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聽到這裏,殘陽輕手輕腳離開,徑直走進他自己的小院,于一處幽靜的地方坐下盤腿。
待收功時,蒲老适時出現,“主上,李思明那老家夥已然發現不對勁,要不要做掉他?”
殘陽并沒有明面上回答,“蒲老,如今我們是仙家宗人,哪能動不動喊打喊殺,這裏可沒有我們魔界自由,說話小心點。”
“還是主上考慮的周到。”蒲老始終站在殘陽身後半步,眼見殘陽起身,便早早讓玄冥在門外侯着。
“主上,明日便是寶器宗五千年大壽,主上不加緊修煉?如今這是要去哪?”蒲老疑問。
“不了,不管是五轉大挪真身,還是三千魔神心法皆不是靜坐便有用的,我們先去取魔神槍,有備無患。”殘陽出了門,召喚老龜變大,輕輕一躍便已站于老龜背上。
那老龜識趣,飄于空中,邁開四腳奔騰,“去魔骨嶺。”
魔骨嶺便是那日存放魔神槍的地方,殘陽後來打聽的名稱。
那老龜使出龜行千裏,沒多久便已然到了地方,依舊是魔氣滾滾,百裏之內沒有生人,然而殘陽剛走兩步,蒲老突然提醒,“主上快看,這裏有腳印,看模樣似乎剛來不久,腳印還是新的。”
“這裏魔氣森森,普通修士進來便會化為灰灰,會是誰呢?”殘陽也很疑惑,“先下去看看魔神槍怎麽樣了。”
殘陽一行人沒有地面上逗留,直接奔于地下,深入千尺之後突然聽到有說話聲,聽聲音人還不少。
“長老也真是的,這地方鳥不拉屎,那裏會有人。”
“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我們要把宗門蓋在這裏,萬一有人在這裏做手腳怎麽辦?”
“說的也是,這地方是天然的屏障,對我們魔修來說最好的補品。萬一真有人算計到這一點在這裏埋伏該如何是好。”
“少啰嗦,快些檢查完了是正經。”這人應該是一群人的頭頭,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在發牢騷。
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人驚嘆,“快看,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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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息好強,說不定是什麽寶貝快過去看看。”那個領頭的人發話下面頓時一群人跟着過去。
待游過去,那領頭的人十分驚訝,“這是什麽東西?”
“師兄,這個我好像聽長老說過,乃是天外隕石,傳說拇指大的一塊便價值不菲,加入兵器內水火不浸,刀劍不傷,珍惜着呢!”
“你沒有看錯?”那領頭人很是疑惑。
“怎會看錯,長老授課時曾顯示過虛影,正是此物。”
“師兄,我好像也記得,正是此物。”
“那我們不是發了,這裏這麽大塊,快,搬走。”那位別人尊稱為師兄的人一發話,跟着他的人頓時各個興奮不已,“發了發了,大家齊心協力,擡。”
喝!幾聲大喝異口同聲,幾個人一齊用力,卻始終不能撼動那巨大又重的魔神槍,魔神槍為了更好的修複本體,此時變回原樣吸收散落的魔氣,使得這附近的魔氣成為一片真空地帶。
魔神槍的原樣重達百萬斤,寬有百寸,前世殘陽化神期時用的正順手,若不是被他祭練過,以現在的他使出全力也拿不動。
“要不我們敲下來一塊帶走?”
“如此也好。”那群人搬不動,只好另尋他法。
幾個人掏出自己的武器,劈哩叭啦敲在魔神槍上,惹的魔神槍一陣抖動,那器靈戰天終于忍不住顯現了出來,“何方鼠輩,膽敢觊觎我的本體?”
那器靈戰天坐于魔神槍上,雙手縮進袖子裏,突然拔出雙手,朝天一指,“槍來。”
那杆魔神槍乃是他的本體,處了殘陽之外,器靈也可以控制,“讓你們這群鼠輩有來無回。”那器靈跟了殘陽多年,行事作風,頗有殘陽的風範,此時拿了魔神槍便要行兇,卻突然頓住,“主上。”
殘陽滿意的點點頭,“你醒了。”
“僥幸,醒來卻發現修為品階皆降至魂器,又孤身一人,還以為戰天已經幫不上主上的忙,被主上舍棄了。”戰天不比蒲老,心思單純,有什麽說什麽。
“戰天,你可不是這麽沒自信的人。”殘陽打趣。
“開個玩笑,主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您怎麽變成這副模樣?”戰天陷入沉睡,比蒲老醒的晚,并不知道經過。
“讓蒲老與你細細說來,如今我們處境微妙,以後行事切莫如此嚣張。”有實力時是自信,沒實力時也這樣叫不自量力。“你本體內可還有時光長河留下的時光之力?”
