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空間

黎虞在踏入教室的一瞬間察覺到奇異的能量場波動，只有一瞬，讓他疑惑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他停在門口，幽深的眸子看着身後，走廊沒有異常。他頭微歪，心裏估摸着是自己的錯覺。

班裏一切也正常，吵吵鬧鬧的常态，黎虞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拿出作業開始寫。經過一周的“複健”，他對這些曾經的高中知識有熟悉感了，現在再做，比較不生澀，黎虞相信自己期末考的時候成績可以排到上層。

晚自習的鈴聲響起一會後，黎虞擡眸掃了一眼，班裏人都到了，老師還沒有來，一般老師都會在鈴聲響起的時候同步進來，因為這個班的學生大多不好好晚自習，必須要老師監督才行。

沒來就沒來吧，偶爾耽擱了也正常，黎虞收回視線，繼續低頭寫作業。

韓倩看着手機裏面的消息，不時厭惡又怨恨地看着安靜寫作業的黎虞，雖然她很讨厭黎虞，但現在黎虞的模樣，即便是眼光高的她也不得不說這是一副極好的皮囊。

可惡，韓倩用力捏着手機，那群廢物，明明有五個人，發消息跟她說什麽忽然有一個人闖入，他們拿出吃奶的勁跟對方打架，但沒有打贏對方……什麽鬼，五個人混混打不過一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人，他們也好意思，還敢說自己是道上混的，他們混的是菜雞道嗎？！

韓倩那目光太過于刺激黎虞的感官，黎虞想不發現都難，他瞥了一眼，發現是韓倩就不管了。

黎虞一邊寫着字，一邊心裏思考，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原主，韓倩都得解決掉，否則後患無窮，至于解決計劃，等黎大海他們搬出去再說，那件事處理完了再想，黎虞自信韓倩短時間內搞不出什麽幺蛾子。

現在……

果然還是有些詭異，黎虞放下筆，擡起頭，環視四周，視野中是很正常的自習情況，因為老師還沒有來，不少人還在嘻嘻哈哈地打鬧。

視線在周圍同學的臉上一一掃過去，黎虞的目光停在魏薇身上。這個他上周周日晚上在人工湖旁邊看到的濕漉漉的女生，此時很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寫作業，沒有被外界的嘈雜影響到，黎虞現在對她有印象，這是一個靠自己成績考上德鑫私立學校的普通家世的女生，在班裏表現出來的性格很安靜。

他那晚在魏薇的脖子上看到一條狐貍項鏈，帶有一點魔氣，說無礙無礙，說有礙有礙。

魏薇好像察覺到黎虞的視線，要轉過頭來，黎虞立刻移開視線，轉而看向自己手邊的窗戶外，原本只是為了不讓魏薇發現自己在觀察他，卻發現了一件事，黎虞眼睛微眯，把外面的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過去，沒有發現綠色中的一抹黑。

烏婁郁不在了，剛剛明明還在那顆樹上，自己也跟他說要待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黎虞手指微蜷，靠在桌面上，眉心微凝，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有違和感出現，但他找不到違和的地方。

外面的風也太小了，外面風景望着，仿佛油畫……嗯？黎虞眼睛微微睜大，剛剛有什麽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手！手！”後排一個男生忽然恐懼地尖叫起來，伴随着座椅倒地的聲音，他這一叫，全班人的注意力馬上就被拉過去，湊熱鬧是人的天性，好多人嘻嘻哈哈地看過去，然後“刷刷”面色煞白。

只見那個連同椅子一起倒地的男生旁邊的窗戶上，有一只血手拍在窗戶上，紅色的血順着窗戶留下，看着格外詭異，在大家驚懼的注視下，一個頭慢慢升了上來教室裏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鬼！有鬼啊！”

“那、那是什麽鬼？”

“那耳朵是……人魚嗎？”

“你見過跟鬼一樣的人魚嗎！”

“你他媽見過人魚嗎！”

教室裏面的聲音幾乎都要把教室天花板給掀翻了，各種聲音混雜，膽小的戰戰兢兢快要暈過去，簡直跟恐怖片現場一樣。

“嗬嗬……”混亂的聲音中，隐約傳來低低又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像是野獸的呼吸，幽怨冰冷。

黎虞從座位上站起來，正想随大流往後退，眼角餘光瞥見前門沒有關。他們的教室現在後門關着，窗戶也都關着，只剩下前門大開，黎虞瞳孔微縮，小腿繃緊竄向前門，那人魚怪物似乎也發現前門沒有關，往前門去，教室裏的人看到，緊張害怕到幾乎不敢呼吸。

