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了。今日已經晚了,我明日過去吧,畢竟登門做客,不好晚上過去。”
葉守功雖然急,但也無可奈何:“只好這樣了,如此,謝過筱姐姐了。”
“別謝我!”鄧家娘子瞥了他一眼,“我說你,怎麽身邊都是這種人呢!一個個的陷害你!葉夫人、堂弟、同事,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不說好好相處,卻想着怎麽去害芙芙!我說你呀,以後也注意着點,雖說女主內,可是有些事情,若沒有你的支持,芙芙也是很難去做一些事的!”
葉守功只是點頭,眼中神采全無,只是緩緩向外走去。鄧家娘子看他這樣,嘆着氣搖了搖頭,對鄧公子說道:“他這樣,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啊……”
鄧公子也只搖頭不語。
晚上過來用晚膳的表哥正巧聽到翟夫人對翟芙芙說的再尋一門好親事的話,心頭不覺一動。他想到之前和表妹青梅竹馬的日子,胸口不覺有一陣熱血流過,他快步向前走去,低頭道:“姑姑,我對表妹的情誼未變,您是否可将表妹托付給我?我定然好好對表妹的!”
翟夫人眼睛一亮,卻又是瞬間黯淡,只道:“你如今剛中了進士,正是前途無量時候,芙芙雖說還年輕,但也畢竟是嫁過人的;別說你父親不願意,便是我也是不願意的。我也不瞞你,以後我便是給芙芙尋親事,也是找那家世不如我家的,芙芙的情況你也曉得的……”
表哥卻是堅持道:“姑姑,您錯看我了!無論表妹什麽樣,我都能接受!”
81另一個真相
“別說了!我不同意!過段日子,你就要由皇上安排去處,到時候你走馬上任便是。芙芙的事情,從她出嫁的時候,和你已經是無關了。”翟夫人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姑姑!”表哥上前一步,對翟芙芙道,“表妹,你可否能接受我?”
表哥眼中的灼灼光亮讓翟芙芙低下頭來:“表哥,我不能……我聽母親的。”
翟夫人欣慰地看了翟芙芙一眼,又對表哥道:“你看,你表妹失憶了,什麽也不記得,只聽我的話,你還是放下這些心思,多跟着你姑父學些官場上的事,以後也用得到。”
表哥垂下眼睑:“我當時也是因為父親千方百計地阻攔我,我才沒有機會過來,要不然,表妹也不會今日這個樣子。當初我們……”說到這裏,表哥又深深看了翟芙芙一眼,嘆聲道:“我也知道,如今我多說無益,姑姑你也不會願意。不過,我再等上一年,若是表妹沒能找上一門好親事,姑姑,您可否願意?”
翟夫人搖搖頭:“別想太多,快回去吧。你表妹要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就去溫泉莊子了。”等到表哥走了,翟夫人問翟芙芙:“芙芙,你對你表哥可有印象?”
翟芙芙搖搖頭:“不記得了。”不過從方才表哥的表現來看,她也能明白一些東西的。不過自從她上午的時候暈倒,她總覺得心裏頭一陣壓抑,不願意去想太複雜的事情:“母親,我再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咱們明日也好去溫泉莊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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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葉守功悄悄将菊然軒翻了個遍,結果在衣櫃的角落發現了不少小紙包,就連他們的大床的枕頭處的褥子底下,竟然也有那種小紙包!他将這些小紙包彙集到了一起,又收集了一些焚香的香料,裝在了一處。
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将小蓮小荷叫了進來:“你們平日裏,都從哪裏取熏香的香料?”
小蓮小荷一愣,道:“這個都是有月例的,每個月都發,所以我們也沒有去領過,之前也都是小菡小萏管這些事。”
葉守功又問:“那麽,焚香的香料,你們也沒有動過?”
小蓮道:“焚香是我定期去加,有白日裏的,有晚上的,我都分開了。我都放在那邊那個專門放焚香香料的櫃子裏了。”
葉守功蹙緊了眉頭,看來這些還要從小菡小萏身上才能得到答案,但是小菡小萏根本就沒有蹤影!他站起身來,咬緊了牙關,雖然是沒有蹤影,但也不是無處可尋!
