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男神吶

馮庭把照片發過去, 秦樂天緊接着就更新到朋友圈了,并在網上搜索了一些發圈要領,結合自己的實際, 在照片上方配上很有逼格, 和自己年齡完全不符的語言:【有幸參加這次酒會,受益良多, 在今後的日子突然有了目标和動力。】

一眨眼到周末,秦樂天發朋友圈已經過去了兩天, 風平浪靜, 沒有任何改變。

這晚睡覺沒關門, 秦樂天早晨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馮庭周末不睡懶覺, 早早起來洗澡,秦樂天出來的時候, 她剛吹幹頭發,貼着面膜從他身邊擦過,朝衣帽間去。

秦樂天的視線随着她游弋, “一大早這麽隆重的梳妝打扮,是要約會?”

馮庭仰着頭, 在幾身運動服之間猶豫不決, 語氣平淡的強調:“約什麽會, 姐姐是單身, ”帶着面膜瞧他一眼, “去打球, 換個地方工作罷了。”

她踮着腳把運動服摘下來。

今天馮庭穿着比較收斂, 既然說要跟顧聞柯學打臺球,那着裝上一定要中規中規,否則就太刻意了, 況且打臺球還不分場合亂穿衣服的話,油膩感太重。

不過馮庭也有自己的小心機,運動服雖然簡單,卻是露腰線的設計,少一分平庸,多一分豔俗,運動休閑之中又有一絲絲性/感。

秦樂天昨晚沒睡好,打游戲打的正起勁兒,某個紀念軟件突然發消息,提醒他今天是跟趙涼涼戀愛多少天,秦樂天不由自主回憶起往昔,以至于淩晨四點,外面泛起魚肚白,他才抱着枕頭睡着。

馮庭執起眉筆,細致的描繪,秦樂天喪喪的看着馮庭,喪喪的說:“你說趙涼涼會知道我發朋友圈了嗎?我們兩個不是好友,她為了看我的朋友圈,閑着沒事會跑到別的群裏搜索我?”

馮庭擡起眼皮子,回頭瞥他一眼,“她想看的話,自然不怕麻煩。”

秦樂天很悲觀,“我們現在沒任何聯系,你又不讓我見她,她怎麽知道我改變很大?要不要我申請個小號,裝作她的某個朋友,提醒她一下?”

“別,“她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這麽愚蠢的行為,只會暴露需求感,需求感一旦暴露,你就搞砸了。而且你不要覺得對方是傻子,猜不出你是誰。“

馮庭長談一口氣,把眉筆放下,轉過身問秦樂天:“你們有共同的圈子不是嗎?”

秦樂天說:“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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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在意那個,”馮庭拿了一枚墨綠色的女士手表戴上,信誓旦旦的解釋,“你們那些朋友是幹什麽吃的,你改變這麽大,肯定會有一兩個好事愛八卦的,成為你們之間的傳聲筒。”

秦樂天質疑:“真的會嗎?”

馮庭勾唇,“或早或晚,你只需要靜觀其變。”

秦樂天就喜歡看馮庭這麽篤定傲嬌的小眼神,因為這樣他才相信馮庭是真的有點小手段的。

為了這個周末打球,馮庭很積極的打電話給一家臺球館預留了臺球桌,并在昨晚提醒顧聞柯:【今天早睡哦,我明天去府前別苑接你。】

某人顯然忘了之前的事,【接我做什麽?】

馮庭說:【教我打球,之前說好的。地方我都訂好了。】

顧聞柯沒再說什麽。

顧聞柯不知道的是,見他沒拒絕,她才交了押金。

在錢財上面,馮庭向來公事公辦,交完錢就把賬單發給了周可岚。

周可岚正在跟東泰集團的吳太太喝早茶,半個小時後才看見馮庭的消息,瞬間便飽了,放下咖啡,生怕馮庭等久了會不開心,趕緊給馮庭把錢轉過去。

轉完錢她嘆了口氣,這世界上大概沒幾個像她這麽奇葩的人,老公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還得老婆花錢請。

吳太太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見周可岚嘆息,笑着走近,坐到她對面。

“怎麽了?這麽不開心?”

周可岚收回思緒,“沒事,我就是在想啊,人生苦短,一定要及時行樂。”

吳太太撲哧笑了,端起咖啡輕抿。

周可岚的錢到賬時,馮庭剛接上顧聞柯。

兩人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習慣,只要車上只有他們兩個,顧聞柯都會主動去主駕駛開車。

此時顧聞柯握着方向盤認真開車,馮庭目視前方,坐在副駕駛座。

顧聞柯上來,馮庭想也沒想就讓了位置,手機還挂在主駕駛一低頭就能瞧見屏幕的支架上,兩人都沒說話,車廂內很安靜。

忽然,只聽“嘩啦啦”——

一陣俗氣清脆的錢幣入賬聲。

顧聞柯輕笑,順着聲音去看馮庭的手機屏幕,馮庭立馬想到是誰轉賬,倉皇擡頭。

幸好屏幕關着,手機還設置了隐私模式,這種狀态下只有一條消息提醒。

她臉色恢複如常,不緊不慢把手機取下來。

“笑什麽呀?”

