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番外三
番外三
西弗勒斯把自己面前的那份意大利面推給了薇薇安。
墨菲家的傳統早餐就是番茄風味意大利面。家養小精靈的廚藝自然是比瑪麗娜好，可話又說回來，家庭風味就是瑪麗娜的手藝。既然心中已經有了偏向，以及童年濾鏡加成，家養小精靈的廚藝再如何高妙也無法贏過瑪麗娜的手藝。
可惜西弗勒斯只能欣賞瑪麗娜的“阿姨覺得你餓”，不管他心裏怎麽想的，在瑪麗娜面前，他只能把意大利面吃完。
至于在霍格沃茨的早餐，反正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是不吃意大利面。
絕不。
西裏斯的飲食習慣跟随薇薇安，哪怕是毒藥，西裏斯也能就着薇薇安“玫瑰花一樣嬌嫩”的面龐吃下去。
斯內普教授對于布萊克教授十幾年如一日的早餐情話深表不滿。
在他倆終于一邊吃着薇薇安随手擺的三明治（今天的三明治夾心餡是炸雞排生菜和番茄醬），舉起魔杖準備來個“只能活一個”的了巫師決鬥時，薇薇安吃完了西弗勒斯推過來的那份意大利面，她也終于吃完了自己的早餐。
連吃兩盤意大利面的薇薇安又潇灑的将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
“西裏斯，來說說你的上課情況？”薇薇安早就習慣了丈夫和他法律上的兄弟之間的惡劣關系，只要沒當着她的面打起來，她就當做是這兩人“關系融洽”的鐵證，她個人收集了一大堆相關類似的鐵證。為了給以後某天巫師決鬥後活下來的某個人進行法院的辯護開脫。
不管是誰活下來，薇薇安都決定把這些“鐵證”拿出來。
薇薇安偶爾也會覺得自己這個做法過于理性，保住活下來的那個人，死者就只能先把重要性往後挪了。
但是如果這兩個人真的蠢到去搞巫師決鬥，那她估計自己也不會有多難過。
幸好，英國紳士們不會真的上決鬥場，他們頂多針鋒相對。真正會玩大庭廣衆之下打架的英國男人都在下議院和酒吧裏頭。
“非常成功，斯萊特林的小崽子們也很高興來上我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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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研究課教授洋洋得意。
斯萊特林院長只是冷笑嘲諷：“因為我勸他們去看看斯萊特林的叛徒是什麽下場。”
被家族除名，兩個孩子跟老婆姓，家業給弟弟繼承，只能住在老婆家，時不時跑去住在繼承人弟弟的宅子裏，淪落到只能去搞麻瓜研究。
确實是斯萊特林認知範圍裏的失敗者，雖然這種人也能有老婆。
大概這就是有一張好臉蛋的好處吧。
這些自然是斯萊特林院長多年如一日潑髒水的成果。
西裏斯差點真的和西弗勒斯打起來。
西弗勒斯真的還應戰了。
——這倆人越活越回去了。
“西弗，謝謝你願意給西裏斯拉點學生去上課，媽媽要是知道他的課一個學院的學生都不願意去上，一定會很難過。”
“emmmm……”西裏斯欲言又止，西弗勒斯仿佛吃了鼻屎味的比比多味豆。
“誰會告訴……”西弗勒斯還想說下去，就被薇薇安打斷了。
“我。”
她擦了擦嘴，然後拎着自己的公文包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了。
“哦，這一節課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對嗎？”
“對。”西弗勒斯真的很讨厭贊同西裏斯的任何一句話發言，讓他說一個對字和殺了他沒什麽區別，這一個簡短的單詞也是從牙縫中依靠內心最後一點為數不多的因為薇薇安（看在薇薇安的面子上）而提煉出來的僅限于西裏斯使用的善意所說出口的。
