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7)
品。”她有點不甘心;
“傻瓜,他們說水果就水果了?你怎麽這麽容易被騙,這一盒才三十多元,怎麽可能用大量的水果,他們不是要虧本了嗎?”
小閑垮了肩膀,捏着蛋糕上的塑料包裝,不滿道:“你就不能偶爾笨一回嗎,吃一次也不會怎麽樣的……”
“那就一口吧。”他開始棄械投降。
小閑開心地拿了勺子遞過去。
以頌吃了一口,便将眉狠狠一皺,像是在受刑那般痛苦。
太甜了!
在以頌的觀念裏,但凡比蘋果甜的食物就會被他歸為甜食的一類,誓死不碰。何況蛋糕糖果,素來是他的天敵,看到都巴不得逃遠一點,一派糾纏不得,糾纏了就會死的樣子。
小閑知道以頌的喜惡,但這是能白頭到老的蛋糕 !少女情懷在胸中激蕩,完全将一個大好青年蒙蔽在愛情的藻泥中,難以自拔。
“能不能在吃一口。”她裝可憐,水靈靈地望着他。
以頌板了臉,推開蛋糕說:“不行,說好的一口。”
“就一口……”
“師小閑,我知道你是得寸進尺類型的,即便我吃了這一口,你接下來還會讓我在吃一口,直到整個吃完對不對?”
他太了解師小閑了,這是她慣用的緩兵之計。
小閑頹唐了臉色,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脾氣漸漸水漫心山:“不要緊,你不吃的話,我只好拿着它告訴火車上所有的人,你說這些蛋糕裏都是有害人體健康的色素,吃了會得敗血症,會不孕不育,會……”
“停停停,我哪裏說過那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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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閑一臉無辜:“你說過的,還想抵賴!我這就去告訴他們。”說話間她已經站了起來,要往外走。
她要是真說了,那他還能安全地走出火車?!“等等!”以頌一手攔住她,黑着臉奪下她手裏的蛋糕,無聲無息地吞下去。
小閑受寵耐驚,悄悄在心裏笑開來,安分地坐回位置,撕開自己的那一塊蛋糕,和巧克力做的女孩對視而笑,拾起一勺巧克力奶油放嘴裏,幸福滿滿溢開,能白頭到老,多好。
這些情侶之間的話,被對坐的人聽見,在火車到站前,他傾羨般地跟以頌說:“你女朋友其實挺好的。”
以頌頭痛說:“好什麽,整天像個小鳥一樣吵個不停,還喜歡發脾氣,特別不聽話,老是動不動就生病,煩都煩死了。何況她不是我女朋友,只不過青梅竹馬罷了。”
那時候小閑不知道着了什麽魔,聽了這句話心裏滿是委屈,在到站的那一刻突然沖出人群,将以頌的呼喊丢在腦後,身後好像有一百只羚羊追趕似的,拼命朝前跑。直到她跑累了,才發現自己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四周是森森別墅,鴉雀無聲。
她突然感到害怕的情緒随着寒風席卷而來,一個人瑟瑟發抖,躲在街旁的一個電話亭裏取暖。
這時候,才發現以頌連撥了十幾通電話,她一時生魔,忘了手機震動,現在才接起來聽:“師小閑你又發什麽瘋!跑去哪裏了?!”
“不……不知道。”她的嗓音有點顫抖:“以頌,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你快來找我!”
已經害怕的有些濕潤。
“你……別怕,說說在哪裏。”他在電話裏安撫。
“電話亭,紅色的,旁邊有很多別墅。”
“嗯,我知道了,你乖乖在電話亭裏呆着,別再亂跑了,我這就來接你。”
挂了電話,繼續回到孤芳自賞的雪景之中,小閑抱着膝蓋坐在電話亭裏,慢慢地想念以頌的身影,慢慢地合上眼睛。
***
小閑是被吼醒的,她一張眼便看見怒紅了眼眶,咬牙切齒道:“師小閑,大冬天的你居然敢睡覺!你不要命了!?”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因為冷嗎……”
“冷就起來跑兩圈,總之不能睡着,你懂不懂!”
