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寧人挑中的分家是日向寧次, 從前他們兩個在族中的關系就十分的好，寧人只有母親，寧次則父母雙亡。
寧次是唯一敢反抗宗家的分家, 即使被籠中鳥折磨得半死也從來不會求饒, 宗家沒有殺了他真的不可思議。
所以族長說找到分家的突破口, 他立刻想到了寧次。
因為他們是同樣不肯屈服于命運的人。
寧次被看守帶到另一個房間, “寧人？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這些天如何了？和宗家的人徹夜呆在一塊想必很難呼吸吧？”
“背棄了日向的你又來幹什麽？”日向寧次額頭包着繃帶, 用以遮住籠中鳥。
寧人的額頭卻是一片光潔，他的籠中鳥被解開了，籠中的鳥兒得到了自由, 雖然如此，可日向寧次并不理解寧人離開日向的行為。
“日向本身就是一個籠子！”寧人按住寧次的肩膀, “和我一起獲得救贖吧！”
寧次的底線是不能該換姓氏, 寧人同意了。
第二個解除籠中鳥的日向出現了，宗家長老驚怒交加，立刻發動咒印。
日向寧次冷眼看着，道：“從前我只知道這是我身為分家的命運，無法更改，後來因為某個男人我接受了命運的不可改變, 但是曙光照亮黑暗的時候, 哪怕是習慣了黑暗的人也會由本能驅使奔向光明，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是父親留下的姓氏，可是我的本能卻背叛了父親，朝着光明而去了。我在水無月鏡面前跪下去，和在宗家面前跪下又有什麽不同呢？我只是想抓住一絲微光罷了。”
分家的人被這番話觸動，一個個眼神閃爍，“寧次, 你——”
那個分家剛要說話長老再次發動了咒術，分家的眼睛一下子失去焦距，抱着頭痛苦地哀嚎。
“住手，你會殺了他！”日向天忍立刻阻止。
“天忍喲，這些分家的人已經失去了日向的驕傲，難道你也要包庇他們嗎？與其讓這些人投向水無月玷污日向千年的榮光，不如由我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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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狹窄的牢房動手的空間十分有限，日向寧次以柔拳封住長老等宗家的查克拉流動，“這樣你就沒辦法發動籠中鳥了。”
水無月俘虜日向時就封印了查克拉，留下幾條經絡供查克拉流動，使用忍術遠遠不夠，但足以發動籠中鳥，日向只以為水無月封印術差勁，沒想到是故意為之。
太狡詐了，水無月鏡！
分家的人都站在寧人和寧次身後。
從今日起，日向一分為二。
零星的幾個宗家被控制住後，宣誓效忠水無月鏡的日向分家解除了籠中鳥，看着光潔的額頭，空洞的白眼流出淚水。
“我的家人還在火之國！我能接他們出來嗎？”
水無月寧人說：“當然可以，畢竟他們肯定想換回日向天忍的。”
牢房裏唯有一個分家還沒有離開，日向大地。
雙生子差距卻宛如天塹。
“我這一生都在追逐你的背影，天忍。”
事到如今，日向大地的心情忽然平靜了，自從他知道日向天忍并不多麽強大，能戰勝他的人有很多後。
“這就是你拒絕婚配的理由。”
“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孩子繼續悲慘的命運，何況，你也聯姻的大嫂并沒有多少感情。”
“你一直喜歡春桃。”日向天忍凝視宛如鏡像的面孔，“你走吧。”
“不要再見我。”
“族長！”宗家長老又驚又怒。
“好。”
日向大地轉過身，沒有半分遲疑地離開。
他竟然半分對家族的留戀也無。
選擇了一個日向宗家讓他回家拿贖金過來交換人質，至此，這部分日向分家已經并入水無月。
同時，掌握了水之國的水無月鏡大肆販賣珠寶，貴族們把購買打有水無月印記的珠寶當做買命錢，瘋狂搶購珠寶，等他們冷靜下來考慮水無月是否真的會給他們來個飛龍騎臉，被嘲笑了，大意是你算什麽東西也配水無月族長駕着冰龍吓唬你？
嘲諷力十足。
貴族們萎了，他們也沒錢了。
原來水無月真的不會對他們下手，那能退貨嗎？
