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雕梁畫棟的賓館, 客人們輾轉難眠。
千手柱間剛剛去對門宇智波斑那敲門想兄弟四人一起玩賓果游戲，但被泉奈趕出來了，吃了個閉門羹。
還被親弟弟嘲諷了。
“鏡不打算見我們, 家中還不知道是何光景呢。”想到白日水無月提供的珍馐飯菜, 數量任意取用, 他們享受着老家的窮親戚卻在挨餓, 大好人柱間有些不是滋味。
“是不是因為我上次幫了斑, 鏡生氣了？他為什麽要生氣？”
能和強者酣暢淋漓的戰鬥，換了他和斑只會開心啊。
而且要生氣也是斑生氣，鏡可是拿泉奈的性命威脅他們罷手, 還獻上了火核。
“對了！我們去找火核！”
扉間：那是宇智波火核不是千手火核！
柱間興沖沖拉着弟弟一路打聽來到了火核的家，妻家。
火核什麽樣子呢, 他們記憶中火核兼具了泉奈的智謀和斑的狂氣, 只是天賦略有不足，完美地充當兩人的支持者的角色，血輪眼目光所及之處，必有腥風血雨發生，是千手重點盯防的敵手。
本該是這樣的……
可是那個在院子裏拿小鏟子給花圃松土，穿着粉藍色碎花圍裙, 身邊還蹲着幾個小女孩, 一副家養良夫的模樣。
不敢認。
千手柱間當場啞火了，扉間猶豫到：“宇智波火核？”
系着圍裙做家務帶孩子的男人渾身一僵，本能想逃，可是又能逃到哪去呢？不過是從地獄到煉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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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間，千手扉間。”
火核低聲說。
他簡直要瘋了。
幸好倆千手還打算做人，沒開嘲諷，“好久不見。”
“……”
“請進。”
……
“這是彌子海流和明日香。”
火核依次介紹三姐妹。
“你好。”x3
三個小姑娘分別拉着火核的衣袖和衣擺, 一模一樣的臉充滿臉對千手兄弟的警惕。
“你要帶走火核嗎？”
千手柱間可喜歡逗小孩了，“我要是打算帶走他呢？”
無口系少女攔在火核面前，“火核是海流的人，不能讓你帶走。”
火核瞬間回護地把海流拉回身後。
千手柱間眼淚都飙出來了，大約是羨慕吧。
能被宇智波重視之類的。
“扉間啊！”
千手扉間：為什麽cue他？
“你見過斑沒有？”
火核立刻想嘲諷你千手柱間憑什麽這麽親近的喊族長的名字，您配嗎？
想想好像千手柱間不配還有誰配。
這兩個人奇特的關系宇智波們心中都有所了解，只是誰都沒有說出來罷了。
火核是那次事件的親歷者，大約十年前，斑大人被前代族長暴打在村頭的一幕，當時斑大人被揍的鼻青臉腫還不肯認錯。
“我絕對不會背叛柱間！”
好幾年後他才把柱間和千手柱間聯系在一塊。
那麽早斑大人就和千手暗通款曲……呸，是被欺騙了！
族內的老人教導過，千萬不可以相信千手的爽朗，千萬別被吸引，否則等待宇智波的将是無底深淵……
火核沉痛地想：斑大人真該聽聽老人言。
“斑大人也來了？！”難不成是想救他可是……低頭海流正看他，火核立刻改口，“我已經和宇智波沒有關系了。”
“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千手扉間壓根不信火核真的徹底背棄了宇智波，誰都知道宇智波斑肯定會選擇泉奈，換做是大哥，會因為桃華……不，斑而放棄他嗎？
當然不會，扉間自信地想。
“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忽然一聲爆呵在幾人頭頂炸響，滿面怒容的少女從冰牆中穿過，半邊身體被冰晶铠甲覆蓋。
