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姑娘,女子走路可沒你這般灑脫。”沒錯,此人正是年輕時候的殘陽,如今的小殘陽,扮成女子偷襲,卻不想偷襲到殘陽的身上去了。
小殘陽惱羞成怒,擡手便是一掌,“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卻不出聲,好看我笑話?”原本委婉清脆的女聲頓時轉變成男音,小殘陽狠狠的說。
“姑娘此言差矣,我家公子好心,想讓你認識到人心叵測,你卻是不領情。”戰天最愛湊熱鬧,更愛八卦,猛然瞧見年輕時候的殘陽,便忍不住打趣。
小殘陽更加惱羞成怒,戰天左一個姑娘,右一個姑娘,再加上那句話,不是明擺着說他叵測嗎?
“好小子,有種出來,接我一招!”
戰天是器靈,平日裏就縮在本體內,透過殘陽的目光朝外看,很少現身,被小殘陽一激,忍不住便秀了出來。
“出來便出來,你打的過我?”他坐在魔神槍上,雙手□□袖子裏,像打坐一樣,身體呈現半透明的狀态,像一座袖珍水晶娃娃。
“器靈?”小殘陽在魔神殿地位不低,見識頗多,一眼便能認出戰天。
這也是戰天沒有隐藏的原因,畢竟遲早有一天,小殘陽手裏的魔神槍也會慢慢生出器靈,并且成長到戰天這個地步。
也是有滿天星盤的掩飾,否則他也不敢就這麽露在外面,畢竟來參加寶器宗五千年大壽,又坐在金丹區看的最少都是金丹期元嬰期。
殘陽修為提升,實力也強上了幾分,已經可以不借助任何物資驅動一點滿天星盤。
說是打,不如說是指導,戰天雖然愛胡鬧,但是畢竟有分寸,不會傷了小殘陽,小殘陽聰明,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下手也輕上三分。
一邊打一邊聊,他們倆倒是聊的開,“我總是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氣息。”修士靠氣息辨認真人,所以面對戰天,小殘陽總是有股熟悉的感覺,“還有他,這種感覺好奇妙,就好像我認識你們,和你們一起生活了很久。”
他這樣表達,事實上殘陽看到小殘陽的那一刻也有一股深深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來源于靈魂,倆人的靈魂本來便是一體,只是一個是未來的,一個是過去的,就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線,線的兩頭拴着兩個人。
“這就叫緣分,時機未到,我不能告訴你原因。”戰天并沒有說實話。“我只能告訴你,未來我們還會見面。”
比賽有時間限制,殘陽不想白白浪費時間,便催促戰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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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天應了一聲,“知道了,馬上來。”他突然湊到小殘陽耳邊說話,“魔神槍潛力極大,一定要好好培養,至于其他的武器,不用也沒關系。”
他說的很小聲,沒敢給別人聽到,但是就算殘陽沒聽到,也能猜出幾分。
“主上,戰天這家夥又在吹耳邊風。”蒲老憤憤不平。
雖然皆是仙器的器靈,平日裏也和睦,但是總有哪個是殘陽用的最順手的,凡是順手的,自然會格外看重,這也有了争風吃醋的一幕。
平日裏耍點小花招,殘陽一般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們胡鬧。
他比較看中男子的能力,所以器靈裏沒有一個女子,在他眼裏女子會感情用事,難成大業,反倒是男子,拿得起放得下。
只要對自己夠忠心,其他的小毛病皆可以忽略。
殘陽邁開腳步,剛走了兩步,魔神槍已然跟上,滿天星盤雖然玄妙,奈何他修為低微,僅能動用其中一部分的陣法,離的近還能瞞住,離的遠了就瞞不住了,畢竟現場有這麽多高手看着。總會有一兩個特別的人能看出來玄妙。
方才殘陽并沒有認小殘陽,第一是時機未到,第二若是小殘陽知道他師傅的實力不過築基後期,定然十分失望。