“嘭！”黎虞猛地拍上門，人魚怪物大力拍打着前門，拍打聲似乎落在衆人心頭上，沒拍一次他們的感官就竄一次，簡直是死神的催命聲。

“黎虞！”龐沖走到黎虞五米遠，想靠近黎虞又因為黎虞距離門太近不敢過去，“外面那個是什麽？”

外面那個是什麽東西，他們也想知道，班裏人下意識想得到答案，紛紛看向黎虞，黎虞瞬間收到一堆目光，他面無表情地看着龐沖，龐沖讪笑，還是眼睛亮晶晶的，想從黎虞嘴裏知道答案。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這麽被動了，”黎虞指了指門，“咱們都被困在這裏了。”

“電話！”關超韌喊了一句。

韓倩拿着手機發抖：“沒用，我試了沒有信號。”

“再試試。”

班裏人紛紛拿出手機試着打電話給外界，無一例外得到的都是“不在服務區”，甜美的聲音此刻聽來多麽刺耳。

“怎麽會這樣。”

“嗚嗚嗚，我不想死。”

“學校很快會發現吧……”

“說不定其他班級也被這怪物給堵門了。”

“這怪物不止一只？！”

賴芝站在張文涵旁邊，聽着拍門聲，感覺身體有點使不上力，他就不該回來上晚自習，好好在醫務室待着不好嗎，他語氣勉強鎮定：“文涵，你怎麽看？”

張文涵目光凝重，他是聽過這些東西的存在，但沒有想到自己會親身經歷，明明不去細究就不會有交集。

人魚怪物忽然從門外移到窗戶外，恐怖的臉貼在窗戶上，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掃過教室內衆人，教室內又爆發出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張文涵大着膽子觀察，卻發現這怪物長得有些熟悉，是臉有些熟悉，他心裏疑惑擴大，很快從這張怪物化的臉上找出一個認識的人的影子。

“蘇……曉妮？”張文涵疑惑地低語。

馬運鑫就站在張文涵旁邊，他聽見了，登時整個人都像冬日被潑頭，寒冷刺骨，連骨頭都冷，不斷有涼意從腳底竄上來，他的視線無法從那張臉上移開，被迫細看——可不是嘛，那張臉，正是蘇曉妮的臉！

全班人沒誰比馬運鑫更害怕，他整個人抖得跟篩子似的，腳都站不穩，手按在旁邊的課桌上，整個人陷入巨大的恐懼中。

是她，她回來找自己報仇了！

關超韌今天有被黎虞“提點”，人魚怪物出現的時候，他下意識看向馬運鑫，而後一直有注意着他，季安馬運鑫狀态不對，比其他人都更加害怕，關超韌一愣，大着膽子看外面的怪物，或許是心有已經存有一個“提點”的底子，他這麽一看，瞬間腦海裏冒出蘇曉妮的名字。

這個人魚怪物是蘇曉妮！出現這個認知後，關超韌的心竟然反而落底了。雖然他說了對方的壞話，但蘇曉妮已經找他報完仇了，現在出現絕對是來找馬運鑫的。

有一句話叫做你不用跑過身後的老虎，只要跑過身邊人就可以，關超韌心裏狂喜。

黎虞往後退，離開門邊，觀察完人魚怪物後，他開始透過窗戶的玻璃打量外面的景色。

人魚怪物只有一只，毋庸置疑，因為它是蘇曉妮，但是人魚怪物拍了這麽久的門，外面都沒有其他聲音，說起來，自從這只人魚怪物出現，他就聽不到外面的任何聲音。正常情況普通人類無法看到妖魔，但視野中除了人魚怪物本身有魔氣之外，黎虞看不到太多的魔氣，不符合魔氣濃普通人看得到妖魔這個理論，那麽剩下的就是——

他們在另一個空間。

或許在他們腳跨越前門的那個瞬間，他們就被轉移到一個與教室一樣的空間裏了，有些像表世界與裏世界，所以烏婁郁不見了，其他班級的人也沒有發現。

黎虞思索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人幾乎要喊破喉嚨的尖叫聲，聽着那些聲音裏夾雜着無限驚恐，是恐懼到頂點的顫音，他疑惑地定睛，看到那只人魚怪物忽然變成液體，正從前門的門縫下“流”進來，那些液體像水又像膠狀體，總之流進來的速度很慢，但也足夠高一（4）班的人吓到魂不附體了，因為那怪物進來了！它進來了啊！

龐沖第一個沖到黎虞身後，抓住黎虞的手臂，上下牙齒碰撞磕磕巴巴地問：“大師，怎麽辦啊？”

蘇曉妮的話，應該是來找馬運鑫的吧，黎虞遲疑，他不想阻攔一個可憐女孩的複仇，于是他側頭道：“那個人魚怪物看着像蘇曉妮，我覺得她是來找馬運鑫的，我們站遠一點。”