千手扉間目光凜然，認出這個忍術，“水無月鏡的……冰人之術！”
“千手扉間，你們兩個闖進我家裏想要對我水無月眀麗的男人幹什麽？”
正主來了。
這個女人就是力壓群雌得到宇智波火核的女人，情報上的名字是水無月明麗。
“我們沒有企圖，只是看望一下舊人罷了。”
“你一個千手來看望前宇智波，能有什麽居心？你當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明麗絲毫不懼老謀深算的扉間，不确定地問火核，“你想離開我嗎？”
她摸着腹部哀傷地說。
三個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腹肌塊性感分明的腹部上。
明麗嗓音顫抖，“甚至，離開我和孩子？”
“……”
少女和少女年幼的妹妹用看人渣的眼神看向他。
他是被迫的！
火核很想就這麽喊出來，可是——尊嚴讓他閉上了嘴。
是男人就得認賬。
女人做出強迫行為卻理所當然的不負責任，甚至嫁禍于人！
這個世界……果然有問題吧。
最後還是明麗的妹妹給火核解釋了，說他沒有想跟兩個居心不良的大哥走。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來了，我回來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作為水無月新生力量翹楚，她這段時間一直得到族長的細心栽培，族長誇獎她的次數比淨蓮多！
那個娘娘腔說不定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窩裏哭泣呢！
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對手族人親戚，但是明麗十分厭惡淨蓮。
要她說那個娘們臉的人渣根本不配族長親自教導。
沒多長時間，斑和泉奈果然來了，柱間頓時露出欣喜的神色，他沒白白蹲守！
·
·
“千手和宇智波都去找火核了，我們要做什麽嗎？”淨蓮恭敬地詢問。
鏡崽一手抱着狗子，另一只手拿過寧人剝好的瓜子，“倒是不必，日向家有什麽動作嗎？”
“日向天忍用籠中鳥懲罰了四名分家人。”
作為俘虜還內鬥，日向家竟然是忍界的豪門，真是不可思議。
“靠奴役同族維持的地位無法長久，反叛的種子随時可以破土而出，我們只需多多澆水施肥，寧人，你去聯絡下被籠中鳥懲罰的日向。”
寧人聞言立刻離開，淨蓮眉宇間有遲疑的神色，遲遲不肯離開。
“有什麽事？”
“族長，近日島上有謠言，說您和鬼燈的女人生了個孩子。”
其實他知道族長帶回來一個孩子，只是裝作不知道。
水無月鏡聞言點了點頭，“是舍人啊，他的母親我也不知道是誰，反正不是鬼燈一族的，非要說的話更像是輝夜的女人。”
屍骨脈可以進化成血跡網羅，從遺傳學上來說沒錯。輝夜約等于大筒木的分支，而且長得還像。
上輩子直到拮據他都沒放棄猜測輝夜的姓氏和大筒木輝夜一定有特別的聯系，但是博老爺都宣布動畫化了，疾風傳的坑還沒有填。
淨蓮靈魂出竅似的離開，不是鬼燈是輝夜？
輝夜伊呂波那樣的輝夜少女？
有一說一，他小時候一直以為輝夜沒有女人都是男人！
媽媽還吓唬他輝夜最喜歡抓水無月當老婆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
直到十五歲他都深信不疑。
“淨蓮？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沒什麽，族長說少爺是和輝夜的女人生的。”
和輝夜的女人生的……和輝夜的女人生的，和輝夜的女人生的……
烏鴉飛過，一地靜默。