想到這裏,他又轉身向着翟府的方向看去,心裏牽挂着小丫頭到底有沒有在好好休息,又在想鄧家娘子明日裏能不能說服小丫頭……
次日,鄧家娘子坐馬車來到了翟府,說是小姐的朋友,還要門房幫忙傳話給小姐。不過門房一句話讓她始料未及:“小姐和夫人出門了,你還是回去吧。”
“她們去哪裏了?”
“我們下人怎麽會知道這些?”那門房不耐煩地道。
鄧家娘子正要取些碎銀子給那門房,不過那門房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意圖,只道:“您不用費心思了,小姐和夫人的行蹤不是我們門房能打聽能知曉的,這是下人的本分。”
聽到這裏,鄧家娘子也沒有辦法了。她嘆了口氣,只好回去了,卻不想,等她到了家門口,下了馬車,卻正好看到了在門口站着等待的葉守功,她奇道:“你怎麽在這裏?”
“筱姐姐,怎麽樣了?芙芙她答應了沒有?”葉守功急急問道。
鄧家娘子搖搖頭:“沒有,我根本就沒進去翟府,只聽門房說小姐和夫人出門了,但是去哪裏卻是怎麽也問不出來的。”
“我知道她們去哪裏了。”葉守功閉上了眼睛,“想來岳母這是根本不想我和芙芙見面了,她們這是去郊外的溫泉莊子療養了,筱姐姐……我該怎麽辦?岳父讓我好好查,可是我連芙芙一面都見不到,等我查出來的時候,卻又該讓我們和離了!我到底要怎麽做才好?!”
鄧家娘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論如何,現在芙芙跟着她母親去療養,應該是很好的;你先暫且不用擔心她,全力以赴地将幕後的黑手查出來才是正理!這時候不是糾結于怎麽見芙芙一面,而是趕快地查出來事實真相,然後告知翟府,再追到溫泉莊子和芙芙見面!至于和離的事,也不是翟府說了就算,只要你們府上的老太太和你父親不同意,你們不還是夫妻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幾日心裏紊亂也是正常,不過,現在還是趕快按我說的去做吧!”
葉守功本來混亂的頭腦,這才清晰了起來:“我明白了!”他自從岳父岳母說道和離的時候,就心思大亂,亂了步驟,沒有想到太多,如今理順了思路,自然是事半功倍了。“對了,堂弟還在你這裏吧?我要好好和他聊聊!”
來到關着堂弟的屋子,葉守功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門,走了進去,卻看到雖然被縛着手腳的堂弟正靠在椅子上小憩,頓時低吼道:“起來!”
堂弟睡得不是很安穩,此時正被吓了一跳:“誰!”一看到是葉守功,這才恢複了正常的表情:“你過來做什麽?放我出去麽?”
“放你出去也不是不可以。”葉守功說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我知道的已經告訴你了。想必你也已經找到了堂嫂了,還有什麽好問的!”堂弟轉過頭去。
“說起來,我也不是很願意過來問你,不過有些事情到底是和你脫不開幹系,自然是要你說出來比較好。”說着,拔出了随着帶着的匕首,抵向了堂弟的喉嚨:“你說,小菡小萏現在在哪裏!”
堂弟卻是一臉疑惑:“這個我怎麽會知道呢?”
