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賣身契
陸南邪火直竄,士可殺不可辱!
這絕對是對男人巨大的侮辱:“老子今天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大!”
吳笙忙退後幾步:“南少,我錯了,你大,你最大。”
态度雖好,但為時已晚。
陸南不由分說,把吳笙逼到牆上,一只手攥住吳笙兩個手腕交叉的鎖在頭頂,一條腿卡住吳笙。
吳笙的心跳加速,身體不自覺點地緊繃了起來。
現在他知道什麽叫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忙告饒:“南少,南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如果說剛才只是吓唬一下吳笙,現在看着吳笙可憐巴巴的求饒眼神,陸南是真的有幾分想現在就上了這個妖精,他鬼使神差的彎腰親了一下吳笙眼角的淚痣。
倆人同時愣住。
吳笙:他舔我,他居然舔我!
陸南:我親了他,我竟然親一個男人!
二人都跟被踩了尾巴一樣,登時分開,吳笙跑進廁所,大口的喘息。
他往下看了看自己,臉瞬間紅到了脖子。
這真是瘋了,他居然被一個男人給親......了,而且就那麽一下,這,這,這,這一定是弱雞身體自帶的反應。
吳笙打開水龍頭,沖了沖臉,努力讓自己平靜。
此時的陸南也并沒有好到哪裏,他向下看着自己,不會就彎了吧?看着挺直的,不會,不會,一定是昨晚還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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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就地做起了俯卧撐。
過了半天,二人都處理好自家兄弟後,坐在桌邊吃早餐,極力回避剛才的意外。
早餐很簡單,兩碗白粥,煮蛋外加幾個小菜。倆人悶頭吃的像是什麽珍馐,恨不得把碗都舔個幹淨。氣氛幹的都能聽見碎裂的聲音。
“那個,都正常,偶爾褲子擦一下都會哪樣”陸南想開口活躍下氣氛,但是一說完,空氣咔吧一聲徹底碎了。
吳笙這會已經完成了心理建設:“昨晚你怎麽在不夜天啊,沒回家團員?”
陸南眼睛裏的光暗了暗:“嗯。”
每個男人的內心,都是一個脆弱的孩子,陸南不想說,吳笙也不打算問,這是男人的尊嚴。
吳笙:“昨晚的事,謝謝你。”
陸南放下手裏的勺子,看着吳笙半天,對方并沒有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就這樣?”
吳笙疑惑:“不然呢?”
陸南特別想把對方扯過來,老子爆了頭,還差點喝廢了,你就一句謝謝,難道不應該,不應該,以身相許什麽的嗎?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就把自己又驚住了,媽的。
吳笙看着他臉色忽紅忽綠:“要不你說個要求?我盡量滿足?”
陸南抓狂:“不用謝我,把你合同拿來我看一眼。”
吳笙有點猶豫,但是還是從包裏拿了出來遞給陸南。
陸南折了下,放進自己衣服口袋:“現在這個合同是我的了,所以你也是我的,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
吳笙心裏奔過一萬頭神獸,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陸!南!”
陸南站起來:“別想不認賬,你可是老子拿命喝回來的,雖然虧了點,但是在可控範圍”然後邁着大步走了。
臨出門還作死的回頭說了句:“小朋友,契約精神。”
契約你妹!
吳笙現在悔狠了,自己為什麽不讓這個畜生醉死在不夜天門口。
從賓館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正午,吳笙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前生也是叱咤風雲的商界名流,在監獄裏說話也是很有威懾力的老大,怎麽到這裏不但成了窮屌絲,還是簽了“賣身契”的基佬窮屌絲。
去他的“賣身契”,又不是舊社會,怎麽會有人在乎這種東西。
昨晚不夜天的陣仗很快就在渾城的社交圈子裏傳開。
陸氏集團二少爺為了一個MB爆了頭。
陸南習以為常,看着羅娜娜數十條的未接電話,他哼着小曲去陸氏上班。
吳笙卻很難潇灑的抽身。
此時羅娜娜堵在吳笙的宿舍門口。
助理小陳緊張的拉着羅娜娜:“羅小姐,這是學校,要讓張校長知道了,又會罵你。”
羅娜娜此時滿腦子都是今早的情報:陸南跟吳笙在酒店開房過夜。
她咬着牙,吩咐身邊的保镖:“把他給我拖出來,帶到外面。”
吳笙連分辨的機會都沒有。
公寓的學生再一次看見吳笙被捆豬一樣塞進車裏,依然沒人敢出來制止。
A大校門旁邊有一條窄巷子,保镖将吳笙扔了進去,吳笙的臉磕在地上,嘴上吹起地上的薄灰。
吳笙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揉了揉撞得微疼的手臂。
羅娜娜雙眼發紅,估計是哭了一夜:“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吳笙略有吃驚:“嗯?”她為什麽不敢揍我?
小陳一臉緊張拽着羅娜娜:“他指定就是幫陸南開了房間,僅此而已。”
--居然幫自己說話,在顧忌什麽?
