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衛生間知道的太多了
城市裏剛下過一場雪,正對校門的白石雕像上結了一層冰,那是他們學校的第一任校長,冰柱挂在他的下巴上,看起來多少有些滑稽。
留校的同學吃過了飯,抓緊時間做上幾道題,這個時間幾乎都趴在桌子上小憩。
江安和金升坐在空曠的教室後方的倒數第二排的座位上。金升的手指微熱,碰到江安臊得發燙的臉上倒也算零星的清涼。
江安此刻心虛,唯唯諾諾地說出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那上面不是寫了我的名字麽,我以為就是寫給我的。”
金升占着理,姿态稍狂:“那上面還寫了我的名字呢!說好了借給你看三天,你憑什麽獨占了?”
江安沒辦法,從書包裏抽出來那張紙放在金升面前的桌子上,因為害羞而縮起頭的樣子像是只鹌鹑。
金升揶揄他:“舍得還給我啦?”
江安點點頭,不然呢,不是你來要回去的麽。
金升追問他讀後感,手還不老實,對他的臉蛋揉來捏去,逼得他擡起頭與他對視。
“我覺得它……挺不錯的。”江安有些難以招架,“而且我問過我爸了,你為什麽會寫這個。”
金升頓時收手,脊背發涼:“你還告訴你爸了?”
“嗯。”江安回答,但沒覺察出有什麽不妥。
江爸從小教導江安,人要保持好奇心,要不恥下問。江安果然很聽話,每當有想不通的事就去問問他爸。這次他也不例外,他問他爸為什麽有人會将私密的情事寫在紙上。
江爸回答,這是一種藝術表達,情欲是人的欲望之一,擁有它自己的美麗也值得被尊重:紅樓西廂金瓶梅,這些文字之所以隽永,是他們不避諱人的欲望。如果人有食欲物語,就該有情欲性欲,欲望該是平等的,是該得到尊重的,在不損害他人利益的情況下。
所以金升的文字,不管對象是誰,在他看來都是一種純淨而勇敢的美的表達。
“你一定看出我別具一格,才願意将這份美麗分享給我,我希望你的文字也能隽永,被後世很多很多的人銘記。”江安太過純粹,把所聽所想全都認真地複述給他聽。接着又湊過去看了看那頁稿紙,對這份美麗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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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感覺金升一定是有些困了,不然怎麽會突然抱住他,還将眼睛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喲,安安,跟金升的關系這麽好啊!”
來者不善。
本來江安被金升抱着,已經快要睡着了,此刻卻被坐在他身後的同學吵醒。這貨最近迷上了去網吧打游戲,為此沒少敲詐江安的零用錢,看來是中午開黑錢不夠,只能玩到一半灰溜溜地從網吧裏出來了。
江安揉揉眼睛,不知是在對誰辯解:“是我太困了。”
誰知對方卻不依不饒,拎着他頸上稍長的頭發搖晃:“沒想到你這麽有魅力啊,想睡覺還讓人家好學生抱着。”
他的聲音很大,前排同學被吵醒,紛紛回頭望。
江安想讓他放手,話沒出口,金升卻先揪上對方的衣領,将他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金升好兇哦,他一言不發地跟那人對峙着。江安覺得教室裏的暖氣好像是壞掉了,窗戶被人打開,冷風呼呼灌了進來,吹的他目眦冰涼。
前排的男生湧過來拉開兩人,金升被按回前排自己的座位時,還在惡狠狠地看着他。
江安也覺得他讨厭,金升已經惹怒他了,他一定不會給金升好果子吃。
只是沒想到這麽快,一顆壞掉的果子就被塞到了江安的手裏。
晚上放學,江安打掃完衛生,背好書包打算回家。中午金升被別人拉走的時候忘記把自己的小黃文帶回去了,他只好分外珍重地把那張作文紙捋平,重新塞進了自己的書包裏。