“別裝傻!你當時在船上的時候說了,那溫公子是讓你買通了小菡小萏,并且是在你的院子裏用他的人将小菡小萏換了,你若是不知道,誰還會知道!”葉守功眯起了眼睛。
堂弟笑了:“堂哥,即便是在我院子裏,但是我的院子那麽大,他們随意藏在一間屋子裏,我就不可能知道。更何況,那麽隐秘的事情,我又如何能得知呢?你也知道,我也是被溫公子利用的。”
“你不說是吧?”葉守功也笑了,“你也看清楚現在的情況,我現在只消東東刀尖,你就可能沒命;只要我用麻袋将你一裝,随意找個地兒一埋,你就不存在了。而且,之前葉府也都知道你下江南了,至于你為什麽沒了消息,誰又能知道呢?忘了告訴你,我岳父就是管這些事的,你要是不說,我将你在這裏的消息給了岳父,想必他整治你的法子更多。”說到這裏,他的刀尖離開了堂弟,道:“你被關了這幾日,是不是已經忘了你是探花郎的事了?京城裏,想必還有很多姑娘記得你騎馬踏花的風流呢……”
堂弟眼睛微黯:“這些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我以後還有什麽前途可言?我不過是想要考個功名光榮門楣罷了,我們家和你們家雖然還沒有出五服,但是我們家已經快要淪為商人一族,你們家卻是官場如意。我本來也沒想要這樣!我曾經暗裏問伯父,能不能透露些今年考題的動向,可是伯父卻只字不說。是拿溫公子找上了我……又拿考題誘惑,我這才……”
“我只問你,你可知道熏香和焚香的事!”葉守功恨聲道。
“熏香、焚香?”堂弟一愣,微微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還是忍了下去。
葉守功自然看出來了這一點,拿匕首抵住了他的胸口,冷聲道:“快說!”
堂弟頭上的冷汗滴下,過了許久,方艱難地道:“溫公子,逼着我,給堂嫂的飯菜裏下毒……我這才買通了大廚房裏的王傳,讓他每日在堂嫂的飯菜裏下毒。不過因着孟太醫過來,查出來了堂嫂身子有異,我又買通了葉夫人的身邊的丫鬟巧雲,讓她嫁禍于葉夫人……”
葉守功微微吸了一口冷氣,咬牙道:“好啊!原來這件事是你做的!”又想到巧雲和王傳當日的對峙,又冷笑道:“想必,當日那些說辭,都是你杜撰的吧!好啊好啊,真是沒有想到!”
堂弟忙道:“堂哥,這都是溫公子威脅我的,至于那巧雲和王傳出了府也都得到他給的一大筆銀子。”
“我說呢,怎麽會有人願意做替罪羊。”葉守功冷哼道,“不過,那溫公子為何要讓你下毒!只是你們的計劃,已經能帶走你堂嫂了。”
“溫公子說,他不想看到他深愛的人懷上別人的孩子……”堂弟低聲道。
葉守功握緊了拳頭,匕首尖微微用力,刺破了堂弟的衣服,冷聲問:“既然他不想看到你堂嫂懷孕,必然不會只是在飯菜裏下毒,快說!那焚香、熏香是不是你做的!”
堂弟連連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溫公子當初給我那麝香粉的時候就說了,這東西是極好的,無色無味,很難被發現。只消連續用,必然不會有孕……”
82又一個線索
葉守功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如果說熏香和焚香不是溫公子和堂弟所為,那麽必定還另有其人!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那麽,王傳和巧雲,你知道他們在哪裏麽!”
堂弟搖了搖頭:“那些事都是溫公子去做的,我并不知曉。小菡小萏我也是不清楚的,當時他們忙着在我院子裏做人皮面具,躲在了一間屋子裏。”
“你說到了人皮面具。”葉守功想到了這一點,“當初我看到的那個女人面上帶着的就是你堂嫂的人皮面具,她怎麽做到的?”
堂弟嘆了口氣:“當時是已經換了身份的小菡小萏在堂嫂午睡的時候做的。她們的手法很快。”
葉守功眼睛一眯:“你既然知道他們的這些事,那麽,替身小菡小萏的身份,想必你也是知曉的了!”
堂弟搖頭道:“我只知道這二人都是殺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了。本來的小菡小萏,大概也被她們帶走了。”
聽到這裏,葉守功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睛猛地一亮,跑了出去。門口等着的鄧家娘子看他這樣,忙問道:“你可問出來什麽了麽?”
葉守功邊跑邊擺手:“以後再說!我要去忙一件事!”
