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超心疼的!

第67章 超心疼的!

輕松也只是這一陣子輕松, 翻過了年就又開始忙碌,言野要為了案子奔走調查,陸岳池也收了心備戰高考, 即便是兩個人一天只能見上個一兩面,陸岳池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沒安全感。

可這次奇怪就奇怪在,這個福利院院長的案子蹉跎了近兩個月都沒用什麽特殊的成果出來,學習不行至少還能做題, 破案要破不出來那就只能硬想抓瞎。

已經入春許久,四月份,夜裏還能看見窗外搖着的桃花枝。

陸岳池上廁所回房間的時候給言野泡了一杯放了整整八勺奶粉的牛奶,假裝不在意放在了他的手邊上,然後繼續去做資料。

言野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臉上先是一陣青一陣紅, 好不容易把那口帶着奶腥味的液體吞了進去, 把杯子舉起來一看, 發現杯底全是沒有融化的粉末, 嘆了口氣走到了陸岳池身邊去,“明天我會再去福利院查看一遍現場。”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言野就開始給陸岳池報備行程,陸岳池臉紅了紅, 說道:“你去就去,跟我說個什麽?”

“可能會花很長時間, 中午可不可以自己解決?”

“噢。”陸岳池轉筆, 瞥了一眼杯子,問道:“好喝嗎?”

“待會去添點水還能再喝兩杯。”

陸岳池洋洋得意,說道:“因為這是我用心泡的,所以才能這麽好喝。”

“是,看出來你的用心了。”言野看了一眼時間, 說道:“不早了,睡吧。”

陸岳池乖乖巧巧地爬上了床蓋上了小毯子,沒一會兒就睡着了。言野也就帶着那杯牛奶去了廚房裏倒了水稀釋裏面的奶液,一邊喝,一邊想着手上的這個案子。

吳恒在院長辦公室裏遇害,現在的院長已經為了配合工作搬到臨時辦公室去辦公,福利院裏都是小朋友,自然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這是最後一次去現場取證。

那天是整個福利院的電源總閘出現問題,前後持續兩分鐘,本來還可以亮得很早,只是因為安撫群衆情緒自己下令延遲了那麽一小會兒,卻不知道會有人遇害,那麽這次跳閘到底是人為還是其他,最讓人不解的是,電房裏沒有任何問題。

存疑的地方很多,但就是沒有證據去引出嫌疑人的線索。每每找到一個關鍵點就會被原路打回,就好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所牽引,所有人都是他的玩物,被放置在了一個游戲沙盤裏。

這樣沉思了很久,牛奶也全部喝完,洗了杯子後言野回到房間,先是看到把被子蹬到半點不剩的陸岳池,給人蓋好被子後才上床。

站着還不覺得,睡着了才覺得肚子有些發脹,睡不着就開始想案子,可是思緒總是飄忽,最後落到陸岳池身上去。

也算是被自己照顧得很好,不會像之前那樣跟自己針鋒相對,很可愛。

側身去睡,可以将他整個人裝進眼裏。

早上的最後一節自習課。

陸岳池正埋頭刷着地理題,就感覺有人戳了戳自己的後背,陸岳池把手一背,就看到手上躺着一張小紙條。

陸岳池盯着紙條看了半天才破譯了陳星寫的古埃及文字。

[哥,我聽老潘說你今天中午留校啊?去我家吃呗。]

還沒容得起陸岳池細想,下課鈴就響了,陳星直接在陸岳池耳朵邊上嚷嚷了。

陸岳池收拾收拾了書包就準備跟着陳星潘誠走,結果在半道上就聽見了後面座位上的女生聊天。

“之前項微借我的那書我是不是借你了?”

“我早還了,怎麽,不見了啊?”

“就剛剛上課前她來找我要,我還以為我已經還了,找了一節課都沒找着。”

“我記着當時你當時帶着這個去福利院了,你看看是不是放哪兒了?”

“都這麽久了我肯定不記得了,就算有那肯定也不在了,馬上就高考了我也不想去了,待會中午你陪我去書店裏看看,買一本新的給她就行。”

“行。”

兩個人聊得好好的,突然就有個人湊到了身邊。

陸岳池問道:“是不是丢東西到福利院了?”

女生:“我也不确定。”

“那我幫你去找找,我正好順路回家。”

“啊?”女生還有點疑惑,主要是不覺得陸岳池是這樣多管閑事的人,不過他挺好說話的,他說得這麽誠懇,再拒絕好像顯得有點不識好歹,女生也就道了謝。

不僅是女生疑惑着,陳星和潘誠也疑惑,陳星還沒開口問,陸岳池就搶先說道:“那我先走了啊。”

陳星:“我電動車送你過去了再回我家?”

