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長
楚靖海也是被這女人弄得醉了,他躲開的及時,側過的臉頰只被淺淺的劃傷了一點點。楚靖海立刻反手重重的打上了雲瑾的臉頰。他這一巴掌就像雷霆一樣打得雲瑾蒙了,她呆愣着退了幾步,說道:“兔崽子,你……你打我。”
楚母看到楚靖海受傷,二話不說,拿着菜刀就沖了出來:“賤人!今天我非得要了你的命!我們同歸于盡!”
雲瑾手顫抖着握着瓷片兒,看着向自己沖過來的拿着菜刀的楚母,半響才回過神,尖叫着往門口逃竄:“殺人了!殺人了!”
她穿着那細高跟的鞋子沖到了楚家大門口推門就跑,楚靖海抓着她披肩的一角用力一扯,大長腿一踢,把這女人按在了地上,說道:“別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時候讓小爺教你做人。”
雲瑾開始嗚嗚的哭泣,楚靖海煩的皺起了眉頭:“別把所有人的智商都想的和你一樣低,跟你講,就你做的這些事兒,就算我沒有你那個毒杯子正劇,也能把你弄進監獄。誰知道你到底備份了多少份財務報表,你說做人都得留一手不是嗎?”
“我不會捅出去的我不會捅出去的,你把那個東西給我,我害怕,我睡覺都睡不安生……”四十多歲的女人趴在地板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畫面實在是美極了,楚靖海轉了兩圈兒,最後嘆了口氣,然後蹲在了這女人面前。
“你想殺人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以後會夜夜驚心?”
雲瑾看着楚靖海的臉,突然停止了哽咽。
楚靖海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然後抽回了手,說道:“你是該給我媽跪跪。”
楚靖海走到自己母親面前,把母親手裏的刀抽了出來,輕聲說道:“媽,放下刀,我沒事。”
楚母一時腿軟,像是要暈倒,楚靖海一把扶住了她,對雲瑾說道:“我楚靖海最讨厭兩種人,一種假惺惺,一種不識好歹。”
雲瑾又開始嗚嗚的哭泣。楚靖海一把揪住了她的長發:“滾。再來我剁了你。”
雲瑾落荒而逃,楚家滿地狼藉。楚靖海坐到自己母親身邊,柔聲說道:“媽媽。”
“你……你不是要去拍那個什麽戲了嗎?”楚母癱坐在沙發上,“這下子臉劃傷了可怎麽辦……”
“沒事兒啊,又不嚴重。化妝就蓋住了。”楚靖海心頭微微一怔,走過去安撫的拍了拍母親的背。他沒想到母親還會在乎他去拍戲的事兒,“媽,你……”
楚母嘆了口氣說道:“那天你跟着小洲走了之後,媽就開始反思。從小你要做什麽事情,最後都做成了。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你想做的話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你開心媽就開心,但是你一定別把學業丢了,畢竟學習那麽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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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海聲音軟下來:“恩,我知道了。”
“行了靖海,回去吧,媽這邊能有什麽事兒,不過是這樣雞皮小事兒而已。”楚母突然想明白,自己不能成為兒子的燈塔也就罷了,千萬不能成為兒子的累贅,“回去好好努力……說不定,能成為影帝呢。但是那份財産,我還是要給你争取……用盡一切方法的給你争取……我活這麽大了,反而要自己兒子來保護我……我很……”
楚靖海看着他媽媽這個樣子,突然有些心疼,他說道:“媽,兒子長大之後本來就是要保護媽媽的啊。”
“不不,靖海。”楚母笑靥如花,“剛才媽媽拿起刀的那一刻突然懂了,我才是楚家夫人,我憑什麽懦弱!以後再遇到狐貍精,我能對付的來。”
楚靖海看着嬌小的母親,心頭微微一動,整理了一下母親淩亂的頭發說道:“媽,兒子是你生來報恩的,不是還債的。”
楚母怔怔的看着楚靖海,原來小海這麽多年一直知道自己的心思,百般維護着自己的所剩不多的自尊……
現在是時候了,是時候去自己面對這些事情了。
楚靖海回蘇行洲家的時候,蘇行洲已經出門了。他自己一個人在家看看劇本,玩玩音樂打打游戲,傍晚蘇行洲回家的時候,他一覺睡醒了,在拉琴——優美的旋律帶着淡淡的哀傷,蘇行洲在樓下聽了一會兒,直到楚靖海拉完一首曲子,蘇行洲才上樓。楚靖海原來是不會拉小提琴的,也就是最近練的,沒想到已經像模像樣了。
他倚在楚靖海卧室門口,遠遠的眯起眼來看到些異常,幽幽開口說道:“你怎麽挂彩了?”
