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是睡了我以後的補償?……

第28章 這是睡了我以後的補償?……

28

桑白睜着一雙大眼睛, 卷翹的睫毛微微上揚。

光從一側照過來,落在她鼻翼上,襯得她鼻子秀挺, 鼻尖上那顆痣也越發性感。

陸慎不覺擡手想去摸, 到底忍住了。

兩人就這麽對視幾秒。

桑白沉不住氣,點了下頭:“你要住就住, 反正我很快要去橫店拍下部戲了。”

陸慎眉心蹙了下:“下部戲定了?”

桑白說是《醉清風》,又不自然地動了下肩膀。

陸慎收回手臂。

桑白催他:“剛才的問題, 你還沒回答我呢。”

陸慎說:“哄沒哄過, 你自己不知道?”

桑白頓住。

她是真不知道, 只是記得有回迷迷糊糊在夢裏好像有過這事, 卻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夢。

陸慎看她一臉迷茫,知道她是真完全不記得。

他無奈笑一聲:“你可真沒良心, 哄你那麽多次,一次都不記得?”

他竟然還數落起她。

桑白這下來勁了:“你可真會挑時候,我清醒的時候你怎麽不哄我?”

這話像翻舊帳, 一翻起來就忍不住。

桑白小嘴叭叭叭:“你就跟個冰雕似的,一天天冷着臉等着我往你身上靠, 有本事你倒是也別碰我。”

她現在不像以前, 跟陸慎相處全然沒了禁忌, 想到什麽說什麽, 都沒過腦子。

最後一句話說出來, 她才意識到這話太過暧昧。

陸慎倒沒什麽表情, 她自己先害羞起來, 懊惱地說:“最後一句不算。”

陸慎彎了下唇。

桑白更惱了。

陸慎靠過來幾分,低聲:“行,以後我多哄哄你。”

他臉落在陰影裏, 看不清表情。

這話真是暧昧到極點。

桑白臉一熱,推他:“誰跟你以後,我才不要。”

他沒接這茬,反而問:“舊賬翻完了?”

既然他自己要往槍口上撞,桑白自然不會攔他,她提了一口氣又開始詳細數落他的種種不是。

她說了十幾分鐘都沒停下來的意思,陸慎幹脆一翻身躺到了床上。

桑白這下停了:“你幹嘛!”

他沒鑽她被子裏,只是床沿那塊兒用手撐着躺下,淡聲說:“坐累了,躺着聽你說。”

“……”

桑白臉頰開始發燙。

他的腿隔着薄被碰到她的,也沒刻意收回。

桑白不想被他這麽碰着,往另外一側挪了幾分:“我說完了,你回去睡吧。”

陸慎“喔”一聲,身子卻沒動。

“我累了,不想動。”

桑白擡腳踢他:“不行,你必須——”

他像是嘆了口氣,摘掉眼鏡放到床頭櫃上:“真累了,我守你守到兩點才睡,四點又起來哄你,還聽你罵了我這麽長時間。”

“……”

這話說的她很白眼狼似的。

桑白咬唇:“那你——”

“桑桑。”陸慎聲音裏帶了幾分倦意,“我八點還要開會。”

桑白這下沒再說話了。

陸慎翻了個身,擡手按掉那一盞小燈,房間重新陷入黑暗。

他掀開薄被一角躺進來,自然而然地摟住她的腰:“不困麽?”

聲音平常,像是他做這個動作是理所當然。

桑白剛要踢開他,察覺到他手覆在她小腹上,帶來一陣暖意。

爾後,像是承諾一般,他低聲:“以後我對你好。”

什麽以後。

桑白正想反駁,忽然聞見他身上傳來淡淡的煙味兒。

她一驚:“你抽煙了嗎?”