黎虞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是壓低了音量，但可以讓周圍人都聽到一點。周圍人一聽，紛紛覺得人魚怪物像蘇曉妮，一致遠離了馬運鑫。有些沒聽到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忽然移動了位置，知情人小聲附耳說，很快一大片一大片的人遠離馬運鑫。

馬運鑫周圍成了一個真空地帶，馬運鑫本人一臉懵逼：“你們幹嘛離我那麽遠？”

“那人魚怪物是蘇曉妮，她是來找你的，我們當然要離你遠一點。”有人虛虛地說。

馬運鑫僵硬在原地，下意識說：“你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賴芝覺得這句話聽起來不對勁，這個“知道”不像是表達“你們知道那是蘇曉妮”的意思，反而像是指另一件事。

馬運鑫這麽害怕，不像是蘇曉妮找他殉情失敗，反而像是他害死的蘇曉妮。

“知道他害死蘇曉妮的事情。”黎虞清冷平靜的聲音響起，馬運鑫怨毒地看着他，黎虞抱臂：“那天站在陽臺上看的時候，跟後來公布的事情經過不大相符，想要殉情的人，怎麽會拖着一個不會游泳的人在水面上掙紮那麽久。”

“那個時候該不會蘇曉妮是在救馬運鑫吧？”

“我的天，那馬運鑫是自己跳下去的？”

“應該不會吧，估計是馬運鑫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然後蘇曉妮去救她，沒想到把自己給拖死了。”

極度恐懼的狀态下，大家大腦運轉反而空前的暢通，你一言我一句，很快就說中了當時的事實。

黎虞當時懷疑後不是沒想跟校領導說，但馬運鑫家裏只要一施壓，校方很快會偏向馬運鑫，反正死的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現在時機正好，黎虞借着衆人口把事實挖了出來，這件事結束後，不管馬運鑫是在這裏被蘇曉妮直接報複，還是回到現實，他都逃不了。這裏有直接的報複，現實有法律的制裁。

其他人，只要蘇曉妮變成的人魚怪物沒有嚴重到要取他們的性命，黎虞也打算旁觀，他們沒有遭受報應，永遠不會清楚自己的言語到底給當事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只有讓他們吃苦頭了他們才會收斂。

前門門縫下的液體已經流進來很多了，開始彙聚豎起，逐漸有人魚怪物的輪廓，下半.身是魚尾，上半.身是人類，耳朵是魚鳍，臉上覆蓋點點鱗片，頭發像海藻一樣彎曲，濕漉漉的，沒有立起，它趴在地上，似乎是用雙手讓自己前行。

“出、出現了！”

不知道是誰驚恐地喊了一句，所有人争先恐後地往外沖，一時間後門擁擠得出不去，馬運鑫作為被隔離在人群之外的，更是擠不出去，別說擠出去了，他到誰旁邊想靠近都被人驚恐地推開。

人魚怪物凝聚好後，果然第一個撲向馬運鑫，馬運鑫發出慘叫聲，竟是直接被咬了右臂。

“蘇曉妮！曉妮！我錯了真的！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馬運鑫哀嚎，一把鼻涕一把淚，右手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受不了。

血刺激到了人魚怪物，人魚怪物沒有手下留情，繼續撕咬着發洩。

死道友不死貧道，衆人沒人敢過去幫忙，要是是一頭老虎或許還有人敢過去，但問題那是一個未知的怪物，還是蘇曉妮變成的怪物，馬運鑫埋下的因，這是他自找的。

趁着人魚怪物注意力在馬運鑫身上，衆人紛紛跑出高一（4）班，出來後他們本以為能呼救，卻絕望地發現周圍空空如也，什麽人都沒有，隔壁班的教室裏面明明有書包，桌上還放着課本，卻一個人都沒有，像是突然間人都蒸發了，恐懼讓他們荒慌不擇路，只想盡快找到外人。

黎虞也跑出來了，他率先跑去黎年在的班級，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他松了口氣，果然進來這個空間的只有他們班的人，黎年還在好好地晚自習。

“大師……”

身後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顫音跟蚊子一樣，黎虞轉頭，看到龐沖一個大噸位的人縮得跟小媳婦似的，不禁眼角一抽：“怎麽了？”

“大師，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啊，外面這麽恐怖，我們是不是被蘇曉妮帶到另一個世界了，”龐沖說得抱緊胖胖的自己，“我們還回得去嗎？！”

