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法要看這個,那便看吧。”

Thranduil的筆記本上除了第一頁上的現場照片,沒有任何關于屍體的描寫,只有一行鋼筆寫的轉述:E說死者被下了麻醉劑,在六個小時內完全無法動彈。

旁邊寫了一句話,顯然是後來用圓珠筆加上的:他不希望我看屍檢報告(?)

除卻這個問題,另一個問題是那張條約。Thranduil從最開始就沒将其當成是一份具有法律效應的文書,Elrond看了物證袋裏沾了血的那張紙後立即意識到了——有法院的官方印鑒與首席法官簽名,它确實具有法律效應,也就是說,只要有這張紙在,他們無法對任何人判刑,也因為被害者已死,他們根本無法證明她是被迫還是自願簽署的。

但Elrond Weaving對此向Thranduil閉口不提。

兩人都知道開槍者并不一定就是威脅女孩簽字的人,只是從犯罪心理學方面來說,這個的可能性占比并不小。而那位開槍的兇手也沒有那麽難找,通過黑道遍布整座城市的關系網,監控與目擊者的口供,沒用多久,這位前“領主”手下養的蛀蟲就被Glorfindel押回了Rivendell Night Club。

他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女孩的父親欠下巨額債務,她本應被賣去妓院,卻在他的花言巧語下改了主意,抱着對人性的天真希望自願簽署了協議。

“你看那Omega多傻啊,簽的時候多高興,哈,他們可是可以對她做任何事的。要知道,如果将全部決定權給別人,那你就離死不遠了!哈哈哈……你要殺我便殺吧,小領主……我看看你這種為了一個O忘恩負義,殺死自己義父的人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Thranduil要将他押去MECP,卻被Elrond冷着臉截下了。Glorfindel将他帶去了Club的頂樓工作區,Elrond在陽臺上點燃了一根雪茄,看着漸漸被夜色籠罩的Middle-Earth,道:“這件事,我來處理。”

“為什麽不能讓我帶回去!他應當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濫用私刑!”

Elrond依舊是那個淡漠到令人發怵的樣子,轉身靠在欄杆上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

“那份文書,具有法律效應。”

看到如Thranduil那般高傲的人露出震驚與難以置信的表情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Elrond撣去煙灰,眼角多少帶上了些許淡淡笑意:

“法律是紅線,Thranduil。法律存在的時候還無法阻止人們犯罪,那麽當你失去法律了之後呢?你知道什麽是人嗎?人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惡,沒有對錯,這就是人。”

他又深吸了一口氣,屋內,那人的痛苦哀嚎漸漸地弱了。

“你知道那姑娘人生的最後六個小時是怎麽過來的麽?最開始是有人随意擺弄她,見她不動,開始有人向她吐口水,在她臉上畫畫,用刀劃她的臉,甚至強/吻她。而後有人标記了她——她脖頸後的腺體被不同的Alpha重複标記了成百上千次,就算她活下來了,她也完全失去生育能力。再然後,他們用剪刀剪下了她的衣服,猥/亵她的胸/部,拍下照片塞到她手裏讓她舉着。直到最後,有人對她開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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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rond的語氣平靜的像是在陳述一份工作會議上的報告,話音沒有任何波動:

“你要去将第一個擺弄她的人關起來麽,Detective Bloom?”

Thranduil一言不發時,門被打開了。Glorfindel擦着滿是鮮血的手走了出來,後面跟着的幾人向Elrond九十度鞠了一躬後便離開了。金色卷發的殺手行了個極其标準的紳士禮,将沾着斑斑血跡的毛巾搭上肩,也一同離去了。

年輕的Omega想要進屋,一人的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Alpha極具侵略性地靠近他的耳郭,本來淡到微不可查的荼蘼香味驀然炸開,濃郁的信息素味道瞬間攫住了他的呼吸,而後,得到了主權。

“我勸你,Mr. Bloom,”Elrond的聲線被壓得極低,像交響曲中的大提琴,湊近時震耳欲聾得令人發顫:“別進去看。”

“……你做了什麽?”

“我家的長輩雖然古板木讷且令人生厭,但他們有一句話,說得是對的。

“他們說,信仰的存在是人對公平的希冀,如果上帝無法做到公平,那麽對他的信仰毫無意義。我從不需要我的手下服從我,Thranduil。我要他們将我視作信仰,視作神。犯了錯,就當支付代價,而如果有人不支付這個代價,那麽,誰還會相信上帝的榮光呢?”

