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病嬌的小白

白曜克制的目光透過車窗一直追随着他挺拔背影到熙熙攘攘的菜市場口,彙入摩肩擦踵的人流後被一個大媽泡面頭擋住,而後消失在視線中。心恍然一空。

江湘琦把一切看在眼裏,默默低下頭。

他依舊看着遠處,淡淡問:“我抽煙你介意嗎?”

江湘琦搖了搖頭,又想起白曜沒有在看她,補充道:“不介意。”

白曜從內兜裏掏出一整盒煙,抽了根夾在指尖用引火符點上,雪白的手指夾着潔白香煙垂在車窗外,煙霧缭缭徐徐往上升起。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江渝消失的地方。

随着時間推移,淡灰色的煙灰在指尖一節一節掉落,可他沒有絲毫要抽的意思。直到煙燃盡了燒到手指,他才丢下,然後又點了一根夾在指尖伸出窗外,任它燃着依舊沒有抽一口。

自從滄溟出現之後,但凡江渝不在視線裏,他心中就會湧出不安躁動。說到底,還是怕了,怕失去這個人。

尤其是知道他就在前邊,而自己卻不能過去找他時,心裏更加煎熬,點煙只是一種寄托,讓自己有點事情做,以此壓制內心逐漸強烈的躁動。

一盒煙點完了,江渝還沒回來,當他折了折棕色金花盒子準備把煙盒也點了的時候。

一道明黃色身影一晃。只是一顆毛茸茸的頭,他也立刻捕捉到了。

江渝提着大大小小的幾個袋子,頭發散亂的從大爺大媽以及各種手推車中游刃有餘的擠出來,動作是習以為常的潇灑,甚至還有餘力接了張勤工儉學大學生發的傳單。

白曜幾乎是迫不及待推開車門跑過去,但到江渝身邊時,那張臉卻如往常一樣淡漠,不動聲色接下大大小小的袋子問:“怎麽這麽慢?”

語氣很明顯的不悅。

江渝翻了個白眼。“你的星點笛鲷讓我跑了三家水産店,好不容易找到一條。”指了指他右手邊那個黑色袋子。“我自己墊的錢,回去記得報銷。”

白曜雙手提滿袋子從後虛摟了摟他,推着人往前走。“好。我今晚給你暖床怎麽樣。”

江渝跳着躲開。“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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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裏,他不忘騷包的先對着後視鏡整理那不甚體面的一頭亂草。

白曜放好東西後坐上來扭開電鎖開始掉頭。

江渝道:“快到飯點了,買菜的人比菜都多。幸虧你沒去,不然人擠人你會瘋。”

人一多,貼背踩腳這種事情就會發生,以白曜的性格大概會直接甩手來個大冰封,然後拿東西,拿完就走。

這麽想想,好像也不錯。

“以後別去了。”白曜假意看着後視鏡,實則一直通過鏡子在看他,目光低沉,如果不是江湘琦在這裏,他一定會把這個人拉進懷裏緊緊抱住,把他揉碎進身體裏,再也不會離開。

江渝好笑道:“白爺,不買菜怎麽吃飯呀。”

“我讓酒店給你送。”

“別別別。”江渝道:“你這樣讓我想到了某富豪在外偷摸包養不敢露面的小嫩模,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等着過來翻牌子。”

白曜帶着邪氣輕笑:“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我還可以保證只寵你一個。”

江渝凝眉,不再搭話,玩笑到這種地步已經壓線了,擡起眼警惕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江湘琦。

她低着頭,好像在吃之前白曜給的口香糖,剛才的話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走到家門口掏鑰匙時江渝才觸電般想起——家裏還養了個阿飄!瞪大眼睛,驀然石化在了原地。

心中驚喊:怎麽把這事忘了!

按照白曜那狂妄變态的死性子,如果知道他家裏養了個男鬼,還住在浴室裏,還總是偷看他洗澡……魂飛魄散沒跑了。

關鍵是那胖子死了就死了,白曜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幾乎能夠預見他冷着一張臉,把自己關進小黑屋綁起來,拿泡了鹽水的小皮鞭抽,又或者是拷在浴缸裏,逼他仰着頭淋水。

想到這裏,寒毛轟的炸開。

“白曜。”他腳尖沒動,緩滿轉過上身,高級戒備狀态下條件反射扯出一抹職業假笑。

“中午我們出去吃吧,我突然不想做飯了。”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可白曜那是誰,活了十萬年的人精,連頭發絲兒都能察覺到了他那渾身散發的心虛,劈手奪過鑰匙,利落插進鎖孔順勢吧嗒扭動,在江渝把眼鏡瞪大的時間空隙中已經幹淨利落的開了門。

“白曜!”江渝驚呼,不明白為什麽會适得其反,見他扭動門把手一顆心都要蹦出來了。

“嘩——”門被猛的打開了,一股風迎面吹來,雪白的頭發被吹的往後揚起。正對門的窗戶大開,冷風湧進來吹着厚重的遮光窗簾在空中呼啦呼啦飄着。

室內靜悄悄的,因為開着窗的原因氣溫很低,陽光投進來,整個客廳寬敞明亮。

白曜走到窗前,探尋的往下看了眼,樓下住戶陽臺上擺着溫室的花花草草,一個小女孩那裏玩泡泡機。

他直起身,一雙腿拉的筆直修長,伸出手把窗戶關好,上了鎖。

屋裏沒有楚雲飛的蹤影。江渝暗暗松了口氣。

又有些疑惑,大白天的,他能躲去哪?

