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算計
蘇城,風行集團年度拍賣會後,慶功宴現場。
許慕一身修身露背小禮服游走在衆多投資者中間,受到一衆投資金主的親睐,紛紛邀請她為他們掌目。
剛剛結束的拍賣會上,身為新晉珠寶鑒賞師她再一次大放異彩,由她鑒定的那一顆歐特那黃鑽,更是拍出了天價。
眼睜睜看着金主們被新手搶走,誰心裏能平衡得了,幾位鑒賞師稍碰了個頭,決定要教訓一下許慕,要怪就只能怪新人太過高調,害得他們這些老人幾乎無立足之地。
宴會上觥籌交錯,回到鑒賞師圈子的許慕被各種恭維,稀裏糊塗地被灌了不少酒,一些和她相處不來的鑒賞師,突然變得和善可親起來。
是啊,拍賣會都結束了,大家就不再是競争關系。
直到喝下那杯特調馬丁尼,目睹他們瞬間變得猙獰的表情時,許慕才發現是她太天真,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想要先行離開,卻為時已晚。
本就喝了不少酒的她已然半醉,再加上那杯加料的酒,許慕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被人半拖半抱地離開會場,從喧嘩的宴會廳到客房部安靜的長廊,頭頂唯美水晶吊燈虛影疊疊,漸漸變成銀白一片,晃得她睜不開眼晴……
恍惚中聽到攙扶她的人在說什麽江總,許慕凝着神想了很久,才記起來。
所謂江總,是新進珠寶圈的一位金主,六十多歲的年紀,年老多金,按理說是鑒定師最歡迎的。但此人人老心不老,年老體弱卻偏偏色心不死,特別好色,在圈子裏風評一向不好,許慕從不接他的單子。
腦子無法自主思考,但直覺告訴她,牽扯到這老頭,絕不會有什麽好事。
許慕下意識地掙紮起來,被買通的待者也有些心慌,匆匆掃了眼門牌後,就把人送了進去,扔到床上便匆匆離開,完全沒有發現走錯了樓層。
藥效漸漸發作,雖然竭力想保持清醒,但腦子卻昏得厲害,身體裏也湧起陌生的躁意,迷蒙的眼睛裏泛起水霧,努力睜開又閉上,模糊的意識完全無法掌控因藥效而變得格外沉重的身體。
朦胧中似乎看到個挺拔的身影站到眼前,陌生的年輕男人?許慕輕聲呼救,可她此時的聲音似小貓一般,非常微弱,因為藥效,帶着天然的魅意。
酡紅的臉頰,迷蒙水潤的雙眼波光潋滟,貝齒難耐地咬着下唇,眉峰微蹙,濃豔的紅唇誘人采撷,瓷白的肌膚如初生的嬰兒,泛着誘人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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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澤扯開脖子上的領帶,眼神微眯,目光危險地盯着在床上哼哼的許慕。
眼前的女人似乎和資料上的不太像,五官極美,小小的一只陷在被子裏,格外誘人,一舉一動撩人心弦。
許慕不僅覺得熱,小禮服還硌得十分難受,推開湊到她面前的司墨澤,嘟囔着嘴坐起來,伸手去夠後背的拉鏈,纖細的手指在背後摸了摸,愣是沒找到位置。
“夠不到,你來!”許慕嘟了嘟嘴,突然背過身去。
白皙皮膚薄如蟬翼,脊背微微拱起,肩胛骨仿佛要沖破皮膚化成羽翼,骨結分明的脊柱骨微突,拱起優美的幅度,消失在禮服中……
沒有人知道司墨澤是個隐形的美背控。
略帶薄繭的大手帶着涼意從最高處沿着脊椎骨一路往下,激起一陣顫栗,許慕只覺得身體裏的躁意再也壓制不出,像封印已久的小獸,馬上就要突破封印。
修長的手指停在拉鏈上,喉頭快速滾動兩下,司墨澤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美景前完全潰不成軍,想要把眼前的妖精揉進身體裏!
拉鏈拉開,司墨澤的心跳更快,小小墨更是不受控制地躁動起來,大手貼上許慕的圓潤的肩頭。
司墨澤天生體溫偏低,被朋友取笑為天生的冷血動物,而現在他掌心的涼意卻是許慕唯一的救贖。
貪戀着那沁人心脾的涼意,許慕直接回身撲倒司墨澤,徑直坐在他小腹上,這樣的動作對司墨澤來說,簡直就是挑釁!
一手撐着他結實的胸膛,一手捂住胸口處下滑的小禮服,細細肩帶吊在胳膊上,大半酥胸外露,許慕按住胸口晃了晃頭。
她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麽?
僅剩的理智拼命地阻止她此時的動作,但身體的本能卻讓人沉淪。
司墨澤又怎麽會允許眼前的女人挑釁過他之後再逃跑,大手直接攏住她的脊背,把她拉了下來,翻身壓了上去,雙唇碰觸的瞬間,兩人仿佛同時被電流擊過。
房間內的溫度漸漸攀升,扯落的衣物丢得到處都是,許慕高高翹起的腳尖上,還挂着性感誘人的丁字褲。
夜色漫長……
許慕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午後,混身像被碾壓過,酸疼非常,她不傻,清楚地知道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看着床單上盛開的血色花朵,許慕心底抽疼,目光呆滞又絕望地盯着它看了很久,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現實。
前晚的小禮服肯定沒法再穿,床頭擺放着整套的衣服,包括貼身內衣,目光掃過領标,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國際大牌,出手還挺闊綽。
換好衣服的許慕正準備離開,一張支票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不覺有些怔愣。
“一百萬,生下孩子後,後續一千萬會打進你的賬戶。”
司墨澤挑眉,待許慕接過支票後,收起支票薄和簽字筆,上下掃視他一眼,“之後秘書會和你再約時間……”
“什麽意思?”許慕捏着支票,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眼前的就是昨晚的男人?
長相清俊,劍眉星目,看人時目光微冷氣場非常強大,此時他薄唇微抿,對許慕的質問有些不悅。
身材高大衣着打扮非常有品味,舉手投足間滿是矜貴之氣,可見身份家世一定不低。
但是!人品低劣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刷新了她的下限。
居然還給她支票,當她是什麽?還給他生孩子,他又以為他是什麽!
一百萬的支票在許慕的手心裏變成碎紙,纖手一揚,碎紙紛揚飄落。
許慕冷着臉擡腳離開,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許慕輕飄飄地掃了司墨澤一眼,紅唇輕啓,“神經病!”
碎紙屑落了一地,司墨澤冷眼看向許慕,眸光危險地眯起。
司墨澤冷笑:“你這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告訴你,除了錢,你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許慕翻了個白眼,直接摔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