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娛樂圈就像是《京夏》裏的江湖, 每天都在風雲變幻下暗流湧動。4月初,蘇晨星獲得金梅獎最佳女主角,成為95後第一位三金影後。網友發現她紅了以後路線和譚悅當年完全一致, 每一步都走得又穩又好, 人也争氣。
【之前誰說譚影後的路線不可複制, 這後繼者就來了。】
【有一說一, 蘇晨星演技确實好, 資源也強, 給的機會全抓住了, 天時地利人和,關鍵還年輕,以後真的是無限可能。】
【再有一說一, 比起那個好久沒露面的素人楚禾, 也許蘇晨星更适合和譚悅在一起吧,禦姐和甜妹難道不是天作之合?還是名副其實的強強诶,聽聞蘇晨星也是個富家女。】
【不是富家女, 她家裏邊軍區從政的, 只有她爸爸自己經商,大院長大的, 高幹文标配。】
【好家夥。楚禾就是素人一個,除了能打, 都靠譚悅養的, 就是個只靠臉和身材的小鮮肉,跟蘇晨星根本沒法比。以譚悅現在的地位,一般人根本配不上她,蘇晨星靠着年輕貌美有前途以及家族還能勉強一配。】
【樓上都是什麽迷惑發言,現在還有逼着人出軌當三的?譚悅都結婚了。】
【她倆肯定離了, 要不早就出來秀了。】
關于譚悅離婚的傳言越來越多,許多蟄伏許久的勢力和營銷號紛紛下場,譚悅工作室出面官方辟謠說純屬虛構,才讓謠言降下去一些,但還有很多人不信。
【譚悅以前關于老婆的事都親自下場,工作室都攔不住那種,這次明顯過于官方了,很難說感情沒有出現問題。】
當天晚上蘇晨星發了一條博,再度引起網友關注。
蘇星星V:【音樂鏈接】最近很喜歡的一首歌,遇到對的人無論什麽時間都不算錯。
【蕪湖,這是隔空告白?】
【別想多了吧,不就是分享個心情分享個歌?】
【當明星的就這套玩的溜,發這種似是而非的東西,信的覺得她在告白,不信的覺得她只是分享,進可攻退可守,牛掰牛掰。】
【你們想的太多了吧,蘇晨星哪裏說過自己喜歡譚悅嗎?除了偷拍一次送回家,還有一期節目,連個銅礦都沒有,就在這瞎磕?】
也許是為了回答這個疑問,半月後的一個戶外綜藝節目,蘇晨星又上了熱搜,這次沖上熱搜第一。
“年輕就該談戀愛。”和蘇晨星同行的姐姐一邊走一邊聊天:“小蘇談戀愛了嗎?”
蘇晨星笑容甜甜的,眼睛裏閃着星星:“沒有,我正在追。”
同行的姐姐都沒想到她這麽直接,驚呼:“真的嗎?這可是大瓜就這樣說出來好嗎?”
“沒什麽的,我也沒想瞞。”
“對方比你大?”
“嗯,大9歲。”
“年紀大好,知道疼人。”
等晚上聚在一起聚會聊天的時候,這位姐姐笑呵呵一副磕到了的表情:“小蘇今天給我說了個我沒聽說過的大瓜。”
幾個人熱熱鬧鬧地聊,蘇晨星沒有再說具體的東西,轉而說:“我還挺享受這種喜歡一個人的感覺,結果倒不算重要,我覺得本身喜歡一個人,想要對ta好這件事就非常的酷。”
網上再次熱鬧起來,這段時間本就傳的轟轟烈烈,這次更是直接對标
【雖然只說了一個大9歲,但恰好ty比scx大9歲呢,怎麽就這麽恰好。】
【禾顏悅色be了,我現在想追星悅神話!】
譚悅這邊最近又開始頻繁地飛國外,她有一個商業項目正談到緊要關頭,電影在全世界刷臉的好處凸顯出來,對于她談一些商業項目很有幫助。項目談了一半,才知道對方背後居然是當年的老朋友,那個叫“阿爾法”的掌控者,好在阿爾法對她不熟,并沒有表現出格外的關照,項目也在順利地談,眼見着談成之後會給公司帶來更大的機遇,譚悅還算滿意。
剛送走對方項目負責人,陳落敲門進來:“有新的緋聞。你和蘇晨星有我不知道的感情發展嗎?”
