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排雷:
攻渣,受被攻迷得神魂颠倒
真的沒有邏輯,沒有文筆,也不貼合現實,寫的不好,問題很多。
慎入,慎入,慎入。
排雷不放文案放正文是因為有的人不看文案。
程隔雲從浴室裏出來,單手拿毛巾擦着頭發,另一只手拿起桌上振動的手機,拒絕了通話,最後才把目光停在背對着他坐在床沿邊抽煙的男人身上。
他這江景房買的時候還挺貴,但是沒關系,因為程隔雲喜歡這地界。他喜歡癫狂一晚上後拉開窗簾後闖進室內的白光,他更喜歡夜晚坐在地上擡眼便看到對岸繁華。
那男人赤|裸着上身,脊背看着很瘦很瘦,讓人容易産生一種他好像只剩下一堆骨頭了的錯覺,不過幸好,光又在他背上灑得恰到好處,薄薄的煙霧也來得及時,将他背上那些原本觸目驚心的傷疤還有昨晚留下的指痕放得若隐若現,哪怕玉裂開且瘦也依舊白皙瑩潤。
程隔雲昨晚已經感受過這塊肌膚的質地了,确實不錯,可惜多了那些七七八八的疤痕,減分不少。
“好了?”那男人忽然掐滅了煙頭,開口問他。
聲音好聽,從昨晚起似乎一直都帶着點溫柔的笑意以及漫不經心——雖然這在程隔雲這裏看來更像是讨好。
程隔雲沒有耐心慢慢擦頭發,更懶得用吹風機,他将毛巾扔到一旁,徑直走到他身邊,直對對上男人投來的目光,一個吻就這樣輕飄飄的落在男人眼睛上。他的唇微微往上走,最後停在男人想要側開的眉頭上,程隔雲手裏握着對方的肩頭,用只給情人說話時才用的暧昧口吻對男人道:“漂亮先生,我想你可以走了。”
“好。”那個吻來得快去得也快,像夜裏他在手腳無力時嗅到的酒香。
男人十分配合的回答,聽語氣是沒有半分生氣,他并不拖沓,當即便站起身來,一件一件的穿好自己昨晚主動褪下的衣物。仿佛八九個小時前來問程隔雲“要不要談戀愛”的人不是他,而他們似乎也更像是倦了累了乏了,于是便一并荒唐沉淪放肆,靠着擁吻與大腦的本能,用原始的動作和攻擊來勉強度過一個長夜。
這樣看來,還不如程隔雲昨晚答應的“五日戀人”。
程隔雲則是不再看他,他找了沙發窩進去,然後看手機。
狐朋狗友昨晚就發了微信,問他感受如何,程隔雲不置可否,只說今晚再見。
電話鈴聲又突然響起來,程隔雲不過掃了一眼來電人便再度直接挂斷。他放下了手機,撐着自己的腦袋看着男人收拾好從房間到客廳的殘局,期間電話又響了一次,然而程隔雲的做法還是和先前一樣,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不過他什麽都沒說。
程隔雲叫住了他,在男人到玄關邊時。
他朝男人眨了眼,臉上的微笑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出現了,連帶着誇贊:“你很好看。”
男人本來是要走了,忽然被程隔雲叫住,又承受了這樣一通放電,确實有點反應不過來。然而他只愣住一瞬,便很快笑:“你更好看。”
他這樣快速地将自己收拾妥帖了,不帶半分窘迫,完全不似放縱了一夜的形态。
打開門之前,他又回頭确認:“五天?”
程隔雲看着他的臉,“五天。”
男人的手垂在腿邊被擋住,但程隔雲聽見了他指節作響的聲音。
男人說:“我叫唐宸,宀辰宸。”
程隔雲笑了,笑聲輕佻又好聽:“哦。”
不是“我知道了”,也不是“我記住了”,更不是誇贊,只有一句聽起來完全沒放在心上的“哦”。
一開始不是僞裝的這麽好嗎?程隔雲想,可是剛才到了快離開的時候,男人眼裏的不舍和眷戀又争先恐後的溢了出來,叫他覺得有點有意思。
再仔細一回想,先會兒手裏大小剛好合适的肩頭也值得人回味。
“期待再見。”
唐宸很果斷的離開,還沒忘給他關好門。
和關門聲重合的是手機鈴聲。
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程隔雲聽着對方從語氣冰冷再到柔聲哄勸,從隐隐透露的不滿到明目張膽的無奈縱容,期間他始終看着落地窗外隔着條江的樓房,看着外頭一片的光與喧嚣。
大概□□分鐘後,程隔雲終于開口了。
“不好意思啊,姜總。真不好意思,”他忽然格外柔和:“我昨晚交了個新男友,之前告訴您的前任群考慮加一下嗎?”