一問，最多三天包退，且不回收。
族長的晶遁和冰遁沒什麽區別，如果不是怕通貨膨脹水無月城都能換成晶遁的，何必要住次一級的城堡。
沒有成本的寶石換走了貴族們占有的超六成財富，為了維持體面的生活，迫不得已只得售賣土地和非寶石古董為生。
而唯一能買下他們手中土地的只有水無月，火之國大名倒是不缺錢，可他的特使剛進入雫城就被拿下了，忍者好吃好喝招待他，時不時帶他去十幾米高的冰牆上采風。
光禿禿毫無借力且極其光滑的冰面，不足五米寬，打個晃就會摔死，火之國大名使者開始還很傲慢，話裏話外都貶低忍者，說忍者也配擁有土地之類的，這會總算想清楚敵我差距了。
使者在雫城呆了小半個月，才被放歸。
火之國大名極其憤怒。
自打他當上大名以來從未被人如此怠慢侮辱過，四國大名都不敢冒犯他，現在他的面子竟然被區區忍者踐踏。
使者哭訴道：“世人都知道見使者如見大名，水無月如此行事，可見是不把您放在眼裏！水之國大名已經故去了，下一個受其害的恐怕就是大名閣下您。”
忍者，殺死了一大國大名，此等驚世駭俗之事竟然沒人為水之國大名讨回公道。
“為火之國境內有最強的忍族，同時雇傭千手和宇智波，要多少糧食就給多少糧食。”
大名的命令很快傳到兩族。
千手還好，買到了糧食，可宇智波斑、泉奈空着手回去，族內的狀況一天比一天糟。
大名的使者帶着定金前來，大名吩咐的糧食被他扣下了一大半，區區快要餓死的忍者和為了一塊骨頭搖尾乞憐的餓犬沒什麽區別，給的太多了恐怕他們會滋生貪婪之心。
大名不了解忍者實際狀況，的确支付了一大筆糧食，足夠買下一座小城池，可見想誅滅水無月的心思有多強烈。
送走大名使者後，泉奈看着斑道：“事已至此，別無它法。”
“帶上族中的好手，偷襲一下，做的聲勢浩大點，讓大名滿意就可以了。”
還沒打，弟弟已經考慮打假仗的過程了。
還有，柱間會答應嗎？
千手家
大名使者告知來意，還沒等說完就被拒絕了，“千手拒絕這次委托，我們從水無月購買了一批糧食，在有仇的前提下，水無月依舊賣給我們糧食，我千手柱間不能不仁不義。”
大名使者憤怒道:“什麽時候忍者也講究忠義了？”
扉間冷冰冰地道：“送客。”
使者罵罵咧咧離開後，千手柱間很是憂慮糾結，身上都長出蘑菇了。
“斑接下委托，但是他打不過鏡啊。”
大哥你有本事當着宇智波斑的面說，看他撓不撓你。
“不行，我得跟過去看看！”
宇智波斑執行任務，你還得跟上去保護他生怕他出了意外！
誰是你親弟？
千手扉間酸了，從前他執行高危任務也沒見大哥這麽保駕護航生怕他有個閃失。
千手長老們大驚失色，覺得前代族長佛間大人生了柱間大人其實是給宇智波生的，“不可啊！族長！不可啊！”
勸說無用，千手們跟被忍界第一二哈溜了似的，一路朝霧之島狂奔。
他們抵達時，宇智波斑已經和水無月鏡打起來了，須佐能乎拔地而起，千尺冰龍遮天蔽日。
“這是水無月鏡？！”千手目瞪口呆，都說水無月現在牛逼了，鳥槍換炮，能扛得住柱間和宇智波斑聯手，但他們沒有多功能的血輪眼，無法想象現場，柱間的詞彙量不足以描述曠世大戰，二當家的更是懶的描述，報告十分平鋪直敘。
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聯手，不敵水無月鏡。
要不是扉間親手寫的，他們以為這人瘋了呢。
宇智波斑沒讓弟弟上，一個人開着須佐能乎。
他的眼睛根本不能支持長時間使用須佐，可是除了巨人之外其他忍體幻很難對水無月鏡造成傷害。
他們是在海上打的，為了不破壞城市，水無月鏡先一招冰河時代将附近海域全部凍結，邀請宇智波斑去海上，斑自然無所不應。
沒辦法的時候他不介意普通人死傷多少，可能避免還是避免。
“看來宇智波目前的情況不妙啊，連這種必死的任務你都會接，我猜猜看，是火之國大名的委托？不過是被我的手下嘲諷了，就如此動怒，真是可笑！而你宇智波斑，不過是貴族的走狗罷了，區區走狗也配當強者？你不過是一介武夫，沒得腦子。對了，你弟弟呢？該不是怕被我捉了不敢來吧”
和二長老、淨蓮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了，他的嘴遁升了好幾級，宇智波斑被嘲諷的整個人都快炸了。
“多說無益，我會讓你見識到宇智波真正的力量。”
