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身陷囹圄

第六十四章身陷囹圄

三天之後,花兒、薛平告別了小志一家以及的“飛雁村”的村民,繼續踏上了旅途。

“喂,小子,你背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幹嘛不再多住幾天?”花兒邊走邊埋怨道。

薛平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出來找人的,倒不怎麽着急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回去,在村子裏就此住下,做一對天長地久的夫妻,怎麽樣?”

花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嘟囔着:“又沒正經,明知道那不可能的。”

薛平不再說話,目視着前方,心裏閃過一絲的念想:如果能和你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的話。

迎着西邊的燒紅半邊天的晚霞,兩個人終于走出了大山,站在了一座小鎮的面前。

薛平說道:“前面的這個小鎮叫‘英昆’,咱們在這裏休息兩天,然後順便找當地的警察局詢問一下這裏有沒有你要找的人。沒有的話,咱們就坐渡輪去密支那市,那裏是緬甸整個北部重要城市,也是衆多河港、鐵路的集結點,人員流動xing大,應該會有他的蹤跡了。”

花兒望着他被夕陽染成橘紅的側臉,心裏翻起陣陣暖流,不禁感激道:“謝謝你能這麽幫我。”

“這沒有什麽舉手之勞而已,再說我也是順路。”

“順路?你要去哪裏?”

“曼德勒。”

“噢,我知道,曼德勒又叫‘瓦城’,那可是緬甸的大城市,還是座古都城呢。”

薛平抿嘴一笑,轉臉看了看花兒,“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

“那必須必的啊,上學的時候我可做過歷史課代表,東到美國、格陵蘭,西至冰島、愛爾蘭,試問哪還有我不知道的,哪些某人拿着我們的身份證卻不知道我們的歷史偉人。”花兒說着自顧往小鎮走去,身後的薛平無奈一笑。

“你們确定沒見過這個人嗎?能不能再複查一下這裏的外籍人口?”警察局裏,花兒一臉焦急的拿着耿少凡的照片向警員詢問着。

薛平又向警員翻譯了一遍,胖警官搖了搖頭,沖着花兒說了幾句。

“您在仔細看看嘛!”花兒神情有些激動,那警官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薛平将花兒拉到一邊,說道:“芊羽,你別着急,他們已經答應幫咱們尋找了,我已經留了聯系方式,一有消息他們就會通知咱們。”

花兒深吐了口氣,平複了下情緒,說道:“不好意思,是我有點心急了。”

“走吧,找間旅店休息吧。”

住進了旅店,花兒拖着疲憊的身子滑進了放滿溫水的浴缸裏,連日的奔波着實讓自己有些吃不消了,忍不住摸了摸小腹,低聲喃語:“孩子,媽媽讓你受苦了,等找到爸爸,咱們就一起回家。”拿起手機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依然打不通。

一夜無眠,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睡到中午,一陣強烈的惡心讓花兒睡意全無,沖進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幹嘔了半天。

“該死的孕吐!”花兒忍不住罵了幾句,靠着牆角,閉目休息了一會。

“芊羽,你還在睡覺嗎?”門外傳來薛平的敲門聲。

開了門,只見薛平端着一個托盤站在門外,托盤上都些美味佳肴。

“你可真能睡,現在可都中午了。”

“是嗎?”花兒揉了揉眼睛,肚子這時不争氣的“咕嚕咕嚕”叫了幾聲。

薛平抿嘴一笑,說道:“餓了吧?趕緊吃點東西吧。”

花兒點了點頭,“進來吧。”轉身進了衛生間開始洗臉涮牙。

薛平順手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傾瀉而入,“今天天氣真不錯,英昆雖然地處偏僻,但也是商販們出入中緬邊境的必經之處,街上會很熱鬧。”

“看不出你對這裏很熟嘛。”花兒的聲音從衛生間裏飄出來。

“那當然,這裏我都記不清來過多少次了。”

衛生間裏又傳來花兒的劇烈的嘔吐聲,薛平忙走了進來,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花兒搖了搖手,“沒事,沒事,只是胃有點不舒服而已。”

“去看看醫生吧,我見你這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薛平緊皺起眉頭。

“真得不用了,老毛病了,吃點藥就行了。”花兒忙起身漱了漱口出去了。

果然如他所言,英昆小鎮确實很熱鬧,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散攤小店也是琳琅滿目,花兒興致盎然的左看看右瞧瞧,時不時拿着手機拍照,薛平也神情輕松的跟在後面。

花兒順手在路邊小貨攤上撿了件圓頂繡着粉色小花的帽子戴在了頭上,轉臉對薛平問道:“好看嗎?”