Thranduil的筆記斷在了這裏。“結案”一詞之後,是一句話。

【這個城市是地獄。】

【我們心中的惡魔,将其變為了地獄。】

而後是一句後來補上的,用圓珠筆寫的話。

【如果上帝無法整頓這裏,那麽,地獄之王是否可以?】

end

After the gunshot XV Tell me

緩慢複健中,EGA我會更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最近太喪了orz

Mordor Prison鮮有訪客,審訊室的使用頻率更是少之又少。Legolas神色十分寒怆,連半點緩和下去的意思都無。他的對面坐着Mordor新進的罪犯,Boromir Bean。

“從Eowyn的行蹤開始講吧。”

Boromir擡頭看了他一眼,前首席法醫臉上胡茬遍布,眉目間全然不複昔日飒爽英姿。他苦笑了一下:“有人告訴我,Faramir被家暴了。我求證後殺了那個施暴者。”

“有人?”Legolas立即抓住了關鍵:“誰?”

Boromir顯然對現任警局代理局長夫人的反應十分感興趣,雙目危險地微微眯起,緩緩道:

“Soronir。”

這是個全然陌生的名字。

“然後呢?你把她埋在了哪裏?”

“……你們沒找到屍體?”

Legolas斷住了話頭,敏銳地覺察到了罪犯先生這句話中透露出的信息:警方應當找到屍體,Bean以為警方已經找到了屍體。這種時候貿然表示“并沒有”是愚蠢且危險的,Legolas根據已得信息多方斟酌後,才道:“只是例行公事需要詢問而已,你照實回答就好。”

Boromir并未起疑多問,回道:“出城後一路往北,3公裏後從大路向左拐進小道,再走半公裏多,下車往西邊走150-200米左右。應該與你們逮捕我的地方相同。”

Legolas點頭記下,壓住心中疑慮,複又問了他幾個他們早已知道了答案了的問題。他不能問出心中疑慮。

他們沒有找到Eowyn的屍體。逮捕了Bean先生後MECP的警員在那個坑裏找到了一具男屍,年歲六七十,穿着戶外防寒保暖服,Aragorn推測多半是夜釣的獨居老先生,平白無故橫遭此禍。絕不會是Eowyn。

不過現在看來,連Boromir都不知道Eowyn的屍體已失蹤。她絕對死了,沒有人能在被分屍後将自己重組然後從地裏爬出來——那就只能是有人在Boromir不知情的情況下故意把屍體挖了出來。

Mr. Bean确實有撒謊的可能,但若是那樣,這位法醫先生未免也太過神通廣大——他必須要知道MECP沒有找到屍體,猜測出Legolas半分鐘內的推斷是他不知道屍體已經失蹤,以及擁有完全能夠以假亂真的奧斯卡級演技。基于此,Legolas覺得Boromir完全不知情的可能性更大。

那麽,這個Soronir是誰就十分重要了。

The Lonely Mountain。

“找不到了?!那你要我怎麽和The Council解釋!出去!都出去!”

“Sir,Mr. Sornor到了。”

“我,我知道了,讓他等一——”

男子嘶啞的聲音驀然響起:

“上面是不會等的。The Council下達指令了。”

一聲槍響。

“都聽清楚,”身型高大的男人将手中的P22扔上那張看上去極其高檔的辦公桌,抽出桌上紙巾擦了擦手:“将所有的實驗成功品放出去,一個也別留下。做的漂亮點。”

有人已經開始查了。不能留下任何線索與證據。

Boromir像所有Mordor的犯人一樣,在日複一日的牢獄生活中麻木了一切情感,再無悲喜。他唯一的一件私人物品是一縷微卷的金發,藏在左胸前的那個口袋裏,曾屬于一位名叫Faramir的,已殓入三尺黃土的小法醫。

“真是抱歉……我沒想到初次見面您會給我送禮……Mr Bean要是不介意的話,有什麽是我現在可以回贈你的嗎?”

“啊,并不是不可以呢,只是這個禮物是不是有些……”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份感情,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Boromir不記得了。他不記得是何時,愛情變成了自己還在愛着他的執念,無怨無求的默默付出變成了渴望回應的無形詛咒,扣在了那個他曾最愛的Omega身上,也扣在了他自己身上。然後因某人的某句話最終變質,包裹在內心中的無垠黑暗在那瞬間轟炸開來,吞噬了他的愛情與理智。

“你可知道自己如此珍愛的Omega在別人眼裏分文不值?”