小殘陽之所以拜師,一,是因為求學心切,二,是求一個神秘靠山,每個人都想在自己危機的時候,會有個靠山來救自己,小殘陽也一樣。若是相認了,便會打破他的幻想,倒不如不認。
離別了小殘陽,殘陽又遇到了幾波對手,金丹期的修士對他來說還是很有壓力的,畢竟大庭廣衆之下無法使用其他法門,僅能動用仙法,其他的佛法,妖法,三千魔神根本見不得人。
如此這般下來,倒叫他不好應付,每每應戰都險象環生,卻也別有一番風味,那種與死神擦過的感覺讓殘陽興奮,久違的心思開始活泛起來,果然,他還是更适合這樣的生活。
“好似又回到了年輕時候。”殘陽意氣風發,這一世還長,以後肯定會很精彩。
“主上也有這種感覺?”戰天之所以叫戰天,便是因為他喜歡戰鬥的感覺。
“蒲老這身老骨頭也該活躍活躍了。”蒲老隐藏在殘陽身上說話。
“得了吧!別老是裝老成,換個模樣吧!以後咱們都要跟着主上走,主上這麽年輕,身邊一直跟着一個老頭,多煞風景。”戰天冒出來。
“你懂什麽?主上這麽年輕,若身邊沒個年邁的老仆跟着,指不定會被人騙了去。”蒲老不滿反駁。
“主上這麽英明,怎麽可能會被騙?”戰天是幾個器靈裏面最愛争風吃醋的人物,不管跟誰在一起都會吵架,比如九鳳鐘九龍鐘的器靈九鐘。
“好了,都少說兩句。”這個時候殘陽一定不能向着誰,否則就會讓另一人心存芥蒂。
锵!就在這時一道劍氣突然直射過來,殘陽略微偏頭,躲過了那道劍氣。
回頭去看,卻見地面上被劍氣砍出一道裂縫。
“是誰這麽陰險,竟敢偷襲!”殘陽還沒說話,戰天已然表達了他的不滿。
“應當不是偷襲,瞧着這劍氣沒有目标,應該是巧合。”蒲老适時解釋。
殘陽點點頭,他也覺得是巧合,“走,去看看。”
離的近了才聽到由遠到近的打鬥聲,似乎人還不少,殘陽并沒有第一時間現身,而是躲在一顆樹後,平定呼吸,默默觀察。
前方有七八人在拼鬥,三人觀看,五人對視,那五人氣息皆很強大,一招一式,所學所用皆是各大門派絕學,便如殘陽一般,他所用的便是寶器宗的珠光寶氣典,其中一人所用的也是珠光寶氣典的寶河。
這才使得其他幾人拿不下他,但是也險象環生,是掌教尊者的徒弟卓慶,其他幾人則是和他同輩,并列十大青年的其他門派的弟子。
丹鼎宗的張一天,一口寶鼎被他祭練出來,鼎內的朱雀厥金火厲害無比,品質比殘陽的陰陽火還要高上一階,不過他的朱雀厥金火僅是一絲,而殘陽的陰陽火卻是火心,所以到底誰更勝一籌還是要比過之後才能知道。
驅獸宗的楊永泉,驅使着一群密密麻麻的鋼齒老鼠,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傳說鋼齒老鼠乃是無底洞,永遠處于饑餓的狀态,只要一放出來必要吃人見血,極為歹毒。
合歡宗的一對龍鳳胎,哥哥叫秋水,妹妹叫伊人,取自秋水伊人。哥哥長相邪魅,妹妹長相妖豔,兩人同修合歡欲心訣。
合歡欲心訣功法特殊,凡是修煉過的不管男子還是女子,一舉一動皆有動人心魄之能。
劍門的江一秋,傳說此人無情無欲,冷漠至極,在他眼裏,除了劍還是劍,劍在人在,劍亡劍亡,愛劍如癡。
乾坤宗的蒲易子,乾坤宗門內弟子皆擅長陣法,于陣法之道頗有研究,而這個蒲易子,便是年輕時候的老蒲,老蒲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不由幾分尴尬。
他年輕時長的眉清目秀,又是掌教的第一弟子,有不少姑娘主動送上情書,無奈這家夥一心鑽研陣法之道,無心于它,當年也正是因為他愛陣如癡,才會身陷陣法內,活活耗盡壽元,不甘就那麽死了,便化為滿天星盤的器靈。
漫天星盤便是一張巨大的陣盤,無數的陣法刻在上面,原先僅有幾道,現如今有上萬道大大小小的陣法。
最後一位乃是善于符箓之道的無極宗的大弟子上官飛揚,此人也是一代豪傑,并沒有趁人之危。
傳聞七大宗派本是一家,卻在上古時期一分為七,各為其道,也使的修真界實力降下不只一籌,各界紛紛虎視眈眈。
如魔界,妖界,就連佛界也以慈悲為懷要納了修真界,前世殘陽所在的魔界便屢屢進攻修真界。
七足鼎力,若是一家沒有了頂梁柱,也沒有了新鮮上位的青年,那麽這個界毫無疑問,離滅亡不遠了。
外有豺狼虎視眈眈,內有虎豹耿耿于懷,寶器宗身為最墊底的門派,地位堪憂。
其他門派皆想吞并了寶器宗,充實自己的門派,在豺狼到來之前抵抗,可寶器宗也不想做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