第29章 ☆、Part 32

今天要和Sam商量服裝的事情,我們在落落的幫忙下定在一家餐廳見面。

讓客人等,自己也不太習慣,所以我提前去了餐廳。到了定好的位子坐下後,就收到了一則短信。

蕭澤:你談好事後等我。

我趕緊四下尋找他的身影,偌大的餐廳內,距離我五米遠的一桌上,面對着自己的人正是他。朝他搖了搖手機,表示已經收到了短信。

看樣子蕭澤也在談生意,這麽巧他也在這間餐廳,這間餐廳一向是女生比較喜愛的,我來這兒也是由于落落按照她自己的喜好定的,但蕭澤的合作對象分明穿着西服,他也來這兒就有點牽強了。

要說不牽強的理由也有,江沁最近和他的聯系也挺多的,時不時就打來電話告訴我又在哪兒哪兒遇到蕭澤了,恐怕我來這兒的消息也是她傳出去的吧。

吳越前幾天來了D市,所以江沁就被他接了出去,爸爸也替他們安排好了一家酒店。雖然江沁不在我身邊,但她卻依舊是最清楚我行蹤的人了,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發條信息來問我在哪,如果我不回她就發揮誓死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和Sam談的很成功,兩人的出發點在同一條線上,路線也相同,所以目标就自然而然地統一了。

他本來就是忙人,卻還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和我讨論服裝設計,我知道,他這是鐵了要而我合作的心了。“The last,cat,wee to my team!”

Sam說,在我早些時候的作品中還能看出Kate的一絲風格,但現在的那些作品完全就是另一個樣式,謹慎又大膽,有着中國女孩的內斂,也有國外女子的開放活潑。能将兩種風格很好地融合在一起的例子很少,雖說那些作品現在還不是完美的,但他相信總有一天這些作品會釋放出最璀璨的光芒。

我所要的,不正是自己綻放光芒的時候嗎?

Sam走後我又等了片刻,蕭澤才過來敲了敲桌面:“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再次坐上蕭澤的車,已經沒了當時那種緊張不安分的心情了,我靜靜安坐在車椅上看着外面的風景,風景雖美,但總是稍迅即逝,也如人生一樣。

到了的時候,蕭澤拉着我的手躲過門衛往學校後門跑去,兩個年過二十的成年人像逃課的學生一樣,在學校外牆快速飛跑。看着他認真的模樣,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原來蕭澤也有調皮的一面。

他一個躍身翻上牆,坐在上方俯視我:“從那邊的鐵門爬上來。”

進了學校蕭澤就将我帶到當年我們逃課去的那個天臺,現在還是學生們上晚自修的時間,我們兩個不是學生的人卻跑過來回憶當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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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同樣的位子,我擡頭仰視天空,跑得急了,呼吸有些不穩:“天空……還是一樣的。”

他也坐在當年的那個位子,只是不再晃悠雙腿。蕭澤低聲問了句:“最近你怎麽樣了?”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如你所聽。”和郭含的事情鬧得那麽大,蕭澤不會不知道。

“你是不是從小就開始在謀劃着?”

“你什麽時候也開始拐着彎打聽別人的事了?”

他笑笑:“好,那我明着問,你和舒辰安怎樣了?”

在Sky與Dream合作之際,舒辰安就已經公布了自己曾是Doriy的徒弟。蕭澤所知道的,也只是他的身份以及兩大工作室的合作而已,至于衛慈暖的事情,應該是沒幾個人知道。衛慈暖故意出現在我面前,故意将他們的愛情擺在我眼前,估計都會為了轉移我放在郭含身上的注意力,可是她不明白,不只是愛情才會讓人重視。

我低下頭,不經意地說:“嗯,就那樣。”

蕭澤突然伸過手來,我一個惶然,趕緊假意擡手绾發錯開了他的手。

他的手在我肩上停留了一會,拿下來時一片樹葉落至他的掌心,他嘆口氣道:“你說如果我們當初在一塊的話,現在會是怎樣的場景?”

沒有嘗試過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想着去嘗試一次,因為試過後你才會發現,還不如不試的好。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安靜地看着校園裏的夜景。以前舒辰安會在傍晚和我一起去學校的噴泉邊,還會一起去喂河塘裏的魚和烏龜,那個時候他會笑着罵我笨,連一只烏龜都喂不好。我确實是笨,這麽多年都沒走出有關他的回憶。

起身拍了拍手,笑着對蕭澤說:“我們走吧!”

