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什麽都依你》/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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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就不會松開。——《許蘇木此人》江思松是個嘴跑風賊快藏不住任何秘密的人,第二天鄭嘉就知道了她跟謝杜衡談戀愛的事情。

許蘇木昨晚失眠睡得晚,早飯都沒怎麽吃,喝了小半碗粥又爬回床上補覺,剛入睡沒幾分鐘,鄭嘉那邊打了電話過來。

聽聲音氣勢洶洶的:“你跟謝杜衡在一起了?”

許蘇木迷迷糊糊回了句嗯。

鄭嘉心裏生氣:“為什麽不告訴我?難道我們不是朋友?”

許蘇木一聽她這麽說,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趕忙安撫:“什麽啊,沒人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事情,我們誰都沒告訴。你是江思松告訴你的吧?”

鄭嘉嗯了聲。

許蘇木一猜就是:“昨晚謝杜衡來找我,他也是不小心知道的,我們本身沒打算告訴任何人的,現在我爸媽還有他爸媽也都不知道。”

“要是有一天,我們想跟朋友說了,到時候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啊。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學校的情況,貼吧論壇都亂過了,要是沒這茬子事,我們或許還能大大方方公開,可現在實在不是良機。”

“那你倆就這樣瞞着談戀愛?不會不方便?”

鄭嘉聽她說完已然站到了他們這一邊,開始為他們着想起來。

她本來就不是真的生氣過來質問的,許蘇木和謝杜衡在一起,她也樂見其成。

“他建築系的,我中醫學系的。”

許蘇木笑着重申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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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倆這專業就算公開,也沒多少時間在一起。”

鄭嘉經她提醒,瞬間了然,又說了沒幾句開開心心挂了電話。

要說謝杜衡這專業已經是忙到不可開交,可許蘇木專業也毫不遜色,一周本就沒多少兩人都沒課的空閑時間可以用來約會,公不公開,意義并不大。

許蘇木又繼續睡。

大年初一這天,許蘇木直接睡到了下午一點,中間午飯時間,權鏡過來喊她怎麽都叫不醒,索性任她睡。

許蘇木自然睡醒後下樓找飯吃,開火又溫了下中午的雞湯,盛碗裏端到客廳去吃的時候,正好碰到拎着行李箱出來的莊駒,許蘇木放下勺子起身,過去問:“現在就走?”

她是知道莊駒每年過年那段時間都要離開幾天的,具體原因,她不便問。

莊駒點點頭:“現在走,我剛才已經跟師傅還有叔叔阿姨說過了。”

“一路順風,到了給我們發消息報平安。”

許蘇木微笑祝福。

“好”

莊駒笑着答應下來,拎着箱子走出屋子。

許蘇木又坐回去繼續吃她的飯。

吃完刷過之後,權鏡跟許安易從外面回來,兩人皆身着運動裝,每人肩上扛着一雪鏟。

“這是鏟雪去了?”

許蘇木看着權鏡亂成一團的頭發,和略有些狼狽的許安易,不由得發笑,連忙倒了兩杯水端過來。

權鏡喝了一口,閃進屋去換衣服。

“可不是,門口雪積了幾層,不鏟走沒法出去。”

許安易接過,站着立飲了大半杯。

屋內開了空調,再加上在外面又揮鏟子幾個小時,渾身發熱,脫了外面套着的棉襖,跟她說:“這不過年了嘛,有親戚過來拜年,怎麽能不把門前雪鏟幹淨。”

“院裏還有雪嗎?”

許蘇木入冬下雪以來就想堆個雪人玩,但這會兒她怕許安易給鏟走了,跑出去看。

“沒有”

許安易跟在她身後解釋,“就鏟了從大門到客廳這一條路,別的工作量太大,只能等暖和了太陽曬化掉了。”

“那好,我來堆雪人。”

許蘇木歡喜着跑進屋去拿手套和帽子了,留下許安易看着她上樓的身影,滿臉慈愛的笑,眼角的皺紋都笑出來了。

沒過幾分鐘,許蘇木全副武裝下樓了,帽子蓋住耳朵,圍上圍巾戴上口罩,腳上穿的是皮靴,也不透水。

許安易幹了許久的活,這會兒沒力氣陪她一起玩,坐在廳前看她堆雪人。

許蘇木蹲在地上滾雪球,在院裏跑來跑去,滾了兩個大小不同的雪球,拍了拍固定形狀,然後抱起那個略小的雪球放到剩下那個稍大的雪球上,又拍了幾捧雪到兩個雪球的交接處,更好地固定住。

然後是構造雪人的臉。

許安易見狀,進屋從廚房拿來了一根胡蘿蔔和幾顆小番茄用來當雪人的鼻子和眼睛。

許蘇木去剪樹枝,掰成兩截當作雪人的眉毛,嘴巴是用一條黑繩彎成一個弧度。

這樣下來,雪人基本完成。

許蘇木左右看了看,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在院裏四處走,找到了一片黃色楓樹葉,從中間裂開五個口,葉子很大。