君麻呂想到了早年離家尋找解決屍骨脈血跡病下落不明的姑姑，難道水無月鏡竟然是他的姑父？
想到思念姑姑整日以淚洗面的奶奶，君麻呂決定偷偷去看看那個孩子。
鏡崽見到君麻呂大為驚詫，“你還沒回輝夜啊？”
君麻呂：“……”
他回去了，但是被父親送回來了。
還說什麽“宇智波火核做得到的我的兒子難道做不到，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能解決屍骨脈血跡病那肯定是水無月鏡”。
鏡崽并不知道鄰居對他寄予厚望。
“你現在住哪？”淨蓮不是把你趕出去了嗎？
輝夜君麻呂從來沒有如此難堪過，好像賴着不走的人是他一樣。
“你想見舍人？行啊。”
君麻呂沒想到會這麽容易，見到孩子時手腳都在發顫。
見到舍人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日向：……
“這是我姑姑的孩子？”
“你說是就是。”
他是真的不知道舍人的母親是誰。
所以也有可能是君麻呂的姑姑。
誰能說的準舍人的爸爸是不是下過鄉？
“我能告訴父親嗎？”
鏡崽可大方了，“随意。”
輝夜梅麻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和鬼燈晝月下棋，棋下到末尾，他被對方殺得片甲不留，鬼燈晝月撚須而笑，忽然一輝夜急速趕來說收到大少爺的消息，水無月鏡親口承認其子的母親是輝夜，梅麻呂的妹妹。
鬼燈晝月的胡子又掉了一大把。
“親口承認的？”
“是。”
“哈哈哈哈哈哈！”輝夜梅麻呂大笑道：“鬼燈晝月，我雖然在棋局上從未贏過你半分，但是在人生這場棋局上贏的人是我。”
·
·
千手兄弟被宇智波們趕走後在水無月族地閑逛了起來，到處都是水無月，竟然沒有人多注視他們。
這讓千手扉間非常驚訝。
“哈哈，鏡也擁有強者之心啊。”
可以放任強敵在眼皮底下活動。
“你看那裏，日向。”
被俘虜的日向們作為勞役非常有用，蓋房子是把好手，而且只要控制住宗家的人分家就像狗一樣好使喚（鏡崽原話）。
“日向提出贖回俘虜，但水無月沒回話。”
宗家分家的家主都陷在霧之島，日向群龍無首，如果不是宗家還有籠中鳥，日向恐怕要成為獵物。
“不知道鏡有什麽打算。”千手柱間說，“你看日向好像沒受到虐待！”
“日向天忍也在！”柱間朝着那邊揮了揮手，“喲，天忍！”
日向天忍額頭系着變成灰色的白毛巾，衣服破破爛爛的，但人還算有精神，“千手……柱間？”
柱間滑下滑坡跑到工地跟前，看守的水無月當他不存在。
“我和扉間來水無月買糧食，可是鏡不願意見我，哈哈。”
完全不是能笑得出來的事啊，日向天忍這麽想着。
“聽說日向家也有人改姓水無月？”
專刺別家族長腰子的就是千手扉間。
“日向寧人。”
宇智波家不是也有人改姓了嗎？
不奇怪，不奇怪。
日向天忍臉色更難看之前扉間閉上了嘴，二人無功而返。
好消息是今天宇智波也沒有買到糧。
不能空着手回去，不然如何面對族人。
比賽上得到的糧食太少，撐不了多少，如果不是那個叫角都的忍者出來，“那個叫角都的忍者似乎是泷之國的？或許我們可以從他手裏買？”
“如果對方也有家族呢？”千手柱間說到，買未必是在對方情願下。
扉間又不說話了。
今夜又是個無眠的夜晚。
一大清早，扉間被柱間搖晃醒了，大哥神采奕奕，“我想到讓鏡賣糧的方法了！”
“什麽？”
“我決定把三尾抓起來送給他！”
什麽？三尾？
你腦子裏跑出來的就是這麽個主意？
扉間找回聲音，“我覺得不太行，水無月鏡為什麽會喜歡三尾？”
“尾獸那麽大一只放在族地裏不是很有面子？”
電光火石間，千手扉間忽然想起大哥曾經說過九尾的毛色多麽耀眼，生命力多麽磅礴，多麽配得上千手的氣質，莫非早在那時他就有了類似的想法？