有些決定作出只需要瞬間,卻需要一生去還。

他伸手輕輕撫過那縷金發,而後越過鐵質欄杆,将其扔出了窗外。

Middle-Earth的晨光總是那麽的不真切,Aragorn起床後意料之外地意識到了Legolas并不在床上。代理Captain走出卧房後在陽臺上看見了年輕Omega,兩人體型相差并不算大,僅着的一件黑色襯衫下擺遮不住前夜留在潔白股間的點點暧昧痕跡,在朦胧日光中若隐若現。Aragorn回身去拿了一件大衣披在Legolas身上,手搭上那人纖瘦的肩,微微低頭,迎來了一個帶着薄荷味的早安吻。

“今天去看看Gandalf嗎?也不知道他恢複的怎樣。”

Legolas蹭了蹭Aragorn還帶着點胡茬的下巴,回道:“可以啊,等我去換身衣服。”

Gandalf早已脫離了危險期,盡管尚且不知The King為何會突然下令要打傷Captain還特意送其去往醫院,Legolas還是十分明智地對此閉口不提。他對Aragorn有足夠信心,他明白對此,并不真的有他出面的必要。

“不知道最近MECP怎麽樣?”

“不必多慮,Captain。”

“有Aragorn和我在,不會出什麽亂子的。您放心養傷。”

從醫院裏出來後,兩人接到了Sam打來的電話。管家先生說Master Frodo希望兩位能夠赴往Baggins府用晚膳,Aragorn見Legolas點頭,便應下了。

“正巧有事要問,”Legolas如此道:“他先開口,倒是省了我們去問了。”

“關于謀殺案?”

“對。我還需要弄清楚Mordor到底在藏什麽,那個負責人實在太可疑了。”

“……為何會想查這個?與Baggins家不會有什麽關系吧。”

“不好說。我總覺得,有人在我們背後布下了一場大局,而這一切,互相都有聯系。”

Aragorn為他打開車門,伸手擋了了一下車頂,眼簾微垂了那麽一瞬,而後又揚起。他聽到到了什麽東西無形碎裂的聲音,似乎當一段關系中的第一個謊言出現時,就注定會有第二,第三次,直到最終再回不去原來的樣子。

再回不去原來的樣子。

After the gunshot XVI a whole new world

艱難複健中,這篇文從合志裏拎出來了(實在太長了orz),完結後有空單獨出本。

謝謝喜歡,上周一直在不停咕咕咕,實在是對不住了。

在入獄後的第三天,Boromir找出了Mordor的地下設施“孤山”。用于下到非法人體實驗室的電梯對他來說不算難找,鐵閘門打開後,他立即明白了時不時有人員失蹤的真正原因。

Mr. Bean突然想起了Arawn的“死亡”,Legolas審訊時那瞬息間的古怪言語——一股鋪天蓋地的刺骨寒意向他襲來,頃刻間将所有思緒凝為凍土。

他感受到了夾雜着無數複雜情感的恐懼,像一把冰涼的,貼在頸間的刀——下一秒就會奪人性命。

他想要逃走。

他無路可逃。

某日夜裏被綁起來的時候Boromir根本沒有任何意識,等到他清醒過來,或是說被清醒過來時,眼前只有灼目的耀眼白光。男子試着起身,方才意識到自己被完全束縛在了一張醫用躺椅上——那種不論是大醫院還是地下黑市都十分常見的手術用躺椅,唯一不同的是其上現在綁滿了由鐵鉚釘固定的皮帶,搭扣被設計在了椅子背面。Boromir竭力掙紮,最後只得把餘下的力氣省在了一聲嘆息裏。

沒有人來,什麽也沒有發生——直到本應用作于消防系統的吊頂噴淋花灑突然打開,蔓延下來的水霧沒頂般籠罩了整個房間,麻醉劑的刺鼻味道瞬間盈滿了Boromir的鼻腔,前法醫先生連屏住呼吸都懶得:這個麻醉劑含量,任何抵抗都是毫無意義的。

他再醒來時出乎意料地發現自己正躺在監獄被單上滿是污漬的鐵板床上,早晨的溫和陽光透過窗戶間的鐵質欄杆映射下一道道橙黃光斑,昨晚發生過的一切都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境。

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夢。

透過窄窗,Boromir看見了數輛離開Mordor的囚車,監獄巨大的,已然生鏽了的鐵門緩緩打開,無人知道其上載了誰人。

Legolas身上顯然有着Bloom家留下的那高雅氣質與貴族血統,Fordor自度若是Aragorn在此,兩人定會不是同一個飲茶的樣子。年輕警探小口啜着杯中紅茗,硬生生将随意搭配的松散白色襯衫與長褲穿出了晚禮燕尾服的樣子,小少爺可确信那人腕間的鉑金手表自己曾在另一位警探先生的手上見過,Legolas将茶杯放回到銀勺旁邊,偏頭向Frodo微微一笑。

