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以後都在一起
第66章 以後都在一起
這場生日過得和以前的都不一樣, 至少陸岳池很開心，跟着言野回家的時候還能哼着小曲，就連寶寶也蹭了一頓好的, 肚子圓鼓鼓，跟個小狗似的搖尾巴。
以前不覺得，現在吃飽喝足了抱着寶寶了，真的覺得寶寶有點重, 皺眉問道：“你怎麽這麽重了？天天吃的什麽？”
小貓咪可聽不得這些話，先是嗷嗚嗷嗚叫了幾聲，腦袋一偏揣手手，肉肉都是身外之物，小腚一癱，凡塵俗世與我無關。
陸岳池一看寶寶這樣直接就要把寶寶丢言野懷裏去, 沒料想言野還躲。
陸岳池：“你什麽意思？”
“你剛剛說我是混蛋, 我豈不是要貫徹到底。”
陸岳池眼睛笑得彎彎, 說道：“是, 誰不知道你專門學過欺負小孩啊。”
言野最後還是接過了陸岳池手上那只用了生發劑的小豬豬，說道：“一天四頓，還不算小零食, 還有去鄰居家裏蹭的吃的，多早之前就跟你說過別喂了, 不聽。”
陸岳池開始反思。
言野給陸岳池這些行為下了定義, “慈母多敗兒。”然後就掏鑰匙開了門。
陸岳池剛想辯解什麽，突然意識到了言野說了什麽，關鍵是他還跟什麽都沒發生似的自顧自往屋裏走，小陸臉紅紅。
除夕照理是要放假，可是這種特殊的職業總要有人在單位值班, 更何況出了這樣的大事，到最後竟然是沒幾個回家的，打算到了晚上看看春晚算作放松再一起包餃子當年飯吃。
陸岳池一大清早就抱着寶寶跟着言野去了派出所，一進門就看到了耷拉着兩個大眼袋的鄭遠。
鄭遠正拿着對聯準備去貼，看着言野來了，說道：“不是兄弟我不幫你，是太多了，實在沒撐住，睡着了，今兒你再看看案卷就行。”
言野幫着鄭遠去貼對聯。陸岳池往言野的辦公桌上看了一眼，上面壘了一堆文件夾，這才知道昨天言野回來得是推了多少工作，更何況這兒還有命案呢。
鄭遠嚷嚷上了，說道：“大過年的都不讓人安生呢哈，閑的沒事做去村裏掏糞多好，利國利民，本來弄出人命的案子就讓人心煩，過年了偷雞摸狗的事也多了起來，有手有腳的不去好好賺錢盡想些歪門邪道，趁着警察局裏人少了松開橫着走了不是？我都說了，這兒有你不用我來，這不，我們為國為民的鄭處，我爹，跟我說反正我單身，來這兒跟你破案，你說氣人不氣人。”
言野笑了笑，說道：“回去就漲工資了。”
“我是那種為兩鬥米折腰的人麽？”鄭遠哼哼唧唧，轉念一笑，說道：“漲兩千，嘿嘿。”
陸岳池大概知道了言野昨天說的事是什麽，小偷多放哪兒都不正常，放秦西就正常，又被鄭遠逗笑了，問道：“這次就您一個人來麽？”
“那不然呢，不是全天下的警察都跟你叔似的自願加班。”鄭遠瞥了一眼陸岳池懷裏的貓，發出了感慨，“喲，這誰家的貓啊，可真肥啊！”
寶寶極其不樂意，就要往鄭遠身上撲，還沒撲到一半就讓陸岳池抓住了又給塞進了懷裏，看着昨天他能讓言野回家的份上也就饒他一次。
三個人在門口貼着對聯，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小電驢停在了門口，楚厲抖了抖身上的冰渣說道：“我來幫忙。”
“你怎麽來了？爸媽不留你嗎？”鄭遠問道。
就這個問題一出來整個場面都有點控制不住，陸岳池扯了扯鄭遠的衣服，結果也不知道是沒睡夠腦子短路了還是壓根腦子就是短路的，鄭遠啧了一聲，說道：“你扯我衣服幹嘛？”
楚厲笑了笑，說道：“我爸媽都去世得早，養父養母前段時間也不在了。”
“啊，對不起。”鄭遠蔫了，看着楚厲走進去了這才想起來問言野和陸岳池為什麽不早提醒他。
言野給了個“剛剛不是有人扯你衣服你還問人家為什麽要扯你衣服嗎知道直接腦子不行就閉嘴”的眼神，配合他手裏抱着的那只黑白的長毛貓，看起來就很諷刺。
鄭遠自動将言野的眼神解讀為了“我老婆剛剛不是提醒你了扯你衣服你還兇他現在還來怪他你是不是皮癢了想找打”，頓時一精神，幹脆閉嘴做事。
