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誰知道,竟是一衆穿着囚服手拿自動步槍的刑犯。

——拿着槍的瘋子比訓練有素的殺手更可怕。

Aragorn的腦海中浮現出了Elrond的話語,在Middle-Earth City 那起死傷慘重的Mass Shotting發生後,The King曾對他如此說過。

——比這更可怕的,是那個給出槍的人。

Legolas聽到槍響後神色明顯緊張了起來,Boromir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被Omega一手打了下去。Beta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道:“上面放了那群瘋的比較徹底的出去了,沒啥大事兒,估計就是充當一下守衛。”

“守什麽?”

“還能是什麽?你的Alpha呗。”

數分鐘前,抱着Fordor急于尋找出口的Detective Bloom在走道撞見了趁亂出逃的囚犯Boromir。既然目的一致,那麽個人恩怨暫且先放一邊——出去之後有的是時間揍他。三人東拐西繞,正當Legolas差點以為自己被騙了的時候,Boromir撞開了一扇早已生鏽了的鐵門。

門外一片光明,天色漸晚,緩緩西去的太陽用餘晖映着屋外的叢叢雜草。

他忙着去告知Aragorn自己現已安好,剛踏出監獄兩步,便聽見了身後一聲巨響——Boromir将門關上了。

“我遵守了與Soronir的約定,Detective Bloom——再會了。”

什麽約定?約定将他安全送出去?

何必呢?

只是Legolas心中再多疑慮都抵不過Fordor的傷勢嚴重,年輕警探生生扯下生鏽脆弱的欄杆抱着Master Baggins出了Merdor Prison,繞到火力線後方,帶着滿身不屬于自己的血去找Aragorn。而那人剛打入Mordor Prison內部,聽到警員報告才連着去不掉的火藥味與血腥氣一起匆忙趕到監獄門口,将Fordor接過送到Sam和醫護人員手中後幾乎是手忙腳亂地确認了Legolas安然無恙。

而後兩人笑着,交換了一個帶着濃重Middle-Earth City風格的吻,其中摻雜着他們早已司空見慣的火藥味和血腥氣。

“I got you. I got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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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 Mr. Mortensen與Middle-Earth City今天也十分祥和安寧。

After the Gunshot XIIX Someone

今天別的圈出了點事兒盡力寫了,有點少,抱歉了。

大家可以開始猜Soronir的身份了,提示:多看原着!

以及the council會在番外裏出現,如果有必要我出本時可以把番外改成回憶篇夾在正文裏,看劇情需要吧。

上一次四人聚會時還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這一次空氣卻緊張得宛如凝固後的血液。Sam輕輕拍了拍Fordor的肩膀,示意少年放松,而後不動聲色地向餐桌對面兩人投去一瞥:別太過了。

Aragorn點頭,Legolas便開口道:“萬分抱歉,形式所迫。”

Fordor擡頭苦笑了一下:“不……是我的問題,Mr. Bloom。就我所做的那些而言,您就是真的捅入心髒也并不為過。”

不再有人開口詢問他事件經過,Fordor喝了一口白瓷杯中紅茗,緩緩開口:

“最開始,是在我翻找父親的黃頁時發現的信息。Soronir,這個名字出現的過于欲蓋祢彰——明明是S開頭,卻被寫在了聯系簿的第一行。它只有一個電話號碼,沒有住址。”

“你撥過去了?”

“對。最開始他沒有接,忙音了幾分鐘後直接跳轉到了‘請稍後再撥’,但不是空號。我又打了回去,這次很快就接通了。我覺得對面是一個中年男性,聲音低沉,不排除變聲器的可能,如果是真聲,我從未親自聽過。

“我問他和我父親的關系,他沉默了,而後道:‘勉強算是故人,有些許往來。他怎麽了?’我便如實回答,他一開始并沒多大反應,但等我向他描述了Smaug的樣貌并請求他回憶父親是否與此人曾有過交集後,他向我提出了一份‘協約’。

“他說,可以向我提供殺手信息,但需要我照着他的要求做。”

Sam眉頭緊鎖,手掌交握抵上下颚,手肘撐于膝蓋,一言不發。

“他告訴了我如何找到Bard,看到殺手後要怎麽把他引去Bloom家,請求Aragorn到場,而後在他殺了Smaug後上遞舉報信——抱歉,真的抱歉——我只想着為我父母報仇了。

“後來他就再沒聯系我了,直到某天他突然來電話,問我知不知道Mordor Prison和The Lonly Mountain的關系。我對此一知半解,他要求我去查,我便去了——然後便發現了The Lonly Mountain還在運轉的事實,以及其中一個,與Mordor極其接近的工廠。他說,Mr. Bloom極有可能會來向我詢問此事,希望我如實相告并親自将他帶去。我起初并沒有同意……但他問我,‘你是否還想知道真相呢?’”