“真是麻煩您了,Mr. Frodor。這次來是因為有不少關于您父親的問題還在困擾我,希望你要是不介意,就把它當作是結案後的複審吧。”

“自然不介意,”男孩将手裏還剩一半的小蛋糕放回桌上:“你問吧,Mr. Bloom。”

“關于‘孤山’,你知道多少?”

“Mr. Bloom是默認我知道些什麽了?”

“……并不,只是我感覺,Aragorn在向我隐瞞什麽。”

Fordo看着一縷陽光柔和地映上那人的側顏,沉默片刻,起身像正着禮服一般攏了攏披在最外層的睡袍衣襟:“我帶您去看一眼吧。”

Aragorn将與孤山有關的所有檔案規規整整地擺在了紅木桌上,雙手合十抵住布滿胡茬的下颚,昏暗光線下淺灰色的雙瞳沉默地審視着白底黑字的一份份文檔,最後拿起其中一張資料,向後仰去倒上椅背。

那是Thoirn在警方留檔的個人資料。年輕的代理Captain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去夠桌上的黑色座機。Sam接到電話時正在市裏采買食材,從代理Captain那裏得知Baggins府上的電話沒人接後,立即撥通了Master Frodo的手機。

已關機。

管家先生倏忽間心生不安,立即開車疾馳回府。

“你确定是這裏?”

Legolas站在Mordor Prison的監獄圍牆腳下,四處各類雜草叢生,泥土松軟,顯然是不會有人到訪的地方。圍牆底部的水泥基石已然因年久失修而龜裂開來,露出其中的磚石痕跡,鐵質圍牆栅欄鏽跡斑斑,原先刷的黑色清漆早已脫落得幹幹淨淨,Fordo伸手握住搖晃幾下,又掉下了幾片鐵屑——Legolas拍着肩膀上的碎片哭笑不得,伸手攔住了小少爺試圖拆圍欄的動作:“我們翻過去就行了。”

事實證明那并非是上上之策,好不容易潛入了Mordor Prison的通風管道後,Legolas看着滿手擦也擦不掉的鐵鏽痕跡與像血腥味一般的鏽味,輕輕嘆了口氣。

Fordor對空無一人的一個個房間表達出了極度的困惑,那些非法且大多不知用途的醫療器械擺在空無一人的巨大房間中,正當兩人以為這裏作為記載在Thorin筆記本上衆多實驗地點的其中之一已經廢棄,打算先行離開時,突然聽聞了兩道正在對話的人聲。

“全都撤出的那麽突然……危險……”

“……最後一個……放回去了……”

聽不真切。Legolas試着湊近了些許,将手放上通風管道的鐵質百葉窗口,突然不知是因接合處老舊生鏽還是這多日來的消極怠工增加了Bloom警探的體重,随着一聲巨響,百葉窗口脫落掉了下去。

警報聲頃刻間響徹了整個地下實驗室。

After the Gunshot XVII I‘ll save you

緩慢複健orz,完結倒計時(怎麽可能我還有一大堆的大綱劇情沒寫)(你們要是不想看黑化暮星王女洗白那我就不寫了哈哈哈哈哈哈)(被打)

以及AGS你們要本子嗎,要的話我廠家可以聯系起來了(還沒完結呢)(被打)。

只有Sam知道回到Baggins府上後看到空無一人的巨大奢華宅邸時自己內心的惶恐距離吞噬他的理智還有多遠,沒有任何一輛車丢失了鑰匙,只需要瞬間他就從小半杯底的紅茶茶漬中确認了Legolas的到訪,汽車再次發動,Sam試着撥號,卻在引擎的轟鳴聲與忙音中狠狠挂斷。

年輕管家猛捶了一下方向盤。數秒後,他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你答應過絕不會告訴Fordor與那件事相關的任何信息的!你怎麽敢食言!”