他是真的生氣了。
小閑垂首認錯:“對不起,下次我不會了。”
“不會什麽?”
“不會亂跑了……”
“你真是……”他無奈。
小閑擦鼻涕,沉重的鼻音響起:“但你來的太晚了,都超過五分鐘了。”
“還不是為了給你買這個……”他提了提手裏的盒子,竟然是克裏斯汀的蛋糕。
“謝謝。”
“什麽?”
“謝謝!”
“……”
小閑擡起頭,觑了觑沉默的人。
“小閑,不能有下次。”
否則,你要他怎麽辦呢。
***
來到聖希,出乎意料,安亞和安禮也在,安其笑着招呼他們喝茶。
“小閑!”安亞輕快的朝她招手,直接忽視她身邊那個妖嬈的男人。
“她是誰啊?”七七湊過來問。
“在巴黎時的好友,她是演員。”
“國際女星!”七七喊了出來,在小閑還未給安亞反應時,她已經沖過去,拿出一支簽名筆:“安亞小姐,我是您的粉絲,給我簽個名吧!”
小閑一愣一愣地看着籠絡起來的兩人,問以頌:“她們這算是找到知音了嗎?”
“是臭味相投吧……”
“不是惺惺相惜嗎?”
“原來還有這個成語。”
“……”小閑哭笑不得。
安禮靜靜地喝咖啡,根本不視線轉移到四個人身上,冰山氣場能将萬裏疆域凍成一座冰城。
“你好,安先生。”以頌走過去,禮貌的伸出手。
“你好。”破天荒的回禮,并同意與之握手。
安亞咂咂嘴:“看見沒,有氣場的兩個男人在一起就完全不一樣了,換做平常人這樣跟我哥攀談,他都懶得看一眼。”
小閑笑着點頭,安禮的脾氣,她也知道一點,可是他會選擇正視以頌的原因……大約這才叫惺惺相惜吧。
“安先生在巴黎是做什麽的?”以頌笑着問。
“什麽都做。”安禮冷漠。
“看來安先生是全能的天才。”以頌假裝誇獎。
“還好,不算精通,略懂皮毛。”安禮假裝客氣。
“安先生的中文懂很多,我以為在巴黎住得太久,就會忘記母國。”不動聲色的諷刺。
“我也算半個中國人,自然會學一點。”他四兩撥千金,“我聽說言先生是開發游戲引擎和軟件的?”開始反擊。
“沒錯。”應對自如。
“高智商的工作,言先生才是有能力的。”
“這是男人應該有的,但是即便在外工作的再出色,也需要一個在家操持的賢內助。”終于點到主幹問題。
“……”安禮必聲片刻,回答:“這倒是,小閑是個不錯的賢妻良母。”說的好像很了解她的樣子。
“對,她長大不少,從前在學校裏的時候,就是一個讓人不得不操心的小孩子。”他笑了笑,似在炫耀:“但是,不論如何,她現在回來了,成為我的妻子,即使讓我頭疼操心,也只能一輩子了。”
不見硝煙的戰場,小閑默默喝茶,仰天不能長嘯,她太無辜了!被夾在兩個男人之間當鉛球踢來踢去,心上那個叫郁悶!
“時間不早了,安亞我們回去了。”安禮率先結束戰争,冷漠告辭。
“安先生走好。”以頌笑着送客。
安亞望着安禮疾步離開的背影,只和小閑草草道別,便追了上去。
“哥哥,你相信那個言以頌會給小閑幸福?”