“不敢隐瞞主上,當日過時光長河,戰天首當其沖,受損最重,內裏的時光之力也最多,已經有些控制不住,品階還在朝下掉,也不知如何是好?”戰天如實回答。
“時光之力恐怖,任何接近的人,物皆會化為烏有,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殘陽也沒有辦法,時光長河乃是橫跨古今最神秘的地點之一,即使是他前世那個階段都接觸不到。
但是殘陽可以感覺的出來,拖的時間越久,時光之力就越弱,然而仙器會先一步化為烏有。
此法不行。
殘陽嘆口氣,無奈收袖離去,剛剛那夥人在他們交談的時候便已經走了。
對于這種在他眼裏僅是小號蝼蟻的存在,殘陽從來不在意。
最後一天殘陽進了滿天星盤,一天換十天,試圖把自己的修為增強一分,沒有領悟的領悟。
直到聽見一聲鐘聲,殘陽才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收功站起。
“今日乃是我寶器宗五千年大壽,感謝各位不遠千裏前來祝賀。家師身體抱恙,有失遠迎,還望諸位贖罪,今日便由我照顧各位。諸位請!”南宮無極的徒弟,南宮無敵,也就是如今的掌教尊者,據說掌教早年乃是祖師爺撿來的,便收為徒弟,倆人的關系亦父子,又亦師徒。
“掌教尊者客氣了。”
“吾等敬掌教一杯。”
“客氣客氣,諸位請。”南宮無敵率先飲了一杯。
“老友,今日是乃是大喜之日,可以什麽節目讓我等開開眼見?”人群中突然一位光頭說話,語氣親昵。
“不急不急,先嘗嘗這一千年一釀的美酒。”掌教尊者不急不躁。
“哦?這就是足足釀了一千年,只有每次仙門大壽才取出來的仙人醉?”一位女修好奇的打量一眼,突然為自己倒上一杯,一飲而盡,“不錯不錯好酒。”
“你倒是好眼光。”南宮無敵輕笑,能坐在這裏的皆是他的好友,或者身份尊重的。
外面還有大廳,廳內上千桌酒宴,用來接待各個門戶前來祝賀的弟子。
這些人身份不夠,只是坐在大廳,由南宮無敵的大弟子,趙秀平來接待,而築基期的修士則有殘陽和另外一個天之驕子接待。
很多人不知曉殘陽的身份,皆是好奇的問,“這位仁兄是?”
“在下李昭元,字明德。”殘陽自我介紹。
“原來是明德兄,怎得從前從未聽說過明德兄的名號?”那人疑惑的問。
“師叔乃是天癡,二十多年皆是混混沌沌過來,最近才剛大悟,僥幸被祖師爺看重,為其反骨重修,如今你看到的,卻不是師叔的真顏,師叔的怎樣乃是九歲的娃娃。”和殘陽一起接待的其他天才之一解說,只是語氣裏的不服氣,誰都能聽得出來。
殘陽記得他,乃是長老秦中桧的兒子秦銘,年少風流,好不快哉。
“別瞎說。”比他年長的秦楓懂事,主動提他承擔說錯話的後果,“我弟弟年幼無知,師叔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這個秦楓很有本事,本身也沉穩大氣,是個幹大事的人,殘陽很欣賞。可惜卻和秦銘是親兄弟,秦中桧也真是幸運,竟然一下子生了兩個天之驕子,倆人天賦皆很高。
“無妨,秦銘還小,況且,他說的是事實。”殘陽并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關鍵是他不是這樣的就好。
“多謝師叔慷慨。”秦楓踢了秦銘一腳,“還不快謝謝師叔。”
“謝師叔。”秦銘不情不願。
“秦銘性子直爽,有什麽說什麽,這樣很好,不用謝我。”殘陽表面客氣,實際上心裏已然算到秦銘的下場,如他這般若是沒有秦楓護着,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雖然有秦楓的解釋,但是衆人看殘陽的眼神還是不免一變,畢竟大家都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不想讓別人以為他們是搞特權靠後臺上位的,而殘陽的情況,很明顯是靠後臺,或者走了狗屎運上來的。
索性殘陽也不在意,實力會證明一切。
走在前面的秦楓突然停下,領衆人坐下,便帶着殘陽等人走到角落,“師傅剛剛傳話,說節目要改改。”秦楓是掌教最小的徒弟,他師傅的話就是掌教的話。
“怎麽改?”秦銘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