他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去看對面兩人的表情,身上繃帶在敞開的睡袍前襟下若隐若現。

“我便去了。再後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這一刀,我自認受的不冤。”

他去夠桌上紅茶,輕抿一口,嘆了口氣:“現在想來,Soronir極有可能就是Sornor,Smaug原先就在他手下,所以他什麽都如此清楚——他才敢布下這麽一個局。”

這是一場情報戰,誰掌握的信息越多,誰的贏面越大。而及其不幸的是,Fordor從最開始,就是那個一無所知的無辜者,在這場游戲裏被各方勢力控制為手中利刃——毀之即棄。

“不一定……也并不一定。”

Legolas開口的突兀,聲音卻并不尖銳刺耳。年輕警探雙手合掌指尖抵在唇前,輕聲道:

“還有一個可能——那個Sornor提到的神秘組織。那是最高決策層,那個組織也可能有人抱着未知目的摻和進了這個局。”

“不會。”

Aragorn突然打斷:“沒有必要。據Sornor說The Council是一個由衆多成員組成的神秘組織,不會存在成員變心這種事,且就算如此,再好的私交,也不會用上那麽多心思——只會是抱有個人目的的第三方。”

誰呢?

認識在場所有人,知道The Council的所有舉動,甚至無時無刻在暗中左右他們的決策——這樣的人——

手機鈴響起地突兀,生生将Legolas的思路打斷,Omega将手伸入西裝外套內襟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Gandalf Mithrandir。他皺着眉按下接聽鍵,聽了一句話後立即打開免提,放上餐桌。

“Rivendell NightClub被襲擊了,對面極有可能是Elrond Weaving的養女Arwen Undómiel。我需要你們去現場。”

After the gunshot XIX The Queen

完結倒計時,希望不要爛尾吧。有任何問題盡管提,我也正好看看有木有需要修的。

真的沒有人猜Soronir的身份嗎

未公開番外是ET回憶篇,本宣馬上要出遼。

囚車剎停時Eowyn直直撞上了前座的椅背,尚還算年輕的洛汗公主擡起頭後伸手揉了揉,紛沓繁雜的記憶湧入腦海後被幾下滿不在乎的搖頭清去眼前,捧着玫瑰花的年輕人,嘈雜的酒吧,身上斑斑紅痕與唇邊血絲,溫暖的擁抱……Eowyn皺眉,還未來得及仔細思索這些宛如舊影片般雜亂無章的畫面,便聽到了身後車廂門被打開的咔噠聲。

“晚上好,諸位。”來者年紀與Eowyn年齡相差無幾,身上衣物沾了些許血跡,帶着讓人甘願臣服的狠戾氣場,聲線寒涼:“自我介紹一下,Arwen Undómiel。”

她将車門徹底向向兩旁推開,仿若拉開了某一個未知歌劇的帷幕,她的身後,是Middle-Earth City無盡的黑夜:

“你們,和這座城市的王後。”

“別那麽多話了,Arawn陛下。”女子身後跟上了一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看不清型號的槍:“我們趕時間。”

看到那人的那一瞬,Eowyn腦海中的記憶突然決堤,潮水般洶湧地攫取了她的呼吸,狠狠扼住咽喉。

無處可逃。

槍聲。不絕如縷的槍聲。

Elrond已經很多年沒有在Rivendell NightClub聞到那麽濃重的血腥氣了。現任領主是個與世無争的性子,這是整個中州人盡皆知的——盡管人們同時也知道多年前血洗Rivendell的那兩位都并不是真的與世無争。Glorfindel在對面樓頂架槍狙擊,子彈穿過消音器後發出的悶響伴随着某個進攻者的死亡,Lindir McKenzie手中的ZB-26槍口火光閃爍,換彈的速度掐着交響樂不甚明顯的鼓點為舞臺上的表演伴奏。Elrond手中的高腳杯和着小提琴的主旋律輕輕搖晃着,伴随着一聲轟響,杯中1789年的Chateau Latour泛起了細微漣漪。大門被人從外踹開,有着金色卷發的年輕打手提着他那裝着狙擊槍零部件的黑金色方盒,Glorfindel那泛着金屬光澤的箱子上印着他早已沒落的,彰顯着上流社會貴族氣質的家族家徽;他身後跟着的Lindir肩上扛着的ZB-26槍口還在往外冒着一縷縷白煙,滿身血跡斑斑。

“你倒還真是有閑情逸致。又是C大調第五小提琴協奏曲?”

