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挑釁一般将領口的扣子一……

19

樓道裏聲控燈亮着微弱的白光。

男人身上獨特的苦艾味道混着薄荷清香到了桑白鼻尖底下。

他手上的公文包蹭到她大腿後側, 隔着一層牛仔布料,一下一下地蕩着。

很久沒這麽近距離接觸過,桑白怔了下。

“你……”

“別動。”

陸慎的手抵在她後腰。

“……”

他抿唇, 淺棕色的眸子看着她, 擡起另外一只空着的手,給她扣扣子。

桑白垂眸。

他的手修長而靈活, 單手也能從容不迫地很快扣好兩顆,比當初的她強多了。

扣最上方那顆的時候, 他指尖不慎觸碰到了她頸間的肌膚。

激起一絲涼意。

桑白驀地回過神來, 用力推開他。

“你幹什麽?”她語氣不善。

陸慎沒防備, 給她推得往後踉跄兩步。

待站穩後, 他看着她,輕描淡寫:“自然是當生活助理, 我看你——不太會穿衣服的樣子。”

“……”

桑白視線落在他身上。

下一秒,她仰起下巴,仿佛挑釁一般将領口的扣子慢慢地一顆顆解開。

“我就要這麽穿。”

陸慎蹙眉。

桑白聲音裏透着點得意:“你一個生活助理, 應該管不到我的穿着吧?”

這樣子,明顯是以前早就被管的不耐煩了。

陸慎嘴唇翕動, 瞟了她胸口一眼, 最終什麽也沒說。

電梯到了, 兩人先後上去。

陸慎一言不發。

桑白心裏湧起一陣報複的快感和自由的快樂, 輕快地踩着高跟鞋走出來, 鑽進保姆車。

麥子看到陸慎驚了:“陸總也坐我們的車嗎?”

桑白不太自在地點了下頭:“畢竟也是我的生活助理, 也該去片場幫忙幹點活兒。”

她實在沒好意思說, 陸慎是來盯着她吃藥的。

陸慎對着麥子點了下頭,拉開車門坐上來。

保姆車空間很大,三個人各自坐一排也沒覺得擠。

麥子把早餐遞給桑白, 桑白抿唇,拿出兩個牛角面包和一杯豆漿,示意麥子給陸慎。

畢竟他也算照顧了她兩天,她回報個早餐也是應該的吧。

麥子連忙把早餐往後遞過去。

她大約能感覺到桑白最近對陸慎态度不好,生怕陸慎不領桑白的情,變着法子給桑白刷好感度。

“桑桑讓我給您的。”

桑白聽見她的話,用力清了清嗓子。

“嗯哼——”

陸慎很輕地笑了下,把早餐接過來。

“那你替我謝謝她。”

坐前排的桑白:“……”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她是聽不見嗎?還要麥子傳話?

麥子還沒見過他這麽笑,好像一瞬間冰雪消融,春風拂面的感覺。

她連忙轉頭,拽着桑白的半條胳膊,在她耳邊小聲驚訝地說:“陸總剛才竟然笑了桑桑,我以前都沒見他笑過,他好喜歡你給他的早餐啊!”

桑白瞥她一眼:“早餐是你買的。”

麥子一本正經:“但是你給的,他讓我謝謝你呢!”

“……”

桑白心裏莫名有點不耐煩:“我聽見了。”

麥子突然激動:“桑桑,陸總剛才讓我給你傳話好甜啊!”

“?”

桑白:哪裏甜?

麥子突然想磕CP:“桑桑,你說陸總是不是還喜——”

“歡”字出口前,桑白飛快地伸手捂住她的嘴。

“別亂說!怎麽可能!”她咬牙,“你是想換個工作?”