許蘇木直接把楓葉蓋到了雪球頭上,又用雪牢牢壓住确定不會掉下來之後,又跑去樓上,拿了一條前些年的圍巾下來,很認真地繞了一圈給雪人圍上。

就這樣,父女倆合作完成雪人。

雖然樣子略有些駭人。

紅彤彤的眼睛,黑色的嘴巴跟中毒一樣,還有那不合時宜的偏深紅色的楓葉帽,配上淺灰色格子圍巾。

怎麽看,怎麽怪異。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他們拍照的熱情。

好不容易完成的,自然要好好紀念一番,雪人堆好後,許蘇木跟許安易換了好幾種不同的風格和姿勢,跟雪人合照。

最後還喊來了權鏡和老爺子。

許蘇木設定好定時攝影的時間,迅速回到站的隊伍中,一家人拍了幾張合照。

本身快結束了,在父母和爺爺都走過之後,許蘇木又自己自拍了好幾張照片。

然後挑選了幾張比較上鏡好看的照片給謝杜衡發了過去。

謝杜衡那邊回複很快,收到後很快存圖,然後回複她:“好看!你堆的?”

“我跟我爸一起堆的,看門前有雪。”

謝杜衡這回是在自己家,不巧的是,江思松也在他家,兩個人正坐在沙發上玩游戲。

在他放大看許蘇木給發來的圖片時,不小心瞥到那張圖上的雪人,被吓得縮手站了起來,驚道:“什麽鬼啊!吓死人了。”

謝杜衡:“……”

江思松又湊近了看,這才看清,又坐下,看謝杜衡瞪他,只好違心地誇獎,找了個形容詞:“這雪人堆的很別致。”

謝杜衡從沙發上起身去給許蘇木打電話,一直接了十來分鐘才回來。

******

過年期間,許家老宅絡繹不絕的人群過來問候,有親戚朋友,更多的是受到許老治療的病人。

莊駒離開三天後回來,面色無異,沒人去問他到底去做了什麽。

許蘇木年後的元宵節後一天開學,怕時間來不及,在資溪不方便出行,正月十四那天,許安易帶着她們母女回了S市。

家裏十幾天未有人住,還要費勁打掃一番,許蘇木在樓頂上曬被子,陽光普照,一身暖意,許蘇木頭倚在放着被子的杆子上,拿出手機給謝杜衡發消息:“到家了,正在打掃衛生,我在頂樓曬太陽。”

謝杜衡從資溪回來後,彙報日常生活成了他們之間每天必做的事情。

“晚上見一面?”

謝杜衡問她。

因為考慮到元宵這天晚上他恐怕不能出去,就想着前一天先跟她聚一面。

細細想來,她倆從談戀愛以來,差不多一直都算是異地。

所以才會那麽珍惜每一次能見面的機會。

許蘇木自然答應:“好”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之後,許蘇木照舊拿鄭嘉當借口,謊稱自己要去街上看準備的元宵晚會彩排。

權鏡沒懷疑,因為許蘇木每年确實都會跟鄭嘉一起去元宵會上玩,通常也就玩一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晚會舉辦地點離他們家也不遠,街上都是才慶祝元宵會的人,回來也不用太擔心,不過她走前,權鏡還是囑咐了一通。

許蘇木推門走出去,沒想到的是,謝杜衡正在她家門口等着。

謝杜衡看見她的瞬間就先笑了,然後才說:“晚上好。”

許蘇木是精心小小地打扮過一番的,頭發尾部自己在家用卷發棒稍微燙卷了點,披散下來,以一個精準的她在鏡子前設計過的角度垂下一點在胸前。

還挎上了小皮包,許安易在專賣店給她買來的,背帶是金色的鏈條,很時髦。

對日常背雙肩包的許蘇木來說,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了。

兩個人從小巷走出去,邊走邊聊,肩擦過肩,不過沒再有更深一步的動作。

元宵會是S市這邊很早就有的習俗了,會場通常設置在一個區裏最繁華的小吃街路段,邀請人過來表演節目,類型多樣不重複,既有舊時的戲曲又有如今的流行歌曲,老少皆宜,每年過來看的人都很多。

只是,許蘇木沒想到,這才只是彩排而已,會場附近已經布滿了人。

她和謝杜衡混在人群中,人潮擁擠,小孩子在下面竄來竄去,大人趕路擠來擠去。

他們倆并排走被擠散好幾次,沒辦法,只能前後走,又因為路人走路時速不同,被撞走,然後不可控地被擠着往前走,再次被隔開。

許蘇木茫然失措,被擠成一團,脫身不了,邊走邊回頭四處張望謝杜衡的身影。

實在沒辦法,她正想打電話給謝杜衡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住,回頭一看,正是剛才被擠散的謝杜衡。

許蘇木一喜,激動地差點要蹦起來,慶幸說:“可算看到你了。”

謝杜衡抓她手腕的手卻一轉,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引領着她往外圈不擠的地方退,囑咐道:“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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