“MECP的人來了。那幫家夥這次倒跑的比誰都快。”

Elrond都不必轉頭就能夠猜出來哪句話是誰說的,畢竟而今敢明裏暗裏嘲諷他的人并不多了。他将酒杯放回桌上,擡手示意樂隊指揮停下音樂,回頭遙遙給了一個不甚清晰的眼神——Glorfindel颔首致意後從偏門離開,Lindir走過去,在他身後如若侍衛一般站定,手中的機關槍重新換匣上膛。

過了不多時,槍聲停歇,大門再次被推開了。這次踏入的是一雙手工縫制的皮鞋,随着邊縫整齊的黑色西褲與褐色銀扣皮帶,以及外套開襟下顯現的白色襯衫和寶藍色領帶一同出現在燈光昏暗的Rivendell NightClub裏,金色的長發束起,其中幾縷落上了熨得筆挺的肩膀。

那麽一瞬——也僅是那麽一瞬,Elrond透過厚重的歲月看到了某個人,光影交錯重疊,而後又分開,像兩個不同卻又相同的輪回,難以分辨。

只是他看得清——也只有他看得清。

Lrgolas身後理所當然地跟着Aragorn,兩人身上有着深深淺淺大大小小各種傷口,Aragorn臉上還有一道淺擦過的彈痕。兩人從腰上別下警徽展給Elrond看,Mr. Weaving擡手示意,Lindir便收起槍,前去吧臺拿了兩個高腳杯。兩人落座時倒進杯中的紅酒方無漣漪,Legolas幾乎面無表情:“工作時間,不喝。多謝好意。”

Elrond笑了笑:“我知道。兩位若有什麽想問的,問便是了。”

“Arwen Undómiel,是您的養女?”

“曾經是的。後來她試着毒死我,我就把她殺了。”

Aragorn從Sornor那裏聽聞此事時并不确定那是Arawn,此時明顯愣了一下,想必此等事,為了穩定人心,Elrond是絕不會外傳的,不告知他此事也并不那麽值得他驚訝。Legolas的反應顯然平淡多了,他記了幾筆,又道:“确認死亡?”

“确認。我怎會在這上面失手。”

“那您知道‘孤山’麽?”

“……你們已經查到那麽深了?”

“您知道嗎?”

“知道很多。看你想了解多少了。”

兩人對視一眼:

“我需要全部。謝謝您的配合。”

那還真是一個挺長的故事。結合了Sornor的口供和其他各種信息情報,Legolas和Aragorn相對坐在Captain辦公室桌前,整理了一下所有的信息,總算理出了個大概。

“The Lonely Mountain”最開始時只是Thorin手下的一個制藥公司,在接受了The Council的“協約”後卻漸漸脫離了他的控制。Thorin甚至被隐瞞了孤山的真實情況與實驗目的,而再根據Fordor的信息,應該是那個叫做Sornir的人親自去聯系了他,像控制Fordor一樣讓Thorin Oakenshield去發掘那掩埋在地底的秘密。也不知他有沒有料到Thorin會被殺,但這并沒有影響他的計劃——Fordor明顯比Thorin更易于控制。Soronir開始借由Baggins少爺引導他們一步步去發掘那埋藏在三尺黃土下的秘密,而等到“孤山”被徹底展現在陽光下之時,離“The Council”的暴露,還會遠嗎?

況且同時,Sornir還做出了引導Boromir殺人犯罪這種事,他的目的又是什麽?Boromir将Legolas送出去後越獄絕不是偶然,他莫名投奔了Arawn與她一同襲擊Rivendell也不會是一時興起。孤山已坐實了“複活死者”這個實驗的成功,盡管據說有所缺陷,但也足以震驚世界了,何況Aragorn與Legolas今日所見的Arawn及Eowyn并沒有表現出半分意識不清及行動不便,像這樣的技術如果廣泛應用……

Legolas先是想到了Thranduil,而後又遺憾地想,父親的屍體應該早已化作白骨了。他用筆尖點了兩下白紙,道:“我還是沒能看出來,Sornir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在這個局裏,獲利最多的是誰?”