譚悅面無表情地瞅他一眼:“你是傻子嗎?”
陳落松一口氣:“沒有就好。那她還說在追你。”
譚悅按了幾下手機,扔給陳落看:“每天早上晚上打卡關心我的吃喝拉撒新陳代謝,算嗎?”
陳落:“……”
“你居然沒拉黑她?”
“拉黑了五個號,前天我好友申請裏邊現在躺着6個人,每個人都似乎是我工作上需要加的,我不知道哪一個是她,幹脆懶得管,不想為她耽誤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陳落靓仔無語,說:“你想怎麽處理?”
“強調我沒離婚就行了,她愛怎麽搞是她的事,我都不認識她,她非要當小三挖人牆角跟我有什麽關系。”
陳落答應了,又說了點工作上的事,他看看譚悅冷冷清清的神色,悄悄問:“還沒消息?”
譚悅的呼吸加重,把水杯重重地頓在桌子上。
陳落就識趣地不再說話,默默地離開了。
4月底,譚悅收到第五封信。信封靜靜地躺在桌子上,譚悅把房間裏的燈都關掉,只留書房的小燈,喝了一口紅酒,摩挲着信封,像是在摩挲楚禾的臉。
一個小時以後,她還是打開了那封信。
“譚悅,我的愛人,你好:
好久不見應該不是一句客套,是真的很久沒見了。我現在一切都好,你不要擔心。
我有千言萬語想跟你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希望你能知道我一直愛你。
如果肖申克對你說,讓你別等我,讓你離婚或者改嫁,你一定要聽他的話。
希望你平安幸福。”
譚悅的手顫抖起來,她把信扔在地上,把一整杯紅酒灌倒了肚子裏。
以前的信也只是說前面幾句,倒數第二句是這次新加的,加的好,讓我改嫁?一走幾年沒消息,僅有的一點消息就是讓我改嫁?你憑什麽要我信你!
申時婉接到電話的時間确實不太合适,要不是看到譚悅的名字,她一定不會把身上的男人推到一邊。
肖申克嘆口氣:“和你結婚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我還是譚悅誰才是你親老公。”
申時婉都沒有理他就接起電話。
“婉婉,肖申克在嗎?我有事找他。”
……
申時婉和肖申克連夜開到譚悅的家,一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申時婉往後一看,吧臺上空了一整瓶紅酒,還有一瓶威士忌開了瓶,少了兩三杯的量。
“怎麽了這是?”申時婉拉着人進屋:“出什麽事了?”
譚悅拍拍申時婉:“你老公借我說句話。”說完就去抓肖申克,因為酒喝得有點多腳步虛浮,差點撲在他身上。
肖申克:……這什麽奇奇怪怪的僞三角關系,老婆我怕。
老婆說:“送你了,随便說,需不需要我回避?”
肖申克:嘤。
譚悅搖頭:“不用,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反正他和楚禾什麽物種你也應該都知道。”
她把被自己揉過的信紙拿給肖申克看:“楚禾說,如果你讓我改嫁,我就聽你的話,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句話什麽意思?”
肖申克看了會兒這封信,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譚悅:“哈?”
“正好你問到我,那我也不瞞你。譚悅,楚禾離開的第一年就被上面叫走了,能不能回來,什麽時候回來,我都不知道。她的這些信,都是臨走以前托我一封一封按時送給你的,我都很久聯系不上她,只知道她還活着,僅此而已。既然她這麽說,我勸你也別等她,嘗試着過自己的生活吧。”
他說完就閉了嘴,空氣中彌漫着靜默,申時婉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盯着肖申克,不停地給他使眼色。與她比起來譚悅平靜的吓人。
申時婉的眼色使的自己都抽筋了,譚悅也沒有說一句話,肖申克平時吊兒郎當,如今卻神情嚴肅地盯着譚悅看,兩個人各懷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申時婉:“……”
“悅悅,挺晚了,你這個狀态我們也不放心,不嫌我們煩的話我們就住你這。”
這次輪到肖申克:“……”
申時婉抓着肖申克就往旁邊的房間走,剛走一步肖申克就被譚悅抓住了後脖頸。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她去哪了?”
