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一次女兒裝

碧桃正在船上一間幹淨的房間內“審問”着姚硯。

彼時姚硯剛剛洗完澡,換上了一身清爽之際的幹淨衣袍。

按照她的話來說,那就是,等到合身浸泡在溫熱的水中,全身上下的将自己給搓了個幹淨,甚至連滿頭秀發都沒有放過,再是拾掇拾掇起衣袍穿了起來,到那會,她才覺得自己有了個人樣。

正在用幹布巾給她擦着秀發的碧桃于是就問道,“公子,那你這十來日在那座島上是個什麽樣,”

姚硯懶散的斜倚在椅背上,任由碧桃給她擦着頭發,只舒服的半眯起了眼,慢慢的道:“野人樣。”

好吧。但只是,野人也是人不是嗎。

等到将她的一頭濃黑亮麗的烏發給擦了個差不多,碧桃就停了手,轉到了姚硯面前,微微的俯身彎腰下來,兩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嚴肅的問道:“公子,我來問你兩個問題。”

而姚硯此時正是昏昏欲睡的當會,猛然的聽到碧桃這嚴肅之極的話,只駭的心中驚了一驚,然後立時就睜開了雙眼。

內裏尚且還有些朦胧迷茫的目光在觸到碧桃那嚴肅的目光時,立即的就轉為了一片清明。然後她也就坐直了身體,面上一本正經的道:“你問。”

第一個問題:“公子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來月經了?”

姚硯剛剛坐直的身體立即就又有癱軟下去的架勢:“嘿。我還以為你問我的是茶葉的事。還指望着我們買的茶葉關鍵時刻被你給拯救了。不想就是這麽個破問題啊。”

但碧桃并沒有被她的這句話給繞進去了,反倒是放在她肩上的雙手微微的用力提住了她,防止她身子繼續癱軟下去。

“公子,這不是個破問題。這是個很正經的問題。快回答我。”

姚硯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伸手懶散的拍了拍口,懶道:“碧桃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什麽還來問我?”

确實。她對于自己的月經何時來是心中一點譜都沒有的人,每個月輪到那幾天快要來了,還得是碧桃提醒她才是。

所以碧桃的臉色一時就更嚴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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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她的推算,姚硯那十來日裏正是來月經的時候。

那麽,第二個問題:“公子,魏公子是否已經很明确的知道你其實是個女兒身的事了?”

這才是她最想問的重點啊好不好。

就這麽一座小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而自家公子又是個神經比大腿還粗的人,只怕是自己來了月經都會不自知。

而且她記得,她家公子那晚與她失散的時候,穿的正是一套雪白無暇的衣服啊。那只要是稍微的沾染點血跡上去,都能特別的明顯啊好不好。

于是碧桃一時就目光炯炯的望着姚硯,迫不及待的等着她回答。

但其實答案她都基本已經可以确認了。

而姚硯的回答也确實如她所料想的那般,絲毫不以為意的說着:“是啊。他知道了啊。”

耶!

碧桃瞬間就在心中比了個剪刀手的姿勢。

所以接下來,她就十分有必要的去找魏仲羽聊上一聊。

面上喜笑顏開,本是十分用力按在姚硯肩膀上的雙手收了回來,她笑道:“公子啊,因禍得福啊。我終于可以不用為你的将來操心了。”

她覺得接下來就該是上場展現她三寸不爛之舌,以及力能扛鼎的能力的時候了。

怎麽着也得把她家公子推銷給魏仲羽才是。畢竟她的理由杠杠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座小島十來日,這要是說了出去,怎麽着也得你魏仲羽負責才是。

并且她都打算好了,若是口頭上說不過魏仲羽,那她就舉起拳頭來強的。

勢必要把姚硯塞給魏仲羽這個績優股才是啊。

不過她也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麽難事。根據她前些日子的觀察來看,魏仲羽他其實應該對自家公子是特別的有好感的。只不過姚硯的神經不是一般的粗,所以這才沒有發覺而已。

但姚硯卻是斜斜的瞥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道:“操心個蛋!說的好像你為我的将來操心,我就能多飛黃騰達一般。”

碧桃此時心中高興,所以也就沒有如往常那般與她頂嘴,只是樂滋滋的就轉身跑到了門邊,然後就興沖沖的拉開了門。

趁熱打鐵,她得現下就去找魏仲羽才是。

不想才剛一拉開門,她面上的笑容一時就更深了。

“魏公子?”