“回得去。”黎虞，他看到走廊外的空間，一只烏鴉像撞破玻璃一樣，從天空飛入，朝他這邊過來，烏鴉闖入後，那破裂的一點屏障自己恢複成原樣。

黎虞朝着龐沖的方向曲起手臂放平，龐沖疑惑，忽然感覺身後有風，剛轉頭就看到一個黑影飛快“刷——”過去，他臉都白了，還以為是蘇曉妮追過來，雙手抱頭跪下，害怕地說：“蘇曉妮你不要來找我，我什麽事都沒做真的，他們在罵你的時候我都沒有罵，我就是看看……什麽都沒有說真的！真的……”

“真什麽真，”黎虞腳尖輕輕踹了下龐沖的胳膊，“是我養的烏鴉。”

“……啊？”龐沖愣愣地擡起頭，看到停在黎虞手臂上的黑色烏鴉，面上瞬間火辣辣的，倒是比剛剛的蒼白來得有血色。

龐沖尴尬地站起來，他是算杯弓蛇影了吧，他抓了抓頭發，眼神飄忽：“大師，你養的這個烏鴉能帶我們出去嗎？”

黎虞瞎掰：“聽過黑貓的事情吧。”

龐沖眼睛立刻亮起，看到了希望：“大師！這只烏鴉你賣嗎？”

黎虞拿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他，龐沖很快明白，嘿嘿幾聲道：“大師，那有同款烏鴉賣嗎？”

烏婁郁跟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黎虞道：“天底下僅此一只。”

龐沖很失望，但他不放棄，讨好地說：“鴉哥，你要是能帶我出去，你想吃什麽盡快說，不管是天上跑的還是海裏游的，只要是國家批準吃的，我都可以給你弄來！我家開酒店的，保證有好手藝的大廚一抓一把大！”

烏婁郁聽了，扭頭，紅色的眼睛看着黎虞，仿佛在說“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黎虞無視，假裝沒看到，對龐沖說：“它的目标是馬運鑫，但也不止他。”

龐沖一聽心又提了起來：“難道我們全班人都在她的報複範圍裏？”

“想要下死手的只有馬運鑫，其他人應該是教訓，不會致死。”黎虞頓了頓，心想會弄死他會阻止，說起來他該去找蘇曉妮了，這時候蘇曉妮應該差不多折騰完馬運鑫了。

“那我呢？！”龐沖雙手貼住自己的臉，膽戰心驚地想得到答案。

“你？”黎虞故意賣關子，上下打量龐沖，看得龐沖心不斷提起，最後才戲谑地給他一個答案，“應該不在範圍裏。”

龐沖只覺得自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經歷了一次期末考試，整個人都虛了，恍若隔世。

他看到黎虞要走，急忙追上去，一邊追一邊問：“大師，你要去哪裏？”

黎虞平靜地說：“去找蘇曉妮。”

“哦。”龐沖應完，反應過來，他猛地停住腳步，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清瘦高挑的背影。

“你說你要去找蘇曉妮？”龐沖不敢置信，不應該是遠離她等事件結束嗎？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不會有事的。”黎虞擡起一只手，随意揮了揮，背影十分大佬，十分潇灑。

龐沖苦了臉，他環視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雖然空空的教室裏面有光，但沒人更恐怖啊！他糾結片刻，還是拔腿往前沖跟上黎虞。

他跟上黎虞後，走廊前面傳來瘋狂的跑步聲，兩人定睛看，跑在最前面的是張文涵，後面是賴芝，接着是關超韌，最後兩個是黎虞的舍友。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萬字更新的紅包會在下夾子後發，今天這章有30個小紅包，也是在下夾子後統一發

感謝各位小天使的訂閱=v=+

——

推推預收《開局一盆史萊姆》

肖霖柒前腳參加完謝師宴，後腳災難就降臨了，被綠色史萊姆一樣奇怪的液體包裹後，醒來已是五年後，入眼是被森林覆蓋的城市遺址，世界大變。

醒來後不着寸縷，還摔了個四肢朝地跟一地史萊姆大眼瞪小眼。

好不容易找到人類聚集點，還找到了親人，結果發現家裏的店鋪即将倒閉，姑丈的弟弟欠了一屁股債打起店鋪的主意，奶奶的醫藥費成問題……

肖霖柒接手店鋪，試着幹起現在流行的培育史萊姆行業，嘗試後，他培育的史萊姆幼崽供不應求，做出的淵魔食物大受好評。

……

傳聞鴦陵城中央的白色高塔裏有一個堕天使血統的活化者，在基地建城時以一己之力逼退淵魔潮，這之後沒人再看過他。

一次偶然，肖霖柒看到了白色高塔裏的堕天使，面容俊美迤逦，鎖鏈封鎖着他的身體，沉睡在充滿液體的實驗容器中，就是額頭的紋印，看起來跟他養的小惡魔額頭上的一模一樣……

——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火石電光?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