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鬧大【二更】

鐘景輝聽到眼前老麽麽的話想要笑,敢情在這個老夫郎的心中,這雞比名聲更重要?只不過看到他臉上抽搐的表情,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婆麽,你這話是要講求證據的,何況你從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野漢子了?”鐘景輝不覺得原身長得好,畢竟他已經瘦成了一副骨頭,凹下去的眼窩很深,看上去像個鬼似的,也不知道古代之人是如何審美的。

鐘粟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兒夫郎自己勾搭野漢子,竟然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賤人!這漢子都跑到家裏來了,你還說不是你勾搭的?”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着無言的怒火。

他不是不想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禮義廉恥的夫郎,可他年紀大了,幾次都被成功躲了過去,萬一不小心摔倒扭傷腰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野漢子不是偷雞賊嗎?還是婆麽你說的。”鐘景輝一臉鎮定的說道,“婆麽,我把偷雞賊給抓住了,你不感謝我就罷了,竟然還冤枉我勾搭野漢子?”

“當家的泉下有知,恐怕會氣得活過來吧,畢竟他家夫郎為這個家做牛做馬,結果卻要被他家阿麽這樣子對待。”

鐘粟一愣,望着眼前兒夫郎一副哭泣的樣子,心裏面多少都有些不确定,一般勾搭野漢子的哥兒,可是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聲張,被人知道的話,他們的名譽可就毀了,“你真的沒勾搭野漢子?”是不是他家漢子弄錯了,看小癟三的樣子,也是挨了不少打。

鐘景輝見他婆麽的樣子,就知道被忽悠成功了,于是重重的點頭,“自然是真的,有誰會明目張膽的讓野漢子現身呢?”從原身的記憶裏面,他可是知道一旦勾搭野漢子什麽的被其他人知道了,那麽這流言蜚語都可以逼死一個人。

“婆麽,要是你沒其他事情的話,我要休息了。”鐘景輝還沒有等老夫郎出聲的時候,再次“咔嚓……”一聲就把門關上了,剩下有些愕然的鐘粟。

鐘粟瞪着房門好一會兒,這才悻悻然的轉身離開,他這把老骨頭也經不起那麽多折騰,還是回去休息吧,只不過總是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可是又想不到。

等他回到屋子的時候,他家漢子竟然“呼嚕……”聲都響起來,這讓他有些氣結,還說兒夫郎勾搭野漢子,這都有心情睡着?難道說之前不過是試探而已,既然如此的話,他也休息好,明天看他怎麽收拾“偷雞賊”。

鐘三輝覺得冷風陣陣,“嗚嗚……”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甚至連鼻水都流出來了,很明顯他着涼了。

“嗚嗚嗚……”嘴巴被塞住布帛的關系,導致他想要大聲呼叫都不行,只能瞪着一雙恨意的眼睛。

他家阿麽也真是的,讓他出現的時候偏偏沒出現,讓他在這裏挨凍。

天漸漸的亮了,鐘景輝也早早的爬起來了,還沒有洗漱的時候他就已經說道,“阿父,婆麽,我先把螞蝗給收了回來,到時候就可以曬幹了。”還沒有等兩老回答的時候,他就拿着桶消失在門外,至于綁在眼睛裏的鐘三輝,他可是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

此時鐘三輝的臉色有些發青,拼命的掙紮着,可是這繩子格外的結實,只是會讓他的手腕更加疼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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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粟來到鐘三輝的面前,“啪……”的一聲,就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臉色難看的說道,“小癟三,好的不學壞的學,等村長來之後,就好好的教訓你。”

“好你個鐘粟賤人!還是嬸子呢,竟然敢打我家的小子!”這個時候一個中年夫郎氣勢洶洶的沖過來,對着鐘粟就是一頓打。

鐘粟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昨晚沒有休息好,但這成天幹活的夫郎,力氣還是很大的,于是兩個夫郎就開始動手起來,“當家的,這個殺千刀的要殺人了,快點來幫我!”畢竟年紀大了,還是沒有年輕夫郎厲害,這不一會兒之後,他就承受不住。

鐘漢良正在屋子裏做事呢,這不看到鐘立亮家的夫郎這樣子不客氣的動手,頓時蹙眉,随後就打算把打架的人分開,“夠了!”自己幾次前去,都沒有拉住人,甚至還被撓了幾下,讓他火氣格外的大。

“殺人了!殺人了!”本來村裏人都早起,也知道這鐘漢良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因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們家的院子已經圍觀了許多人,包括鐘漢良家的兩個小子。

鐘粟被人拉開的時候,已經是頭發散亂,臉上也有着明顯的指甲血印,而身上的衣服也破了許多,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這是造孽呢,偷雞賊還如此嚣張,欺負我這個老麽麽!”