安禮停住腳,回首看了眼孤兒院,洋溢着溫暖幸福的聖希。
“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小閑。”
也許,因為愛至深處,所以寧願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師小閑,這次換我來追你(最終章)
——愛在巴黎
從孤兒院回來後,先送七七回了家,順便和柳媽媽打了聲招呼,走出小區,看見燈光下孤寂的男子,緩緩吐着煙圈,沉浸其中。
“怎麽了?”她跑到以頌面前問。
他端詳她兩秒,低頭索吻。
“唔,以頌……”這裏是人家的地盤!雖然羞得想推開他,奈何腦後的大手不容她掙紮,漸漸地陷入情火之中。
他卻放開。
“以頌?”小閑有些不理解。
“沒事,我嘗一嘗你新買的潤唇膏,是檸檬的?”
原來如此。
小閑點頭:“草莓的沒了。”
他扔掉手上的半支煙,用腳踩滅。
牽着小閑的手,漫步在昏暗燈光下的凄涼街道上。
“小閑,我們要結婚了對不對?”他突然問道。
“以頌,我們已經領證了……”小閑莫名。
他笑出聲,拍了拍腦門:“對,對的,但我總覺得怎麽還是差了一點。”
這是他的不安……
小閑理解,她曾經有過二十年的不安,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她鼻子一酸,緊緊抱住他,圈着他的腰不放,裝作死皮賴臉:“你想甩我也不行了!這輩子吃定你了!”
“是。”他回報身前的女子,滿足的眼神。
冬天的雪,你何時這樣的溫暖,連寒風也拿你沒轍,灰突突地躲入黑夜,潔白清涼。
***
盛軒終于回來了。
小閑聽到門鈴聲後,直接撲了上去。
“小閑回來了,讓哥哥看看。”盛軒扒下身上的大姑娘,打量紅撲撲的臉蛋:“哭什麽,五年裏你長大了,別像小孩子一樣,讓以頌操心。”
“遵命,哥哥大人!”她開始耍貧。
“五年裏吃苦了吧,回來就好,天天呆在家裏當米蟲,哥哥養你。”
盛澤突然從旁邊跳出來憤慨:“丫的不公平!為什麽我不能當米蟲!?就因為師小閑出國五年!?”
“不然呢?”盛軒挑眉。
盛澤立馬回屋收拾行李拖出來:“我也要出國五年!”
“可以。”盛軒爽快答應,“我分文錢不會給你,自己想辦法邊賺錢邊讀書。”
盛澤垂頭喪氣地回屋,順便踢了踢在睡懶覺的蒙奇奇。
盛軒看了眼躲在小閑身後的蒙蒙,對她招了招手:“你就是小閑帶回來的?”
蒙蒙走過去,閃亮着大眼睛,點頭:“我叫蒙蒙,你是大舅舅嗎?”
盛軒笑着說:“對,我叫盛軒。”來回打量着母女兩人,贊嘆道:“要不是盛澤跟我說過這孩子的情況,我也以為是你五年前生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小閑不好意思:“五年前哪裏生的出來……”
盛軒說:“那就現在生一個。”他看向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眯起眼笑:“這是他想了很久的……”
***
三個男人一臺戲的話,四個男人呢?
小閑看着麻将桌前聚首的人,一個是計算工程師,一個是商業謀略家,一個是計算機的後起之秀,一個是曾經在學校裏和十個女人談戀愛而不被發現的EQ高手。
她搖了搖頭,找若莞聊天:“你覺得他們之間誰會贏?”
“我覺得盛澤會輸?”若莞哄着孩子吃迷糊,一面信心滿滿地預測。
“小澤這麽弱嗎?”小閑驚訝。
“是他們三個太奸。”若莞點評。
“你這是在誇你老公嗎?”
