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威脅

“收回去。”

怒吼不是黎晗月的,也不是薛懷的,而是一直在作壁上觀的郎霏羽大喊的,老頭想要攔住他,他一揮手,将老頭揮開了,三兩步走到澹臺沁的面前,臉上凍的都快要結冰的樣子。

“你給我收回去,聽到了嗎!”

澹臺沁嗤笑一聲,蠱蟲飛也似得朝薛懷去了,郎霏羽對他來說,仿佛是空氣一樣,對他沒有絲毫的動搖。

黎晗月動了動手,發現椅子對他的束縛已經不見了,他沖上去,擋在了薛懷的面前,就算不能阻止澹臺沁,至少也不會讓薛懷受傷吧。

薛懷又怎麽肯讓黎晗月替他擋住呢,他環抱住黎晗月的腰身,足尖輕點,就躲過去血蠱,可血蠱并不罷休,速度的轉過彎來,又朝着薛懷過來了。

薛懷沒有辦法,他本能的再次躲過血蠱,卻不知道自己的身影,在錘子和李振的眼中,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普通人。

“澹臺沁,你給我住手!”郎霏羽扯出澹臺沁的肩膀,使勁的搖晃,可澹臺沁仿佛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就算郎霏羽再喊,他也聽不到一個字了。

這大大超出了郎霏羽的掌控範圍,他是想要利用澹臺沁給施行淵一點教訓,但是卻從沒有想過,澹臺沁會失去控制,是,是他控制了澹臺沁的思維,利用瑞麒人家的幻陣,給澹臺沁一個錯誤的記憶,可是他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讓澹臺沁出事啊。

老頭急匆匆的走過來,想要伸手去拍澹臺沁,可惜被郎霏羽一巴掌打開了。

“他這是怎麽了?”老頭不明所以。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在這裏幹着急了。”郎霏羽冷哼回答。

老頭咦了一聲,驚訝的看着郎霏羽,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郎霏羽一樣,“你不會是被人換魂了吧,竟然會着急,是不是我出八方獄的方式不對,還是我今天作死作的太厲害,世界觀都颠覆了啊。”

郎霏羽一愣,被老頭的話點醒,他那樣說完全是下意思的開口,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着急這樣的情緒,更何況,這種情緒還對他産生了這樣大的影響,竟然都口不擇言了。

但郎霏羽怎麽會承認自己是真的着急了呢,這不是讓老頭明擺的看笑話嗎,他冷哼一聲,“我是故意說的,這麽些年都是我占上風,這次讓你開心一下。”

“哦,”老頭意味深長的笑,“我确實挺開心的,你都沒有笑啊。”

郎霏羽呼吸一滞,一直以來仿佛是面具一樣的笑容竟然會忘記了嗎?

“你有空關心我笑不笑,還不趕緊關心一下施行淵死沒死。”

老頭不以為然的笑,“他當初在深淵之地之時,承受這八方獄所有的怨氣都活的好好的,現在不過是被一個靈丹凝結成的血蠱追幾下,怎麽也不會死的,最多重傷,就算是重傷,我也能救他回來的。”

郎霏羽表情有些讪讪,一直以來他都把別人情緒掌控在手中,此次竟然有些急迫的忘記怎麽猜測他們的心思了,以往猜測他們的心思的時候,是郎霏羽最喜歡做的事情,可是現在,卻心靜不下,似乎連思考都讓人焦急,又如何用心去計算呢。

“恩。”薛懷悶哼一聲,其實他早就可以将黎晗月放下,畢竟那血蠱一直追的都是他一個人,可是他就是不松手,緊緊的抱着黎晗月,就算因此拖慢了速度,他還是不松手。

因為速度太慢,他被血蠱追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怎麽辦,怎麽辦。”錘子焦急的走來走去,在一旁,他又幫不上什麽忙,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着急。

李振推了推眼鏡,雖然也着急,但是不像錘子那樣來回的走動,他看着老頭和郎霏羽,覺得,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

“別擔心。”王語嫣伸出手握住他的,“不會有事的。”

“對,不會有事的。”李振重複,将手抽出來蓋在王語嫣的手上,不知是在安慰王語嫣,還是在安慰自己。

也許老頭真的看不下去了,他伸出手,在郎霏羽遮擋不及之時,給了澹臺沁一個手刀,澹臺沁當即昏迷過去。

雖然澹臺沁昏迷了,可是血蠱卻還在動作,似乎不殺了薛懷,就絕對不會罷休的。

“你做什麽。”郎霏羽扶住軟軟倒下的澹臺沁,竟是一點的風度也不要了,直接沖着老頭怒吼,要是擱在以前,就算是火燒眉毛了,他也絕對不會這樣失态,讓老頭看笑話的。

“我這是為他好,”老頭扣着鼻子,“看他那樣,萬一精力耗盡,反正都是死,不如我幫他一下。”