麥子用力搖頭:“沒沒沒。”

桑白把面包推給她:“快點堵上你的嘴。”

麥子不敢再說話,開始啃面包。

桑白抿了口豆漿,害怕陸慎聽見麥子剛才的話,轉頭向後悄悄看了眼。

陸慎一只手拿着牛角面包往嘴裏送,另一只手拿着手機,專注地看着屏幕單手打字,像是完全沒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以桑白對他的了解,他應該是在手機上回郵件。

真·工作狂。

桑白很快喝完豆漿,吃掉雞蛋,手機屏幕閃了下。

收到陸慎發來的微信消息。

S:【這是投桃報李?】

“……”

桑白想起之前在游艇上她給他按摩的時候也說了這四個字,臉開始發燙。

她打字:【不許提以前的事,犯規X1,黃牌。犯規三次後,請自動搬離。】

幾秒後。

S:【我有提以前?】

S:【哪件事?】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逗她,還想強詞奪理。

桑白沒再理他,開始看其他消息。

夏桐體諒她感冒初愈,沒安排今天拍戲,讓她跟柏奇思進棚拍電視劇定妝照,為官宣做準備。

之前《三十八度五》一直是秘密開機,并未官宣。

棚拍的地方在東郊一個攝影棚,離劇組不遠。

桑白跟司機說了聲,更改了目的地。

臨近下車,麥子又沒忍住湊到桑白耳邊小聲問:“陸總真要下車給您當助理啊?應該有好多人能認出他吧?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你們以前……”

桑白早想過這事了。

“有什麽關系,又沒官宣在一起,也沒官宣分手。而且他就待車上,不下去。”

麥子愣住:“不下去?”

那怎麽當助理?她沒敢問。

終于抵達地點,桑白剛要下車,就聽到陸慎清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早上吃藥了?”

桑白一張臉瞬間垮了。

麥子也就立刻明白陸慎到底為什麽來,她一臉高興地翻出藥片遞到桑白面前。

“對對對,桑桑,你總是怕苦逃藥吃,這回跑不掉了。”

桑白瞪她一眼,視死如歸似的把藥片捏在手裏,喝水吞下。

陸慎頗為滿意地點頭。

桑白扭頭下車。

苦死了。

走進攝影棚,麥子追上來遞給她一顆話梅糖:“陸總讓我給你的。”

桑白眼睛亮了下,立刻接過來含在嘴裏,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快就代替了原先殘餘的苦味。

麥子發出花癡笑:完了!她怎麽覺得桑桑跟陸總分手之後越來越甜了!

柏奇思比桑白晚到十分鐘,化完妝之後兩人開始抓緊時間拍攝。

《三十八度五》是部破鏡重圓的雙暗戀小說,時間跨度十年,從大學到工作六年後,所以要拍幾組不同年齡的宣傳照。

好歹也拍了快一個月戲,兩人默契很多,一上午的兩組校園定妝照拍攝很順利。

麥子就站在電腦旁,看着拍攝出來的上百張照片誇:“拍出來的效果也太好了吧,我們桑桑好甜好少女,簡直就是大學生。這幾張能不能發我手機裏啊,嗚嗚嗚,太好看了。”

攝影師助理笑着說:“行,不過來不及P。”

麥子:“沒關系的,我們就先初步看一下。”

拍完上午場回到保姆車上,陸慎還坐在最後一排抱着筆記本開會。

聽見開門聲,他擡眸掃了一眼,頓住。

桑白紮了個清清爽爽的高馬尾,穿了件純白色的T恤,下半身是牛仔短褲,踩着一雙回力運動鞋,全身透着蓬勃的朝氣。

天氣熱起來,中午陽光好,她大衣也沒穿,就這麽松松垮垮地拎在手裏,一步邁上車,那條奶白纖細的大長腿晃得刺眼。

應該穿的是戲服。

她剛好也往過看了一眼。

兩人視線在半空撞上。

可能看他在忙工作,她很快移開視線,坐下開始吃飯。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老板,您還在嗎?是我掉線了嗎?其他人能聽到我說話嗎?”

