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婚01

“握草,鑽戒啊!”

哪個的眼尖的發現了,發出了一聲感嘆。

莊瑞和韓晟看過來,明顯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宋川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卻是淡了下來。

俞稚生卻不管旁人的目光,也不詢問男人的意見,就把戒指強行給人戴上,握住戀人的手說:“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不得不說,當男人用這種深情的語氣說這話的時候,楚涵是很難抵抗的,而他內心似乎也放棄了抵抗。

只是無名指上閃閃發光的東西讓他心情有些複雜:“你不是該問我肯不肯要嗎?”

“你不要也得要。”男人用強勢的表情惡狠狠地說,接着沉下面龐,在他的手背上獻上溫柔一吻,直把旁人看的驚呼不已,哨聲連連。

楚涵突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戴在手指的上的戒指仿佛被燒紅了,燙的他手指發疼,他都已經二十九了,沒想到有一天竟然還能戴上這個。

世人把鑽石象征永恒的愛情,但只有涉世未深的小年輕才相信這套說辭,楚涵曾經就是其中一個。

當年他跟着導師做一個項目,用僅有的錢買了一對對戒,興致沖沖地在男人生日的時候拿了出來,卻被直接笑話了一通。

“你還相信這個呀?”男人用帶着一絲挑剔的眼神瞅着那對戒指,“這東西根本不能保證什麽,它的本質不過是金屬和石頭而已,廉價的很,也就你們這些天真的小年輕才會上當受騙。”

說這話的男人根本不知道,當時他求的不過是把戒指戴在他手上的資格而已。至于是金屬還是石頭,誰在乎這個呢?

回憶過去對楚涵來說是有些艱難的,很多事情面前的男人都已經忘記了,只有他自己記的。

楚涵握緊了手,俞稚生見他半天沒反應,攬着他的腰擔心問:“怎麽了?”

楚涵說:“沒什麽,大概是喝醉了。”

臉上确實有點紅,俞稚生笑他酒量小,讓他吃完了蛋糕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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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個人看到這一幕,心裏都是一驚。

這還是那個眼高于頂,誰也不放在眼裏的俞稚生嗎?誰見過他對人這麽低聲細語的時候,連戒指都拿出來了!這哪是對小情人啊,這分明是拿人家當祖宗供着!

只有助理劉冬一直都清楚,甭管那替身不替身的,就單單這份柔情,他們老板就沒在第二個人身上使過!

本來準備折騰到十二點生日聚會,被俞稚生提早結束了兩個小時,好幾個人嚷嚷着要一起唱K,說什麽哪有過生日不唱歌的啊?

俞稚生當時就笑着把人踹了出去,說:“沒看今天老子高興嗎?你們愛唱自己唱去!別打攪老子的好事!”

說完把門一摔,瞬間化身色狼直接往半醉在沙發上的人身上撲,一邊親一邊叫着:“寶貝兒,我愛死你了!”

楚涵接受了他的戒指,這對俞稚生來說就像求婚被答應一個樣兒,還是當着姓宋的面,他高興地無以複加,心裏都要冒泡泡了。

楚涵嫌他身上一股酒氣,把他的臉給推開:“臭死了,洗澡去……”

俞稚生毫不要臉地說:“一起洗!”

浴室的大燈亮起來了,昏黃的光暈下彌漫着濃濃的水汽,楚涵赤條條泡在浴缸裏,白皙的身體舒展開,這麽毫無防備的姿态足以令伏在他身上的男人熱血沸騰。

俞稚生弓起脊背,親吻他手上的戒指,又從指縫滑過,楚涵怕癢,撓了他幾下,俞稚生卻全當是情趣。

合适的時間,合适的氣氛,自然而然地,兩個人滾在了一起,大概是因為醉酒,楚涵表現地熱情似火,胳膊主動攀上男人的肩膀,動的慢了還不如意:“快點啊,沒力氣啊?”