“回上面了,一般回去的人,很難再回來。”
“信是你送的?”
“是我。”
“我不信。”
“送第一封信我去了趟越南,托當地的地下組織輾轉到印度,從邊境過來,第一個郵戳來自西藏。第二封信我去內蒙發的,郵戳上是內蒙,到中原地區轉了8個人的手,全程我都陪着。第三封信……”
譚悅:“行了,不用再說了。”她哆嗦着手指去夠那瓶酒,倒酒的手也是抖的,酒瓶和玻璃杯之間碰撞出叮咚的聲音,很好聽。
一杯烈酒入喉,譚悅又倒了一杯,說:“也就是說,楚禾從和我斷開聯系的那天起,我們就徹底失聯了。到現在,四年多,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裏在做什麽,是否還活着……”
“活着确實是活着,這個我知道,而且她在上面會過得很好,沒人欺負她。”
譚悅點頭:“那就好。”
肖申克疑惑:“什麽意思?”
申時婉對肖申克說:“你自己去那個房間休息,我陪着她,不叫你別出來。”
肖申克無語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申時婉趕緊拉着他去房間:“你就這麽一股腦把事情告訴她,她怎麽能接受?趕緊消失讓她好好緩緩。”
正說着,另一扇房門卻關上,兩個人回頭,發現譚悅把自己關到房間裏,不一會兒,裏面傳出崩潰的大哭聲。
申時婉垂下胳膊,半晌以後掐了一下肖申克:“讓你說讓你說,好好一個人就長了張嘴。”
肖申克癟嘴:“她讓我說的嘛。我又沒撒謊,再說信是楚禾寫的又不是我寫的,楚禾讓她改嫁的嘛。”
“還說還說,趕緊回房間,可別出來了,她那邊我去哄。”
“你可別去了。”肖申克看看緊閉的房門,裏面的哭聲越來越大,聽着讓人揪心:“她挺要強個人,怕是不會願意讓你哄。”
申時婉終究還是進了譚悅的卧室。
譚悅哭了一整夜,坐在窗邊看淩晨泛着青白色的天空,腫着眼睛不說話。
申時婉端來一杯熱牛奶:“喝一點吧。”
譚悅偏過頭。
申時婉只好把牛奶放一邊,輕輕拍譚悅的後背:“沒事的啊。”
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這種事,換一個人早就不等了,離婚了,譚悅可不一樣,她為了一個人空窗10年,這個她愛到骨子裏,申時婉就怕她想不開。
“別想太多,既然人活着,就都有機會。讓你改嫁可能也是為了你好,她可能遇到些麻煩……”
“五年前就想好要我改嫁,走之前讓我信她,信她幹嘛?改嫁嗎?嫁給誰?”
譚悅回頭看申時婉,申時婉抱住她,拍她的後背。
“我錯了,我以為我最擅長的是等待,我以為10年我都等得,20年,30年,有什麽等不得,但我接受不了……婉婉,我接受不了她居然臨走前就想好了讓我改嫁,想要切斷我和她的所有聯系。她為什麽要這樣啊……”
譚悅的眼淚只是短暫地停滞一會兒,就又洶湧地流下,像是要把自己這幾年的辛酸全都哭出來。
她太累了,熬了一整個夜,精神狀态也不好,哭着哭着就睡,睡醒了再哭,飯都吃不下去,申時婉急的不行,給陳落打了電話,陳落來也沒有用,和肖申克在房門外的客廳坐着大眼瞪小眼。
陳落:“你說你這個嘴啊。”
肖申克:“……”
整整一天譚悅也沒有吃一口東西,渴了就要喝酒,申時婉攔着不讓喝就哭,實在是沒辦法,申時婉也發了脾氣:
“行了譚悅,都是成年人,不要這樣作踐自己,她既然讓你離婚改嫁,那你就離好了。人回來了再結不行嗎?又不是真的不回來了,就算不回來了,你自己的日子難道不過了嗎?為什麽要等一個注定不會給你帶來開心的人?人這一輩子只有自己最重要,幹嘛要為了一個跑路的人要死要活!”