“不然我會被他追上!”她有些義憤填膺。
小閑笑了:“你和許諾的事,還沒好好跟我說過,趁現在就說吧。”
“也好。”若莞喂完最後一口迷糊,開始細細講她和許諾的故事。
***
輸得人果然是盛澤,許諾在最後一副牌中扳回了局勢,沒輸沒贏,大贏家是盛軒和以頌。
盛澤痛心疾首:“我半年的工資啊!!”然後哭着跑走了。
許諾打哈欠:“睡覺睡覺,大過年的打什麽麻将,跟你們兩玩我的腦細胞都快被殺死了!”随即拖着半夢半醒的若莞入房。
小閑幫着收拾麻将桌後,洗了澡也準備睡覺。
以頌囑咐她說:“你先睡,被子蓋蓋好,我晚一點。”
小閑以為他有公事要和盛軒談,點點頭,就去睡了。
待她走遠,盛軒和以頌站在陽臺上抽煙,灰色的煙幕淹沒于寂靜的夜空,這個城市難得看得到星星,今天卻能看見兩顆。
“還沒恭喜你,終于得償所願了。”盛軒說。
“是嗎。”以頌平靜回答,沒有意料中的喜悅。
“你要感激上帝,收了我父母的一雙性命,不然哪裏有今天的言以頌和師小閑。”
“我承認不太喜歡師家父母,但還沒這麽喪心病狂。”他心中的恨意,早在愛上師小閑的時候,完全消失,只想丢棄一切,和她在一起。
以頌的母親是病故,言爸爸兼父兼母,獨自一人撫養他成長,卻因為師爸爸的生意失敗,連累言爸爸做墊背,在獄中患了肺痨而亡。
師家父母帶他回來,并培養他成為師家的主心骨,一是對他的虧欠,二是看中他的頭腦,三,就是他心裏有一個師小閑。
那是他的弱點,為了她,他願意背棄一切。
他們知道,并很好的把握住他的弱點,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爸爸雖然覺得虧欠你,但并沒有真正想把小閑嫁給你,如果他還活着,十有j□j會選擇商業聯姻。”盛軒站出一步,靠着窗臺欄杆說話。
“我早就知道了。”
“我也知道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我猜想你一定會有所動作。”
他曾經想偷道過華昱的重要資料,能一舉弄垮整個華昱,搬倒整座師家大宅。
但是……
看到小閑好不容易擁有親人,那種幸福的笑容。
算了吧,以頌,誰讓你愛上了,注定要為此付出。
“我放過師家了,但是他們的海難,并不是我能預料的,我并不想小閑再次失去父母。”他坦承一切。
“這就是天意了,以頌,老天在幫你報仇,幫你排除人生道路上的障礙。”
“可是,到頭來我還是欠着師家的。”
“所以,你願意拿一雙腿,甚至是一條命,賭師小閑的一輩子?”盛軒微微挑起眉。
以頌嘲笑:“你們想用小閑的二十年換我一輩子的忠心,太廉價了。況且小閑也沒你們想得那樣笨拙。”他吸完最後一口煙,回想到曾經有一個夜晚,他忘記鎖上電腦資料,将自己所有的研究鋪白于世人面前。
密碼是某個人的生日,師小閑知道,可即便如此,她只是不言不語地替他鎖了資料,那份師家爸爸一直想得到的資料。
她笑着告訴以頌:“電腦灰塵太多,該清除一下了,免得漏洞太多,讓黑客入侵就不好了。”
以頌閉了閉眼,她是這樣的聰慧,幹淨。
為了她值不值得?
怎麽不值得。
“她心知肚明,我的妹妹我也清楚。”盛軒笑道:“胳膊肘往外拐的姑娘多了去了,能理解。老公才是自己将來的地避風港,何況你是言以頌,她喜歡了大半輩子,甚至可能一生的人。”
“沒錯。”以頌暖洋洋地笑着。
夜,真是幹淨。
***
回到房中,被窩裏的人卻睜大着眼睛發愣。
以頌摸了摸她的頭:“怎麽還不睡呢。”
她眨了眨眼:“今天若莞告訴我,她高中的時候追過你,發過QQ,寫過信封,還在bbs上表白,你都當沒看見,最後受不了,就讓許諾纏住她?”
