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柒

青春易老,年華易逝。

趙宗實二十歲生辰百朝盡歡,宗實酩酊大醉,中途離席直被展昭架回寝宮。

“貓兒?”宗實的眼睛迷離恍惚卻清亮。

“你裝醉?”展昭感覺到頭疼。

“沒有,真的醉了,只是不這樣沒辦法逃出來。”宗實得意的咧開嘴,炫耀着潔白齊整的牙。

“……”借着酒意,展昭竟怔住了。

那神情,太像……

宗實移近一點,借着光暈打量展昭因酒意熏染緋紅的面頰和溫潤的眸子,“貓兒……”

太子的寝宮內四下無人,趙宗實亮亮的有些迫切的眼睛讓展昭心上無端一慌。那白老鼠這樣眼神的時候,通常都是想要吃貓……

宗實笑着湊的更近,“記不記得我四歲時,你問我的話?”

沒來由的一句,展昭面露疑惑,“你四歲?我剛進宮……”

宗實滿意的點頭,身形猛的壓近,“看來貓兒記得……”

呼吸近在咫尺,展昭慌亂閃身,卻被趙宗實更快的攔住去勢,“就知道你會要跑!”呼吸再一次壓下來,甚至更近更重,帶着固有的體息和酒香噴在頸側,麻麻地,熱熱的,癢且蠱惑。

展昭将頭偏到極致躲他,口氣微慍,“宗實,別鬧!”

宗實鉗制的攻勢似乎松了松,卻馬上又壓的更近,隔着衣料感受展昭失穩的心跳,一下一下,穩而有力的彈着他的胸腔,彈着二十年懵懂的記挂。

“貓兒……”聲音粗重沙啞,“你當時答應我的,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我現在想好了,我要把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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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迫切,趙宗實依然沒有動,他不想自身的權勢地位帶給展昭一絲一毫的壓迫。

展昭壓抑着怒意的目光自下方傳來,眼神懇切濕潤,“宗實!放開我!你瘋了,我長你十九歲!即便你真的是白玉堂投胎轉世,也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字字見血,句句堅決。

宗實愣了一下,只一下,便又換上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表情,“貓兒,你現在才想起拒絕我,晚了。”

“宗實!”

話音一松,餘下的義正言辭被趙宗實通通壓在唇齒下,貪戀的厮磨輾轉吮吸,久違的激情訝的展昭喘不過氣。本能的去推,卻被強有力的手扣住腕門。

論蠻力,四十歲和二十歲如何抗衡。展昭後悔下了太子安寝所有人一律禁入的命令。

生來就帶着白玉堂的我行我素和桀骜霸氣,又擁有着從小便生于帝王家的優越強勢,宗實雙眼熱烈而又懇切的俯視展昭清水潤澤的眸子,看那朝思暮想的面容一點點被紅暈染遍,連聲音都染了情玉,“貓兒,我好想你……”

趙宗實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究竟是現實的趙宗實還是展昭夢境中輪回轉世的白玉堂,可他清楚自己的所做所為并非頭腦一熱不計後果的沖動,而是一種靈魂的叫嚣和嘶吼,他壓抑不住那不顧一切甚至不惜付之一炬的力量。

他只想要吻展昭、撫摸記憶深處渴求千百次的身體、想要開啓和進入。

他的蠻力大的驚人,眼中的柔情被狂亂代替,展昭驚訝而又理智的斷定,他不是白玉堂,而是比白玉堂更猛烈兇悍的野獸。展昭不敢大聲喊怕驚動外人,亦不想奮力搏擊傷了他,大大的被動和誅般顧慮之下,展昭被趙宗實吃的死死的。

“宗實,你走開!我無法接受除白玉堂……”一句話沒說完,又被柔滑堅韌的舌頭堵在嘴裏,只是偶爾僥幸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聲,被強勢的舌頭和着蜜汁饒有興致的卷回去。

這一吻,只吻得展昭天昏地暗。

唇剛離開,被一條紅綢麻利的罩在眼睛上,耳邊癢癢的是趙宗實溫柔遷就的吐息,“貓兒,你那麽鐘情于玉堂,我知道你一下接受不下這樣面孔的我,所以我蒙上你的眼睛讓你用心去感覺,看不同的面孔之下是不是一樣的心。”

“宗實……”

“噓,貓兒,你不要說話,我要解你的衣服了。”

“不要!”展昭再次掙動。

宗實的手卻以極快的速度滑進展昭衣褲,順着大腿內側不安分的向上爬,輕輕的溫柔的而又耐力十足的勾挑着展昭的忍耐極限,小聲道:“別掙紮,你不怕驚動外面的人?”