有人回:“我能啊。”

另一人說:“我也……”

陸慎方才回神,淡聲:“嗯,你掉了,剛說什麽沒聽到。”

“……”

那人似乎愣了下:“好的,那我再說一遍。”

陸慎聽完,說:“不着急決定,大家趁吃飯的時間想一想,一個半小時後繼續。”

他挂斷電話會議。

麥子遞給他一個盒飯。

陸慎打開,邊吃邊聽前排兩個小姑娘聊天。

麥子似乎很激動,指着手機裏的照片:“你看這張桑桑,真的配一臉,等官宣之後粉絲肯定會讓你們原地結婚的!”

陸慎皺眉。

桑白點頭微微笑起來:“難怪柏奇思能C位出道哎,他這張臉在鏡頭裏是真的好看,穿着白T恤幹淨又少年,就——每個女生都想要的那種初戀的感覺。”

麥子點頭如搗蒜:“對對對!”

陸慎手裏的筷子一滞,抿唇往前稍微挪了一排。

餘光看到他挪過來,桑白很大方地跟他分享定妝照,語氣還帶着興奮:“你看,是不是很不錯?我像不像個大學生?”

照片裏,女生就穿着現在這身衣服,背靠在一面灰色牆上,仰頭笑盈盈看着男生,男生一頭幹淨利落的短發,穿着純白T恤,低頭含笑伸手摸着她的臉,笑容寵溺。

哪裏幹淨了?

這男的分明比他黑一個色號好嗎?

哪裏又少年了?

沒P的照片裏他眼角的細紋都能看到好不好?

還每個女生都想要的那種初戀的感覺?

不是每個女生都這麽膚淺喜歡這種徒有外表的菜瓜小男生好不好?

陸慎內心不大愉悅。

看桑白一臉期待的樣子,他更不舒服了,回答桑白問題的時候語氣也就不那麽好。

“一般吧。你大學時什麽樣自己忘了?跟這圖有關系?”

“……”

他不提還好,一提桑白就來氣。

當年跟他在一起後,她連個夏天穿短褲的自由都沒。

平鵬還提醒她,為了配合他的年齡,讓她打扮得溫柔女人一點。

所以後來她平日裏基本都穿連衣裙,T恤短褲這些學生熱門日常服裝跟她基本毫無緣分。

桑白臉色一沉,在他面前伸出兩根手指:“兩次。”

陸慎愣住:“什麽兩次?”

桑白狠狠道:“再有第三次,請你自覺搬出去。”

“……”

陸慎明白過來:“是你問我的。”

桑白不想跟他講道理:“那也不行。”

陸慎無奈指了下她手裏的飯盒:“吃飯吧。”

吃完盒飯,陸慎照例逼桑白吃了藥,三人各自靠在椅背上休息。

陸慎看了眼桑白的光滑的大腿,眼神一暗,拿來西裝外套替她蓋上。

桑白沒睡着,這時側過臉看他,問:“我那張照片真的拍得一般嗎?”

像是很在意他的評價。

陸慎挑了下眉。

桑白有點忐忑。

她是覺得照片拍得不錯,但人對自己的作品是有濾鏡的,尤其是——陸慎的眼光向來都很好,她出道以來拍過的作品,只要是他認為角色質感高的作品全都爆了,只是大爆和小爆的區別。

光線從她臉前照進來。

她睫毛長又密,眼睛像小鹿一般清澈,又透着幾分擔憂。

陸慎看她:“再給我看看?”

桑白點點頭,把手機遞過去。

她對作品向來認真。

陸慎一張張翻過去。

都是兩人甜甜的照片,要麽背對背,要麽拽衣領,要麽揉腦袋。

本來想哄她兩句,但他看着這些照片就莫名來氣,冷聲說:“是挺一般的。”

桑白臉色變得難看。

陸慎終于翻到一張她的單人照,勉為其難道:“這張還不錯。”

“……”

桑白把手機搶回來。

“你太沒眼光了!”

陸慎臉色不豫,也沒想跟她争論這個話題,只是問:“你很喜歡年輕的?”