管家先生的話語結束後車內安靜了數秒,Sam的表情從憤怒變為了詫異。

“……怎麽可能。”

“我不會與你再有任何聯系了,Soronir。”

電話被挂斷了。汽車引擎的轟鳴作響,宛如囚籠中的困獸窺見了被打開的鐵門,手掌在地面上劃拉出數道深痕時喉嚨裏同時迸發出的嘶吼混雜了些許倉皇,還帶着不少的擔憂與恐懼。

才開出不到一公裏,Samwise撥出了第二通電話。

“Captain Mortensen,”年輕人聲音深邃,顫抖得不露聲色:“Fordor在‘孤山’,Mr. Bloom應該也和他在一起。”

孤山。

在已被發現的情況下,呆在通風管道裏絕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他們從敵明我暗變為了敵暗我明,任何一發打入脆弱老舊管道裏的子彈都可能讓Legolas被Aragorn念叨幾個月的安全須知,或是讓Fordor面對Sam嚴肅到令人發怵的冷臉。他們第一時間從管道口躍下,Mr. Bloom從後腰拔出了伯萊塔,空放了一槍試圖震懾到那兩位武力值顯然并不那麽高的研究人員,可惜他錯算一卦——兩人奔向警報觸發器的動作并沒有分毫停頓。

第一槍不放子彈是Legolas多年來從父親那兒繼承來的習慣,畢竟尋常人一聽到槍響就吓得倒地不起的并不算少。可惜這次顯然并未算對,待到警報聲響起,早已來不及了。

Legolas果斷敲暈兩人,拽起剛從通風管道裏爬出來的Fordor就跑。紛沓的腳步聲從拐角處傳來,青年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對第一位現出身形的警衛扣下了扳機——子彈劃破來者膝蓋側邊,頃刻間,血流如注。他方才為他精良的位置控制并未造成致命傷而感到慶幸,就看見了緊随其後的第二個警衛,或說,那位可憐孩子受到子彈穿透傷後動彈不得的小腿。

沒有時間給他哀嘆了。再轉身後面前便是無盡的走廊,面前,是舉槍疾跑而來的警衛。他朝前扣下扳機後借着後坐力甩手過肩便又是一槍,至于是否打中,Legolas已沒時間顧慮了。

他聽到了廣播器發出的滋啦聲,而後,是男子低沉沙啞的話語音:

“哦我親愛的小精靈——你還沒放棄麽?”

那像是一個高高在上觀望人間的神明,帶着作壁上觀的不動聲色與幸災樂禍。Legolas擡手開槍打斷了那桀桀笑聲,廣播喇叭的殘軀閃出滋滋電流與閃光,兩人的追逃戰早已變為了近身搏鬥,Legolas借由後坐力甩手用槍柄擊中一人太陽穴,擡腳照着另一人肚子就是一下。黑色的手工制鱷魚皮鞋在那人的衣物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無比的足印,他回身後立即舉槍——面前是被人用手槍頂着太陽穴動彈不得的Fordor少爺。

“桀桀桀桀桀……Mr. Bloom……你還打算跑嗎……”

不知這人聲源于何處,Legolas扣在板機上的手為此情景言語停頓了一秒,也僅是這一秒,讓身後舉着鐵棍的警衛有了可乘之機。

暈過去前一瞬Legolas的第一個念頭是忘記告訴Aragorn今天不吃晚飯了,第二個是難怪他們一路都不用實槍荷彈,原來本就沒抱殺他們的心思。

被算計了。

第三個念頭是啧,真痛。

地下室潮濕的黴氣中混雜着消毒水的刺鼻異味,Legolas的後腦劇痛無比,年輕的警探伸手在金發上摸到了将要凝固幹涸的血跡。他狠狠皺眉,竭力消除掉些許迷茫且令人困頓的疼痛感,試圖起身——一雙尚算贏弱瘦小的手掌托起他的後背,Fordor的詢問中明顯染上了擔憂與不安,Mr. Bloom苦笑着表示沒事,道:“我們被算計了……他本來就知道我們會來。”

廣播聲乍起,Legolas擡首去看那老舊到生鏽了的鐵制喇叭,神色冷峻。

“歡迎來到‘Mordor’,Detective Bloom……上一位客人也姓Bloom呢,可惜他死了。”

Legolas十分清楚他指的是誰——他的父親,前任MECP Captain Thranduil Bloom,被黑道之王Elrond聚集重火力救出後死于一場車禍。

但他不動聲色。

“真是可惜,你已經被标記了……不過無所謂……反正還有一位小朋友呢不是嗎。”

Legolas下意識地去護Fordor,後者緊緊攥住了他的西服下擺默不作聲,發白的指節卻徹底暴露了他內心的惶恐不安。那聲音輕輕笑了笑,刺耳的宛如壞了的廣播電臺,他像是在人耳邊輕喃一般啞聲道:“你還要護着他嗎,小探長?要知道……呵呵呵……”

“不許說!你答應過我不說的!”