陸岳池這次沒到寝室裏去，幹脆幫人排查，雖然當時被罵了陸岳池心裏不痛快，可是現在确實是人手不夠，想着他們只是不想讓自己看到血腥的畫面，陸岳池心裏就好受多了。
現在處理的都是那天來看演出的人員名單，就是因為現場太幹淨，加上福利院裏只有小孩活動範圍安裝了監控，一時半會兒也只能推出一些零散的線索，和之前的案子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的人很多，都聚集在一起，只能在不驚擾群衆的情況下去排查。
這樣機械的工作持續了很久，基本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就算沒有，也可以排除幹淨。
兇手很熟悉刀具的使用，而且應該很熟悉福利院的構造，不然不可能逃得那樣快，甚至說那場突如其來的斷電也是他幹的。
突然有人問道：“小楚，你之前說你在福利院呆過一段時間？”
“嗯，不過呆的時間不長，我的養父母本來就和親生父母是朋友，所以也只是去走了個過場，方便程序運作。”
“那個時候吳衡還是院長吧。”
“是啊，吳院長對我們都挺好的，查寝的時候都會給我們帶巧克力，當時阿姨都不讓我們吃這些的。”
沒有丢棄財物，身上也沒有虐殺的痕跡，也正如楚厲說的，吳恒社會評價極高，不像是有仇人，情形和當時的秦知文有些相似，卻也不太一致。
派出所裏突然響起來的掌聲打破了所有人的思緒。
“今天過年了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來開電視了一起包餃子，今天你們嫂子也來了啊！”
“您孫女兒呢？”
不問還好，一問林保國氣都喘不上來，說道：“還不是因為這破事兒，孫女讓曉鋒接去外頭過年了，我這不是還沒退休呢嗎，哪能輕易走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來，咱們包餃子，小鄭吶，今年多虧您照顧了啊！”
鄭遠撸了袖子早洗好了手，說道：“大家才是都辛苦了。”
一群人圍着桌子包餃子，陸岳池本來還遠遠地坐着看春晚，越看越沒意思，說是零食吃多了要遛遛彎，遛着遛着就遛到了言野身邊去，看着人捏餃子。
鄭遠本來站在言野邊上，看着兩個人一會兒都分不開的樣子啧了一聲要往旁邊躲，又和言野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一下跑得更遠。
言野是壓根就不知道鄭遠在發什麽神經，也沒時間去琢磨他那顆脆弱的少男心裏在想什麽，大麻煩就在眼前——陸岳池似乎要對桌子上的餃子伸出魔爪。
陸岳池犯罪未遂，被言野攔在了半路。
言野：“洗手了嗎？會包嗎？保證不添亂嗎？”
陸岳池被哽了一道，關鍵是這三個問題切中要害，自己沒有一個肯定答案。
言野乘勝追擊：“乖，別搗亂。”
陸岳池頓時眼淚汪汪，對着全桌人控訴：“你們看他！”
緊接着全派出所留守人員對言野開始展開批.鬥。
警察1：“過年嘛，圖個喜慶，幹什麽要罵小池呢？”
警察2：“手可以洗，不會可以教，搗亂就搗亂嘛，大過年的，欺負他幹什麽？”
警察3：“別跟你叔呆一起了，過來這兒，你裴伯教你怎麽包餃子。”
鄭遠：“搓衣板、榴蓮、鍵盤！”
是不是混進來了什麽不對的東西？
言野擡頭看了鄭遠一眼，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但是聽起來不像是什麽好話，所以先看為敬。
陸岳池享受了一把團寵的快樂之後立馬去洗了手回來捏面團，還頗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就不去禍害大家夥了，我叔教我就行，對吧，你會教我的，對吧？”