他是極度讨厭抽煙的,有一回平鵬身上有煙味兒他都沒讓他進別墅。

陸慎“嗯”一聲。

至于為什麽抽煙,他沒說。

這答案在此刻又顯而易見,桑白不敢問,又覺得沒必要問。

桑白是在陸慎懷裏醒來的。

他也像剛醒,雙眼皮都多了個褶,目光沉靜地看着她。

桑白立刻爬起來進了浴室。

出來時,只丢下一句要拍戲就走了。

被麥子接到片場時,她還有點混沌感,昨晚的一切發生的都有點不真實。

她清楚地知道這回是真的,不是夢。

他真的跟她說以後會對她好這句話。

那一刻她完完全全愣住,甚至不敢去細想他話裏的意思,就那麽任由他抱着睡了。

桑白喝一口咖啡提神,一眼看見夏桐過來,脖子上隐約還有個吻痕。

夏桐抱了她一下,眼裏湧上愧疚:“寶貝,下次不舒服一定告訴我。”

“昨天是意外,突然就來了。”桑白讓她別在意,又暧昧看她一眼,“你挺舒服啊。”

“……”

夏桐洋娃娃似的臉立刻紅了:“沒,不是——”

桑白笑笑:“你們複合了?”

夏桐搖搖頭,問她:“你們呢?”

桑白拿着咖啡沒說話,過了片刻,她淡聲:“也沒,先拍戲吧。”

一天戲拍完,回到家,陸慎正在等她。

他看她一眼,像往常一樣幫她換拖鞋,熱牛奶。

好像什麽都沒變,又好像什麽都變了。

兩人默契地都沒提昨晚在酒店發生的事。

哪裏來的以後呢?

先不說他們是不是真喜歡對方,她一心想當好演員,真在一起豈非以後無數次為這件事争吵?

桑白收回神思,只當是陸慎被昨晚的氛圍沖昏頭,一時不清醒才說出那句話。

陶瓷牛奶杯接到手裏,桑白看了眼,沒話找話:“原來的杯子呢?”

陸慎輕描淡寫:“不小心碎了。”

碎一個杯子也不是什麽大事。

桑白點點頭,喝了口牛奶,她不大自在地指了下卧室門,“那我先進——”

“等一下。”陸慎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身旁空位,“跟你說點事兒。”

桑白一顆心提起來,站在原地沒動:“我站着聽就行。”

她一臉戒備,像是生怕他突然再提起點兒他們倆的事。

陸慎淡聲:“是正事,放心過來坐。”

桑白這才端着牛奶坐到他身旁,仍舊跟他隔了幾分距離。

陸慎打開手邊黑色電腦:“有個劇,你可能會感興趣。”

他把電腦屏幕推到她面前。

桑白怔住,《平陽公主》電視劇。

“電視劇之前就在籌備,下個月開機,會晚于電影上映。雖然跟《醉清風》撞了部分檔期,但兩部戲都在橫店拍攝,拍完《醉清風》再進組演長纓完全來得及,我可以讓導演把你的戲份往後挪。”

陸慎聲線清冷,“當然,前提是你願意。”

桑白心裏隐隐有些激動,像本來完全破滅的願望沉寂于黑暗之中,突然又亮起燈光。

她問:“你投資的嗎?你哪來的錢投?還是以前投的?”

陸慎淡然一笑:“這個IP版權在陸氏手裏,我還能說上幾分話。”

桑白點點頭,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陸慎看着她:“你不用有負擔,這又不是電影,你演劇版女二是纡尊降貴,資方巴不得。”

對哦。

差點忘了這是劇版。

就算不是陸慎介紹,她主動開口甚至都不用試鏡就能拿到這個資源。

她瞬間放松:“好的,我演。”

陸慎:“我讓那邊聯系你,會給你一番特出。”

桑白垂眸:“謝謝。”

他肯定還是費了心思的,否則這個項目在時間上不會趕的這麽巧。

“謝什麽。”陸慎阖上電腦,“我自己闖的禍,當然要自己彌補。”

他起身蹲在她面前,凝視她,“桑桑,你原諒我,好不好?”