翟芙芙跟着翟夫人坐在馬車上向着溫泉莊子駛去。就算是馬車上鋪上了厚厚的毯子,翟芙芙仍覺得有些颠簸,頭有些發暈。翟夫人摟住她,問道:“芙芙,難受麽?”
“唔,有點兒,沒事兒。”翟芙芙搖搖頭,道,“咱們還有多久過去?”
“沒多久,就在京郊,很快的,再忍一會兒就好了。我之前已經派人讓那邊都收拾好了,你過去就能歇着了。要是想泡溫泉,就在屋裏泡就行。”翟夫人道。
翟芙芙不由想起了之前在西京的溫泉莊子裏泡溫泉的事情來了,晃了晃腦袋,喃喃地道:“溫泉……”
翟夫人也想起了之前翟芙芙曾經被關在溫泉莊子裏的事,臉色不覺一變,悄聲問她:“芙芙,你好好跟母親說,你被關着的時候,可被那人給欺負了?”
“沒有。”翟芙芙擡頭道,“那人待我還不錯,并沒有做過分的事。”又搖搖頭:“這兩天腦中很亂,我都快忘了那人長什麽樣子了。”又依偎在母親懷裏,低聲道:“母親,我是不是很沒有用?你們說的事情,雖然都是我經歷的,可是我全都記不得了,什麽都要你們來為我操心,我真是沒用……”
翟夫人眼中湧起了霧氣:“芙芙,你怎麽說這種話呢!你在外面受苦,我和你父親心裏就好受了?還不如我們替你擋着呢!都怪我當初也是想着什麽門當戶對的事,這才讓你進了狼窩。”
“可是,我總是已經是大人了,這些事,還要父母操心……”翟芙芙聲音低得快要聽不見,這兩天,她總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想要逃避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又不想父母這般為自己操心,還有一種莫名的糾結讓她總是心頭有些痛。雖然她也知道她失憶了,可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很難過。
“別想這麽多,咱們來到溫泉莊子就是療養來的,什麽都不想,每天輕輕松松的,沒事兒就泡泡溫泉,這才對你身子有利麽!”翟夫人勸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翟芙芙點點頭,心裏頭那種莫名的糾結總讓她覺得心裏少了些什麽。
再說葉守功這邊,他從鄧家娘子家中跑出來,徑直去了之前幫過他的那位老板家裏。這一次,葉守功将身上所有的銀票拿了出來,只求一件事:“老板,請幫我将這畫上的人找出來!不要她死,我要活的!”
那老板本就是什麽生意都接的,看他又是鄧家娘子的熟人,便道:“我這便安排人去查,明日給你結果!”
“好!”葉守功重重一點頭,轉身就走,他還要回去查葉夫人的事。雖然他對家裏下人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巧雲的父親還在府裏,巧雲這麽做,必定還有別的什麽原因!
等他将這件事告訴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也有半晌的驚愕:“竟然是這樣!”又在葉守功問起巧雲的事的時候,老太太思索片刻,道:“你說得沒錯,巧雲的父親确實是在咱們府裏,說起來,巧雲也算是家生子了。不過她娘早死了,她父親又是老實巴交只會澆花除草的,按理說,她不該這個樣子。”老太太嘆了口氣:“恐怕,這一出熏香焚香,又能引出不少隐情來哪!”
葉守功也是深以為然:“想必當初葉夫人被關起來,沒有過多的掙紮,也是因為手裏頭不幹淨!”
老太太揉了揉太陽穴:“真是,這些年不管家了,很多事,不是一下子就能查出來的啊!”又對葉守功道:“不過,你确實是可以找找巧雲的父親說說,他對咱們家到底是忠心的,當初,還是你祖父收留了他。”
葉守功聽到這裏,起身便去找巧雲的父親去了,不過從他那裏也沒有問出什麽來,老人家一直在念叨巧雲對不住葉府,最後在葉守功要走開的時候,老人家突然說了一句:“當初巧雲就是該答應做老爺的通房丫頭啊,我們本就是老太爺救出來的,什麽都是葉府的,這丫頭,太倔了啊!”