小孩兒宣洩不滿的情緒一般,他沒等對方回答,直接選擇挂斷電話關機。
上個階段的任務完成後,程隔雲向公司申請了半個月的假期,他這段時間一直以吃喝玩樂,收租,還有談戀愛和分手為主,過得格外輕松。而今天好日子就到頭了,他和公司的人定了上午九點半要去選新藝人來帶。
程隔雲家底豐厚,從大學就當上了包租公,又因為目光準運氣好等等原因,跟着朋友投資了不少項目,早早實現財務自由,所以常常在談戀愛和分手的循環模式中感到無聊。影視娛樂發展快,又好撈錢,本來以他的條件來說,随随便便成為個小明星不是問題,但其中的潛規則基本上是被別人睡。
然而程隔雲只想睡別人,便學習專業一頭紮入了這一行。
“今早八點,著名高奢品牌Eternity方面已官宣将由藝人祁芷任新季度品牌大使,95年出生的祁芷無疑是‘新四小花旦’中資源最好的那一位,雖然剛與老東家至藝娛樂解約,但很快就加入鼎盛并成立個人工作室......”
程隔雲停好車,走進電梯,至藝娛樂的燈光牌在電梯裏格外醒目,他将手機開機,果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還有一條短信。
他匆匆掃過短信內容,回都懶得回,關上手機屏幕後,又忽然察覺到未接電話號碼裏好像有一個不對勁,再拿出來看的時候,果然——
那串紅色的數字他倒是很熟悉,這個號碼的主人過去不知道給他打了多少次電話又哄了他多少次,以至于程隔雲根本無需存下名字便知道對方是誰,“唐宸”兩個字相比起來的确陌生不少。
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號碼存進了他的手機裏,大約是在他昨晚微醺時,但木已成舟,全是數字的未接電話裏确實混進了一個聯系人名。
“早安。”程隔雲等對方接通後主動問:“有東西落下了嗎?”
五天才剛開始,他的新鮮勁剛剛上頭。
“沒有,”唐宸說:“只是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昨晚我用了你的手機。”
程隔雲踏出電梯:“那就很高興擁有你的聯系方式。”
“我還存了地址。”
“今晚見?”他很直接。
唐宸笑了笑:“好,今晚見。”
他們沒有多話,程隔雲找了公司負責新人工作的老陳一起去了訓練室。
二三十幾個新人都在一間訓練室裏,剛才正上形體課。
“這批新人質量都還不錯,”老陳滿意地看着那些年輕靓麗的女孩兒:“都培訓到後期了,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我看葉總那邊的意思是說叫你還是專心帶一個,先參加節目,公司可以給你的藝人預定一個出道位。”
程隔雲的目光定在訓練室裏,輕描淡寫:“葉總對我這麽大方,某些人該有意見了吧。”
“害,老于那邊前幾天也說想帶個新人,但是你也不是不知道,葉總投的那個節目陣仗很大,只留了三個位置,咱們公司,鼎盛,還有他們欠了人情的一個大花的工作室。”
“那個。”程隔雲沒有接他的話,只是擡起下巴示意穿着黑色短T的女孩兒:“她家庭條件怎麽樣?”
老陳一聽他這話就大約明白了:“這個女孩兒啊,她練習四年了,家裏清清白白的,父母都是公職人員,條件還不錯。”
“前段時間的測試成績呢?”
老陳幫他将女生的名字圈了出來,然後将表格遞給了他。
程隔雲接過表格,道謝。
很漂亮的成績。
“就她了。”程隔雲再次道謝:“麻煩你了,老陳,下次請你吃頓飯。”
老陳笑:“客氣客氣。”
這時訓練室裏的形體課正好上完,女孩兒們早已習慣被觀察,三三兩兩靠在牆邊喝水。倒是lucky先走出來,向程隔雲和老陳打招呼。
“帶新人怪累的吧?”程隔雲将她肩頭上咖啡色的卷發放到了耳後,指尖無意劃過她的臉側:“辛苦了。”
lucky歪頭嬌笑,顯然很受用:“哪有我們程先生辛苦啊,您有沒有看重哪個孩子?沒準又是下一個四小花旦。”她試探着問:“今早官宣的那個資源,是她還在公司裏的時候您幫她拿的吧?”
程隔雲不置可否,只答:“那個黑T女孩兒,我看着不錯的。”
“她?”lucky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她不是老于要了嗎?”
“什麽時候要的?”老陳也被她這句話攪糊塗了:“我怎麽不知道?”
“就昨天老于跟葉總說的啊。”lucky攤手:“葉總當時也在,直接點頭了。”
走廊頓時安靜了幾秒。
老陳正欲開口對程隔雲說不好意思不然咱們再看看等等等等時,他突然開口了。
“那可不成。”程隔雲單手撐在身邊的臺子上,微笑:“我去找葉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