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妙手回春

“還好那大夫跑的匆忙,他的藥箱還有一些草藥都沒有帶走。”祈玉兒将手帕放在熱水中浸濕,然後交給祈珩。她這幾年跟着華子風學着研究草藥,可以肯定的是,大夫的藥箱裏的藥膏都是貨真價實的好藥。

祈珩替鄧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将他的身子翻了過來,使整個背部面對着自己。

“夫人,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可是……”鄧青看着擺在案臺上的刀子、剪子、針線、棉緞,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可不認為祈珩還有這樣的本領。

“哪那麽多廢話!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你沒看到他的傷口都感染了嘛!”祈一航心裏也沒底兒,他揮了揮手,讓鄧青走遠點,省的打亂他的思緒。

“是!”鄧青知道情況危急,更何況祈珩不是外人,他願意信他一回。

“玉兒,如果有事兒,你幫我按着他,不要讓他亂動。”祈一航朝玉兒使了個眼色,玉兒心領神會。

小心翼翼的将已經染紅了的棉緞從鄧鳶的背上剪開,翻着鮮紅嫩肉的刀口觸目驚心。雖然傷口附近有化膿的現象,可仔細看去,傷口雖深卻沒有傷到骨頭。

祈一航微微松了口氣,含住一口烈酒,毫不顧忌在場的兩人,祈一航直接嘴對嘴的喂進了鄧鳶的嘴裏。他已經昏迷了,只好用舌頭抵着他的舌頭,直接灌進嗓子裏。然後又含了一口,一邊将浸過酒的刀子在燭火上燒一燒。

祈玉兒按住鄧鳶的同時,祈一航将一口酒噴在了他的傷口附近。鄧鳶雖然昏迷了,可這一下還是令他顫抖了一下。

祈一航小心的為他清理傷口,然後将銀針淬酒,穿好繩線,毫不猶豫的刺進了傷口附近的皮膚裏。刀口真的很長,好在鄧鳶沒有什麽動靜,祈一航縫合好傷口後,也已經是一身的冷汗了。

“把金瘡藥給我。”祈珩擦了擦頭上的汗,接過玉兒手中的藍色藥瓶。小心翼翼的塗抹在傷口縫合的地方,然後用手帕擦拭了因為縫合濺出來的血跡。用棉緞包紮好傷口,祈一航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夫人……”鄧青看祈珩一氣呵成的為鄧鳶處理了傷口,心裏不由得燃起一股敬佩之情。

“行了,你在這兒守着,用冷水為他物理降溫,等他的燒退了再喊我。”祈一航啞着嗓子,他已經筋疲力盡了,順勢就窩在席子邊上,頭還沒有挨到鄧鳶的大腿,眼睛已經緊緊地閉上了。

祈玉兒慢慢起身,看着鄧青眼底的烏青,在他耳邊小聲交代了一句,“這裏我來伺候,你也累了幾天了,快去休息吧。”然後為祈珩披上了一件虎皮鬥篷。

“這怎麽能行……”鄧青已經覺得自己很無用了,怎麽還敢勞煩玉兒姑娘。

“你快去吧,巫蠻一族還虎視眈眈,你不養精蓄銳,真的發生什麽事情,可如何是好。”祈玉兒拍了拍鄧青的肩膀,把他請出了軍帳。

這一覺祈一航睡得格外安心,他的小臉兒蹭着溫暖的胸膛,突然間睜開了眼睛。

“鄧!鄧鳶!”祈一航看着正支着下巴側卧在他身旁的男人,他不是還在昏迷嘛,那麽快就清醒了?!

“恩,你醒了,肚子餓不餓?”鄧鳶看着眼睛瞪得溜圓的祈珩,不由得揚起一抹笑容,伸手将他垂在額前的散發捋到耳後。

祈一航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他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己的醫術還真的那麽厲害。“你……你的傷口還疼嗎?華子風來了沒有!”

聽到祈珩點名,華子風答應了一聲,“夫人,我昨兒個午時就到了。”

“昨天?啊……我睡了兩天!”祈一航驚訝的大張着嘴,他沒想到自己一睡就是第二天了。“那,他的傷勢怎麽樣了!”

華子風行了個禮,“夫人,您真是妙手回春,這次多虧了夫人。”

祈一航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一邊撫着心口,一邊欣慰的笑了一下。

鄧鳶一把将祈珩攬入懷中,輕聲詢問,“夫人有功,我該怎麽報答你。”

祈一航一愣,他沒想到鄧鳶是個獎懲分明的人,但自己确實救了他的命,嘿嘿一笑,“你那只鷹不錯,送給我吧。”

鄧鳶眯起眼睛,那只鷹是八年前去雪山狩獵時撿回來的,當時它還沒有兩個巴掌大,翅膀折了險些被雪埋死。鄧鳶順手把它救了起來,那小家夥也有靈性,自那以後一直跟着他。

“哼,小氣鬼,一只鳥都舍不得。”祈一航也并沒有那麽想要,只不過他和玉兒連夜趕路的時候,那只鷹也盤踞在他們的頭頂,一路指引他們,他們才能那麽快的趕到營地。

“他叫小鳶,以後好好待他。”說罷,将脖子上的一只骨哨摘下來,戴在了祈珩的脖子上。“他跟你還不熟,可你只要吹響這哨子,他就會飛到你身邊。”

祈一航開心的把玩着哨子,他還從來沒養過寵物呢,恨不得立刻跑出去吹個試試。

鄧鳶看出了他的心思,将他緊緊圈在懷裏,口耳厮磨,“你再陪我躺一會。”

祈一航也覺得自己醒的太猛了,有點頭昏,老實的點了點頭。

話說,不知道是鄧鳶這傷勢沒有祈一航想象的那麽誇張,還是他的醫術高明,總之第二天,鄧鳶已經能靠坐在椅子上和那些士兵讨論敵情了。

祈一航熟讀三國,鬼點子是有不少,可對方是巫蠻一族,他們善用巫術,這樣祈一航也沒有辦法。

“他們來勢洶洶,就是報複三年前對他們的圍剿,如今卷土重來,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鄧青指着南郡的地形圖,“現在他們占領了這裏、這裏、還有這裏,百姓都拼命往城外逃,不消時日他們就會占領整個南郡!”

“咱們在這裏幹着急,巫蠻的首領巫奕在城牆上駐守,有他在只要我們進攻,他就會施法術。”另一名大将莫離氣的吹胡子瞪眼。

“我有一個辦法。”祈一航轉了轉眼睛,他的武俠小說和古裝電視劇不是白看的,湊到鄧鳶耳邊,嘟囔了幾句。

“妙!真是妙哉!”鄧鳶攬過祈珩,在他臉頰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帳子裏原本聒噪的議論聲也停了下來,祈一航愣了一下,臉紅的跑出了軍帳。看到軍旗柱上雄赳赳氣昂昂的小鳶,吹了一聲哨子。

為了避免軍營裏有巫蠻的細作,鄧鳶并沒有把祈珩說的話完全告訴他們,只是簡單部署了一下。

“這,大将軍,退營三裏,那不等于向巫蠻讓步!”莫離一拍桌子,氣的站了起來。

“莫離,這是戰術,你別沖動。”鄧青及時勸住了他,“大将軍這樣做,必然有這樣做的理由。”

鄧鳶欣慰的看了眼鄧青,孺子可教也。

當晚,鄧鳶的軍隊就往後退了三裏,帳外燃起篝火,大家吃着烤全羊,好像完全不是在打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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