翻牆進來容易,可是出去就不容易了。爬上去時磕到了膝蓋,手一碰到立馬傳來陣陣酸痛,沁在皮膚表層的痛,應該是破了皮。

跳下去時想着有蕭澤接着,所以也就無所顧忌,誰料往下跳時膝蓋自然地收縮,一沾地膝蓋瞬間又疼了起來,跌的雖輕,但痛卻連着千絲萬縷的神經。

蕭澤本想背着我回車上的,但是被我拒絕了,雖然知道他沒有什麽意思,但我還是沒有接受。他扶着我慢慢地往回走,剛蹭了皮,跳下來時緩沖勁又大,所以膝蓋和腳都有點麻麻的。

聽到前面“咦”了聲,我條件反射地擡眼望過去。

今天早上舒辰安起床時還問我哪件襯衫好看,我特意拿了自己選的那件粉色襯衫給他,我覺得他很能駕馭粉色,本是嬌羞的顏色卻在他身上穿出了不一樣的感覺。可是此時的粉色襯衫卻被黑色陰影籠罩了大半,再也沒了早上那抹清爽暖心之氣。

面前的舒辰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我,要不是看見他身邊的衛慈暖,我又要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在吃醋了。

這場愛情中應該就數衛慈暖最無辜了,她本是在國外等着自己的愛人,可一回國卻發現愛人正在籌備與別人的婚禮。

四目相視間,那個最無辜的人開口了:“小久?還有這位……呵呵,好巧啊!”

我眼睛盯着舒辰安,點點頭:“對啊,很巧。”手上輕捏了下蕭澤的胳膊,示意他趕緊扶我走。

蕭澤頓了頓,應該了解到了我的意思,沒說一句話就繼續扶着我往前走。

大概走了五六步,對面突然沖過來一人,淡淡的玫瑰味喧嚣着萦繞鼻尖。舒辰安拽開蕭澤扶着我的手,彎身将我橫抱起來,語氣冷峭:“不麻煩你了。”

回到家中,舒辰安還是板着臉,一副不想理睬我的樣子,我也自覺地走開。平時沒有發現他們在一起還有點期待與僥幸的,可是今天親眼看見了,僅剩下的那點不以為意瞬間被磨損耗盡。

我想過,如果只是衛慈暖一人的言辭,那麽可信度不高,但是今天這麽晚看到了他們在一起,而且在這之前他明明告訴我自己是在工作室加班的,所以衛慈暖就是他要加的班?

腿上的上不礙事,就是被學校鐵門上的鈎子給劃了個口子,因為傷在膝蓋,靠近骨頭,所以被鈎子這麽一劃就有點皮開肉綻的感覺。

舒辰安又一聲不吭地過來,拉着我替我抹藥水,漸漸地他就開始發問了:“今天怎麽會想到去學校的?”

他沒解釋和衛慈暖在一起的事,卻盤問起我來了,我心裏一陣泛酸,“就是想去了。”

替我貼好紗布,他擡頭,眉頭皺着看我:“為什麽和他一起去而不來找我?”

“遇到了,所以就一起去的。”他每次用這種眼神看我時,說出來的話都會有點蠻不講理。明明是他自己沒空,為什麽還要怪我不去找他?去找了還不是會見到另一種場景?

而且今晚和蕭澤一起去學校也不是自己意料中的事情,要是知道能遇見他們倆我怎樣都不會去的。我可以盡量不去想衛慈暖對我說過的話,卻不想看到能證實她的畫面。

等舒辰安弄好之後我就徑直起身,瘸着腿緩慢挪動,他過來抱起我,我也沒拒絕,至少這個懷抱,現在是屬于我的。

“我不想看到他介入我們倆。”

我縮了縮脖子,安穩地躺在他的懷裏,“我也不想。”

他應該是沒聽清我說的是誰,“尹思瑗和我真的沒關系,下次看見她我就收了她的镯子!”

舒辰安還是沒懂,我們就像不同時空的倆個人,交錯着談論話題,天馬行空雖好,但是容易讓人覺得累。

将我安放在床上,他也躺在一旁,兩人不說話,這種寂靜氛圍我很熟悉,以前一個人時也是這樣。将腿伸直,我嘆了口氣。

他忽然翻身上來,抵開我傷着的膝蓋,低下頭在我的唇上輕咬,一遍遍叫着謝謝,我愣了會,随後也一遍遍地回複他。

這個時候,他口中的謝謝真的是謝久嗎?不知道折騰了多久,舒辰安慢了下來,出來後就将我拉至胸前抱着,用他一貫的輕柔動作哄着我睡覺:“這件事過後,我們就回青城吧。”

累了以後,大腦也不受控制,我眯着眼睛抱他,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再安心地閉上眼:“嗯,好啊。”

這些天,衛慈暖出乎其料地沒來找過我,前段時間她可是時常往謝家跑的啊,不過也好,省了我還要強顏歡笑地面對她。

Sam将我的“lady girl”這個系列的服裝搬上了他的發布會上,外人都傳Cat其實是他暗地裏收下的徒弟。其實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我并不是Sam的徒弟,但他卻很享受外界的這個說法,既肯定了我的作品,也贊賞了他的眼光。

一場頂尖的服裝發布會,當然少不了頂級的設計師,當然,Doriy也出席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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