相對于老麽麽,鐘立亮家的夫郎——蔡琳可是要好看很多,除了頭發有些淩亂,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問題,聽到老夫郎這樣子叫嚣之後,不客氣的大聲吼道,“你們家算什麽?我家小子還稀罕你一只雞?他想要吃多少,我們家都可以給供應多少!”他這句話說完時候就打算把自家小子給放了,只不過卻被人擋住了。

“嬸子,這事還得村長來評理評理,我家阿父阿麽他們可沒有做錯,只是把抓到的偷雞賊綁着而已,而你不問事情的真相,一來就和我家阿麽對打,是什麽道理?”鐘洪龍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他是家裏面的老大,就算分家了,就算他家阿父阿麽都疼愛老麽,可後者都死了,死者為大,現在他們兩老加上一個弟麽被人這樣子欺負,自然是要出頭的。

“真相?真相就是我就看到這個老虔婆打我家小子!”蔡琳也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在鐘家村可是出名的潑夫,不然怎麽可能把鐘三輝寵成這個樣子。

鐘粟仗着有人給他撐腰,這個時候也不坐地上了,直接雙手叉腰的破口大罵道,“打他又怎麽了?生更半夜的來我家偷雞,不是賊是什麽?怎麽?你們還有理了?”

“……”蔡琳有些理虧,畢竟他們家又不缺雞,幹什麽要去偷這個老虔婆的雞,畢竟他們可是出名的吝啬。

“你們說的大方,誰知道是不是沒有雞吃呢?這不,你家小子餓狠了,就想出了這樣子的騷主意!”鐘粟見到中年夫郎的樣子,就知道他無話可說。

蔡琳眯着眼睛,自己不反駁,他竟然敢繼續叫嚣了,“你說偷雞就偷雞,把我家小子給放了,看看他怎麽說。”其實他對這個兒子也頭疼的很,明明家裏面的條件不錯,怎麽就淪落到偷雞的地步呢?難道別人家的雞好吃嗎?

鐘三輝看到他家阿麽竟然還在“雞”的問題上打轉,他覺得太無語了,明明自己并沒有偷雞,結果卻把髒水潑到自己的身上,什麽便宜都沒有占到不說,甚至還惹了一身騷,假如這事真的認了,那麽他很有可能被村裏人瞧不起,不,有可能會成為村裏人的污點,到時候日子也就難過了。

“還需要說嗎?人贓并獲抓着呢。”鐘粟不客氣的說道。

圍觀的村裏人看向鐘三輝的目光完全不一樣了,這村裏面出了小偷還得了,不行,這事不能那麽算了。

鐘三輝家的阿父并沒有來,他覺得丢人,因而這事就交給他家夫郎來解決,畢竟他家夫郎胡攪難纏的程度,連他都覺得可怕。

“我看你是想要屈打成招,該不會這裏面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吧?”蔡琳眼珠子一轉,瞬間就想到什麽似的。

聽到他那麽說之後,鐘漢良臉色有些陰沉,畢竟這事只是他的猜測,還沒有完全得到證實,看景哥兒的樣子,也是一副坦然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麽聯系才對。

“怎麽不見鐘弘毅家的夫郎呢?”這個時候不知道哪個夫郎多嘴說了那麽一句,于是衆人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站了一段時間了,這人壓根就沒有看到。

“我看他是心虛吧,不然怎麽會不敢出來呢?”鐘意幸災樂禍的說道,“恐怕這明着是偷雞,其實是偷漢子吧。”

此話一出的時候像是激起了千層浪,農村的漢子哪裏會有那麽多花花腸子,這不,經過年輕夫郎的提醒,他們都覺得有道理。

鐘粟整張臉都異常的難看,之前他覺得這鐘天林家的夫郎很不錯,懂事乖巧嘴巴甜,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子的壞心眼,“你說什麽混賬話呢?我家兒夫郎可是去收拾螞蝗了,哪裏像你,這天都那麽亮了,竟然無所事事的看人家是非。”

鐘意被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蔡琳不客氣的反駁道,“嬸子,我看這事天林家的可是說到點子上了,恐怕這鐘景輝是害怕暴露,所以一大早才走的吧。”既然他們敢這樣子對待自家小子,那麽怎麽也得拖上他們家的“寡夫郎”。

“不錯,是有可能。”“也就是說,這寡夫郎勾搭野漢子?”衆人的目光都異常的怪異,這鐘立亮的夫郎不在乎他家孩子名聲嗎?他可是還沒有娶夫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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