展昭将深吟艱難的壓在唇齒下,任由趙宗實親吻撫摸,掙紮行不通,他索性放棄了掙紮,緊閉着雙眼去感受游走在自己周身敏感處的那雙手。那手帶着熟稔的遷就,攜着執拗的堅持,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初嘗雲雨的孩子,而是對他的身體甚至比他自己都要了解,哪裏渴求親吻,哪裏渴求撫慰,哪裏渴求撩撥……

那雙手雙管齊下的不懈努力和耐心等候,直到展昭的身體完全放松下來,有了接受他的意思。

展昭的衣襟已被完全敞開,袒露的茱萸在靈巧親昵的吮吸中亭亭玉立,泛着清亮誘人的光澤,寂寞了二十年的分伸在宗實輕柔而蓄意的熟知誘惑下輕而易舉的高高昂起,代主人發出殷切的邀請。

展昭無法忽略宗實通身散發的白玉堂的氣息,無法克制恍若隔世的、熟悉的白玉堂的手在自己身上彈奏而無動于衷。

厚庭有手指滑入。

展昭抵不住,深吟破碎而又旖旎。

“貓兒……”

熟悉的音線自上方響起,展昭努力的想要分辨,卻無法區分來趙宗實和白玉堂。他記得最後一次見白玉堂,他伸開臂想要去擁抱,而那人虛無缥缈的魂卻根本未曾給自己機會。

白玉堂為他而忍,為他而認,他欠白玉堂的,就借今時今日一并償還了吧。

滿脹感充斥着四肢百骸,又一根手指試探着滑進。

随着另只手的游走,展昭的自制力抽離意念,滿腦子都是白玉堂離去時那決絕不舍癡戀交織的眼淚。

“玉堂……”清喚成聲,又一根手指擠進後亭。

展昭下意識的向宗實挺了挺身體,趙宗實看着展昭不耐的動了動,唇角勾起寵溺的笑,俯下身,用唇舌将那應挺的分神緊密包裹。

一遍遍,一分分,細細潤澤。不嫌棄每一段寂寞,不遺漏每一處相思。

展昭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張開,手指也大大的張開,握緊他的手,宗實濕着眼,努力的回握。

“嗯……呃……”展昭的身體猛的弓起,不受控制的戰栗,根本無法抵禦這激流勇進的快感和沖擊。

和着體溫的液體噴進喉腔,趙宗實依然沒有放開的意思,他依然安安靜靜的伏在展昭身體上,用最敏感的舌去感受展昭噴張迸射的脈搏,直到那堅毅平靜下去,恢複理智,宗實解下展昭眼上的紅綢,在展昭虛軟驚訝拒絕的眼神中,把瘋狂奔出體外的想念吞下去,填補這二十年的空落……

“不要……”

“貓兒,我希望你快樂。”

展昭還要說什麽,腰際已被擡起,宗實看着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借着自身醞釀的潤滑一點點将分神送進去……

他的貓兒努力向後仰着,每一處肌膚,每一分神經都是他的。不論前世今生,完全屬于他一個人的。

“貓兒,我終于明白為什麽你身上的氣息讓我安定和熟悉,原來我等這一刻等了二十年,你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身體被擡高,展昭睜開朦胧的眸子,看到的卻是白玉堂的臉,緩緩伸出手觸摸,卻被一次次小心潤澤後光滑的滿脹感直撞進身體最深處,一聲悶哼,展昭死命的抓住宗實的手,像拒絕,像邀請,像愠怒,像縱容……

一切被一句“貓兒”輕而易舉的沖散,展昭欲罷不能在這久違的歡愛中,感受着心理和身體的雙重滿足。

二十年了,白玉堂死了二十年。

他的心一直是空的,空的發冷。宗實有着同白玉堂不同的面孔,卻我擁有同白玉堂一般無二的性情。

他回來了。

展昭知道,白玉堂回來了。

淚随着趙宗實噴湧而出的灼熱一同落下,展昭不記得自己已有多久沒有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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