這句話讓葉守功停下了腳步:“你說什麽?”
老人家留下了兩行濁淚:“巧雲雖然和我不是很親,但好歹我也是她父親,她有了難處,就給我說說。之前巧雲一直在給夫人做貼身的丫鬟,只是前幾個月前,夫人突然讓她給老爺做通房,巧雲不願意。巧雲和那大廚房的王傳從小青梅竹馬,那丫頭又死心眼,怎麽也不願意做通房。想必也是因為這樣,才做出了這種事吧!”
葉守功蹙起眉頭,如果老人家說的是真的,那麽巧雲确實是有理由來陷害葉夫人,這樣一來,她和王傳都能成功脫身,并且得到一大筆銀子,而巧雲的父親,因為一直忠心耿耿,且做的是園丁的粗活,不會被人怎麽樣。葉守功站在府中人工湖的湖邊,望着那一片柳樹,微微出神。不過是幾日的功夫,他和小丫頭竟然有了這麽大的距離,真是人事難料……
晚膳的時候,葉守功和葉老爺、老太太一起将事情分析了一遍,當葉老爺聽到葉夫人竟然想要将巧雲給他做通房丫頭的時候,氣不打一處來:“賤婦!便是她沒有罪,以後也不能放她出來了!”
一晚的等待,對于葉守功來說竟是那麽煎熬,等到次日天剛蒙蒙亮,他便起身,洗漱穿戴好,便向着那位老板家裏走去。
等他一進門,便看到了那一日冒充小丫頭的女子:“就是她!”
那位老板笑了笑,道:“這女子已經被我們關押住,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她口中的藥囊也被我們拔了出來,你盡管去問就是。”說着,只留下一個人看着,其餘人都走了出去。
葉守功一看到她那張臉就覺得氣悶,急聲問道:“你把小菡小萏弄到哪裏去了?!”
那女子盈盈一笑:“這位公子,你說的是誰?我怎麽不知道?”
葉守功看了一旁看管的人一眼,那人冷聲道:“你已經被我們卸了手腳,老實點!”
葉守功道:“我并不想要你的性命,我也知道你是殺手,之前不過是受人所托。我只問你,那小菡小萏、巧雲和王傳去哪裏了,還有你知不知道在菊然軒裏的熏香、焚香裏下毒的人是誰。我就這兩個問題,只要你回答了,自然就會放了你。”
那女子頓時臉色輕松許多:“原來是這樣。小菡小萏已經是被灌了啞藥,賣給人牙子了。巧雲和王傳已經隐姓埋名去了鄉下的山村裏過神仙般的日子了。至于什麽熏香、焚香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公子也該放了我吧?”
葉守功笑了笑:“你既然知道小菡小萏被賣,想必也該知道她們被賣到那裏去了,還有巧雲和王傳具體的住址。”
那女子也笑了:“公子還真的是不吃虧呢。不過,我确實是知道的,但是就是不知道公子肯不肯出高價,來買這個消息呢?”
“我只知道,你現在不說,這世上就少個女殺手了。”
那女子一愣,笑得更是放肆:“公子還真的是有趣,我可是不怕威脅的。一個殺手,會怕死麽?不過,這個消息的确也不怎麽值錢,告訴你也無妨。”
得到了小菡小萏和巧雲王傳的消息,葉守功立刻派福黑和貴初去查,當晚,兩人便将幾人都帶到了葉府,葉守功也将堂弟從鄧家帶回了葉府,不過因着是晚上 ,又穿的是下人的衣裳,并沒有人認得出來。
此時的葉府主屋,是前所未有的沉悶,老太太坐在主座上,面無表情,葉老爺和葉守功分作兩旁,臉色也是不善。底下跪着的幾人,都是瑟瑟發抖。
在這一刻,沒有人做聲,但是那種氣勢已經是壓倒了一切,跪着的幾人,沒有一個人敢大口喘氣,可是那緊跳的心髒,已經是讓他們快要喘不過來氣……
那背後的真相,已經快要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