“提示音很有趣。”

“你在說反話吧?”

馮庭語氣輕松的跟他對答,然後打開手機,神色自然的接收了轉賬。

還對顧聞柯說:“我爸爸(金主爸爸)真好,又給我錢花。”

顧聞柯看過來一眼,沒說什麽。

周可岚是個好面子的闊太太,每次馮庭找她報銷,周可岚都會湊整。

不過一行有一行的規矩,馮庭也不是這點兒小恩小惠就看眼裏的人,每次周可岚多給,馮庭也會如數奉還。

馮庭定的一家中檔規格的臺球館,不是三樓包廂,是在公共臺球區。

臺球其實并不是力量型運動,唯一比較累的,就是拿杆運杆,但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馮庭出入臺球館這幾次發現的。

那就是,臺球館很少有女性出沒。

更很少有女性來搗球。

就比如今天,放眼看過去,清一色的男性,有年齡在四五十歲的,也有年齡在十幾歲的,就是沒有女孩子。

服務員帶着馮庭走到六號桌,臺球桌後側有兩張靠在牆上的高腳沙發椅,兩張椅子中間有一張高腳茶幾桌。

一邊角落,有兩個架杆,還有一面九孔立式挂在牆面上的球杆架。

服務員端着四瓶臺球館贈送的飲用水送過來。

顧聞柯接過去,慢條斯理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

他今天穿的舒适休閑,顯然也是本着認真傳授經驗來的。

馮庭對臺球一無所知,顧聞柯便從頭開始教起。

拿起一邊X型架杆,說:“架杆,有很多類型,打臺球的輔助工具,有些球位置刁鑽,打不到,就需要用這個東西輔助,今天這裏只有X型,那我們就只學X型,待會兒你需要的時候,我再教你使用要領和方法。”

随後又拿起一個重量相對大,又粗又長的球杆,“這是沖杆,開球用的。”

又拿起另一個,檢查了一下完整性,遞給馮庭,“這是打杆,粗細适中,手感輕盈……你今天只需要了解這兩種球杆。”

說完給自己也挑了一把,沒有開局,只拿起白球,放到另一個花色球旁邊,“我們平常玩的都是小兒科,專業人士喜歡玩不分花色的斯諾克,難度大,以進球數量定勝負,規則和這個有鎖不同,改天有時間,我再教你斯諾克。”

“我以後是不是要經常打,技術才能得到提升?”

“那要看你的悟性和天賦,還有對力道的掌握,以及對角度的分析能力。”

馮庭輕輕嘆了口氣,“聽你這麽講,好像也不難。”

顧聞柯笑了一下,也只有門外漢敢這麽說,不過馮庭沒接觸過,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

他走到臺球桌另一邊,拿起白球,盯上洞口附近的全色球。

“你以為只是進洞那麽簡單?”

“臺球也講究排兵布陣,”轉了轉自己手中白球,放到全色球旁邊,“一個真正的臺球高手,一定是個控球高手,把球打進洞是基本要求,而你要學着,怎麽用白球把目标球撞進洞的情況下,掌控白球碰撞以後的下一個方位,為下一杆要進洞的目标球提供便利。”

他說完指了指2號藍色全色球,又指了指在另外一個角度的4號紫色全色球,然後提起球杆,對準白球調整角度。

意思是他要先進2號球,然後再進4號球。

兩個球之間有一定的距離,更有一定的難度。

誰知男人輕輕一撞,2號被撞進洞中,白球被碰到桌邊沿,借力桌邊,骨碌碌往前滾,最後在4號球附近穩穩停下。

随後他手起杆落,“啪”一聲,4號球入洞。

馮庭捏着長杆立在桌子旁,一縷碎發垂在鬓邊,沒想到顧聞柯技術這麽好。一時看愣了。

技多不壓身,便也收了別的心思,模仿起來。

顧聞柯低聲提醒要領:“目标球和白球以及球杆,三者要在一條線上,你覺得你在麽?”

馮庭說:“我覺得在啊……”

顧聞柯站在她身後,默默觀察了會兒,忽然湊近她,頭低下來,貼着她的耳朵說:“如果你拿不準,腰盡量往下壓,貼緊球桌……”

“往下……”

“再往下……”

馮庭幾乎伏趴在桌子上,臺球館室內的溫度比較高,馮庭臉頰熱紅了,眼神卻很專注。

顧聞柯從後方籠罩她,幫她慢慢調整球杆的高度和角度,溫熱幹燥的手掌覆蓋住她的,修長的指尖翹起來,向她演示怎樣用手架球杆。

他在低聲講解,馮庭卻情不自禁轉過眸,瞧向男人凸出的喉結,喉結在說話間上下混動,性感至極。目光又順着脖頸線看向青色的下巴,棱角分明。

她意識到自己分神,趕緊又轉頭,認真的聽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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