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碧桃的兩巴掌
于是姚硯就将頭靠在了碧桃的肩上,嘤嘤嘤嘤的開始哭訴着:“碧桃你這個小混蛋,怎麽現在才來救人家?你都不知道,剛剛那個死人妖還說要叫人将我輪-奸了,不然就叫人來讓我輪-奸,最後還說要在我的臉上畫只小烏龜,然後綁了我的手腳扔到後山去喂狼。要不是雍寨主及時出現的趕來救我,指不定你家公子我現在就已經被後山的群狼吞的一口都不剩了,你就是想撿根骨頭回去緬懷我都沒地撿去。”
他這番話一說出來,魏仲羽是心疼之極的。
雖然明知道他這會是裝腔拿調的在假哭,神色間哪裏會真的有一絲被吓到的意味了?但他就是很心疼,一面又暗恨自己,剛剛為什麽不更快的就趕了來。
而碧桃聽了姚硯的這番話,一時之間真的是氣的睚眦欲裂了。
自己每天擠兌他那是他們主仆兩的事,可她是個護犢子的人,斷然容不得有任何人傷害了她家的公子。
所以她幾步就走了上前去,停在了韓美林的面前。
韓美林此時還是被雍相洪給鉗制住了一條胳膊的,所以是沒法動彈。但他聽了姚硯的那番話,也是氣的不輕。
咬牙便罵了一句:“你罵誰是死人妖?看你那副嬌弱清秀的樣,你才是個死人妖!他媽的,你......”
一語未完,他就只覺得左邊臉頰上忽地的就一痛。
原來是碧桃高高的揚起了手掌,利落的就一巴掌直接甩了過去。
這巴掌一甩下去,廳中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衆土匪自然是不必說了,什麽時候有看到自家大王被人甩巴掌的時候了?一個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而魏仲羽那裏,卻是心中暗叫了一聲好,覺得這一巴掌甩的真是解氣之極。而至于姚硯那裏,他根本就很淡定的好嗎。
自己的貼身侍女是個什麽樣,還能有誰比他更清楚了?老早在琢磨着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碧桃肯定會炸毛,然後那個韓美林就肯定會遭殃。
眼望着韓美林那清秀的左邊臉頰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姚硯一時心中真的是覺得暢快之極啊。
看來有個力能扛鼎的貼身侍女就是不錯。這要是自己上去甩了那韓美林一巴掌,他都嫌他皮太厚,最後倒會是弄疼了他自己的手。
至于那韓美林,自然先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望着碧桃道:“你竟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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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疑的下場就是,碧桃二話不說的就又揚起了手,反手又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右臉頰上。
得,這下子兩邊臉頰腫的都對稱了。
韓美林終于是被這第二個巴掌給打醒了,紅着眼睛想掙紮開雍相洪的桎梏,然後就要去找碧桃算賬。
可是雍相洪卻是更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而且還對着碧桃歉意的道:“這位姑娘,舍弟不懂事,沖撞了貴公子,是我管教無方,雍某這裏向姑娘賠罪了。”
剛剛碧桃的那兩巴掌,他完全是可以制止的。只是他覺得自己這個任性的弟弟确實是應該得到一些教訓的,所以這才任由她那兩巴掌甩了下來。
哪知碧桃聞言,非但是沒有尋了臺階就下,反倒是手指着他就破口大罵:“一句管教無方就沒事了?我家公子今日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你再來跟我說你管教無方有個屁用啊。成日的說什麽管教無方,那你倒是去管教啊,只顧口中說一說有個鳥用。”
艾瑪!
姚硯立即在心裏對着碧桃狂點贊。他瞬間就覺得,碧桃真的是太爺們了。
而魏仲羽唯恐碧桃先前的那兩巴掌和剛剛的這番話引起雍相洪的不快,會對她和姚硯下手。所以他就先是急忙的将姚硯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再是手中長劍一震,站上前了幾步。
只是雍相洪聽了碧桃的那番指責,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之後,非但是沒有動怒,反而是深深的對着她做了一個揖。
這個變故發生的太快,只駭的碧桃一下子就蹦着往會跳了幾步,驚詫的望着他。
雍相洪直起了身來,沉聲的開口道:“多謝姑娘的金玉良言,令雍某茅塞頓開。往後一定會嚴加管教舍弟的。”
碧桃開始結巴了:“我,我靠!你,你這玩,玩的是哪,哪一出?”