吳笙略想想,為難的說:“那個,我也住了一下,太晚了,回來不方便。”
羅娜娜簡直瘋了。
小陳額頭滴了一滴汗,繼續說:“那也不可能在一張床上,你先別急。”
吳笙想着羅娜說的那句不敢揍他,心狠着作了一把死:“确實睡了一張床。”
并且挑釁的看了一眼羅娜娜。
羅娜娜氣的臉色發白,喝到:“就算今天被罵,我也早打死你這個變态。動手。”
旁邊的兩個保镖互相對望了一下,沒人上前。
--哈!有點意思,對方真的不敢揍他。
羅娜娜氣的跺腳,正要上來與吳笙撕架,小巷盡頭傳來一聲嚴厲的訓斥。
“還有沒有點淑女的樣子了。”
羅娜娜一怔,吳笙尋聲望過去,一個及其優雅的女士站在巷子盡頭,及其嚴肅的看着他們。
“媽,他跟我搶陸南。”羅娜娜帶着哭腔。
啪!女士毫不手軟的給了她一耳光。
吳笙驚詫萬分。
女士吩咐小陳把羅娜娜帶走,轉身深呼了幾口氣,微笑的對吳笙說道:“小笙,娜娜不懂事,你別理他。”
--這什麽情況?她的媽媽居然是我的後援?
“你看,我這剛出國回來,就聽說你醒了,還沒來得及去看你。”女士伸手拂去他臉上的灰塵。
吳笙才找回點智商,這人是羅娜娜的母親,A大副校長張琴。
“張校長,那個不怪娜娜,我們有點誤會。”吳笙大度的說道。
張琴點了點頭:“叫我張姨,你媽媽是我的朋友,聽陸遠說你忘了很多事,沒關系,以後我慢慢跟你說。”
這一天,震驚的事太多,一個MB的老媽居然有校長朋友。老天爺你的劇本還能再扯點嗎?
張琴見身前的男孩沒有什麽反應,繼續說:“你母親剛去世,我應該多看着你的,怪我,沒想到你這孩子就出事了,要是真有個什麽,我怎麽對的起秋瑩的囑托啊。”
看着對方假意的泣喏了一聲,吳笙起了一身雞皮,忙接過話來:“張姨,這事怎麽能怪你,是我不小心。”
張琴心疼的看着吳笙:“以後你就把我當成親人,羅遠和娜娜就是你的親兄妹。”
--呵呵!你兒子想跟我這樣那樣你知道嗎?
面上裝着感動:“張姨我一定”不弄死他倆。還着摸了把眼淚。
二人客套了半天,張琴被電話叫走,吳笙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回宿舍。
路上他把張琴的話在腦子裏過了過,有用的信息如下:
吳笙考上大學後,吳秋瑩就跟着兒子來渾城讨生活,在昔日的老朋友幫忙下找了份化學試劑處理廠的活。後來不幸,吳秋瑩得了肺癌,熬了兩年,在吳笙剛考上研究生那年去世了。為了給母親治病,吳笙四處借錢,還找了幾分“工作”,生活的讓人心疼。
想到工作就很難不聯想到那張“賣身契”,吳笙有點牙癢。
羅娜娜的一場鬧劇,讓吳笙堅定了搬家的想法。
濱江小區。
“這房子是房主托管在我們公司的,一批房子中就這個符合您要求,小區門衛嚴格,人員簡單,寬敞,視野風景好,頂層安靜,主卧連着露臺,正好看江景。”中介事無巨細的介紹着,雙眼不停的打量着身邊這個衣着考究,美的讓女人都有點羞愧的年輕男人,臉頰紅了紅。
“就是有一樣,這房子租金有點高,而且最少付一年,不過如果您要是覺得價位不合适,我們還有......”
“就這個吧,今天就可以簽合同”吳笙打斷中介。
推開主卧露臺的玻璃門,一股帶着江水味道的冰冷空氣充斥着鼻腔,12月的渾城寒冷陰晦,指尖冷的骨頭生疼,他哈了一口氣搓了下手。兩個多月不分晝夜的操盤終于攢夠了租房子的錢,真不容易,不過終于可以安靜的過個年了。
客廳裏。
“你怎麽把這間給定出去了”紮着馬尾的中介耳語,不時的像主卧這邊緊張的瞅了瞅,
“我怎麽知道這麽高的租金一個小夥子付的起,想着拿高租金吊着,推樓下那套給他。再說可那有那麽寸,自建了都沒來住過,一直當樣板房拉客戶的,不要緊,他也租不長”剛才的短發中介咬着牙耳語道。
吳笙并不知道二人在讨論什麽,無外乎就是賺了一大筆,有點激動。
吳笙從主卧出來朝着兩個中介淺笑說:“現在簽合同嗎?”
短發中介忙抽出蓋好公章分合同,您看看,如果沒什麽問題就可以簽了。
都是一樣的合同,一些套話,吳笙在主要的地方浏覽了一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刷卡付款交鑰匙和門卡,一切都很順利。
回到自己的宿舍,吳笙簡單收拾東西,其實這裏的一切都沒什麽價值,他順手弱雞的筆記本塞進包裏,猶豫了一下還帶走了吳笙母親留下的唯一物件:一張肺癌診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