“道德綁架。”言野捏了個金元寶放在了一堆餃子裏。
“一個字，教還是不教？”
言野嘆了一口氣，獨自擀了皮放在了陸岳池的面前，“就這樣，放餡，然後捏出褶皺，再全部合起來。”
陸岳池躍躍欲試，包着包着就覺得不太對勁，“我覺得我會了，我的手告訴我我其實沒有會。”
言野抱着多練練就好的心态給陸岳池擀了一大堆皮想讓陸岳池自己試着包，過了一會兒之後成功在陸岳池的面前找到了幾個像被打破了肚子和瘦得只有馄饨大小的餃子，想起來了陸岳池是個能靠着做飯就能把整個屋都差點燒着的人。
嘆了口氣，直接上手，一對一教學。
言野讓陸岳池捧着餃子皮，自己動手在上面捏，問道：“看會了嗎？”
“嗯嗯嗯嗯！”陸岳池猛點頭。
“那你自己捏一個。”
陸岳池上手操作。實踐出真知，再多的嗯嗯嗯嗯都是白瞎。
言野言辭委婉，“我覺得春晚也挺好看的。”
陸岳池不願聽懂，“那你去看。”
言野單刀直入：“你太笨了，只适合吃。”
“你怎麽這麽沒有耐心？”陸岳池嘴巴一咧又對着桌子邊上的大夥控訴：“你們看他！”
言野這次沒再攔着陸岳池出去禍害人，然後這個桌上的每個人都被陸岳池坑蒙拐騙了一道，桌子上的慘狀觸目驚心，肉沫與面皮齊飛，包子和馄饨一色。
陸岳池終于在所有人的勸說下被趕到了一邊去，言野還算貼心，揪了一小塊面團給陸岳池讓他可以捏橡皮泥玩，而陸岳池只想用面粉畫個圈圈詛咒這些會包餃子還沒有耐心教自己的愚蠢地球人。
先是蒸了一鍋餃子，陸岳池再怎麽故作矜持也扛不住香味屁颠屁颠跑去捉了幾個餃子拿在手上吃，結局就是被燙了滿嘴泡，嗷嗷嗚嗚了半天。
言野無奈，只好帶着陸岳池回了寝室裏頭找藥膏給人敷一敷。
陸岳池坐在床上，張大了嘴晾着裏面的泡。
言野頗無奈，掰了陸岳池的下巴就訓，“沒有人跟你搶吧，怎麽每次都等不及晾涼了再吃？吃燙的食道容易出問題你知不知道？”
陸岳池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錯，表示下次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會再犯，看着言野關心自己的樣子就覺得特別開心
去年除夕的時候其實言野就已經來了，那個時候是怎麽來着？
好像也是在警局過的，不過是因為自己跟人出去打架正好也是他值班，然後就被人抓了回來一起吃了頓火鍋，當初自己還怎麽說的呢，是不是還打算特地惡心他喂他吃小丸子來着？
自己當初怎麽就這麽不識好歹還這麽勇得跟個傻.逼一樣呢？
陸岳池自我反思，趁着言野上完藥了要走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寧谷子的事可還沒過去。
陸岳池搖了搖言野的手，問道：“真不走了？”
“嗯。”
“趕都不走啦？”
“嗯。”
陸岳池現在幼稚得有點可愛，又招人疼，把他丢在一邊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本來答案也都是肯定，也正因為他這個樣子，言野就更想順着他的心意走。
陸岳池大了膽子，問道：“那以後都跟我在一起嗎，嗯……在一起過年？”
不停有談笑聲和電視放映的聲音漏進這間小小的房，又似乎被隔絕到了另一邊，是另一個世界的聲響，與這兒無關。
言野低頭就能看到陸岳池期盼的眼神，心也重重一跳，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開始蔓延，也沒時間去細想琢磨是什麽，只當是哄小孩。
他蹲在了陸岳池的腳邊，回應道：“以後都在一起，不止過年的時候，其他時候也會一直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