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驚現女兒身

正坐在船頭觀戰的海盜頭子見狀,一雙濃黑的眉就皺了起來。

不過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而已,竟然還能折了他的兩個人?

熊掌一伸,旁邊立即便有人遞過來了一把金環大刀。

他握刀在手,手腕輕抖處,刀身上的幾個大環就開始呼啦嘩啦的響。

而後他起身站了起來,兩邊肩膀一伸,披着他肩上的墨黑披風就掉落了下來,露出來一雙肌肉遒勁的胳膊。

而後他就大踏步的對着姚硯走了過來。

于是姚硯便見到了一個身材壯的跟山一樣的漢子站在了他面前。

他頭上那一頭粗黑的頭發似乎根根都站立了起來。一雙豹眼,圓睜了開來,能活活吓殺人家嬌弱的小媳婦兒。至于他那下巴上的絡腮胡子,姚硯可以覺得那玩意根本就不是胡子,而是鋼針麽?

看起來太他媽的硬了好嗎。

而且此時這海盜頭子身上僅着了一件織金鑲邊的茶褐色背心,倒将胸口那小麥色的胸膛給露了出來。

至于那胸膛上濃黑色的胸毛,唔,姚硯表示,是有點太濃密了,估摸都是來一只鳥兒都能直接在上面做窩的節奏。

只是,他這一把金環大刀抱在懷中,雙目圓張着,為什麽要這麽氣勢洶洶的看着他?

姚硯立時就開始抱頭逃竄了,一邊逃竄還一邊口中扯開喉嚨大喊:“碧桃快來救我啊啊啊。這只熊我搞不定的啊啊啊。”

聽到他口中竟然稱呼自己是熊,那海盜頭子的目光便又不善了幾分。

一手握住了刀柄,将金環大刀從懷中抽了出來,繼而另外一只手也握緊了刀柄,他大喝一聲,高舉了刀,就對着姚硯逃竄的方向劈了下來。

而那邊魏仲羽早已瞧見,心中一緊,顧不得周邊朝着他圍攏過來的海盜,背轉過身,就疾步的朝着姚硯的方向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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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大開,全無阻擋,立時便不知道受了誰人的一刀。但他現在也顧忌不上這個,只是整個人如風般的就朝着姚硯奔跑過來。

來不及阻攔海盜頭子的那一刀,他百忙之中就撈住了姚硯的腰,将他合身往自己的懷中一帶,卻又背過了身去,替他擋着那一刀。

好在總算是身姿夠靈活,那一刀并未直接砍到他的背上,只是刀風淩厲,還是擦的他的背部生疼。

低頭瞧着懷中的姚硯無礙,只是一張臉上被吓的煞白,他心中松的一松,一時對這背部的傷也就不甚在意了。

伸手将姚硯往旁邊一拉,他這才回過身來,正面對着那海盜頭子。

這海盜頭子想來也是惱火之極,也不打話,手中的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風。

魏仲羽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與他鬥在一處。

一個仗着力量大,手中刀或斜砍,或直劈,刀風到處,船上如經過了一場飓風,甲板上處處是破碎的木屑。而一個則是身姿靈活,手中劍招潇灑連綿如春水,輕快敏捷如空中飛鳳,或刺或撩,劍尖到處,定然見血。

兩個人一時便打了個旗鼓相當。

只是畢竟一個身形臃腫,仗的無非是力氣,一個卻是劍招飄逸,越戰越勇。

但力氣總歸會有力竭的那一刻,所以這戰的時辰一長,定然會是魏仲羽占了上風。

那個海盜頭子自然也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一時手中刀舞的更急,刀身上的那幾個金色大環只是當啷當啷的發出無數雜亂的聲響來。