“你……”

“咋啦,我又沒有殺了他,只是把他砍暈了而已,以後他清醒了,估計還得感謝我呢,不過,哼,對你就不一定了。”老頭嘲笑郎霏羽,幾乎可以預見郎霏羽以後的日子會怎麽樣的凄慘模樣了。

郎霏羽總是将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中,将別人的情緒玩弄于股掌,可是第一次被別人嘲笑,還真是令人不舒服的感覺。

郎霏羽在這邊自怨自艾,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若是他對澹臺沁不在意,以澹臺沁的武力值來說,又能對他做什麽,何況,現在澹臺沁的靈丹都快要毀了,就更加對他不是威脅了。

老頭走上前,從懷裏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子,伸手在口袋裏摸了半天,終于摸出了一塊硬硬的東西,他将這個東西放到瓶子裏,瓶口沖着血蠱,一晃神的功夫,血蠱竟然自投羅網,跑到瓶子裏去了。

“哎,還是這樣的容易,真是不盡興,不盡興啊。”

薛懷躲了那麽久都沒有躲開的東西,竟然被老頭輕易的收服了,擱誰身上也都不舒服啊。

薛懷氣喘籲籲的坐下,懷裏還抱着黎晗月,到了這般地步,他竟然還不松手。

黎晗月也是滿面通紅,不僅僅是來回跑動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薛懷臍下、三寸之地,竟然是硬的……

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這樣生死存亡的時候,薛懷竟然還有心思想別的東西嗎?

“你想什麽呢?”薛懷湊過臉來,有些發燙的呼吸和黎晗月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更加讓黎晗月臉紅了,他往後側了側,“沒有什麽。”

“沒有什麽?”薛懷明顯不信,“沒有什麽你臉怎麽那麽紅?”

“我累的。”

“你累什麽,不是我抱着你跑嗎,我都沒喊累,你累到哪裏了啊?”

被這樣說着,黎晗月就越發的臉紅了,他終于不好意思的伸手指了指,道,“你那裏……”

“我哪裏?”薛懷完全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順着他的手指,看到指的方向是他坐着的地方,笑了笑,說道,“怎麽,你對我的大腿跟你屁。股的接觸有什麽不滿嗎?”

黎晗月的臉更加紅了,推了推薛懷的胸膛,“你……你怎麽能這樣……”

“我哪樣了?”薛懷更加無辜了,他怎麽了?不過是讓黎晗月坐到自己的腿上,坐一坐又不會有什麽關系,何況他都沒覺得有什麽,晗月那麽臉紅,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我說……”老頭尴尬的托着瓶子,本來得意洋洋的表情有些接不住了,“難道你都沒有看到我那麽輕易的就将……”

“你別說話,”薛懷頭也不回的說,“你一說話我就心煩。”

雖然薛懷不記得老頭這個人,但是似乎對老頭的沒有什麽陌生感,連對話都顯得十分的熟絡。

郎霏羽才不管那些,趁着老頭走神的功夫,伸手就要搶過血蠱,那畢竟是澹臺沁的靈丹所成,就算此時不受控制,他總能找到辦法讓它回到澹臺沁身體的。

“哎,你幹什麽啊,別人說話你這樣,可真是不禮貌的行為。”老頭早有防備,在郎霏羽剛剛擡眸的時候,他就猜到郎霏羽這是要搶奪血蠱,他自命是辣得要死的老姜,怎麽會讓郎霏羽給挖了牆角呢。

把玩着手裏的瓶子,老頭笑嘻嘻的,“怎麽,想要啊,我就是不給。”

“咱們不理他們啊”薛懷轉過臉,繼續跟黎晗月說話,手掌順着腰背越來越往下,微微的抓了一下,似乎手感不錯的樣子,薛懷嘴角噙着笑,“繼續剛剛說的話,我哪裏怎麽了?”

薛懷如今的情緒變得忒快,一會兒狠戾異常,一會兒又如此的放蕩不羁,讓黎晗月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何況大腿碰到的硬處還沒有消退,他就更加的支吾着,說不出來壞了。

薛懷得寸進尺的湊過來,狠狠的在黎晗月的臉上親了一口,雙腿夾了夾,讓硬。處和黎晗月的大腿更加接觸了一下,笑吟吟的說道,“月月可是覺得我刺出後有些……不一樣了,所以才不好意思的嗎?”

黎晗月的臉快要冒煙了,可薛懷卻越說越是露骨,甚至還做這樣的動作,黎晗月伸手推他,竟然也推不動,因為薛懷的動作,他竟渾身酸軟,仿佛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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