姚硯腦子轉的快,立時就從魏仲羽的身後閃了出來,對着雍相洪笑眯眯的道:“雍寨主無需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罷就來拉碧桃。
但碧桃還是傻愣在當地,直到姚硯将她拉了過來,他還小聲的問着他:“公子,這個雍寨主,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病估計是沒有,只是一直以來腦子沒轉過彎來倒是真的。
而魏仲羽見一切事情俱已塵埃落定,唯恐待會再有生變,便對着雍相洪拱了拱手,朗聲的道:“既然阿硯現下無事,那我等也不再追究此事。但還望雍寨主好好的管教管教令弟,不然他日令弟若再來找阿硯的麻煩,那魏某手中的這把長劍也定然是不會答應的。”
說罷,手腕輕輕一抖,手中長劍立時發出了低低的嗡嗡之聲。
他這番話,進退有據,既不會貿然的與雍相洪結仇,但其中也含有警告,真可謂是心思缜密,哪方面都不會得罪了。
于是雍相洪便也對着他拱了拱手,沉聲的道:“魏公子此話,雍某記住了。山高水長,還望後會有期!”
其實魏仲羽一點都不想再與他後會有期,因為他覺得姚硯此時看着雍相洪的目光那是帶了很明顯的崇拜之意的。
伸手拉了拉姚硯的手臂,他低聲的道:“走罷。”
而姚硯卻是有模有樣的對着雍相洪也拱了拱手,而後便笑道:“雍寨主,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啊!他日你若是來了洛陽,可一定要來找我。不然就是改日我來拜訪你也成啊。我叫姚硯,雍寨主你可一定要記住了。”
魏仲羽一時心中真是郁悶到了極致,急切間扯了他的衣袖便走出了廳。
而出了廳之後,姚硯猶自在那絮絮叨叨的跟碧桃說着剛剛雍相洪現身出來救他的場景。
“啊呀,碧桃,你是不知道。剛剛這個雍寨主大踏步的跨進了廳裏來的時候,我一剎那差點都以為是天神下凡了。哎呀媽呀,他那出掌揍人的場景,瞪着韓美林說讓他放開我的樣子,真的是帥呆了,酷斃了!我覺得我長了這麽大,就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陽剛的男人。碧桃,我跟你說,他從此以後就是我的偶像了。唯一的偶像!”
碧桃默然無語。
她覺得像雍相洪這樣明顯慢了二拍的男人,而且長的還是那種,女娲造人的時候就随便的捏了下,粗犷的就跟那套馬的漢子有得一拼的男人,哪裏好了?
至于說魏仲羽,他心中一時就更是氣悶了。
先前他就應該是在腳下裝了風火輪趕了過來的,不然這會在姚硯口中那個天神下凡的男人就應該是他了。
一路無話,平安回到了茶園。
在茶園休整了個兩天之後,一行四人就準備啓程回洛陽了。
蔡老爹自然是送出了好遠,甚至是執手相望,殷切的說着明年一定會早早的預備下一切,等着魏公子前來販茶之類的。
而姚硯此時卻是坐在了一匹栗色的小馬駒上,擡頭四十五度望天。
明年是打死他也不會再來這裏販茶了。
四個人慢慢的沿着來時的路回去。自然此次随行的還有一車車的茶葉。
茶葉是早就是裝箱好了的,運到了碼頭之時,魏仲羽就另雇了碼頭上的工人來将這些裝滿了茶葉的箱子都運到船上。
船卻不是他們來之時的那艘船。但姚硯也沒有在意。
反正這些事交給他,他也自問是會弄的一團糟,還不如索性就袖了手在旁邊看着呢。
反正有魏仲羽在,這些事想來是不用他來費心的。
目光在四周轉了轉,然後又轉到了那些搬運箱子的工人身上。
這一看不要見,一看只吓得他胸腔中的一顆心都差點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