Legolas擡頭看向他,思索了數秒,道:

“根本沒有人獲利啊。Fordor明顯被利用還被綁架,Sam與Fordor又應該是同一利益方,Gandalf現在還在醫院裏,Arawn被設計被殺後複活有很大幾率會被作為實驗品囚禁,Eowyn和Boromir都只是犧牲品和棋子……并沒有誰真的獲利啊?連The Council都在被發現的危機裏。而且,到底是什麽讓Arawrn在實力差距那麽懸殊的情況下決定襲擊Rivendell的?逃跑的那些實驗品這次被抓被殺的大概超過了半數吧?”

Aragorn接話道:“多半又是Sornir說服的。Arawrn和Elrond打起來,他和The Council便是漁翁得利。恐怕有人想要中州之王的位置。

“Elrond在位一天,黑道就太平一天。MECP已經很久沒有管地底下的事兒了。”

Legolas嘆了口氣:“希望別砸到我們頭上吧。”

After the gunshot XX Don’t you dear

Sornor的死訊在當天晚上被報告給了代任Captain,據說殺手是Arawn和她的那些手下,但誰也說不清了。Sornor一死,他們和The Council的唯一聯系便斷了,再找線索,怕是沒那麽容易了。

又過一天,Aragorn在Elrond被綁架後才得知,Arawen借她養父親手開槍殺死她們母女二人一事慫恿了不少黑道人物反叛投入了她旗下,僅幾小時Arawen的跟随者便數量激增,又憑借着不知由誰提供的軍火,成功攻入了Rivendell,重傷Lindir後将Glorfindel收入麾下,綁架了Elrond。

為何不殺了他?

Aragorn清楚她的目的。

Arawrn想要他們兄弟三人的命,以絕後患。

Aragorn不該去的。他早已不是黑道中人了,他現在是MECP的代理Captain。

——Elrond在位一天,黑道就太平一天。

——希望別砸到我們頭上吧。

可他不能讓亂世再次出現,他不能讓旁人毀掉他費盡心思構築的蒼穹。至于穹頂之上的狂風驟雨,能擋多久便是多久。

于是等到Legolas趕到兩人約定見面的港口倉庫,便看到他先生舉着槍的手正指着Arawrn的眉心,而Arawrn手中的槍口抵着Elrond的太陽穴。直到此時他才發覺原來The King已然老去,鬓間竟生了縷縷白發,從額角傷口流淌下的血挂在下颚上凝固。他身上穿着的黑色西裝滿身褶皺刮擦,還有着不少劃痕灰塵,全然不複Legolas當年看到的,那個端着紅酒杯坐在空無一人的Rivendell NightClub裏,衣物邊角縫線整整齊齊一絲不茍的模樣。

可他依舊如斯淡漠疏離且與世無争,好像全然不在乎自己此時處境,好像他還是坐在那個四周燈光灰暗的王座上的王。

Legolas忽的好奇是什麽使得Elrond擁有了此等高位重權的同時還将黑道掌握控制得那麽成功,甚至事到如今都沒有任何讓位給雙子或Aragorn的意思。他将這個名號視為什麽呢?保命符?可現在The King of Middle-Earth的稱號顯然将他置于了死地,他能夠召集的所有兵馬都正在忙着四下逃竄。

而此刻Arawn和Aragorn雙方僵持着,他被挾持作為人質,雙方皆無動作。

Legolas扣在板機上的手出了汗,有些滑——Omega正端着Glorfindel的巴雷特-82重型狙擊槍,那個印着古老家族家徽的箱子還放在他腳邊。Barrett M82是重型SASR(Special Application Scoped Rifle),軍隊幾乎都有使用,昵稱“Light Fifty”。其巨大的攻擊力使得它完全不被提倡攻擊人員,因為任何擦傷都可能致使骨折。它的主要用于反物資攻擊和引爆彈藥庫,也能夠有效毀掉雷達站、卡車、停放的戰鬥機等戰略的物資,或打穿牆壁殺死掩體後的敵方狙擊手。

Glorfindel把箱子給他時只留下了兩句話。

“你和你父親很像。”