最後那個“的”字很輕,幾乎沒發出聲音來。

桑白沒好氣看他一眼:“誰不喜歡年輕啊!”

陸慎垂眸,沉默不語。

桑白沒理他,下車開始拍攝下午場的職業部分定妝照。

陸慎開完下午的會議,向後一仰,捏了捏眉心。

腦海裏閃過桑白方才說過的話。

是嫌他老?

陸慎輕嗤了聲,把肌肉線條有力的小臂伸到眼前。

這叫老?

他不比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菜瓜強多了?

陸慎垂眸看了眼身上的白襯衫,思忖片刻,給平鵬打了個電話:“給我買幾件T恤過來,還有牛仔褲。”

平鵬愣了下:“您穿嗎?”

陸慎:“對。”

平鵬心裏閃過狐疑,陸慎向來規矩得很,除了運動時幾乎只穿老師傅定制的襯衫西服,就算是炎熱的夏天,他也穿的長袖襯衫,只是會把袖子挽起來,怎麽這會兒想起穿T恤了?

不過老板需要他就必須做到。

平鵬:“好的。”

“對了,還有那種網上挺火的小白鞋。”陸慎回憶了下早上桑白給他看的照片,“好像鞋後方有個‘回’字的标志。”

平鵬更詫異了,但沒多問什麽:“好的。”

陸慎“嗯”了聲,又囑咐一句,“買快點。”

平鵬辦事效率高的很,不到兩小時就開車來了,手裏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

“T恤都是新疆長絨棉的,柔軟、親膚、透氣,總之就是特別舒服,您試試?”

陸慎拎出一件在手裏摸了摸:“是不錯。”

平鵬很八卦地看着他笑:“陸總,您跟桑小姐,怎麽樣了啊?”

陸慎沉默不語。

一看就是沒進度。

平鵬替他着急:“陸總我給您提個建議,您得多跟桑小姐相處,我覺着以前您就是跟她相處時間太少了,天天只顧工作……”

陸慎淡聲:“行了,我人不都跟到劇組了?別瞎操心,東西放下,你回去放假吧。”

平鵬愉快地走了。

最近簡直是他上班以來最輕松的日子,大部分時間都能在家休息,偶爾才被陸慎召喚,都胖兩斤了。

保姆車司機不愛在車裏待着,下車找地兒溜達去了。

車上只剩陸慎一個人。

因為桑白經常也需要在車裏換衣服,所以車窗裏貼了防偷窺膜,外頭什麽也看不見。

陸慎在平鵬買的幾套衣服裏選了一套,換上。

白色T恤,牛仔褲,一雙回字平底小白鞋。

上回這麽穿的時候,大約是在高中?

換好衣服後,他在車裏稍微挪了兩步到後視鏡前掃了眼——有點別扭,不過好像還不錯?

受到陸慎上午評價照片的影響,桑白對下午的拍攝要求更嚴格了,稍微不滿意就要求重拍,柏奇思也很配合,一直到晚8點才結束拍攝。

從攝影棚裏走出來,麥子替桑白打開保姆車門,兩人先後進來癱在車椅裏。

麥子:“桑桑你回去泡個熱水澡,今天穿着高跟鞋站了這麽久。”

桑白有氣無力:“知道了。”

還不都怪某人!

她怪罪地往後掃了眼,驀地愣住。

陸慎不知什麽時候換衣服了。

他穿了件嶄新的白T恤靠在那裏,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白T底下隐約勾勒出他利落的身材線條,底下穿了條淺色牛仔褲,兩條大長腿直又瘦,腳上還踩了雙小白鞋。

幹淨得一塵不染。

他整個人沒了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冷漠感,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又不似以前那種成熟商業成功人士的做派,多了幾分清爽的少年感。

桑白差點以為眼花,盯着他看了很久。

久到麥子也反應過來不對勁,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嘴巴張成O型。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

陸慎忽地睜開眼,直直對上桑白的目光。

“忙完了?”