聽到碧桃的喚聲,原就低頭站在門口踟蹰着要不要敲門的魏仲羽瞬間擡起了頭來。

“碧桃姑娘。”

碧桃面上的笑容一時真是明晃的都可以閃亮人的雙眼啊。

“魏公子你是來找我家公子的麽?啊呀呀,正好。我家公子剛剛洗完了澡,正在裏面歇息呢。魏公子你快進來吧。”

說完,不由魏仲羽開口說話,她就直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直接的将他給扯了進來。

我們說過,碧桃的力氣那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當下沒有準備的魏仲羽就直接被他這一個拉扯給拽到了房間裏。

而且,腳步落地的時候,還踉跄了一下。

然後等到他站定的時候,就聽到背後傳來哐啷的一聲響。

簡陋的木門被碧桃從外直接給帶上了。

她這般急躁,反倒讓魏仲羽一時心中還真的沒底了。

房間內本就無窗,光線較暗。而現下,唯一的一扇可以通光的木門還被碧桃給關了起來,所以屋內現下竟是暗沉沉的一片。

因着先前姚硯在房間內泡了個澡的緣故,此時裏面尚且還有稀疏的白色水汽在彌漫着。

而姚硯,現下就正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中,右手還斜支在月牙扶手上,撐着自己的右臉頰,雙眼有些惺忪的望着魏仲羽。

泡完澡後她就覺得自己困的厲害。若不是先時碧桃非得扯着她問那兩個問題,只怕這會她早就是已經睡着了。

所以她現下見着魏仲羽,腦子中已經是有些混沌了,就只是懶散的喚了一聲:“魏仲羽。”

洗浴過後,人本就慵散而餍足。連帶着語音也似是沾了水汽一般,也變的有幾分慵懶和嬌嗔了。

魏仲羽一聽她這聲呼喚,當下胸腔中的一顆心都似是漏拍了兩跳。

而後等到他的雙眼适應了屋中有些偏暗的光線之後,見到眼前的一幕,胸腔中的一顆心剎那間就開始擂鼓般的亂跳了起來。

姚硯一身煙藍色刺繡绡衫松松的攏在了身上,但白皙的脖頸下依舊是露出來一大片玉白的肌膚。

因着熱水浸泡過的緣故,那片玉白的肌膚現下正透出隐隐的粉色來。

而她右手支起,斜撐着自己的右頰,手腕上的衣袖落了下來,露出一截白裏透粉的藕臂來。

至于說她的面頰上,此時那更是桃花兩腮,霧鎖雙眸。

這些也就罷了,畢竟他早就對她的容貌很是熟悉,可謂是睡裏夢裏的都能準确的知曉她有多少根眼睫毛的事。

但是,他卻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姚硯。

因是剛剛沐浴過,頭發尚且還沒有全幹。所以現下她一頭鴉黑的秀發并沒有紮起,只是松散的披在了肩上。而她身上的這件煙藍色刺繡绡衫,也正是女子的衣服款式。

所以這其實就是姚硯女兒家的模樣了。

平日裏見她男兒裝的時候,雖是那般的狡賴,眼眸靈動處,壞主意一出一出的,讓人一時只恨的牙癢癢,一時又愛的跟什麽似的,實在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只是,全然不如她現下女兒裝的時候,只教人看了,心尖上都在顫顫個不住。

怎能想得到,她的女兒裝竟是如此的讓人覺得綿軟,只想将她柔柔的将她抱在懷中,輕吻慢啄。

魏仲羽一時覺得心神俱醉,連帶着連聲音都有了幾分醉了起來。

“阿硯。”

他輕聲的喚着她。

但此時姚硯早已是處在睡着與沒睡着的邊界處,所以聽到了他的這聲呼喚,也只是迷蒙的嗯了一聲。

撐着右邊臉頰的手就有些前後搖晃了,似是下一刻手就要垂了下來,而一顆頭就會落下去一般。

魏仲羽一見,立時就疾步的走上了前去。

只是不想打擾她此刻的睡意,所以腳步聲也是輕輕的,手上的動作更是輕柔的如同在對待一個嬰兒一般。

輕輕的将她的右手扳了下來,姚硯一時整顆頭都沒有了支點,搖晃着就要往後仰。

魏仲羽見狀,立即就右手輕輕的攬住了她的後腦勺,卻将她的一顆頭輕柔的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手指觸到的是尚且還有些濕的秀發。滑滑的,連最上等的絲綢都沒有辦法比拟的觸感。而鼻尖聞到的則是她身上沐浴過後的清雅淡香。

魏仲羽一時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軟如雲層。

卻又輕聲的問道:“阿硯,要睡了麽?”

姚硯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雙手下意識的就伸出,松松的抱緊了魏仲羽的腰。

在小島上之時,一連近十日的功夫,她都是這般的靠在他的胸前睡着的。所以現下這般迷蒙之極,尚且還以為自己是在島上,所以無意識的就如同往常那麽多的夜晚一樣,雙手伸出,抱緊了他的腰。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這其實就是個甜寵文?糾結啊,實在是太愛姚硯了,所以根本就狠不下心去虐她啊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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