他目光冷淡,卻真摯。

桑白不自在地別開臉:“都過去了。”

陸慎手掌抵在她膝蓋上:“你原諒我,才算過去。”

他像是要真切地踐行他的承諾,對她好。

桑白覺得膝蓋那塊兒被他掌心的薄繭磨着,有點兒硬,也有點兒舒服。

她“嗯”一聲,說,“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

陸慎:“你說。”

桑白:“你以後不要再插手我工作上的事,宣傳上的也不可以。”

她想知道,憑借自己的實力,究竟可以走到哪裏。

陸慎看她一會兒:“我答應。”

那之後,兩人又恢複到之前的狀态,偶爾還能說說笑笑。

但又都維持着默契,誰也沒提以後的事。

轉眼到了《三十八度五》殺青那天。

這是桑白最開心的一次殺青,她終于能肆無忌憚地跟人開懷暢飲,直到夜裏兩點才被麥子送回家。

她喝的有點多,暈暈乎乎的,站都站不住。

麥子開門看見陸慎,驚了下:“陸總還沒睡。”

陸慎面無表情把桑白接到懷裏,聞着她一身酒氣:“她這是喝了多少?”

麥子說:“不知道,但桑桑原來這麽能喝,她把一劇組的男人都喝趴了。”

“……”

麥子走後,陸慎把桑白扶進房間。

她身體軟綿綿的,像個樹袋熊挂到他身上。

陸慎剛把她放下,她又擡手勾住他。

他有點兒無奈:“去給你沖蜂蜜水。”

桑白像是聽懂了,用力地點了下頭,放開他。

陸慎很快把蜂蜜水拿進來,一條胳膊把她抱在懷裏。

她不停亂動,烏木似的長發垂下,掃得他手臂發癢。

陸慎禁锢住她的腰:“好好喝。”

桑白只喝了一口就不肯再喝:“不要了,好難喝。”

她趴在陸慎身上,有氣無力的:“我好像想吐。”

話剛說完,她嘔了下,差點吐出來。

她立刻跌跌撞撞地跑到洗手間吐了好一會兒,終于緩過來。

陸慎跟進去,扯掉一張紙巾替她擦掉嘴邊污穢,又把漱口水遞給她。

桑白喝了口漱口水,差點要咽下去,幸好陸慎一直盯着她,即時卡住她喉嚨:“吐出來。”

她思緒像是慢了一拍,反應了兩秒才張開嘴,把漱口水全數吐陸慎手上。

陸慎:“……”

陸慎洗幹淨手,把她扯回房間床上。

她抱着他手臂不放:“你是陸慎嗎?”

陸慎冷聲:“不是。”

桑白點點頭:“我也覺得不是,我要是吐陸慎手裏,他肯定會打我的。”

陸慎氣笑了:“我打過你?”

桑白搖頭:“你沒打過,我說的是陸慎,他不許我喝酒的。”

“……”

她愉快地揮着小手:“但是後來我跑啦,他再也管不着我了。”

她現在毫無邏輯,陸慎懶得理她,把她按進被窩:“快睡,醉鬼。”

桑白躺下,擡手捧着他的臉,眼裏透着迷茫:“你跟陸慎的臉一樣好看诶。”

陸慎剛笑一聲,她又用力拍了拍他的臉,“但你看着比他可愛多了。”

“……”

她勾住他脖子,把他用力往下拽:“我想抱着你睡。”

“……”

她手上力氣還挺大,陸慎沒防備,被她一扯整個人倒下來。

他手臂半撐起身體,懸在她身上,聽見她嬌媚的聲音:“跟我睡嘛。”

她嬌軟的身軀也貼上來。

陸慎僵住。

半響後,他翻身把她按進懷裏,咬牙:“行啊。”

“啊!”