譚悅搖頭:“不會離婚的,我這輩子都不會離婚。我就是等到死,我也要等到她。”
“你要等她的前提是你活着。你現在是在幹嘛?自虐嗎?你自虐她就會心疼地馬上出現在你面前嗎?你的事業和人生都已經這樣成功了,為什麽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自己?”
譚悅紅腫着眼睛笑:“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折磨自己,一直是我最在行的事情。”
……
譚悅說的沒錯,她折磨自己已經有了經驗,第三天就知道吃飯了,只是話說的很少,臉上也沒了表情。
陳落把眼前的工作盡量後移幾天,對外稱譚總需要休一個小假,找了營養師天天給譚悅配些營養的食物,別讓她的身體吃不消。
這幾天網上也不消停。沒有不透風的牆,有業內人士出來爆料:譚悅的合法妻子楚禾已經好幾年沒有露面,和譚悅徹底斷絕了關系,兩個人要麽已經離婚,就算沒有離婚感情也早已名存實亡。因為很多細節說的清晰,時間線捋得也明白,被網友認為基本石錘。因為楚禾最開始作為譚悅的保镖,後來又結了婚,按照常理推論,再忙生意也不可能一張銅礦照片都找不到。
婚變的消息漸漸得到認同的節骨眼上,蘇晨星官宣了一部大導演大制作電影女主,事業發展一騎絕塵的同時大賣追人人設,恰逢譚悅婚變遭錘,讓兩個人在一起的呼聲越來越高。
這天,陳落接到了譚正風的電話。
譚悅現在基本屬于不接聽電話的狀态,譚正風的電話就打到陳落這邊來。當女兒的已經不接了,自己再不接,若是有什麽急事,這老爺子拎不清事找到公司來,又是一團亂麻。
電話接通,譚正風冷着語氣:“譚悅在幹嘛?”
“譚總在和法國的公司談項目。”
“整天忙那些沒用的,人家小申結了婚就生孩子,她呢!一天到晚不幹正事,媳婦都跑了還不離婚,還瞞着家裏人?”
陳落不知道說什麽好,只能閉嘴。
“叫譚悅回趟家,今天!”
“譚總今天一天的會,沒時間。”
“她要是不回,我就上網上給她征婚,她丢得起這張臉就随她便!”譚正風挂了電話。
敲敲門,冷清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進。”
陳落推門進去,譚悅正戴着眼鏡看電腦,似乎在處理公司的業務。她這幾天基本恢複生活狀态,能吃能睡能工作,就是很少出門,也很少說話。
陳落斟酌着把譚正風的話說了。
“去,幹嘛不去,兩個月沒見我爸媽了,還怪想的。”
陳落莫名打了個寒顫。
下午,黑色邁巴赫駛向譚家宅子,譚悅穿着一身幹練西裝,帶着銀絲眼鏡進了家門。
照例把禮物放下,譚悅坐着喝茶,譚正風開門見山:“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吧,我有多少年沒見過你那媳婦了?她是騙婚吧,把你騙到手,人就跑了?”
譚悅沒有說話,一心喝茶。
“你翅膀硬了,沒人管得了你,你爸媽我們也快70了,想看你安穩成個家有個孩子,這要求過分嗎?你找個什麽廢物媳婦,要錢沒錢,要事業沒事業,現在連人都跑了,原先爸媽覺得你願意就随你高興,結果你倒好,找了個吃軟飯的廢物,還被人甩,我跟你說譚悅,你這幾天就去把婚離了,我都打聽了,對方常年不在家你直接報她失蹤,是可以單方面申請離婚的,趕緊找個家庭事業都匹配的上的,趁着年紀還不算太大,你再把時間浪費在那個廢物身上我就去網上給你征婚,我可不開玩笑。”
譚悅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看自己氣得臉色發紅的父親和一言不發目露不贊同的母親,還有閑心勾出個笑容來:“說完了?”
