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手真黑

邱姐走的極為不自然,總感覺後背有把尖刀頂着自己。再進入包間前,她還吩咐身後的女孩設備是不是都調試好了,然後小心的望着吳笙,在得到對方首肯後,她深吸一口氣,推開包間門。

“張少,強少,可真是好多天不見了,我今天可是下了功夫了,都是我們這特別火的孩子。”邱姐賠笑。

史強拿着酒瓶巡視了一圈,頗為意外的對着張肆年說道:“這不是了了嗎?可是陸南的人,你TM也敢?”

張肆年呲笑:“陸南?他老子都折進去了,出不出的來都不一定,他還算老幾?再過一段時間,估計他要來跪着***我了。”說着不善的看着吳笙:“不是他的人我還不玩呢。”

邱姐忙添火:“這事可不敢讓南少知道,在咱們渾城誰敢動南少的人啊?張少,了了今天就來打個照面,後面還請你高擡貴手吧,要不我不好做啊。”

歡場上,當衆認輸比當衆說不舉還讓人炸毛,果然,張肆年摔了酒瓶,“陸南不好惹?我就好惹了?我今天就告訴你們,現在的陸南也就是秋後的螞蚱,過不了幾天他就得叫我少爺。到時候別說他的人,就是他自己我也上的起。”

屋子裏,沒有人敢接他的話。

這種場合如此叫嚣,可見是個貨真價實的酒囊飯袋。

吳笙給史強遞了個眼神,後者會意,朝着邱姐揮手,又點了吳笙與另外一個女孩陪着,待包間門從新關好,史強湊近張肆年:“肆年,這你可別跟我吹,就你爸能鬥得過陸家?”

張肆年本來就被史強灌得有些上了頭,剛才又被一激,現下自己老子千叮咛萬囑咐的低調都被喂了狗,不屑地道:“你還以為他陸家真是鐵打飯碗呢?我爸他們幾個元老早就看不慣陸南什麽企業改革了,要不是陸大成陣着,又有羅氏撐腰,就憑他陸南?”

接下來的話,史強本想多套幾句,吳笙卻打斷了他:“張少說的是,陸南怎麽能跟你比呢,他那嘴賤的很,着實讓人讨厭。”

張肆年聽見身邊的妙人這麽說,覺得十分有面子,伸手去攔那人的腰。吳笙适時起身,拿起剛才帶進來的酒杯倒了一杯遞至張肆年唇邊,又同樣自己倒了一杯。

無限魅惑的在張肆年耳邊輕吹:“陸南這種土包子一點不懂風情,我看張少一定會紳士的多。”

張肆年被誇的十分受用,将嘴邊的紅酒全部飲下,側首在吳笙的鎖骨吻了一下:“一會我就讓看看......”說道後面頭一歪,倒在吳笙肩頭。

吳笙嫌棄的把他推到在沙發上,對陪酒女說:“剛才錄下來了?”

陪酒女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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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剩下的交給強少,你先出去找邱姐領賞吧,今天的事你就當沒看見。”

陪酒女點頭如搗蒜,将攝像機遞給史強,逃難似的跑了。

--看來威哥的榜樣立的不錯。

史強推了推人事不省的張肆年:“不會毒死了吧?”

吳笙無奈:“我又不是謀財害命,毒死他幹什麽?快點幹活吧。”

史強:“手可真黑啊,陸南算是碰到克星了。”

吳笙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史強聳聳肩。

第二天一早。

吳笙将照片和錄像拍在沈航的辦公桌上,沈航吃驚的忘了将牛奶遞給對方。

沈航趕緊打開照片,越看眼睛瞪得越大,磕磕巴巴地說道:“就,就,就這樣?我還以為你會有更高明的手段,僅此我不信老張會束手就擒。”

“這樣當然不會,但是他為了幫他兒子搶男人而拉人墊背就有點意思。”吳笙接過沈航手裏的牛奶。

“內部瓦解?但是要是由我們送過去,我覺得其他股東多少有些不信。”沈航翻着照片,皺起眉頭。

“讓你查的七大姑八大姨,這時候就是最好的宣傳工具,沒有不愛八卦的姑婆,加油吧,航哥。”吳笙眨巴着眼睛,沈航被他這天真無邪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真他媽的手黑。”

吳笙把喝幹淨的牛奶盒子扔進垃圾桶,沖沈航歪了一下頭。

“今天陸南轉到特護病房了,于躍跟院裏打好招呼給你安了張陪護床,你不會真把醫院當家住了吧?”趁着吳笙還沒走出房間,沈航又說道。

吳笙擺了擺手,推門出去。

半年後。

秘書敲開辦公室的門:“吳總,沈律師說這幾份文件還要你過目。”

吳笙翻閱資料:“幫我約張董,告訴他,明天我會去他辦公室,他兒子和了了是什麽朋友就看他什麽意思了。”

秘書:“好,還有李董昨天出國了,明天的股東大會他委托吳總全全替他表态,這是他的委托書”秘書把文件遞給吳笙。

吳笙接過來,扔進辦公桌的抽屜裏,鎖好。

吳笙擡起頭,從文件對裏望着呆立的秘書:“還有事嗎?”

秘書猶豫了片刻,繼續說道:“今晚,您還去醫院嗎,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看您臉色很差,南少那邊我替您去看看。”

吳笙筆停了停:“沒關系,我自己去,你先下班吧。養足精神,明天還有最後一場仗。”

秘書本想繼續勸兩句,吳笙已經又埋進文件堆裏。秘書只好退出,帶好門,透過玻璃門,他看了看裏面這個消瘦的青年。

半年,渾城商界海嘯,羅氏頃刻覆滅。這個青年接手風雨飄搖的陸氏,在與幾個大股東生死攸關的談判上,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讓那些老狐貍紛紛讓步,最終保住了陸氏。

更讓秘書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做這一切時,這個青年都十分大費周章的以陸南的名義。

同樣是這個青年,對躺在病床上不知會不會醒來的二少爺,一往情深,不離不棄。

他曾忍不住問過對方,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

對方嘴角淺笑:“曾經有個瘋子,冒名頂替了自己的哥哥,不為別的,只是覺得他的哥哥的名字不能跟一張面目全非的面孔綁定。”

秘書一頭霧水,青年卻不想再說下去,望向窗外,眼裏都是溫柔。

這個人似乎永遠讓人看不透,秘書轉身去辦青年交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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