陸岳池人在教室心在言,說道:“那你回去哪還有時間睡午覺,我正好路上帶點飯了回家吃了睡覺,又不遠。”

陳星:“男人心海底針,哥,你戀愛之後心思真的好難捉摸,我已經不是你的心尖寵兒了,對嗎?”

陸岳池對着陳星來了一記暴扣,跑去學校門口的便當店裏挑挑揀揀了好幾個菜提溜了就往福利院走,還沒看到裏面有穿警服的人,陸岳池先按照女生給的線索去禮堂後頭找了一波。

算是幸運,之前收拾禮堂的時候保潔找着了這本書給送到門衛室去了,陸岳池把書收進包裏正好看見吃完飯的小朋友排成隊從食堂裏走出來被帶到寝室樓去。

陸岳池等不到言野來,心裏都在想他是不是打算吃了飯再過來,沒事幹,就靠在牆上像數螞蟻一樣數那些小朋友。那次表演,陸岳池算是在大家的面前露了個相,還有不少人認出了陸岳池在隊伍中跟陸岳池打招呼。

陸岳池本來還是特随意地站着,結果打招呼的人越來越多,就像在開演唱會似的,陸岳池不自覺挺直了腰板。

黑壓壓的一群往寝室樓走了,陸岳池連數螞蟻的興趣都被人剝奪,打開手機就準備問言野在哪兒,消息還沒發出去,陸岳池就聞到了一些煙味。

像是東西被燒焦了味道,陸岳池皺了眉頭。福利院似乎也開始午休,變得安靜。陸岳池感覺自己眼皮開始跳,沒有想就往臺階上爬,看到了滾滾的黑煙,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院長辦公室在的那一塊平房。

陸岳池一邊打119一邊往那兒跑,還沒走近就被兩個人拉着了身子,陸岳池偏頭去看發現是熟臉,一個是裴俊一個是楚厲。

“你什麽時候來的?”

“沒來多久就看到這兒着火了。”陸岳池讓自己平靜一些,說道:“我打119了。”

“怎麽突然着火了?火勢還這麽大。”裴俊年紀大一些,只好先指揮:“先別動,還不能排除裏面有沒有人。”

“怎麽回事?”陸岳池問道。

楚厲回答:“今天要最後查一遍現場,其他人還沒來,我和你裴叔先來清一下現場,也是沒來多久,看到這邊着火了就趕快來了。”

外頭響了警笛聲,卻不是消防那邊的人,陸岳池下意識去找言野。

“地圖,裏面的建築布局先拿來,為火警來做準備。”言野指揮着衆人,黑色的眸裏是火光,眉頭也緊鎖。

所有人都得了任務去做,只有言野和陸岳池站在原地,言野先看了陸岳池一眼,走去樓道最後的洗手間裏開了水龍頭。

陸岳池突然就明白了言野想幹什麽,直接攔在了洗手間門口,說道:“你不能這麽做。”

“沒事,淋了水。”

正在這時,急匆匆的來了人,說道:“有兩個人不在寝室裏了!”

言野眉心一跳,對講機裏傳來了聲音,說道:“臨時布置的監控中顯示有兩個小孩走進了那間房。”

“操。”言野忍不住爆了粗口,也不管水桶裏接了多少水直接往身上淋。

陸岳池突然就不敢攔着,只能緊緊拽住了言野的手,沒說話。

也僅僅是下一秒,兩個人面前就閃過了一個影子——

楚厲直接沖了進去。

言野直接把陸岳池的手給甩開了跟着人進去,門從外部被鎖死,楚厲是撞進去的,房屋狹窄,極難前行,等到言野能勉強視物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蹲着的人影和兩個躺在地上的小黑影。

言野吼道:“出來!”

兩個小孩似乎都已經沒有了生機,楚厲說明了情況,請示是否可以帶着他們的遺體出來。

說話之間從牆上砸下來了一根柱子,裏面是有電器的,言野沒有細想,直接沖進去帶着楚厲闖了出去。

消防已經到位,見到從裏面走出來的兩人趕緊上前去接,楚厲手和背上有多處燙傷,幾個人合力将他送上了救護車,他身上還披着言野的外套。而言野留在了原地。

陸岳池覺得自己心都要被絞碎了,看着言野手臂上整個的一片紅,不敢想剛剛他把自己推開了直接往屋裏闖,要是自己不在這兒是不是他就沖得更快了,現在躺在救護車裏的人就是他。