“她跟你說的不少嘛。”以頌脫了衣服,躺在她身旁,“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我只知道有一個女的特別煩,但是不記得她的名字,就讓許諾幫個忙,反正他身邊的女人很多,不在乎多一個。”
“搞了半天,你當初連若莞是誰都不知道?”她有點驚訝。
對,誰叫他眼裏心裏只能裝一個師小閑。
“那後來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你說呢?”以頌反問。
小閑想了片刻,驚訝:“難道是為了……”
就是為了你。
沒良心的女人,還敢背着他逃到巴黎去,害他在紐約找了很久……
“對不起啦。”小閑開始讨好,鑽到他咯吱窩下。
“那就肉償……”他威脅。
小閑笑了笑,主動将唇送過去:“今天特許。”
拉上窗簾,遮蔽耀人的星輝,室內旖旎一片,香氣四溢。
***
原本在年後再準備喜宴,但是小閑在巴黎的學校寄了通知單,表示她的畢業報告有問題,需要請自過去修改。畢業論文的答辯,也從網上變成了面對面。
于是乎,可憐的新婚夫婦只能被拆散,再次天涯一方。
飛機場。
以頌替小閑包好圍巾,帽子,大衣,檢查一遍,囑咐道:“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吃方便面了,多吃些蔬菜,甜食少吃點,畢竟對身體不好。衣服穿多一點,不要管形象了,巴黎很冷。不準再生病,我可不想你回來時帶着一身病。”
小閑點頭,同樣吩咐:“你也是,不要看別的女同事,我看你那個秘書好像喜歡你啊。”
“家裏要天天打掃。”
“要喂蒙奇奇吃飯,逛街,洗澡,打預防針。”
“要接蒙蒙上下學,不要遲到。”
“還有……還有……”她好像說不出來了。
以頌笑了笑:“知道了,老婆大人。”看了看手表,“時間到了,登記吧。”
“嗯。”
揮了揮手,在登機口,說再見。
***
二月的巴黎依然處于冰雪之中。
小閑的報告專題确實有很大的問題,答辯也不是很順利,所以她在學校逗留了一個月。
每天她都會寫日記。
第一天,早飯是粥,中飯是面包,晚飯是炒飯。然後想以頌。
第二天,早飯……中飯……,依然想以頌。
第三天,想以頌。
第四天,還是想以頌。
地三十天……
依然想你。
這一個月以頌沒有和她聯系,她雖然想念,卻也忍者不去主動撥打電話,因為她知道某個人會乘這個時候,動手術,然後進行康複訓練。
她願意給足他時間來思考。
思考……不管結果如何,他都願意将自己交給她的話。
一天又一天,無止境地等待,思念,即便事情不盡她願,似乎只要她在巴黎,只要兩人沒聯系過什麽,他們就會一直幸福下去。
在巴黎的時候,安亞談了男朋友,是她的經紀人,感情發展神速,打算第二年就結婚。
她和安禮吃過幾次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換女友,說是尚還處在這個高處不甚寒的位置,就不能固定一個女友。
小閑表示理解。
然後,再見。
***
這一天,小閑的老板結婚,特地給員工放假。
她決定去塞納河畔散步。
塞納河畔的傍晚是景致最好的,粼粼徐風将水面吹得漣漪,日光照耀下的一片鏡湖,好似碎成了千萬片,耀眼而迷人。
她站在拱橋的一頭欣賞風景,微風吹起留長的發絲時,她聽到那首歌,那首特殊的鈴聲。
只為一個人存在的鈴聲。
她顫抖着接起。
“小閑。”
仿佛從天邊走來的溫柔。
她忍不住落淚。
“你終于來找我了。”
“是的,我來接你了。”
“嗯,給你五分鐘,我開始數哦!”
“嗯,你站在那裏別動啊。”
緩緩回頭,他站在橋的另一側,笑得放肆張揚。
師小閑,這次換我來追你。
作者有話要說: 快樂大結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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