“第一個目标,先殺了我,然後盯着Arawn的人打。”

Legolas的手開始抖。他花了兩三秒的時間穩住自己,他完全聽不清Aragorn在和Arawen說什麽,耳塞隔斷了外界的大部分影響——只需要他瞄準後扣下扳機。

他湊近了瞄準鏡,慢慢挪動,準星中央出現了那頭卷曲的璀璨金發。Legolas看到Glorfindel轉過頭去看向他,透過瞄準鏡向他勾了勾唇角。

一聲槍響。

如果年輕警探這一槍殺的是Arawn,她的手下沒有不立即打死Aragorn後去找他的理由。Glorfindel清楚其實不論殺死誰都會引發槍戰,但他有信心——對Elrond的那些舊部下有信心。

試想那些人沖進來時看到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Elrond最為得力的打手,會怎麽做?

誰都會想要奪位的。而他們最大的目标會是人口衆多的Arawn一方。等到那時,Aragorn想趁亂帶着Elrond脫身就不會那麽難了。

槍聲不斷,Legolas居高臨下地觀望着,槍口火光不時炸起。他先是顫着手兩三槍解決了Arawn身邊的幾人,而後将子彈全供給了正在試圖殺出血路的Aragorn。Legolas瞥見Arawn挾持着Elrond往外跑去,他試着開槍阻攔,卻突然發覺有人正舉着槍在追殺她。

Boromir。

他便轉了槍口,最後一槍給了一個看着還頗為年輕的金發女孩——她在這個混亂的場景下顯得無比格格不入。而後他便将狙擊槍收入了盒子裏——那是Glorfindel留在世界上的唯一一件東西了。Legolas從身側槍袋裏拔出伯萊塔,解決掉了迎面沖來的幾個打手,迎着冷冽的夜風獨自離開了人聲嘈雜槍聲不斷的硝煙戰場。

他答應過的,十槍,打完就撤,絕不能多留哪怕一刻。Legolas不知道原因,可他也猜了個大概。況且只能答應Glorfindel的要求——不然他連跟過去的資格都沒有,會被Rivendell的打手先生鎖在家裏。

何況,誰會拒絕一個人的遺志呢?

Afree the gunshot XXI Danny boy, I love you so

Aragorn有些筋疲力盡了。他的彈匣換了一個又一個,手心開始無法控制地冒冷汗,倒在他槍口下的人越來越多,而他所剩的彈藥也越來越少。他的眼裏只剩下了Arawrn那把與他同一款式的P22,而它此時正抵在Elrond的頭上。中州之王将那兩把槍交給他們時的神色言語還恍若昨日,而今,卻皆換做了荒唐可笑的被逼無奈。

Aragorn開槍處理了一個試圖擊殺他的Elrond前屬下,如果那位中年男子還記得的話,中州之王的義子洗白前曾經奉命端掉過他的一個在Rivendell手下非法運營的地下賭場。可惜他多半記不得了。

Aragorn繼續往前跑,一路來來往往無數抑或熟識抑或陌生的面孔,Aragorn一律視若無睹。它宛如一部紛沓雜亂的幻燈片,播放員打亂了順序後再漫不經心地展現在他的面前,過去,現在,與還未到達的将來糅雜在一起,光怪陸離五光十色——腰間挂着的鑰匙扣是他耳中唯一清明的聲音,其上刻着的,“You are the Viggo to my Orlando.”在無意間引導着,伴随着他,to whatever it may lead。

他開槍了。子彈擊中了Arawen的肩膀,女子的手臂因此徹底松了力氣,肩胛後撤了半秒——足夠了。Elrond的擒拿格鬥往後下方猛的一折,動作果斷,絲毫不帶半分猶豫或是拖泥帶水。Aragorn清晰地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聲音,跟着撕心裂肺的尖叫。恍惚間,他似乎透過了那厚重的歷史煙塵從将要年過半百Mr. Weaving身上依稀看到了當年的影子——那麽冷酷無情勝券在握,有時卻情深得宛如能為了某人給出全世界。

離此刻的Mr. Weaving那麽遙遠。

他沒對受了傷的義姐窮追猛打——他看到了跟在後面緊追不舍的Boromir,前首席法醫顯然沒有想要放過他的合作對象,手中槍口射出的子彈每一顆都直指要害。

突然一聲槍響——在嘈雜喧嚣的槍戰中顯得那麽清晰。

那一聲槍響時Aragorn剛将Elrond扶穩,還未來得及托着人的肩膀往外邁出一步,便感到肩上一重——溫熱的鮮血濺上了Detective Mortensen的臉,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裏,突如而來的滅頂恐懼步步緊逼,無處可逃。