陸岳池想上前跟他說他也受傷了要不要也去找醫生看看,可是又看着言野跟消防那邊的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這個時候自己插不上話。

很快火勢減退,但是整個辦公室再也找不出來原來的模樣,也只從裏面搬出來了兩具用白布蓋住的小擔架。

取證由火警進行,送出來了一個燒焦了的塑料制品,先是粗略判斷為礦泉水瓶蓋,到最後人工檢核後确認是醫用酒精的瓶蓋。

本來之前案發就沒能在現場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這次一把火燒了更是什麽都找不到,調了其他行政單位的人前來安撫,一群警察帶着防毒面具進現場尋找有用的線索,到最後是尋無可尋。

本來就在這兒的人和聞訊後趕來的人都達到了一種默認的和諧,靜默站着沒有出聲,福利院建築大多為白,這一塊黑色的土地在這樣白色的原野裏顯眼至于刺目。

終于在寝室樓裏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哭泣。

現在這個狀況也只能進行簡單的問詢。

這是兩個小男生,七八歲左右,據看護說他們一直有些調皮,會趁着吃飯完後出去玩。

這麽突然而碰巧的時間和地點。

言野的腦子亂得很,覺得有些什麽已經呼之欲出卻壓抑在心頭,只是額上的青筋不斷跳着。

終于有一個人驚道:“你也受傷了!”

言野這才舉起手來看到了自己手臂上那一塊被燒得通紅起了水泡的皮膚,沒說話。

這次是裴俊湊到言野耳邊說了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完之後,言野擡頭看向陸岳池,而陸岳池就傻傻站在牆邊上沒動靜,發覺他在看自己後趕緊沖到了他身邊去,問道:“是不是可以去醫院了?”

言野先是愣了一下,再就是慢慢點頭。

來了兩輛救護車,楚厲上的那輛已經走了,也就是看着救護車要回程,陸岳池就一直看着言野才把言野準備打個的去醫院的念頭打消。

現在隔得近了陸岳池才能看到言野的手壁上已經燒脫了皮,衣物和血水黏在一起,救護車上的護士開始處理那樣大一塊燒傷的痕跡,這才皺眉說道:“你剛剛怎麽不上救護車來?應急處理是什麽你知不知道?現在你說能怎麽辦?”看着言野身上還有些濕,給拿了個毯子披着。

護士嘴上罵着,手上的動作不停,言野一開始還想辯解,後來又覺得不怎麽占理幹脆閉嘴,偏頭去看陸岳池,發現他目不轉睛盯着自己,說道:“你害怕就別看。”

陸岳池沒理言野,問護士,“沒事兒吧?”

護士說道:“再遲點有沒有事都不歸我們能負責的了,一個人不對自己身體重視就算是華佗再世都沒辦法。”

這話說着還頗有些怨陸岳池的語氣。

陸岳池本來也生氣,被這麽一說也委屈,這件事是自己能決定的嗎?他言野想做什麽自己能攔着嗎?就算是剛剛那樣,可是他不顧一切地沖進去了又想誰了?再多的生氣委屈和心疼也都是對着言野,聽着護士這麽說肯定也就是沒事,陸岳池一點兒也不想理言野,偏了頭還不算還特地換了個椅子坐。

車廂突然安靜下來,陸岳池一個人倚在窗戶邊上往外看。

言野抿抿唇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看了眼時間,說道:“一點四十五了,你是不是再不去學校就要遲到了?”

“關你屁事。”陸岳池說話的時候還是抱着胸看着窗外。

言野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又說道:“那我跟你請假,正好休息半天也不是不行。”

“我他媽想翹就翹,你以為你是誰?”

正好是救護車停下來,陸岳池丢下一句就跳下了車,站在原地看着言野等他下車。

得挂急診,陸岳池走在前,言野走在後。

陸岳池的背影都好像寫着“別來煩我”這四個大字,言野還是快步追上去,解釋:“我剛剛心裏有數。”

陸岳池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也不是故意推開你的,有沒有撞着哪兒?疼不疼?”

陸岳池直接甩開了手不讓言野碰他。

言野幹脆攔在了陸岳池面前,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

還沒說完,就被陸岳池打斷。

“別自作多情,你誰啊?我關心你給自己找氣受嗎?”陸岳池直接繞開了言野,走到了急診的服務臺上把剛剛給言野挂的號遞了過去,露了一個甜甜的笑,說道:“剛剛是不是有個叫楚厲的人送過來了呀,姐姐能跟我說他在哪兒嗎?我好去找他,嗯啊,他是我叔,受了好重的傷,我可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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