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宋津言

很靜,又很喧嚣,因為她的心跳聲實在太大,不知道是方才的躲避還是因為眼前這個極具攻擊性的男人。

這麽赤裸裸的逼近,楚唯的鼻間全是他身上烏木沉香的氣息,淡淡的并不濃烈,可是她卻要溺在裏面了。

【這踏馬是在?】

【我老婆跟我偶像這是在幹什麽?】

【賀狗放開那個女孩!】

【上面那個哥你別匿名啊?去把這話甩他臉上!】

楚唯把他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就這麽一會兒,白膩如脂的臉上已經有了淡淡的印子。

她羞的像輕染胭脂的花蕊吐露芬芳,櫻唇微抿,俏生生的眸子含了秋水時不時看他一眼,好像是在責怪。

“他是我小時候的鄰居,比我大兩屆剛好在一個節目裏,現在算是同事。”

“哦~青梅竹馬的同事啊~”賀天行拉長了聲音,頗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

他把楚唯的手拿在手裏吹一吹拍一拍,好像落了什麽髒東西在上面,真是的,被傻狍子拉了一路。

“幼稚又冒着愚蠢的傻氣,你可別被他傳染了。”賀天行掐了一把她的臉,從第一面起就想這麽幹了。

“我們只是同事”楚唯睫毛微微顫動,低聲嘟囔着,他們之間什麽沒有,但是被他弄了好像幹了虧心事一樣,跟他沒有關系啊。

“你說什麽?”那雙眼睛銳利的掃了過來,女孩這才發現她把心裏話說出了口。

楚唯貝齒輕咬,蕩漾着盈盈波光的眼睛看着他心虛的搖了搖頭。

“破毛病……”賀天行皺着眉,把被咬的發白的唇瓣從她齒間解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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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心虛的是他才對,她的話不錯,現在他們只是執行官跟被執行的“罪犯”而已,他為什麽,又憑什麽管這麽多呢?

除了一個執行官的身份他什麽沒有。

男人又瞥了一眼熱鬧的人群,那确實是個蠢蛋,但是他是個有資格正經追求的蠢蛋。

賀天行目光微沉,帶着楚唯一起離開了這裏。

正在行駛的車上,女孩好奇的看着外面車窗映着她嬌美純稚的臉龐,男人透過鏡子看了她一眼,舌尖輕抵着上颚。

連問也不問就跟着他走了,真是……好騙。

“知道我們現在要去哪兒嗎?”

楚唯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一怔,茫茫然看着他眼睛都忘了眨,終于回過神來,乖軟的問道:“那您要帶我去哪裏呢?”

“把你賣了。”

她看着鏡子裏賀天行一邊不慌不忙的打方向,一邊面不改色的胡謅。

直到車穩穩的停在了一個莊園門口,一旁的傭人喊了聲“賀老板”,這架勢好像當真要把她賣了似的……

“篤篤”

賀天行下車見她還在打量着,開了她後座的門,彎腰倚在旁邊敲了兩聲裏側的窗戶 ,等楚唯看過來,他猛得把身子探了大半進去。

強硬的抓住楚唯裸露的手腕,像是一個獵人在做最後的收尾。

“來吧,我的獵物。”相觸的肌膚光滑柔軟,男人收緊手掌,他的聲音低啞又沉厚。

壓迫感撲面而來,她甚至能聞到剛剛那縷熟悉的香,他們對視着,空氣中某種情愫翻騰。

剛剛還在想這車後面空間挺大,現在卻覺得小的不能再小,她連逃脫的空間都沒有。

楚唯被賀天行的動作吓到身子瑟縮的一下,愣愣的看着他,男人甚至能感受到手下的身體在小幅度的顫抖。

真的如同落在陷阱的受驚小鹿一般,她的眼睛過于清澈,連裏面的無措都一覽無餘。

“怕了?”

“下次記得長點心。請吧,大小姐。”賀天行退開在車邊站直了身體,行了一個他們初次見面時的禮,雖然他并沒有帶帽子。

楚唯呼了一口氣,感覺空氣終于流通了,她在車裏又呆了幾秒,就在賀天行要再次發出邀請的時候,她打開了另一邊的門,背對着他下了車。

嬌小的身影在前面走着,明晃晃的透露着“我生氣了”四個大字,賀天行挑眉快步跟了上去。

“真生氣了?”他趕在楚唯前面看了一眼,小臉面無表情,像是雪媚娘那樣的冷的糯團子。

楚唯不理他在莊園裏自顧自走着。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在莊園裏轉了好一會兒,女孩氣鼓鼓的說道。

賀天行露出無奈的笑容,朝她身後指了指,“可別誣陷我,是你自己要在前面走的,另外在第一個岔路口時,就已經錯了。”

這座莊園很美,處處都種着花,各種種類各色芬芳,鳥雀啁啾着悠然起飛,看得出主人是個很浪漫的人。

可楚唯順着他手指的那個方向看過去,在這座莊園的角落,有一棟閣樓與莊園格格不入,全部被鐵皮包裹着。

它像是坐落在花都的鋼鐵城堡,冰冷又厚重。楚唯二人看過去沒幾秒,毫無規律的重物砸在鋼琴上的聲音在裏面響起,并且持續。

楚唯一驚,她對鋼琴要敏感的多,不用賀天行說什麽,便急急的朝着那個方向跑去。

門是關着的,她按了門鈴,與此同時砸琴聲停了下來。

好像是得了吩咐,大門緩緩被打開,鐵做的房間沉悶又陰暗,一個身着襯衫的少年坐在琴凳上,他麗嘉轉頭看了眼來人。

女孩逆着光勾勒出側身,影子向裏面蜿蜒,整個人浸在一片餘晖中,給她鍍上了金邊,像是從天上落下的谪仙……

他淡淡的把目光挪回琴上。

如果不是跟着賀天行一起來的話。

“你好?”楚唯走近,看向唯一的砸琴嫌疑人,遲疑着伸出了手。

少年頓了一下,手指微動,卻只是把上面的血污随意擦在了衣服上,又把手往後藏了藏,并沒有伸出來。

“你好。”他應下了。

跟楚唯想象的很不同,她原本以為這會是個陰郁的人,連話都不屑于跟她搭的那種,可是少年的聲音溫潤清朗。

如果忽略剛才的嘈雜,她會覺得這是個應該出現在校園,拿着紙筆給同學耐心解答,溫文爾雅的學霸。

“你又犯病了?”賀天行走了進來,語氣是疑問,可話中的含義卻毋庸置疑。

處理掉柳依的系統并不難,難得是她的系統通過柳依引走了江岸的大部分氣運。

系統沒了,江岸身上餘下的氣運并不足以支撐他成為氣運之子,為了維持穩定,他需要短時間內再扶持起來一位。

宋津言,就是最好的人選。

作者有話說:

啦啦啦新人物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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