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
“白黎!你看,我學會騎馬了!駕!駕!”林中一片空地上有一位男子策馬奔騰,一襲海藍色長衫,外襯一身素白色外衣。一頭黑發用白玉绾起。腰間佩戴一塊溫潤的玉佩。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此人俊美絕倫。蘇陌欣喜地高喊着。
白黎望着俊美男子含笑不語,他的相貌越發的像“他”了。
“來,将手交與于我。”
“作甚?”
“我帶你跑一圈,來嘛。”蘇陌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就連目光也是帶了清水似的光澤,未等白黎反應過來便将他拽上馬。
相同的動作,相似的笑,讓白黎恍惚起來,好似蘇北辭也曾對他這般笑過……
那時初能化作人形的白黎尚未會騎馬,心血來潮偏要去學騎馬,纏了蘇北辭多日,蘇北辭束手無策只好答應下來。
“先抓住缰繩,兩手握住馬鞍,再套上腳蹬,便可輕松上馬了。腰挺直些,對,手拉好缰繩,左右控制方向。”
誰料上馬容易,接下來的操作可并不容易。一上馬,白黎就感覺身子便不聽使喚,而且就連這匹馬也似乎與他作對。他拉左邊,馬往右走,他拉右邊,馬往左走,突然只聞馬嘶一聲,随後白黎從馬上摔下在地。
蘇北辭急忙過來扶起白黎,查看傷勢,幸好未有摔傷,看着白黎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笑了笑,他從未想到那個不茍言笑、盛氣淩人的白黎上郡也有這般狼狽之時。
“你笑甚!”白黎惱羞成怒道。
“未想到我們堂堂白黎上君也有如此狼狽之時啊。”蘇北辭自知不能再調戲于白黎,否則他可要吃苦頭了,便語罷。半晌,又解釋道:“我與你說過,休要亂拽缰繩,否者再聰明之馬,也會被你弄糊塗的。”
“扶我上馬。”他便不信了自己對付不了這匹馬。
“罷了,還是如此吧。”蘇北辭知道白黎那倔性子又上來了,沒辦法他只能如此了,于是也跟着上了同一匹馬。“你上來作甚?”白黎氣急敗壞的道。蘇北辭帶着笑意道:“如此我才放心呀。好了,走吧。”兩人騎馬漫步在夕陽中。
那份笑容溫柔似水,仿佛能将鋼鐵融化一般,就在此地,可人卻不同了……
“白黎,白黎。”蘇陌喚了喚白黎,将白黎的思緒拉回,“啊?”“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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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忘不了“他”嗎?蘇陌知道白黎喜歡“那個人”,他爹,蘇北辭。白黎看他那般溫柔的眼神出賣了他,他知道白黎看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人”,自己就不能超過“他”嗎?心中掠過一絲沮喪,沮喪過後,又道:“我送你回去吧。”兩人自知對方已沒了興致,一同回了清風閣。
“白黎!” 在清風閣前,白黎下了馬,往院內走之時,被蘇陌叫住。
“嗯?”白黎止步回頭。
“你方才想着是何人?”看着白黎為難不語,接着說道:“我不是你想的人,也不願成為他,我便是我,蘇陌,并非旁人。”說完蘇陌揚長而去。
是呀,他不是蘇北辭。一晃已過15年,我看着他一日日長大,我若又看見另一個“蘇北辭”,而性格卻是截然不同。蘇北辭在感情上是懦弱,優柔寡斷;而蘇陌在感情上則是堅定,不容置疑的。當初蘇北辭若有蘇陌那般堅定,事情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這便是蘇陌,只是……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章我還想偏那種“之乎者也”的古風文一點,半道我就放棄了,碼了像那樣的一段,噫,寫得不倫不類的,果斷放棄了,我一直認為能說清楚就好,咱們又不是古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