“一年級。”
“哦。”西裏斯擔憂的皺起了眉，“一年級。年幼的獅子和蛇。”
西弗勒斯冷笑一聲：“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樣，不關心課上的學生情況。”
西裏斯根本沒興趣和西弗勒斯繼續吵下去，他的目光注視着薇薇安離去的背影，就像是陽光追逐着轉瞬即逝的浪花。
浪花轉瞬即逝，薇薇安的身影也消失在門外。
西弗勒斯也覺得沒意思，喝了杯紅茶。
“佛手柑。”他不喜歡茶葉裏面加的各種調香，哪怕是水果幹也很不喜歡。
“薇薇安在瑪莎百貨買的。她就喜歡這個牌子的紅茶。”西裏斯解釋了一下這款伯爵紅茶的來歷。售賣處是瑪莎百貨，茶葉産地是斯裏蘭卡。
是的，斯萊特林的院長和最著名的純血家族叛徒，坐在一起喝着從生産到出售都是純麻瓜出品的紅茶。
“我真的很擔心薇薇安。”西裏斯對于自己第一次上課毫無憂慮，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然而對于心愛的妻子，他的焦慮讓斯內普教授忍耐着（出于對伊露維塔和約書亞的尊重）自己的嘲諷，“一年級的獅子和蛇，唉，誰知道他們能鬧出什麽事情來。這是她第一次去上課，她緊張的都吃了兩盤意大利面。”
“既然知道她吃了兩盤意大利面，那你就該知道，薇薇安不會再緊張了。”薇薇安的焦慮靠吃下兩盤意大利面消解了。
“我知道，我只是。”西裏斯沒說下去，西弗勒斯因為他這全心全意的擔憂和焦慮（只為了薇薇安一人），選擇了英國人獨有的、矜持的沉默。
“蠢狗。”斯萊特林院長用了從少年時期延續到如今的傳統言語來解釋自己剛才的沉默，“你什麽時候正确過？”
“愛上她。”
聽到這話，西弗勒斯只認為自己剛才的“好意”均為浪費。
第一堂課結束後，薇薇安接着去上第二堂課。
直到一整天的課都結束了，西裏斯終于在晚餐時間見到了她。
西裏斯把今晚的巧克力布丁遞給了薇薇安，安慰她上了一整天課身心上的疲勞。
“感覺如何？”
“非常順利。”薇薇安臉上流露出微妙的情緒，“非常、非常的順利。”
她又重複了一遍：“是的，非常的順利。”
西裏斯換走了薇薇安盤子裏的西蘭花，知道她不喜歡吃這個配菜，西裏斯直接換走了這些難吃的綠色蔬菜。
“我想他們都知道是誰殺了伏地魔，還有他的追随者們。”西裏斯已經用“伏地魔”這個名字稱呼那個黑魔王了。
畢竟會被水母殺掉的黑魔王還有追随者們，西裏斯缺乏重視。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薇薇安愣了好一會兒，終于明白了關鍵所在，“唉，我還以為我課上的不錯。”
西裏斯不提這件事，薇薇安都忘記還有這麽一件事情了。
比起黑魔王的生死，她更在乎自己想要去研究的瀕危動物，還有自己的那個論文下載網站。
“是很不錯。”無論發生什麽事情，西裏斯永遠都無腦站在心上人這一邊，因為她的憂慮而憂慮，因為她的開心而開心，如同繞着恒星旋轉的行星，“親愛的，你該對自己的才能有足夠的信心。”
西裏斯順手幫薇薇安把盤子裏的牛排給切成了小塊，方便薇薇安直接用叉子叉起來吃。
“我有信心，但是沒想到這事居然會這麽重要。”薇薇安只覺得很麻煩，“我可不想以後得履歷表上最重要的內容居然是這一條。”
那就真是大無語事件了。
“不聊這些晦氣的事情了。”西裏斯給自己切起了牛排，“親愛的，你還有整整一個學年的時間來讓大家知道你的優秀之處呢。”
“那你呢？”薇薇安看着西裏斯，露出了讓他神魂颠倒的微笑，“親愛的，總該讓大家知道，你可不是只有臉能看的小白臉。”
等西裏斯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答應了許多自己本來不想幹、或者是拖延症發作無限期押後的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