但魏仲羽沉着應對,終于是回劍撩上了他的右膝蓋。

半邊身子塌的一塌,那海盜頭子心中就開始急躁了起來。

他開始不正面來對付魏仲羽了,手中的一把刀轉而是一時對着魏仲羽來,一時卻對着姚硯來。

姚硯所會的無非就是那一招旋風掃葉腿而已,還得出其不意的時候方才能攻的出來。其他的時候,他就整個是一弱雞。所以當下他就只有不停的逃竄的份。

這無形中就給魏仲羽增加了負擔。

若只是他一個人,那這海盜頭子遲早都會被他給拿下。只是現在多了姚硯這個負擔,他一時便是顧得了自己便顧不了他,顧得了他就顧不了自己。

由不得就教那個海盜頭子尋住了一個間隙,又是一聲大喝,對着姚硯就斜砍了過來。

魏仲羽立時回劍來救。

不想那海盜頭子這對着姚硯的一招卻是虛的,他見魏仲羽半路來救姚硯,手中的刀立時便變了一個方向,對着魏仲羽就從左至右的掠了過來。

魏仲羽躲避不及,眼見得便要被他這刀劃傷了腰部,百忙之中提氣飄身後退,站在了船沿上。

那海盜刀子見他躲開了,手腕一翻,刀尖立時便對着姚硯來了。

但姚硯這會已經是被他先前的那幾招給唬的連動都不能動了,只是傻乎乎的站在那裏等着捱削的份了。

魏仲羽見狀,急忙又合身撲了過來抱住了姚硯。

那刀尖還是削到了他的肩上。

他立時就覺得自己的肩膀處一陣劇痛傳來。

但他還是咬牙忍着劇痛,一手抱牢了姚硯,卻将手中的一把軟劍含在了口中,從袖子中掏出來把匕首,回身就對着那海盜頭子激射而去。

萬幸,正中他的心窩子。

那海盜頭子吼的一吼,一只熊掌卻是直接拍了過來。

魏仲羽躲避不及,被他這一掌給震飛了,立時便跌進了海水中。

但縱然是如此,他還是在被震飛的時候松手放開了姚硯,卻将他往旁邊推的一推。

海盜頭子往前撲下來的時候,正好倒在了姚硯的身側,沒有壓到他。

姚硯先是呆的一呆,而後便急忙趕到了船沿旁,扒着欄杆就往下面的海水裏看。

此夜正當十五月圓之夜,一輪明月高懸,照的海面亮如白晝,所以姚硯就能很明顯的看到魏仲羽正在海水中不停的撲棱着身子。

看來是沒死。

姚硯心中松得一松,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但他一顆心忽然又緊了起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魏仲羽他應該是不會水的啊啊。

這個呆子!什麽都會,但偏偏就是不會水。

姚硯仰天長嘆一聲,然後再無遲疑的就手腳并用爬上了船沿,直接一個猛子就紮進了下面的海水中。

他身子剛進入這冰冷的海水中,不自禁的就打了一個寒顫。但這會也顧不得這許多,急忙就雙臂伸開劃起了水,朝着魏仲羽的方向就游了過來。

然後他一手托住了魏仲羽,偏過頭呸的一聲往旁邊吐了口剛剛被嗆進口中的海水,就要朝着船的方向游回去。

但當此時,船上的情況卻又有變化了。

只聽得哄的一聲,火光沖天而起,一聲巨響響徹海面。

我靠!這船上竟然是有誰放了炸藥在上面?他媽的這會他們要是還在這船上,豈不是早就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姚硯一時覺得自己真是震驚的連罵娘都罵不出來了。

好在漫天火光中,他看到碧桃和易小北從船上跳了下來,一直提着的那顆心方才松了一松。

但炸藥的威力畢竟太大。他和魏仲羽縱然這會是在海水中,可還是被這炸藥給炸起的水波沖出了好遠。

好在百忙之中抓住了一塊飛濺過來的船體木板,他艱難的将魏仲羽運上了那塊木板,自己也費盡艱辛的爬了上去坐好,開始順水漂流。

只是魏仲羽此時已然昏迷。一來畢竟是受了那海盜頭子的一掌,還有背上肩上的兩處刀傷,二來想來也是掉下來的時候喝了不少海水,所以他這會正白了一張臉,呼吸粗重的躺在木板上只是昏迷着。

姚硯心中焦急萬分,一會擔心魏仲羽死了,一會又擔心碧桃這會不知道是怎麽樣了,可是會安然無恙,性命無憂?

這般擔憂來,擔憂去,不想到最後竟然是阖起雙目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待得他醒過來之時,早就已經不在那塊木板上了,而是躺在一塊幹燥的草地上。

他急忙的坐起了身四處來看時,但見日已正午,陽光和煦,周邊樹木蔥茏,野花爛漫,竟然是個仙境般的所在。

心中喜的一喜,只是擡眼四面望去,分明就不見了魏仲羽的蹤跡。

剛開始欣喜的一顆心立即又揪了起來,他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在周邊四處的跑來跑去,開始呼喊着魏仲羽的名字。

“魏仲羽,你這個混蛋!你死了沒有?倒是給我支一聲啊。”

這般跑的一會,四處除卻鳥鳴之聲與海水輕拍岩石的聲音,竟然是再無聲響。

姚硯只覺得這一刻自己的一顆心如跌入冰谷,完全都是已經沒有跳動的跡象了。

難不成這個小島上只有他一個人了?

他由不得就蹲下了身子,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不想此時只聽得灌木叢被扒拉開的聲響,他擡頭望過去,淚眼朦胧中,但見魏仲羽正裝了一衣兜紅豔豔的不知道什麽果子朝着他走了過來。

姚硯便呆得一呆,一時既沒有接着哭,也忘記要跳起來去訓斥他怎麽不知會自己一聲就跑了開去,倒教自己以為是一個人身處這個小島,吓的只有哭的份了。

而魏仲羽此時瞧着姚硯,也有幾分呆了。

他,他的屁-股那裏,正有一坨鮮豔的血跡,正将那處的衣裳泅濕一片。

可先前他離開的時候,他分明就記得他那裏是幹幹淨淨,沒有一絲血跡的啊。

腦中轟隆一聲,什麽念頭确定了般,他面上的神情就有幾分呆滞,問出來的話也有些顫:“你,你那裏,怎麽,怎麽會有血跡?”

姚硯順着他的目光扭頭望了過去,又不确定似的伸手在那處摸了一把。

手上黏濕濕的,暗紅色的血跡糊了一手。他此時一則是見到魏仲羽安然無恙的站在他面前,教他看見了自己哭的場面,心中有幾分不爽,二則畢竟是此刻這般狼狽的樣子教魏仲羽看見了,于是他就有幾分惱羞成怒起來,站起身來就氣勢雄渾的大喝了一聲。

“看什麽看?沒看過女人來月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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