屋內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一點都不像是好幾天沒住人的樣子。

白曜回到門口換了鞋,提起各種袋子問:“廚房在哪?”

江湘琦指向一道貼了星輝拉面海報的門。白曜就提着大包小包進去了,毫不拘謹俨然當成了自己家。

江渝心虛,忙挽着袖子追進去。“我跟你一起弄。”

白曜道:“好。”

“哥我也來幫忙吧。”江湘琦在廚房門口探頭,有些怯怯的詢問。

“不用。”江渝洗了個果盤端出去放在茶幾上,為她順了順剛才敞着窗戶吹亂的頭發。“你看會電視吧,或者先去睡一會,弄好了我叫你。”

“哦。”江湘琦默默打開電視,情緒有些低落。

“乖。”江渝親了下她的額頭。“我去給你做糖醋排骨。”

說着回了廚房。

白曜單手撐在水池邊似笑非笑看着他,身後水龍頭在嘩啦啦流着水。

“怎麽了?”江渝一邊繞過他向前欠身去關水龍頭,一邊教育。“水是生命之源,要節約用水。地球上最後一滴水可能就是人類的眼淚你知道嗎。”

廚房不大,只容一人的過道上如果要站兩個人,不然就是背靠背側着身體,不然就是兩個人貼臉靠在一起,白曜在那裏大爺似的站着,江渝只能選擇後者。手剛碰到水龍頭,他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因為此時的姿勢,仿佛直接趴在了他懷裏。

白曜嘴角揚起不出所料的笑,手刀輕敲了下他腰,江渝不受控制倒在了他身上。慌忙看了眼廚房的門,還好是關着的。松了口氣。

下一秒白曜抱着他腰吻了上來。

綿延的吻落在唇上,輕微的撕咬中夾雜着貪婪吮吸。随着動作,他的下身開始不老實,按着腰的手逐漸用力,逼迫他和自己緊緊貼着。

江渝臉刷的紅了。

一只手禁锢着他,另一只手微涼的指尖順着臉頰輪廓緩緩向下劃到頸間,一路細癢點火,上衣領子被他扯開。

“唔——”江渝口齒不清的反抗,察覺到他呼吸逐漸粗重,身上那侵略燥熱感愈發強烈,修長手指緊緊捂住領口。

騰出另一只手去推他,稍稍分開了些距離。他低頭喘息道:“過了。”別過臉去哽讷:“你控制下,這裏是廚房。”

白曜抱着他腰再次把人拉近,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飾。“廚房又怎麽了。”

他的态度強硬的明确了自己要繼續,低下頭,細碎的吻落在白皙流暢的鎖骨上,上次的牙印又淡了。

江渝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推開,白曜一口咬了下去。

“啊——”他咬着牙,手緊緊抓着水臺冰涼瓷磚,骨節因為用力根根分明,最後終于忍不住把人推開。

低頭看着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幾近冒血的傷口,又是清晰的兩排牙印,是青紫色的,終于忍不住了,暴躁道:“你總是咬我幹什麽,每次下口都這麽狠,再這樣下去要留疤了,你屬狗的嗎?”

白曜看着他的傷口,低下頭,江渝忙躲但還是被抓住,強硬摁着他肩膀。

“別別別,哥哥哥哥——”剛才義憤填膺勇于反抗的人頃刻就慫了,連說話都說不利索,認栽道:“別咬了,我錯了,我錯了。”

痛楚猶在,然而這次落下去的卻是柔軟涼滑,白曜安撫性的吻了吻他的傷口。

“對不起,我必須要留下印記。”,他摟着他,冰涼下巴抵在脖頸間,氣息吹拂絲氧,低低道:“你要是只屬于我那該多好。”

江渝身體一僵。

白曜輕笑,目中有些嘲諷傷感。

默默觀望了那麽多年都忍過來了,那是因為從未得到。

可如今這個人完全允了他,就在懷裏,觸手可及。只要一接近,感受到他的溫度,嗅到他的氣息,自己就會控制不住那發自本能的躁虐,就像野獸撕咬獵物是天性,他迫切的想把這個人揉碎融進身體裏,或者一口一口吃進去,兩人血肉交融,永不分離。

但這些話,怎麽敢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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