這句話說完，鏡崽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眼睛，還是萬花筒啊，而且顏色變淡了一些，恐怕離血跡病爆發不遠了，眼睛的血跡病不止會使失明，連身體都會衰弱。
不是，你連個永恒萬花筒都沒有，就敢正面挑釁？
“呵呵，宇智波斑，你對力量一無所知，好吧，就讓我水無月鏡告訴你什麽是真正的強者。”
打過才知道，宇智波斑的确又變強了，他抱着一往無前的決意和不能輸的執念沖了上來。
“你的确變強了……可是，我的時間難道就是荒廢的嗎？秘術·天魔纏铠！”
是三尾的查克拉，一只不過巴掌大小的尾獸鑽出水無月鏡的衣襟。
現在還沒有完美人柱力的說法，水無月鏡是第一個。
三尾的铠甲覆蓋在冰人之術上，遠遠望去何等的猙獰，武裝到牙齒的水無月鏡面對須佐能乎，将查克拉彙聚在後背，“冰人之術天魔形态！黑翼大魔！”
純黑的羽毛從冰人背後狂湧而出，重達數萬斤的冰人竟然被托着離開了地面。
水無月鏡竟然會飛！
“我已經支配了海陸空！宇智波斑你拿什麽跟我打？”只有萬花筒連永恒眼、完全體須佐能乎都沒有，“哈哈，斑，你這是什麽表情？我們之間的差距你不是早就感受到了？”
宇智波斑第一次見到戰鬥時比自己還狂還能吐垃圾話的對手！
須佐能乎怒吼抓住冰人的一只腳将其掀飛出去，冰人翅膀煽動刮起的飓風讓十裏外的人連樹一起被吹飛。
“僅僅是戰鬥的餘波我們都擋不住，族長真的太強了，簡直是忍者之神！”
耳聰目明的鏡崽聽到了，決定打完後就回去獎勵這個小乖乖。
“這場鬧劇可以結束了，下一秒，我要咬掉你的腦袋——秘術·獄門颚！”三尾改變形态，巨口直接咬碎了須佐能乎的脖子。
斷裂的須佐能乎和宇智波斑不可置信的面容映在水無月鏡眼中，剩餘的須佐能乎消失了，宇智波斑從空中跌落，輕盈得像一片羽毛。
“斑！”千手柱間火急火燎地趕來，還沒到位置就伸開手打算去接天啓。
水無月鏡豈能讓他稱心如意。
“龍尾！”冰人的尾巴橫掃過去，千手柱間不得已跳着躲避，不過須臾，眼角滑下血痕的宇智波斑已經落入鏡崽手裏。
看着頭發散落在腦後露出全貌的宇智波斑，看着這張精致美麗的臉孔，只覺得宇智波斑不說話的時候簡直可愛極了，水無月鏡忍不住感嘆，“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千手柱間沖了過來，連名帶姓地喊破了音：“水無月鏡，你放開斑！”
掏出随身攜帶的扇子再把想看戲的三尾按回去，鏡崽不滿責怪道：“水無月鏡？柱間當初一見我便稱我為鏡，何等的親切，今日我戰敗宇智波斑，将他納入懷中，你卻變了稱呼，是何道理？”
“莫非，我在你心中不及宇智波斑嗎？”
誰他媽會問這麽自取其辱的問題？
後續趕上來的千手表情一個個跟做夢似的。
“再者，你帶這麽多人闖入我水無月族地，我是否可以視作千手的宣戰。”
“千手并沒有這個意思！”資歷最老還在千手佛間之上，是千手柱間爺爺輩的長老率先說到，族長怎麽反對他不在乎，總之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千手扉間：“這裏是海水，并非你族族地。”
“呵呵，”水無月鏡一點沒松手反而把宇智波斑抱的更緊了，仿佛稍微松開手美人就會溜走。
千手們已經拉不住他們家族長了！
“柱間大人，此事與我們無關啊！”
“斑在他手裏！”
千手柱間一聲咆哮，族人們從沒見他如此憤怒過，吓得手一松。
就在鏡崽以為柱間會不管不顧打過來時，他手裏的宇智波斑忽然變成了一截冰塊！同時，一雙手從他腳下的海水裏伸出，欲将他拉下去。
心中斬首？
水無月鏡的确沒有防着這一招，也沒料到宇智波斑會用。
他腳底瞬間結冰，将那只手冰封。
宇智波斑打破冰甲跳出海面。
大海被他們打得破破爛爛，許多地方的冰層已經碎了。
宇智波斑喘着粗氣，現在的他已是疲憊不堪，可仍然沒有露出半分弱氣，似乎随時準備反撲。
水無月鏡道：“宇智波斑，沒想到你還有餘力，只是這一招對我沒用。我認可你了，在與我交手的對手當中，忍道上無人能及你左右，我鏡願稱你為最強！”
聽完這句話，宇智波斑終于支持不住向後倒去——倒在了千手柱間的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