Legolas詫然轉頭,小少爺的眼中的恐懼換做了不安與惶恐,他看着那個正在滋滋作響的廣播喇叭,咬緊了嘴唇。

Legolas突然感到了一陣刻骨銘心的無能為力。

“你不打算說嗎……桀桀桀……”

Bloom看着面前的少年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似是定下了極大的決心才遲遲開口:

“我……我那天看到殺手的樣子了,但是我沒告訴任何人。我誰也不信。我自己排查,但是并沒有什麽音訊,直到那個組織找到了我。”

“什麽組織?”

“The Council. 他們給了我一條消息——他們說,這個人會自己來找我,但是需要我做一件事。”

他又一次沉默了,Legolas已然猜到了後續:

“他們要你嫁禍Aragorn,對嗎?”

“但是——但是我沒有啊!Mr. Bloom,請你相信我——舉報信真的與我無關!”

Legolas伸手按上他的肩膀,湛藍清澈的眼瞳直直看向少年:“我信你——不會是你的。舉報人是Boromir,他承認了。證物是那枚子彈殼而不是屍體,足以說明問題了。”

“啊……可真是感情深厚……讓人忍不住——”

那人的話沒說完,因為監控後的人清楚看到Legolas将一把短折刀從背後插入了Fordor心口。

鮮血四濺,水泥地面上不多時便是一灘血水。負責人咬牙,出聲讓醫務人員立即前去救治。

籌碼可不能丢。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帶着擔架打開了厚重的鐵門,他們手忙腳亂地止血時,被Legolas一人來了一個膝撞。年輕Omega立即把Fordor從地上抱起,沖出了還未關上的鐵門。

Sornor狠狠一拍警報器的按鈕,對着麥克風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大吼一聲:

“別讓他們跑出去!MECP馬上就來了!”

After the Gunshot XVIII I got you

補一下昨天的,明天應該還會更~

有人想看ET的番外二麽,我又有點想寫了

不知道有木有小可愛看得出這裏ET提到的案子是哪個原型orz

Legolas萬萬沒想到,Fordor帶他來的那衆多“孤山”地址之一,竟然與Mordor Prison相連。也難怪,那巨大的占地面積使得他幾乎忘記了不遠處監獄的存在——也許如此思索過一瞬,只是而後又被那油然而生的恐懼感死死壓下。

直到他抱着Fordor跑出囚室,拐過四五道彎,經過一道設滿了空空監牢隔間的走廊後,坐上了一架看着十分陳舊且生着些許鏽跡的電梯。

電梯門開後,他幾乎難以相信面前所見情景。

那是Mordor Prison空曠的,架設着老舊閃爍壁燈的走廊。

“A隊左翼包圍,B隊右翼包圍,C隊守在門口。我親自出面。”

“Captain,這麽貿然行動是不是有些……”

“不是貿然行動。已确認Baggins少爺與Detective Bloom被綁架且囚禁在此,你只需要遵守命令。畢竟我不想勞煩我義父。”

“是!”

Aragorn已很少搬出自己義父來說話了,只是這次,情況特殊且關系重大。Sam正在給手中的M500裝填 .50馬格努姆大威力手槍彈——一共五發,每一發子彈的殺傷力都是沙漠之鷹的兩倍。管家先生顯然放棄了英倫紳士的品格,改為了美國牛仔——一槍崩掉你腦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那種。Aragorn也沒差多少,Captain一手拿着擴音器一手是P22,只等着上膛了。

“這裏是MECP Captain Aragorn——Mordor Prison裏的人聽好——我要Detective Bloom與Mr. Fordor Baggins——限你們三秒後放人——”

Aragorn身旁的衆警員紛紛擡槍對準大門,Sam扣在板機上的手指開始輕輕顫抖,Captain将手槍插回槍袋伸手扶上車把——三秒一過,他立即開車撞入Mordor Prison。

“Three——”

槍械上膛。

“Two——”

Aragorn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擴音器被他扔上了副駕駛席,年輕Captain轉動車鑰匙,左腳放上了油門。

“One.”

汽車引擎轟鳴,撞開那老舊鐵門時沒有任何猶豫。餘下的警員将其當作信號緊随其後,Aragorn甩尾堪堪剎在監獄的大門前,迎接他的是一梭子敲在車側的子彈——他立即趴下而後打開車門反擊,本以為是一兩個警衛或者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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