俞稚生氣笑了,同時又覺得可愛。有時候,楚涵總是會露出跟平時不一樣的神情,勾人得很。

“別急,這就讓你舒服。”

一個晚上,俞稚生極盡讨好之能事,這可是他們的新婚夜,一定得把他的小愛人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第二天早上俞稚生醒來的時候楚涵還在睡覺,他不動聲色歪頭,從被窩裏捉起戀人的手,看着兩人手上的戒指,十分滿足地笑了起來。倘若不是昨夜做的太過,估計今天早上他還能興致勃勃地來一發,不過看着伴侶疲憊的臉,俞稚生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心情很好地去了廚房,還破天荒地親自做了早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俞大總裁已經很久沒有下過廚啦!

七點鐘的時候,他去卧室叫人:“醒醒,你該遲到了,小懶貓兒。”

聽到耳邊的聲音,楚涵直接把頭埋進被子裏,身體蜷縮地跟貓似的,直到叫到第三遍他才慢騰騰地鑽出來,坐在床上頂着一頭亂發盯着男人。

“你做飯了?”他聞到了廚房裏的香味,輕輕皺起鼻翼。

男人大手在他腦袋上摸了一圈:“嗯,簡單做了一點,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楚涵稀奇:“你以前不愛做飯的。”

“是嗎?”俞稚生難得聽他提起以前,竟然還是自己的黑歷史,連忙找借口說,“可能是我比較愛吃你做的。”

楚涵撇撇嘴,明明是不愛做飯。

楚涵在男人的幫助下穿上衣服下床,洗臉的時候他把戒指拿下來了,俞稚生立馬緊張地給他戴上,嚴肅說道:“這個不能随便拿下來,洗臉的時候也不能。”

楚涵先是一頓,低頭正好看到男人小心翼翼又慎重的表情,便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之後兩人坐在桌上吃早餐。

楚涵用筷子夾着那根培根說:“這個有點糊了。”

俞稚生一愣,臉不紅心不跳地把盤子推了過去:“這個給我吃,你吃這份。”

楚涵也沒推脫,心安理得地享受男人的照顧。早上的氣氛很溫馨,就算沒有太多的話說,也比之前相處地更舒服。

俞稚生把人送到學校門口,打開車門的時候楚涵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接着回頭走過來,俞稚生以為他忘了什麽東西,正要詢問,結果這人突然彎腰,在他嘴邊落下輕飄飄一個吻:“我走了。”

俞稚生直接愣在了那兒,周圍人來車往,熙熙攘攘全都沒聽到,只剩下嘴唇上的熱度和那人離開的背影。直到身體誠實地給出反應,他才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盤。

他媽的!他竟然就因為這一個吻可恥地興奮了!

天知道俞稚生是個什麽心情,要不是現在在大街上,他早就把人拽回來強吻了!

新劇開拍之後,劇組演員一直都在忙碌。結束了一上午的拍攝,韓晟就被導演叫到了一邊:“你今天不在狀态,好好調整調整。”

“抱歉導演。”韓晟臉上帶着疲憊,入行多年,他的演技早就已經能跟影帝比肩了,像今天這麽不在狀态很少見。尤其是把私人感情帶進來,這是大忌。

好在徐立也沒多說什麽,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開了。一旁的助理趕緊過來遞給他一瓶水:“韓哥,休息一會兒吧。”

韓晟揮揮手:“我待會兒過去。”

莊瑞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看着那張黯然失落的臉,忍不住安慰:“我就知道你心裏放不下。”

韓晟苦笑:“他都把戒指拿出來了。”

“所以呢?他不過是把他當成你的替身而已。”

“可他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

“那你就告訴他。”莊瑞煩躁地吐着煙圈,這兩個人兜兜轉轉這麽多年了,他一個旁觀者都看的快煩了,也該在一塊了吧。

韓晟卻搖頭:“他不記得,我告訴他也沒用。再說了,當年是我要離開的,他沒有義務等我。”

“那你可還真是善良。”莊瑞諷刺了一句,“想要得到一個人,哪還顧忌這些?”