“這叫彩啊?”楚靖海笑的眼睛彎彎的,他把琴拿下來坐好,“一點點劃痕,拍戲應該沒事吧。”
“發生了什麽?”蘇行洲蹙眉,坐在了楚靖海對面,“誰傷你的?”
“雲瑾那個老婊子呗。”楚靖海彎起桃花眼兒,“今天來撒潑,沒什麽腦子亂抓亂撓的,沒事。”
“難為你了。”蘇行洲由衷的說道,“我今天也有發現。我查了一下那個指紋和那個電話,指紋不是你的,是誰的我已經去調查了。電話是從市南那邊一個廢工廠打過來的,電話卡是一次性的。”
“這樣啊。”楚靖海托着臉,“我被人盯上了?”
“過兩天你安心去劇組,這些事情你不用管。”蘇行洲看了看桌子上的零食碎片,“你又沒好好吃飯。”
楚靖海乖乖的坐起來:“假期在家嘛。”
蘇行洲看着楚靖海的小模樣,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把一份文件遞給楚靖海,說道:“這次和你合作的演員。其中有一個sk的新人,試鏡都沒試,直接被徐靈扔進了劇組。”
“喲,靈哥可以啊。”徐靈這人作為蘇行洲經常提起的對手,楚靖海還是知道的。楚靖海躺在床上翻着這名單,一眼就注意到了“阮清”兩個字兒,“你該不會和我說sk的新人是這個阮清吧?”
“你說你把車開上環海路之前,有個叫阮清的告訴你那邊新修了隧道。我覺得這件事和他有關系,所以已經派人去取他的指紋,但是并不是他的指紋,也有可能是別人做的。”蘇行洲說,“這人和徐靈是混得挺熟,不知道具體關系。”
“哦。”楚靖海仰面倒在床上笑眯眯的說道,“也許小情人嘛。說來你是東家,我是演員,咱倆的關系也很容易被誤會。”
“哦?”蘇行洲躺在他的身邊,側着臉看楚靖海說道,“我心甘情願。”
剛過十一月,z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整座巨大的城市銀裝素裹,從上空看像只巨大的白鳥。楚靖海圍着圍巾在院子裏溜達,看着小波波在院子裏追着皮球跑來跑去。今天立冬,是他去劇組報道的日子。
蘇行洲把車子上的雪痕擦了擦,看着一旁小小的哈着氣的楚靖海,說道:“緊張麽?”
楚靖海穿了一件銀灰色的雙排扣毛呢大衣,很學生的打扮,顯得他清秀帥氣,一張雪白的臉幾乎要融進這冰天雪地的白之中了,更襯得眼珠和頭發如墨一樣黑。但這樣像是畫中走出的男子,卻在這頗有幾分詩意的天氣,開口對身邊的帥哥說道:“你是種馬嗎?”
蘇行洲抿唇笑,把車門一關,先給楚靖海系上了安全帶,似笑非笑的說道:“畢竟你進了劇組,我再見你,不會很方便。”
楚靖海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想起來昨天晚上的場景,現在他腿都軟。蘇行洲這家夥平日話不多領口的扣子都扣到最上面一顆,晚上就跟變了個人兒一樣,簡直是斯文敗類。收拾起來自己真他媽的有一套。
不想這些了,想想劇本吧。
劇本講得是一個窮困潦倒的少年,因為打開了一個木盒,邂逅了一只精靈少女,精靈少女幫助他從一個酒吧駐唱變成了一個大明星的故事。故事的最後,少女又回到了盒子裏,少年帶着對少女的思念,一路繼續走了下去。
魔幻劇,特效做好了收視本來就不愁。劇中所有人的衣服都由法國一家知名品牌贊助,除了內容,人物造型也很有看點。因為想要華麗的畫面感,所以這次在演員的挑選上,外貌成了一個着重點。所以在這樣的一個劇裏,如果能展現出很棒的演技,讓觀衆體會到額外的驚喜,應該很吸粉。
“你們到了沒啊?堵車?哦,好我下樓接你們。”鄒帆拿着手機走出了劇組的大門,看向自己師兄俞詩,“師兄,我家靖海來了,我下去接喽。”
俞詩面不改色的無視了鄒帆,對南淩說道:“你這裏劃線的句子感情根本沒有念出來,再來一遍。”
寒風淩冽,北方的冬天說冷就冷。這幾天南方還穿短袖呢,北方就已經把姑娘小夥們吹成了傻逼。蘇行洲一下車就給楚靖海的圍巾緊了緊,楚靖海乖乖的站在原地任憑自己男朋友給自己系着圍巾,鄒帆剛從劇組走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副和諧的畫面。
他一只單身狗,真的很想一把火燒了這對狗男男好基友。
小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