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咚!咚!咚!桃花樹下,一位苗條少女翩翩起舞,長長的舞袖唰唰唰幾下擊在四面的鼓上,那鼓發出響聲,節奏分明,似乎在奏樂一般。
只是每敲一下,便有人身死,爆血而亡,死亡的人越來越多,終于再也沒人敢小看她是女子,紛紛奪路狂逃。
那女子也沒追,只是收了鼓,轉身而去。
一處隐秘的山洞內,一道雪白的身影顯現,那人影懷裏抱着一位女子,女子手臂自然垂下,明顯不醒人事,那道雪白身影施法把山洞變為洞房花燭,那女子被放在大紅的棉被上。
男子解開披風,露出容貌,眉下的桃花眼尤其顯眼,他坐在床邊考慮,“此女乃是劍門掌教的孫女,我若是對她動手,說不定日後要被那老匹夫追殺,到底要不要動手?”思考半響,他還是下定決心,“算了,不管了,瞻前顧後如何偷得美人歸。”
他哈哈一笑,驅使了桃花瘴,向那女子吹去,只見一股粉色霧氣快速鑽入那女子的身體,空氣中彌漫着香甜之氣。
睡夢中的女子只看到一個男子快速解開身上的衣裳,那男子長的斯斯文文,動作卻粗魯無比,完全沒有了平日裏裝出來的彬彬有禮,此時的他更像一頭被欲*望侵占思想的野獸。
那衣服本就偏少,幾下便被他扒光,随後就一臉興奮的去扒她的衣服。
卻不想突然一道劍氣射來,唰的一聲定在他與她接觸的手邊,差點一劍把他的手臂砍下來。
那道劍氣不僅穿插在夢境裏,也差點刺傷現實中的桃安。
桃安心有餘悸,“幸好幸好。”
嗖!嗖嗖!越來越多的劍氣噴射而出,桃安想也未想側身避開,那一道道劍氣逼的他越來越後退,直到退到石壁上才停下來。
待他想離開的時候才發現那些劍氣把他釘在了牆上,衣衫盡落,還有一道劍氣差點切斷他的命根子,此時的他雙手雙腿大開,不管是指間還是臂間都被劍氣釘的進退兩難,想離開卻發現有一些劍氣釘在肉間,只要小小的動上一下,便疼的撕心裂肺,尤其是有一道劍氣刺在他胸口,幸好他不是人類,沒有心髒,否則這一下便能要了他的命。
“我與閣下何仇何怨,為何要如此羞辱在下。”桃安看的明白,原本空無一人的石凳上,突然多出一人,那人懷裏抱着一把劍,一臉冰霜的看着他,“還記得我嗎?”
“你是?”桃安一陣迷茫,“劍門第一天才江一秋。”
“錯。”唰唰!幾道劍氣從他指尖飛出,撲哧一聲斬進桃安的身體,劃傷他的手腕,鮮血流出來,他的手腕也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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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倒抽一口氣,沒想到江一秋這厮竟這般狠毒,二話不說便斬斷了他的經脈,幸好他乃是桃樹成精,生命力頑強,那傷口在一瞬間複原,只是剛複原又被劍氣劃傷,如此這般幾番下來桃安也不在費勁複原傷口。
“還記得我嗎?”江一秋又問了一遍,他面若冰霜,顯然現在心情很不好。
桃安不敢亂說,只得小心翼翼的問,“閣下難道不是江一秋?”
嗖嗖!又是幾道劍氣射來,這次劃傷了他的胸膛,在胸膛上留下大片大片劍傷,鮮血如同不要錢的一般流出,血跡斑斑。
“還記得我嗎?”江一秋面無表情,又問上一句,還是同樣的話,同樣的表情。死死盯着桃安,桃安被他看的一陣不安。
“江兄,莫要拿小弟開玩笑了。”他一臉苦笑。
誰知又是幾道劍氣射來,這回瞄準他的下身,嗖嗖幾下,劃傷他的大腿,且幾次與他的寶貝擦肩而過,吓的桃安再也不敢多說什麽。
他寸縷不遮體,在同為男子的江一秋面前多少有些尴尬,江一秋卻眼也不眨一下。
“說,我是誰?”
“這……”桃安眼神有些躲閃,幾次被劍氣射中,多少讓他有些心理陰影。
嗖嗖!又是幾道劍氣射來,速度極快,只一瞬間便把桃安的腳筋也挑了。
桃安身體一陣軟下來,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索性他恢複力強悍,倒沒有受到嚴重損壞,只是把那江一秋恨在心頭。
“我叫什麽?我們怎麽認識的?”江一秋似乎不問出答案不罷休,一直打破砂鍋問到底。
桃安心思快速流轉,卻如何都想不起到底在哪見過江一秋,江一秋到底是誰?