譚正風又生氣:“你什麽态度!”
譚悅站起來,拍拍西服上輕微細小的褶皺,道:“沒什麽态度。我,譚悅,永遠不會跟楚禾離婚。要是再讓我聽到你,或者我的親戚,說她一句壞話,你們任何人別想從我這裏拿到一分錢。征婚廣告你愛發就發,你發一條,我公司出一份紅頭文件澄清一條,咱們看看誰腦子不好誰沒臉。”
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只留下身後譚正風氣得大喊大叫。
譚悅坐在車上,王岚弱弱地伸出大拇指:“姐,頭一次看您在家裏這麽支楞,真好。”
譚悅笑了一下,笑意未達眼底就消散了。
其實她不是不會,她只是習慣委屈自己,又懶得反抗,對所謂的家人并沒有期待,自然也不甚在意,覺得他們給了自己生命和教育,自己也該還他們金錢和體面。今天唯一不同的只不過是他們诋毀了自己在意的人。
在意的人,不知道在哪裏,也不知道在做什麽,不知道有沒有想我,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有一個人在等她。譚悅什麽都不知道,她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霧,以前楚禾是那唯一的燈塔,如今燈塔自己早已模糊不清,她能看見亮光,但不知亮在何處,甚至那亮光越走越遠,自己卻再也無法分辨方向。
第二天,萬衆期待中,譚悅終于下場親自辟謠。
譚悅V:“沒離婚,這輩子都不會離婚。任何人都不要對我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不跟楚禾在一起大不了單身,你們沒有機會。”
【好的姐姐(乖巧.jpg)】
【替蘇姐點一首涼涼。】
【說清楚挺好的,既然這輩子都不離婚,蘇姐就別努力當三了吧?】
【重點你們都沒看到嗎?“不跟楚禾在一起大不了單身”,她們感情肯定出問題了,搞不好是譚影後在苦苦挽留。】
【就想說一句那個吃軟飯的楚禾何德何能,真是投胎投的好。】
譚悅這邊恢複了工作狀态,翌日就飛去法國,再不去理國內那些煩躁瑣事,把自己過得像一個更加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轟轟烈烈地搞事業。
申時婉給譚悅打過電話問過平安後,又給陳落打電話:“她現在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陳落:“那必然是不正常的,以前她只是想讓自己忙一點,還有自己喜歡的事業,沉浸的時候是真的能感受到樂趣的,現在就像個機器,而且越來越喜怒無常……”
陳落看看譚悅在距離自己很遠的地方和一群外國人開會,悄聲道:“我覺得她更年期是不是快到了。”
申時婉:……
非要這麽說她更年期也快到了。不過她萬事順心,心态也還可以,不開心的時候有老公給她揉圓了搓扁了解氣。
譚悅這邊又努力了幾天,終于和法國的項目代理人簽了合同,代理人是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帥哥,熱情地跟譚悅握手:“我的老板這幾天即将舉辦一個盛大的家宴,屆時巴黎所有名流幾乎都會到場,是一個十分難得的交際場所,賽琳娜小姐有沒有興趣?”
他的老板自然就是指阿爾法了。
身為自诩藝術家的資本家,譚悅當然不想錯過這次機會,笑着答應:“當然願意。”
“正好我手裏有足夠的請柬,譚小姐可以帶男伴,如果您單身那再好不過,您可以考慮賞臉在下做您的男伴。”
譚悅挂着挑不出毛病的笑容:“真不好意思漢斯先生,我喜歡女人,而且我結婚了。”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漢斯回答的一本正經,從包裏拿出漂亮的請柬:“紳士就應該成人之美,總之合作愉快,希望你能度過美好的一個夜晚。”
譚悅接過請柬道了謝,上面只寫了地址,是巴黎郊區的一座著名莊園,譚悅才知道這也是阿爾法的産業,除此之外只有阿爾法家族的家徽,再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肥,我很肥。
小狗不在的第n天,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