韓晟聞言想說什麽,莊瑞卻把煙蒂踩滅了:“你等着看吧。”

劇組已經拍了大半了,楚涵這些天跟制作組的人接洽,幾天之後終于接到通知可以去錄制了。

獨立的小劇場相當于一個歷史講壇欄目,每一集預計是十分鐘左右,緊跟在電視劇後面播出。一開始楚涵還專門把百家講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前幾天卻突然接到那邊的消息說這個節目因為要面向觀衆,所以多少帶有一點娛樂性質。

楚涵當場疑惑:“這個合同裏沒說啊。”

“是沒說,但這是節目組臨時決定的,也都是為了節目效果,現在都這樣,您就多擔待點吧。”

楚涵心裏有點摸不着頭腦,想要多問幾句對方卻推脫很忙接着就挂了電話,明顯是不想再多說。

楚涵心裏頭不舒服,他在單純的環境裏呆慣了,一下子接觸到心思複雜的人和事還有點轉不過彎來,但他并不是完全不懂那些彎彎繞繞,只能逼着自己去适應。

楚涵并不是什麽事都能放在心上的人,但是一旦有什麽真的影響到他了,就很難在另外的事情上集中。

下午他在給學生批注的時候,竟然還把作者信息給改錯了,要不是重新檢查一遍,他就把這份錯的修改稿給發過去了。

輔導員徐靜看他心不在焉,特意泡了杯枸杞給他,寬慰說:“楚老師,喝點枸杞提提神,加油!”

楚涵連笑的力氣都沒有,微微提了提嘴角。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下午的時候,男人站在學校門口沖他揮手,咧着一嘴的白牙,很是紮眼。

那一瞬間,楚涵本能地松了口氣,比平時更着急的走了過去。

“走這麽急呢!小心點車!”俞稚生吼他,楚涵只是走到跟前,站住,目不轉睛盯着他看。

“怎麽了,老看我臉,是不是覺得你老公很帥?”男人笑得頗為自戀。

聽到老公兩個字,楚涵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場合不對,忙低聲:“你說話小心點啊!”

“啧,小心什麽,咱倆又沒當街裸奔。”

上了車,俞稚生還不滿地嘀嘀咕咕,公司的哪個小明星又爆出潛規則的新聞啦,競争對手又買水軍造謠公司的那些黑料啦,還有公司的哪個老狐貍還在背後偷偷給他使絆子……

最後說到了他的繼母:“家裏今天竟然給我打了電話,你知道那個女人說什麽嗎,她說我爸他病了,讓我這個當兒子的去探望呢。哼,我住院的時候他們不在,現在倒是想起我來了?”

他毫不掩飾對這一家人的厭惡,就算失憶了也沒忘這茬。

楚涵一頓,猶豫着說:“可能你們有什麽誤會呢,我之前不也沒在你跟前照顧你呢嗎,難道你也要一直恨我?”

“這哪能一樣!”俞稚生大吼,又覺得語氣太大了些,趕緊低聲說,“我媽死之後,我就沒把那兒當成家,我爸也當沒我這兒子。”

楚涵搖搖頭,依然平靜道:“可他并沒有完全抛棄你,他不來見你也許是因為一個老人的面子,如果連他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願意放下自尊心來見他,那我會覺得他很可憐,你也一樣。”

他徐徐說着,明明沒帶一點情緒,說出來的話卻讓俞稚生心裏莫名發顫。

兩人一路沒再說話,楚涵像是累了,輕輕合上眼皮睡着了。

而俞稚生是在飯後才想清楚的,他從書房跑到卧室拉着人的手說:“我決定聽你的,今晚訂明天的車票,我盡快回來,你好好的在家等我。”

楚涵先是驚訝,接着微微笑了一下,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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