清晨7點,桑白發出一聲尖叫。

陸慎給她吵醒,睜眼淡淡看她一眼,聲音清冷:“一大早,叫什麽?”

桑白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還好是完整的。

她指尖顫抖,指着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頭痛欲裂,記憶也斷了片,只記得昨晚還在片場拼酒,然後就到了房間。

陸慎坐起來,慢條斯理戴好細框磨砂眼鏡,撥掉她指着他的指尖,平靜道:“似乎要叫也該我叫,是你借着酒意睡了我。”

“……?”

桑白小小的腦袋上飄了一層問號。

她覺得這事兒不大可能發生,但她腦海一片空白,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憋了好一會兒,桑白才問:“你覺得合理嗎?”

陸慎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時間:“還有更不合理的,你抱着我說我臉長得好看。”

桑白心頭一跳,頓住。

這話她倒是真的有可能說出口,因為她是一直都覺得狗男人的臉實在太好看了,要不當初她也不能為了這張臉跑去表白。

她不是白紙一張,知道昨晚他沒對她做什麽,估計也就跟之前在酒店似的抱着她睡罷了。

她大腦仍舊遲鈍,不是跟他争論此事的時候。

桑白很快做好決定:“你先出去,這事晚上再談。”

陸慎起身:“正好,我要趕着去公司開會。”

他走到卧室門口,忽然回頭,“你什麽時候去橫店?不會晚上我回來,你已經跑了吧?”

“……”

“我至于嗎?我又沒對你做什麽,幹嘛跑路?”桑白沒好氣道,“我明天才走。”

陸慎聲音清冷,磁性,又顯得游刃有餘。

“聽起來,你很遺憾。”

“……?”

他說這話時面無表情,桑白反應兩秒,才意識到他好像是在跟她調情?

浴室響起嘩啦水聲,陸慎終于徹底走出卧室,桑白也獲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她癱在床上開始想一個問題:她跟陸慎到底算什麽情況?

遲鈍的大腦這會兒倒分外活躍,不過幾分鐘,桑白已經思考了“他喜歡她嗎”、“她又喜歡他嗎”、“就算真喜歡要在一起嗎?”、“他又要像以前那樣變态的控制自己嗎”等多個問題。

想到最後一個問題時,她甩了甩柔軟的長發。

答案是No.

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他表現的挺明顯的,而她對他也不是全無感覺。

但只要一想到他的作派,桑白立刻就豁然開朗,一點也不糾結了。

反正馬上要去橫店,不在同一個屋檐下這種好感應該會慢慢淡化的吧。

桑白點頭,自我肯定一句:“對。”

陸慎忽地又來到門口。

他已經穿戴整齊,像是覺得她行為有些奇怪,目光淡淡地打量她一眼:“我出門了,牛奶在餐桌上,你記得喝。”

桑白:“喔。”

“還有件事。”

“什麽?”

陸慎很認真地問:“我的臉真長的那麽好看?”

桑白:“……”

他輕輕一哂,轉身走了。

桑白沒忍住,罵了句:“狗男人。”

她把枕頭往被子上一扔:怎麽辦?她好像又開始糾結了。

連日來拍攝辛苦,桑白糾結一會兒又困了,埋頭睡到中午,醒來後點了個餐吃完,銀行卡裏收到一筆錢,是《醉清風》的預付片酬。

她翻開微博搜了下,陸氏的股票已經跌了接近百分之十五。

她有點煩。

陸慎整天都在忙什麽?怎麽忙來忙去公司市值反而越來越低了?真的是商業天才嗎?就這?

她內心無端把陸慎破産這件事跟他們倆如今的暧昧狀态聯系在一起。

總覺得只要陸氏回歸正常,他們之間就也能回歸原來的位置。

門鈴響了,桑白爬起來去開門。

平鵬一張笑臉:“桑桑,麥子說你找我?”

