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秦家老毒
白曜挑了挑眉,好看的唇線延展開來,最後上揚,帶着得逞後的惡劣與滿足。
盡管他帶着墨鏡,可江渝感覺這人在用眼神qj他。
又後退了兩步,罵罵咧咧。“老流氓。”
扭過頭倉惶又自顧自的跑了。
不得不承認,他的心亂了。
從一開始的沒有任何感覺到後來臉紅再到現在情不自禁的反應。他知道,這人窮追猛打步步緊逼,就是想用這種直接強硬的方式,沖亂他的思維,讓他敗下陣來。猶如盯上獵物的豺狼,緊追不舍,不給獵物一絲喘息的機會,直到目标筋疲力竭放棄掙紮,不然的話,不撲倒,不罷休。
面對無孔不入的撩撥,他到底是個年輕人,血氣方剛,怎麽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況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顏狗,而白曜頂了張現世少見的瞎臉。
從一開始他就處于了劣勢,是掉進了陷阱的獵物,被拿下是遲早的事。
那些熟練又撩人小動作……
想到這裏,原本雜亂的心好似失控的馬達突然被什麽東西敲了一下,驀然停滞了一瞬,而後逐漸恢複正常沉靜。
腳步緩慢停了下來,垂下眼。
那些事,他又對多少人做過?
可能先入為主的原因,江渝潛意識裏就認定白曜跟他不一樣。他可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而白曜,敢百分之百确定搞過。
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條件還這麽好,除非那方面有問題,不然怎麽可能還是個C。
他口裏的前世戀人,真真假假還無法确定,但那些沉穩熟練又自信的技巧,都在無聲宣告着這人是個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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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渝沒有感情潔癖,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期盼,将來的另一半,除了自己沒碰過別人或者沒被別人碰過。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猶如人類最初始那樣,純粹的只擁有彼此。
“艹!”把手插進頭發裏,煩躁的把額前留海撥到腦後。“真他媽想的多。”
一只手搭在肩膀上。
身體不由一僵,而後垮下,呼了口氣,回身沒好氣道:“你下次能不能……”
話止住了,因為身後人不是白曜,而是在廳中一直用淫穢目光看他的那個被石叔稱為秦老毒的人。
此刻他身邊還跟着三四個随從,眯起淫穢的眼笑。“呦~跟白爺走散了?”
江渝後退,不動聲色閃開他肥胖油膩的手,抱起手臂呲笑。“怎麽?怕他?”這人比他矮一大截,低頭看人,多少帶着逗弄的意味。
“呵!”秦老毒冷笑。“不過是一只沒骨氣向冥府搖尾乞憐的狗而已,我會怕他。”說着竟然大膽伸手去擡他下巴。
江渝剛撤後一只腳,那幾個随從就熟練站到他身後貼着後背堵住退路。
“呦~”他又把腳撤回來,避無可避不代表坐以待斃,抓住摸過來的肥手,摁下去。
“大叔,這麽欲求不滿的對身體可不好。”
掃過光禿禿頭頂,好心勸慰。“人老了就該服老,身體不濟再勉強自己這不是遭罪嗎。”
“晚上總是出虛汗吧。一看你就帶着陽虛面相,平日裏多喝點枸杞紅棗養養生,少逞色欲,争取多活兩年。”
“畢竟你也不是白家人,陽壽到了,就算搖尾乞憐冥府也不會給你延壽。”
這話确實不中聽,尤其是秦老毒這種高傲陰狠的人,眼睛一眯,假笑也維持不下去了,皺紋塔拉的橫肉抖了抖。
“行不行你試試就知道了,肯定比白曜那老不死的強。”他好像不願耽擱,使了個眼色。“帶走。”
身後随從左右伸出胳膊摁住他肩膀,江渝掙了兩下,沒掙脫。
事情發展到這步,倒有些意料之外。原以為這人只是想過把嘴瘾,竟還真敢大庭廣衆的動手。
街上有不少人,但都離這邊遠遠,明明看着卻不敢靠近。
秦家人渾身是蠱,更何況是秦家家主,沒有人願意跟這種人離得太近,更不敢觸他黴頭。
他看着周遭諾諾無言的人,不能指望了,村子就這麽大,如果運氣好說不定白曜能聽到趕過來救他,剛才應該也沒跑出多遠。
張了張嘴,剛要大喊救命。
“秦家主這是在幹什麽?”一個米黃色的身影從人群裏出來,邁着修長腿朝這邊走來。
是廳裏的百靈鳥。
那人勾起唇角笑。“剛才還遇到白爺,問我有沒有見過這位先生,怎麽,在這敘舊呢。”
秦老毒看見他,臉一下黑了,比剛才更加陰沉吓人。“江陵,你最好別再落我手裏。”
原來他叫江陵,江渝想,這人大概就是石叔說的江先生了。
秦老毒帶着人走了。
他上前兩步,對那人道:“多謝江先生。”
江陵看着肥胖背影不甘離去,收回目光,一改如沐春風面容,警醒道:“你被那個老東西盯上了,往後別再離開白爺身邊。”
覺的他有點過于緊張,江渝笑了笑:“一個糟老頭子而已,不至于。”以前遇到過比這個更難纏的人,也都解決了,這個人還不至于吓得他不敢獨處。
江陵也笑了,是嘲諷的笑。“娃娃你太天真了,你看那些人。避他唯恐不及。蠱術裏有的是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那人是個瘋子,誰都不怕,即使有白爺撐腰,你也招惹不起。”
他幽幽道:“我才懶得招惹這種變态,是因為白曜的恩怨吧。”
從廳裏到剛才,看得出秦老毒看白曜極不順眼。他現在也算是白家人,白家的鍋自然得背。
似乎對他直呼白曜名字驚到了,江陵愣了片刻失笑。“那老東西一直都看不慣白家獨立與各家族之上,一心想争一争。”
“不過,他找上你卻與白爺無關。”
江渝挑眉,好笑道:“不是因為白曜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好看?”
這人真的無時無刻不在自戀。
職業病上來了,勾笑調侃:“你長的也不差啊,他怎麽不對你下手。”
江陵沒有被他逗笑,看向他,有那麽一瞬間,眼裏空洞死灰,就像死人一樣。
“你怎麽知道他沒有對我下手。”
笑容僵在臉上。他從來不是個傻子,敏銳察覺到了那隐晦東西,摳了摳額頭,後悔剛才的口無遮攔。
江陵垂下眼:“你有這麽一副皮囊,便是錯。”
白曜遠遠就見兩人有說有笑,目光緩慢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