扉間套上帶毛領子的大衣，實在說不出讨厭毛茸茸的話。
“你說過三尾就在附近的海裏？我們兩個一起把它抓出來！”
千手兄弟自然不會管尾獸是否同意了，柱間一個勁往前沖，樹界降誕跟撈金魚的網似的把三尾撈了上來，‘三尾矶撫是擁有三條螯蝦狀尾巴的灰色烏龜’。
收禮的人和禮物都很蒙蔽，三尾好好在海裏當宅忽然被抓出來了，動手的人是阿修羅！本來他還有點開心以為阿修羅想玩，可稍後确定了不是阿修羅，打他下狠手，尾獸委屈，被木遁捆起來三尾怒吼，柱間連他嘴巴都捆起來了，省得放尾獸玉。
“這個三尾比九尾弱多了啊，雖然九尾也不太強，但是差距怎麽這麽大。”
“尾獸似乎是靠尾巴的多少分的強弱，而且，不是尾獸太弱，是大哥你太強了，且木遁可以吸收尾獸的查克拉。”
只要被木遁貼上查克拉就源源不斷被吸收進來。
三尾被吸幹了，變得差不多有一層樓大小。
“你說三尾是你從這片海域抓來的？”水無月鏡讓人拿來附近的海圖，柱間點了一個地方，“這裏。”
水無月鏡一手敲着扇子，輕聲細語地說：“你抓了我的尾獸送給我？我們還是先談談你在我水無月領海捕撈我水無月鏡的三尾，還把他打成這樣，該如何賠償吧。”
反咬一口——
鏡崽發揮出色，徹底震驚了千手兄弟。
從來沒見過如此卑鄙無恥的人！什麽三尾是你的？你怎麽不說九尾也是你的？
水無月鏡抖開一張卷軸，“看這裏。”
卷軸的名字是【水無月規章修訂版1.0】，鏡指的那條內容是“凡水無月領土領海一切出土出海的無主之物皆屬水無月鏡所有”。
三尾呆在屬于水無月的海裏，又沒有主人，所以是屬于水無月鏡的。
有理有據，牢不可破。
所以千手抓了屬于水無月鏡的三尾送給水無月鏡——
“何等的贻笑大方！”二長老陰陽怪氣以扇遮臉，這招是跟貴族學的，貴族嫌棄泥腿子忍者經常隔着簾子、遮着半張臉說話。
“竟有此事……”柱間大驚失色。
“大哥不要被他欺騙，”千手扉間胸膛裏冒火，“水之國土地與海洋皆屬于大名！”
“哦？看來二當家的沒看最近的情報，你知道前大名最近死了吧？”
對，是被你騎着冰龍秒速十米貼臉吓死的。
“大名的獨子繼位……”
這位大名也不只有一個兒子，其他不服忍者領導國家的都被水無月鏡送到偏遠海島開發不毛之地去了！這輩子別想回來。
只留下了最慫的一個。
手段迅速且狠辣，這麽做自然引起無數反對之聲，但當反對的人發現整座城市被冰牆圈起來，自己似乎變成了家畜，稍微露出怒色就有忍者上門打砸一通，就變得老老實實的了。
畢竟大家都不想被送去墾荒。
大名是誰有什麽了不起，只要自己的錢還是自己的，能繼續享受生活就行。
不得不賠償，千手柱間說要錢沒有要糧沒有，非要把木遁的術式賠給他……誰要啊！
老好人柱間表現得尤其無賴，連扉間也面露異色，大哥雖然不是臉皮薄的人，但這樣的大哥他還是頭一次見！
怪不得連那個宇智波斑都能……
住腦！
其實，千手扉間一直很佩服大哥，不是武力值天賦戰鬥本能那些，而是大哥竟然和宇智波斑相處，雖然有對手惺惺相惜的緣由，可他敏銳察覺到，其中，必定有更深刻的羁絆。
是什麽，他還不清楚。
最後，柱間還是把木遁的術式留下，帶走了一大批糧食。
“鏡大人為什麽改變了主意？”
“那些糧食夠千手吃多久？最多三個月，也就是到春收之時，千手柱間提出的數量我立刻知道他在賭，賭冬小麥可以收獲，”水無月鏡搖了搖扇子，“但是我聽說千手柱間的賭運可是很差啊。”
“而我，卻是被血跡大神眷顧的男人。”
千手柱間還會木遁能，忍界就他一個人會，從前沒少過古人有人會木遁，天下獨一份的血跡還不能說明千手柱間的氣運嗎？
“呵呵，淨蓮，一生強運的男人或許有，但絕不是千手兄弟，更不是宇智波。”這兩族都倒黴透了，不，可以說所有的忍者都倒黴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