這陣子他跟麥子往來密切,也跟着叫桑桑了。

桑白點頭,讓他進來,給他倒了杯水後指着他手腕上的手表說:“這手表是陸慎給你的嗎?”

平鵬:“對。”

桑白:“是為了讓你繼續給他當助理嗎?”

平鵬心想:是為了騙你。

他表情沉重地點頭:“對。”

桑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她稍頓了下,問:“我跟你買下來可以嗎?”

平鵬愣了下,很快明白了桑白想幹什麽。

他連忙把手表卸下來:“不用,這表當時我就特別不想收,是陸總非要塞給我,這會兒還給你可太合适了桑桑。”

桑白堅持道:“那不行,我按市價買,就這麽定了,回頭麥子打錢給你。”

平鵬從樓裏一出來連忙就給陸慎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說了。

陸慎沉默一瞬,說:“她既然給了,你收下就是。”

平鵬愉悅地“哎”一聲,“好的。”

他可太喜歡他倆現在這談戀愛的狀态了。

惦記手表的事,陸慎晚上提前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看見桑白在沙發上半躺着出神,手裏還抱着長纓的玩偶。

陸慎徑直走進來:“在想什麽?”

桑白“啊”一聲回神,“沒什麽。”

只是今天的心情很奇怪。

白天明明開心得要命,終于要去橫店,不用再跟陸慎待在一個屋檐下,晚上情緒卻又莫名低落下來。

陸慎坐到她身旁,桑白把腿往裏收了收。

她指了下茶幾上的一個盒子:“那個還給你。”

陸慎很輕地“嗯”一聲,伸手打開盒子,是他借她的那條珍珠項鏈。

桑白不太好意思地說:“那天吃飯前我該摘掉項鏈的,是我不小心。”

陸慎蓋上盒子,溫聲:“沒關系。”

他把盒子朝她的方向一推,“我最近不回家,你先幫我收着?”

桑白下意識地不太願意:“你自己收。”

這東西這麽貴重,萬一再磕碰到她又要負責。

陸慎看她,俨然已輕車熟路:“桑桑,我沒保險箱。”

真的慘。

桑白無奈之下點頭:“那好吧。”

空調開着,空氣是冷的。

陸慎低頭看一眼桑白的大長腿,拿了件毯子給她蓋上:“不冷?”

桑白不自在地理了下襯衫短袖:“有一點。”

陸慎“嗯”一聲。

安靜的空間裏,誰也沒再說話,兩人就這麽對視了三十秒。

陸慎又問:“明天幾點的飛機?東西都收好了麽?”

桑白垂眸:“都收好了,早上8點的飛機。”

她伸手摸向一直藏在背後的積家手表,來回摩挲,想着應該怎麽把手表還給他。

每次他拿出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桑白內心總會浮起一絲替他心酸的感覺,這種感覺在看到手表戴在平鵬手上時達到了頂點。

她一條手臂藏在背後,神态間帶着幾分為難和別扭。

陸慎了然。

但他向來沉的住氣。

他從容起身,給她熱了杯牛奶,然後說:“聊一下昨晚的事?”

“……”

桑白瞬間有點兒慌張。

她不想聊。

她連忙把背後的手表拿出來遞到他面前,試圖轉移話題:“這個是你的吧。”

她扔他懷裏,“還給你。”

陸慎拿在手裏,假裝認了一下:“我不是給平鵬了,怎麽在你這兒?”

這事兒他跟平鵬一問就清楚。

桑白沒打算瞞他:“我從他那兒買回來了,就覺得你有個手表看時間還挺方便的。”

陸慎“嗯”一聲,“是挺方便。”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認真把表戴上看了會兒。

桑白舒一口氣。

還好他沒追問她為什麽要把這表買回來又為什麽要送他,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

任務完成。

桑白小口喝完牛奶,就在她即将準備起身回卧室的時候,陸慎開口了。

他聲音清冷,又像是帶着一絲不可置信。

“所以——這是睡了我以後的補償?”

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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