也許是看他不沉默下來,江一秋又驅使了劍氣朝他射來。
桃安大怒,“草,老子不伺候了。”
砰!他話剛說完人便被江一秋拽起胳膊,一把扔了出去砸在牆上,完全實心的石頭被他砸成一個洞,他的身影從掉落的石頭間爬出,一邊咳嗽,一邊捂住胸口的傷,也不知道江一秋在劍氣上做了什麽手腳,他的傷口無論如何也修複不了,反而不停的流逝生命力。
對樹精來說其他皆不重要,唯有生命力最重要,若是沒有強悍的生命力,再頑強的樹精也要沒命。
桃安失去的精華生命力太多,此時覺得陣陣發冷,他一陣恍惚,頭腦似乎都不太好使。
“畜牲!”他失口大罵。
啪!臉上挨了一巴掌,那一掌極重。
桃安搖搖頭,反倒罵的更兇,“你這個畜牲!”
啪!又挨了一巴掌。
“江一秋是個畜牲!”
砰!他肚子上也挨了一下,這一下把他本就堅持不住的身體徹底打軟下去,栽倒在碎石堆裏,起都起不來,腦袋無助的歪在一邊。
“畜牲!畜牲!畜牲!”他神志已不清,只是嘴裏還反射性的開罵。
“畜牲……畜牲……畜牲……”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
江一秋撲上去,拽起他的頭發,把他拉到床上,甚至把掌教的孫女扔到地上。
“你說我是畜牲,那你自己呢?”也許是被他那幾句畜牲激怒,江一秋終于發火,“那年我才十五,你都對我做了什麽?”
“妖界第一采花公子?你采別人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倒是能躲,都躲到這裏來了,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今天我不為長生果,就是追着你來的。”他自嘲的笑笑,“沒錯,我就是來報仇的。”
他突然沖上去,一口咬在桃安的唇上,本就鮮豔的紅唇更加奪目,那雙桃花眼失神的看着遠處。
“我就喜歡你這雙眼睛,挖了給我可好?”江一秋突然湊近他的眼睛,兩根手指掰他的眼皮,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那漂亮的眼珠。
桃安被那股刺痛驚醒,想反抗,可惜身體卻被控制的更緊,江一秋的體重壓的幾乎他喘不過氣。
江一秋不是溫柔的人,他動作粗暴,直接掰開桃安的雙腿,一沖而進,完全不顧桃安的想法。
桃安疼的瞳孔都收縮了起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完全軟下來,任由江一秋把他擠在床榻與身體之間。
腰骨傳來整整響聲,桃安的白皙的手臂垂在床邊,随着江一秋的動作一起一伏,卻始終沒掙紮過,他已經無力掙紮。
流失的血便是他的生命力,損失的越多,他越是無助。
這場單方面的*持續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徹底大亮的時候才結束。
江一秋穿起自己的衣裳,提着劍便匆匆忙忙出去了,僅留下躺在床上的桃安。
日上鐘頭,長生果從太陽出來的那一刻就開始結果,一直結到現在還沒有結成,只是一個個均有了人形,手腳和五官還未長開。
殘陽與小殘陽分開,分別各自找個地方埋伏,雖說表面上看起來此處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實際上各顯神通,躲的比都誰好。
長生果生長的過程是緩慢的,然而卻誰都不敢松懈,皆是全神貫注的看着。
并非說怕有什麽人偷,而是借此機會領悟長生術,傳說長生老人便是偷偷摸摸進來十幾次才能習得長生術。
殘陽也在全神貫注的看着,沒有半分松懈,他在觀察長生果的生長,從花落下,到結出一顆核桃一般的小包,又慢慢變大,最終成了葫蘆形,半透明的葫蘆裏凝聚出一道小小的嬰兒,嬰兒開始只是一個球,慢慢成長,到有了皮膚,手腳,再到徹底成熟,化為一個天真的娃娃,睜着無邪的眼睛,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一個個好奇又可愛。
這副模樣幾乎讓人不忍心吃掉,尤其是女修士。
它似乎是真的嬰兒一般,有血有肉,會哭會笑,疼了會哭,被人逗樂了會笑。
“好可愛!”首先是女修士發出的驚嘆聲,相比之下男人們便沒有這般好心了。
一道灰色身影突然從隐秘處狂奔而來,他的目标明确,正是要去取剛剛成熟的長生果。
“找死!”
“觊觎長生果,該死!”
“連我的長生果也敢偷,打死你!”
那一道人一腳踏出,頓時引起衆怒,甚至還有人已經把長生果當成了自己的東西,一時間所有人的攻擊紛紛落在他的身上,不過片刻時間那人便已化為灰灰。
“此子罪大惡極,竟敢觊觎長生果!”
“死有餘辜!”
“沒有本事便在一旁看着,湊什麽熱鬧?”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着,一時間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人的下場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骨灰還飄在空中,沒有徹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