薛平微笑着點了點頭。

“都是些小姑娘戴的,我這年齡不合适了。”花兒輕嘆了一聲,将帽子放了回去,繼續向前走去。

薛平對貨攤老板說了幾句,從兜裏掏出錢幣交到了他手上。

花兒拿着手機邊走邊拍,鏡頭裏出現幾頭笨重的大象,晃晃悠悠的走過街角。

“大象?”興致一起,花兒忙穿過人群追了過去。

“芊羽,你慢點,等等我。”薛平在後面喊着。

花兒舉着手機,對着大象迅速按着快門,自己還是第一次見現實版的大象。

突然,相機的鏡頭裏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耿少凡?

花兒忙拿過手機,翻開剛才拍下的照片,模模糊糊,人群中的一個戴墨鏡的側臉,有一個紅衣墨鏡女子正挽着他的臂膀,嘴角彎起的笑意着實有點刺傷眼睛。

雖然只有一個側臉,但是身形背影與他極其相似。

“少凡?少凡!”花兒忙舉目四望,擠開人群,向前找去。

難道是幻覺嗎?找了幾條街,卻再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花兒滿頭大汗的站在十字路口,心裏面竟是失望、疲憊。

一輛黑色的小車疾馳而來,吱的一聲停在了花兒面前,從車裏迅速跳下來幾個黑衣墨鏡的男人直撲花兒。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花兒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立刻握緊拳頭與他們糾打在了一起。

忽然他們手中灑出白色粉末,花兒忙遮住臉,躲閃到一旁,卻感覺腳底一軟,困意襲惱,昏了過去。

不停的向前奔跑,濃重的呼吸聲,陰森的風聲,急促的腳步聲,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

背後緊追着的是一片接天連地的黑霧,混沌一片,仿佛能看到了裏面那雙愈來愈近的散發着藍光的眼睛。

前面隐隐的有了光亮,花兒忙沖了過去。

踏進白晝的一瞬,身後的黑霧消失不見,可在面前站着的是一身戎裝的耿少凡和身受重傷的薛平,兩個人各持着槍神情冷峻的對峙着。

“砰砰”兩聲槍響,兩人胸前綻放開紅色的小花。

“不!不要!”花兒猛地睜開眼睛,豆大的汗珠順着額頭流進脖子裏,想直起身來,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手腳都被繩子緊緊縛住了。

頭頂是華麗的水晶吊燈,身下是鵝黃色的柔軟大床,翻身側目觀察周圍的情況,玫瑰紅色窗簾,深咖色的羊絨地毯,精美浮雕的歐式家具,牆壁上幾把阿拉伯寶劍,劍鞘是鍍金的,劍柄上鑲嵌着一顆顆光彩奪目的寶石,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晃眼。

“這裏是什麽地方?那些綁我來的黑衣人又是誰?”花兒的腦袋還有些暈眩,全身掙紮了半天,依然是徒勞。

忽聽見房門“吱呀”一聲開了,花兒神經倏地繃緊了。

“慧——慧芳?!怎麽會是你?”花兒驚道,走進來的人正是自己納西鎮的同學劉慧芳。

“噓!”劉慧芳朝花兒使了個眼色,快步走到花兒身邊,費力的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趁現在他不在,你快點走!”劉慧芳說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慧芳你怎麽會在這裏?”花兒抓住她的手問道。

“你別問了,快沒時間了,趕緊走!”劉慧芳拉起花兒出了房間。

這是一棟豪華的別墅,院落、門口都站着身着黑衣服墨鏡的保镖,很難想象在英昆這樣的小鎮會住着這麽有權勢的人。

劉慧芳帶着花兒,繞到房子背後,想着從後門出去,卻不想那裏也已經有人看管了,只得硬着頭皮往前走。

“夫人。”在門口,一個身着灰長衫的老頭攔住了正要往外走的二人。

“吳伯,您有什麽事嗎?”劉慧芳臉色一沉。

老頭微微躬着身,顯得恭敬謙卑,表情淡淡的說道:“龍爺吩咐過了,莊小姐是他要親自接見的貴客,還請莊小姐務必等候。”

“哼,貴客?難道把人家五花大綁的擄來,這就是待客之道嗎!快讓開!本夫人和莊小姐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對不起,夫人,恕我難以從命。”老頭說着朝左右使了個眼色,兩邊的保镖殺氣騰騰的擋在了二人面前。

“吳伯,你!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主子了!?”劉慧芳氣的杏眼圓睜,臉色通紅。

“夫人吶,您就別為難我了,龍爺的命令,我等是斷不敢違背的,你們還是請回去吧。”老頭說着沖裏面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劉慧芳氣惱的說不出來,無奈的望了眼身旁的花兒。

花兒心一橫,揮拳就往眼前的保镖打去,卻不想才兩三個回合就被他們制伏了,沒想到這些黑衣保镖個個都是格鬥高手。

花兒被他們擡起來,就往房子裏走,任她再掙紮也無濟于事。

一旁的劉慧芳也幹着急,對黑衣人拳打腳踢,“你們他媽能不能輕點,快把她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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