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烏龍
第五十九章 烏龍
“一天天的腦子裏都想什麽呢?”顧西洲無奈的點了點顏安青的額頭,“我看看磕沒磕到你。”
“沒有。”顏安青無所謂的說,然後繼續撩人,“我滿腦子都是你。”
“在床上的你。”
顧西洲有一瞬間真的想按着顏安青,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撩人精知道什麽是害怕。
但看見對方腰上淺淺淤青,認命的嘆了一口氣,還是心疼的。
但什麽時候這份心疼,被顏安青撩沒了,估計就有的顏安青哭了。
周年慶這天,顏安青耍小心機的讓顧西洲先換衣服,然後自己選了一套情侶的。
其實顏安青要是說,顧西洲肯定不會拒絕,但他偏不,就是要暗戳戳換顧西洲一個笑容。
顏安青找了一個半高領的T恤,才勉強遮住了身上的吻痕,不然他覺得自己會被調侃的待不下去。
顧西洲的手腕就遮不住了,一擡手就都看見了。
不過顧西洲也不在意。
葉南尋的眼睛太尖了,一眼就看見顧西洲手腕上了痕跡了,混跡情場的人,瞬間就懂了。
沒明說,卻給顏安青使了個眼神。
“你先進去,我去個洗手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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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安青跟着葉南尋往角落裏靠了靠,葉南尋随手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才開始說。
“西洲他身體底子就不好,我知道你能玩,讓着他點,別那麽折騰他。”葉南尋覺得自己說的挺委婉的了。
顏安青真想脫了衣服給葉南尋看看,到底是誰折騰誰。
“我還讓着他?我今天差點就起不來床了,腰現在還酸着,他折騰起我來,真的一點都心軟。”顏安青覺得自己委屈大了,雖然是他撩的,但被折騰的也是他啊。
“嗯?”這次輪到葉南尋蒙了,“他不是……”
自從上次顧西洲問過葉南尋之後,葉南尋就認定了顧西洲為愛做O了,沒想到突然還反轉了。
“你怎麽就認定我舍得讓他受委屈?”
“沒有,不是這個意思。”葉南尋掐滅了煙,一向游刃有餘的人難得的有幾分尴尬。
“那我幫你勸勸他?”
“不用,我喜歡。”顏安青說完就先回去了,不然葉南尋就會看見一只煮熟了的蘋果。
顏安青只和葉南尋解釋了,但看到顧西洲手上紅痕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你看起來還不錯。”易泊上下打量顏安青,“啧啧啧……果然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了?”
“愛情滋潤過的人,氣質都變了。”易泊想了一下,又接了一句,“溫和了不少。”
“嗯。”顏安青點點頭,眼波流轉,不自覺的看向顧西洲。
我愛的人那麽溫柔,我怎麽可以滿身戾氣。
顏安青覺得自己和顧西洲在一起之後,确實變了很多,不是刻意改變,就是自然而然,他就是想和顧西洲撒嬌,就是想撩對方。
“去他那吧,在我這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易泊無奈的說。
顏安青也不客氣,毫不留情的做到了顧西洲旁邊。
“真沒事了。”
顏安青翻起顧西洲的袖口,都一天了,還是紅的明顯。
“嗯。”顏安青點頭,心裏想的卻是以後千萬不能讓顧西洲受傷,得嬌貴的養着。
“我來晚了,自罰一杯。”葉南尋笑着說。
“一杯可不夠,最少得三杯。”謝知非起哄道,他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你就坑我吧,我都喝了一圈了,高擡貴手,放我一次吧。”葉南尋讨饒,今天他做東,免不了被灌酒。
“那也太輕易就放過你了,我可是看見了,你是最後來的我們這。”謝知非故意挑事道。
“我就不該請你來。”謝知非扶額,謝知非說的是事實,這個包廂的都是朋友,不介意這個,“西洲,不給主持個公道?”
“今兒算你賬上。”
“行,你們一個兩個就能欺負我老實。”葉南尋說着抱怨的話,卻是笑着。
顧西洲也跟着喝了兩口酒,兩個人都沒法開車。≡本≡作≡品≡由≡
“要不你倆住這吧,又不是沒有地方。”葉南尋和前臺說了幾句,拿了張房卡遞給顧西洲。
顏安青一看房號,又看了一眼葉南尋。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怎麽好巧不巧就是之前顏安青長期續費的包房了。
顧西洲也知道。
葉南尋情場玩的游刃有餘,太懂這個了,兩個人不能有心結,解鈴還須系鈴人。
臨上樓,葉南尋在顏安青耳邊說了句,“不用謝。”
電梯口,顏安青見到了薛華,正扶着一個對他上下其手的中年男人。
薛華瘦了不少,但臉色泛着潮紅。
見到顏安青,薛華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轉到旁邊的男人身上。
顏安青沒多關注,過去了的,斷了的,就不要再有一絲一毫的念想,對自己,也是對對方。
而且花田一向有規矩,都是兩廂情願的。
顏安青很快就把注意力轉到了顧西洲身上。
“我前一段時間來收拾過一次,應該沒有我的東西了。”顏安青以為這個房間除了號碼熟悉外,應該再也沒有什麽相關的了。
沒想到,房間的陳設沒有一點點改變。
“有充電器嗎?”顧西洲手機快沒電了。
“抽屜裏應該有。”顏安青順嘴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別打開……”
但已經晚了。
顧西洲愣在原地,顏安青紅着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上了抽屜。
顏安青以前玩的花樣太多了,床頭櫃裏難免有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時間隔的太久,他自己都忘了。
以至于場面一度很尴尬。
“西洲,你聽我解釋……我……算了,我沒什麽可解釋的。”顏安青自暴自棄的說。
“西洲,你別嫌棄我不幹淨,雖然我過去确實有點……亂,但我保證,你真的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真的,也将是唯一一個。”
顧西洲說一點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又舍不得說什麽重話。
“這麽會說話,一會兒床上多說一點。”顧西洲抱着,顏安青把人扔在床上,“也許我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