“Aragorn……”

“不,別說話。”

Boromir已經随着Arawen消失在往碼頭跑去的消防樓梯上了,Aragorn沒有為了洩憤而浪費子彈,只是殺出倉庫時,對每一個試圖攔截開槍下殺手的人射擊時神色都顯得兇神惡煞。Elrond的呼吸聲逐漸微弱了下來,Aragorn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且茫然。

還帶着在深邃黑夜下無處可藏的恐懼。

看到Legolas時Aragorn驚訝的同時還有着點理所當然,他知道那畢竟是他的Omega,自然是不會乖乖待在家裏等他滿身是血是傷地回來的。Aragorn半身都是灼目的血跡,Elrond的每一步挪動都顯然在生死邊緣徘徊,Mortensen早先确認過他身上傷痕——再好再專業的包紮都救不回了,更何況是Aragorn那粗糙到只有Legolas會勉強贊譽的技術。Omega溫和的草葉香氣順着夜風飄來,稍稍減弱了血腥氣對Aragorn的影響,卻完全無法使得他放松哪怕一星半點。

年輕警探的金發在他奔跑時飛動于夜幕下,兩人眼光交彙時呼吸俱是一滞——為安然無恙的對方,亦為Middle-Earth City即将到來,霧氣濃重的黑夜。

Elrond伸手抓住了Legolas的手腕,一個血色深厚的的手印留在了人袖口上,Mr. Weaving的腦海混沌間清明了那麽一瞬,似乎看到了某個久遠的,模糊的人影。

——怎麽又把自己搞成這樣!?下次別再來我這兒了!

——喂!El!醒醒!

“Mr. Weaving!醒醒!”

他睜眼時看到的人影交錯了那麽一瞬,與某個古舊記憶深處的畫面重疊,而後無比清晰地分開了。

“Thran……”

兩人已将他擡上了私家車後座,此時再打電話叫救護車絕對是來不及了,Aragorn一路無視交通信號燈,警笛長鳴,哪怕他知道絕不可能趕上了。Legolas聞聲從前面探過頭去,Omega眉頭緊鎖,金發淩亂在鬓邊,輕聲道:“Mr. Weaving,我們馬上就到了……”

“咳……聽我說……”

Elrond朦胧間試着擡起手臂去觸那散落下的金發,Legolas下意識地伸手握住,咬緊了下唇。

“密碼……我的生日……

“你很像你父親,你……”

他沒說完。

Legolas再聽不到那本就微不可查的心跳聲,也再觸不到那手腕間的脈搏了。他漸漸松開了手,轉過身去,方才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自己滿臉的淚水。Aragorn将車停在了路邊,從儲物盒裏拿出一支煙,搖下車窗後叼在唇邊點燃。淡淡的煙草味順着晚風飄進車內,Legolas沒有去擦那零落在衣襟暈染化開了的幾滴淚,也沒有去看靠在車窗上的Aragorn——他手心全是已幹涸的血跡,毫無來由的悲傷與莫名其妙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呼吸,吞噬着雜亂思緒。

他知道自己強烈的情緒會影響到Aragorn,他想收斂,卻全無下手之處。Alpha将煙蒂按滅在了掌心,Legolas臉上還挂着淚痕,眼角泛紅,擡頭看向他。

Aragorn将煙蒂扔出車外:

“我們去報仇。”

——Thran?

——來了?

——來了。抱歉,久等了。

他輕笑了一下,像是多年前,早已在Elrond腦海裏模糊了的那個樣子。

After the gunshot XXII In the name of a father

又要寫不完了??

Boromir從衣襟口袋裏抽出一支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夜幕下一點星火灼目,燃盡後被棄入了靜靜流淌着的深水之中。Middle-Earth的港口外便是一望無垠的大西洋,此時夜色深沉,連帶着海水都沾着墨色。

她多半是不能再回來了,他想。畢竟這是通往公海的港口。

Boromir又點燃了一支煙,緩慢地等它燒灼到手指,最終被扔到地上,由沾了血的鞋尖碾滅。

“ Well...I am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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