桑白颔首,指着他:“你這是……”

陸慎擡手理了理T恤,兩條長腿交疊,唇角微微勾起,做好了等待誇獎的準備。

卻聽見她說:“消費降級了?”

“……”

陸慎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見。

他淡聲:“平鵬怕我沒衣服換,下午送來的。”

桑白覺得剛才那句話有點不禮貌,生怕觸動到他破産的小情緒,點頭誇:“T恤和牛仔褲穿起來很自在啊,還有這雙小白鞋,我穿了一早上舒服的很,也很喜歡,打算買兩雙來穿。”

陸慎微微蹙眉。

誰要聽這些?

可能看他表情別扭,桑白又補了句:“挺好的。”

聽見她說“挺好”兩個字,陸慎眉頭又稍微舒展開。

桑白詞窮,看了麥子一眼。

麥子也趕緊說:“對啊陸總!您穿這一身還特別顯年輕!就像——大學生似的!”

陸慎“喔”了聲,将目光轉向桑白,似乎是在詢問她的看法。

桑白點頭附和。

陸慎似乎輕輕笑了下:“那就好。”

車子緩緩往回開。

太晚了,麥子去便利店買了點熱牛奶和三明治,三人簡單吃了點,桑白再次被逼着在車上吃了藥。

吃完藥,陸慎又扔了顆糖在她手裏。

桑白有些詫異:“那天訂餐送了這麽多糖嗎?”

陸慎面無表情:“對,送了一整袋。”

桑白把糖含進嘴裏,含混地說:“哪家餐廳,這麽大方呀。”

兩人回到家裏。

陸慎把手裏的幾個袋子放下,彎腰去給桑白拿拖鞋。

很奇怪。

這人就是穿着很普通的T恤,彎着腰做這種事,仿佛也有一種骨子裏的矜貴感。

桑白嘴唇動了動,想說以後讓他別做這些了,卻又覺得這話聽着像她在心疼他似的,于是就沒開口。

桑白換好拖鞋,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陸慎又進廚房把蘋果切好塊送到她面前。

“要多吃水果。”

都切好了她當然沒有不吃的道理。

桑白慵懶地伸了個腰,拿起牙簽吃了塊蘋果,試圖跟陸慎讨價還價:“你看我今天基本都不咳嗽了,明天是不是可以不吃藥啦?”

她稍稍仰頭,嘴裏含着東西,說話有點含混,鼻尖上那顆痣可愛到不行。

陸慎差點就心軟了。

他淡聲:“不行。”

桑白嘟着小嘴,不大高興地把牙簽放盤子裏。

那意思,連蘋果都沒胃口吃了。

真服了。

以前是怎麽會覺得她乖的,分明像是受寵的大小姐,哪兒都有小脾氣。

陸慎無奈,拿起她剛放下的牙簽,重新叉了塊蘋果放她嘴邊,帶了點兒哄她的意味:“再吃最後一天,不然容易反複。”

蘋果肉碰到她唇角。

冰冰涼涼的舒适感擦過。

他離得近,氣息也落在她側臉上。

氛圍突然暧昧起來。

桑白呼吸莫名緊張,裝作不在意的“喔”了聲,接過牙簽,“我自己來。”

她餘光悄悄瞄了眼陸慎,他仍舊是面無表情,仿佛沒察覺到異樣。

她舒了口氣。

吃完蘋果,桑白找了個借口回房休息。

陸慎應了聲,忽然又喊她:“桑桑。”

桑白回頭看他。

他猶豫片刻,目光上下掃了眼衣服,問:“你真覺得我這麽穿年輕嗎?”

換了套衣服而已,就這麽難受嗎?

也對,破産以來他各方面待遇都下降了,雖然表面還跟以前似的冰冷、高高在上,但恐怕他心裏并不好過。

桑白認真看了他一會兒,柔聲說:“麥子說得對,看起來是挺像大學生的。”

她表情認真,不像是說假話。

“那——”陸慎淺淺笑了下,稍頓,又問,“跟你那部劇的主演柏奇思比呢?”

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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