冬天天黑得太早, 走廊裏光線微弱,只能靠零星幾個正上着晚自習的教室裏透出的光亮照明。江安慢吞吞地走着,琢磨着金升留給他的作業。
路過衛生間的時候,裏面突然伸出一雙手将他狠狠拽了進去。
衛生間裏很黑,窗戶上印着幾盞淺淡的路燈的輪廓,像是幾個漂亮的毛球。江安有點怕,他祈禱着這節晚自習可以快一點結束,這樣就會有人幫他打開隔間的門,把他給救出來。
關他的人就是中午和金升起了沖突的那個壞蛋,他真的太壞了,以前他也這麽幹過,但沒有這次這麽離譜。
這一次,他把江安的校服外套還有裏面穿着的衛衣都強拽下來,拉扯間還讓江安的腦袋蹭到了洗手臺的邊沿,他的耳朵一陣疼痛。江安的上身被扒得精光,胳膊上全是粗暴的手印。
他把江安按在最裏面隔間的馬桶上,将他的褲子也脫了下來。此舉終于把江安吓哭了, 嗚嗚咽咽地喊着叫着,聽着很凄婉。
最後江安穿着一條內褲被鎖在了隔間裏,那個人把廁所門也鎖住了,還挂了寫着“維修中”的告示牌。江安不知道這些, 那個人走後他繼續哭了一陣, 然後就止住了哭聲,滿心期待地等待着重獲自由。
江安的自由響了兩遍鈴都沒來,他等得有些無聊,靠着隔間的牆壁睡着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金升正眼神關切地看着他。
江安覺得眼前的人闊別已久,顧不得深思,張開雙臂,啞着嗓子嗡嗡:
“金升來了呀…… ”
他被金升狠狠抱住,像是頑劣的孩子抱着超市裏求而不得的玩具那樣,哀切又珍惜。江安想哭,又很想笑,但這些矛盾的情緒都被金升的擁抱化解,油然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釋然。
金升掂了掂懷裏的江安,想将他再抱高些。江安福至心靈地擡起雙腳,用細長又白皙的兩條腿緊緊攀上了他的腰。
本來打算把江安抱出去穿衣服的,金升按亮了應急燈,發現江安的衣服被塞進了垃圾桶裏。江安又這麽依賴他,環着他的肩膀,還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跟,呼吸錯落,身體也變得越來越燙。
金升想了想,又把江安帶回了隔間裏,放在馬桶上。
他轉身反鎖了門,面向江安站着。
江安坐着,赤裸的雙腳踏在冰涼地地板上。他的視線正前方是金升形狀明顯的隆起,向來寬松的校服褲子也能沒蓋住那處突兀。他着了魔似的拉下了金升的外褲, 擡起頭看他。
“會嗎?”金升問。
“會的。”江安回答,他的眼神幹幹淨淨的,像是雨雪初霁,深藍色的天空上皎潔的第一抹月光。
“會也先不要。”金升猛地拉他起身,步伐錯落間兩人對調位置,金升敞開腿坐在馬桶上,江安的雙腳踮在金升的鞋面上,底褲被他拉了下來,落在了腳踝之間。
江安還沒反應過來狀況,他的下面就被金升那只溫暖的手掌握着,上下摩挲。
窸窸窣窣的響聲填在小小的隔間裏,江安一只手撐在金升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用力捂着嘴巴。金升給他撸了幾下,他那裏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
金升像是滿意,張嘴含住了,用力吮了幾口,啵啵幾聲,原來淫靡聲也可以有點可愛。
這幾下把江安的魂都快吮沒了,他的頭皮都在發漲,幾股熱流交錯着流進四肢骨骸,他覺得自己就要瘋了。
金升再次露出欣賞的眼光,手指向上握住江安細瘦的腰肢:“安安的皮膚這麽白啊。
江安眼神迷蒙,他感覺自己瀕臨邊界,被金升含了兩下就要射了,好沒面子喲。
他看着金升,想囑托他慢慢來,金升卻被他的眼神勾得發了狂,顧不得調情,一個深吞又将江安包裹在自己的嘴巴裏,瘋了似的吞吐。
江安想叫他慢點,最終被一波波的快感襲擊,跟着金升的節奏晃着腰杆,一晚上射了兩次。
來遼~ 真的好謝謝大家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