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豬隊友

蔡琳目不斜視,壓根就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縱然他家小子有些好吃懶做,可長得也不錯,起碼比其他村裏面的漢子強多了,這鐘景輝,就是一雙狐媚眼睛勾人而已,其他地方瘦的像是骨頭,也不知道他家小子的眼睛是瞎了還是咋了,竟然好人家的哥兒不去招惹,偏偏要一個“寡夫”。

“嬸子可沒說錯,當初我們宏村的人可多漢子喜歡景哥兒了。”鐘意加油添醋的說道,一雙眼睛充滿了得逞後的笑意。

“鐘天林家的,你和景哥兒還是一個村的呢,沒想到你這年紀輕輕的夫郎,心腸竟然如此歹毒。”鐘靈直接唾棄了一口,“明明是偷雞賊,卻要扯在景哥兒的身上,我看你是居心不良”

其他人聽到這樣子的話之後都沉默着沒有出聲,不錯,大家都是一個村的,這鐘景輝嫁過來也有一年多了,以前從來都沒有任何謠言傳出來,給人的印象也是沉默寡言,怎麽可能會勾搭野漢子?只不過鐘立亮家的夫郎也沒說錯,以他們家的情況,壓根就犯不着偷雞,這事感覺像是謎團,讓人充滿了迷惑的感覺。

鐘意見一個兩個都幫着鐘景輝,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倒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他也怕曝光,到時候他家漢子可不會饒了他。

上次他都已經在鐘景輝的嘴巴裏吃虧了,回去千說萬說才把他家漢子給說服了,但是他也明白,一旦再有什麽風言風語傳出來的話,恐怕他家漢子絕對不會放過他。

“其實事情的真相,讓鐘三輝自己說就得了。”其中一位漢子建議道,他的話得到了衆人的認同。

“村長來了!”這個時候從院子門外傳來聲音,随後就看到一位身體健壯的中年漢子走進來,臉上明顯帶着點點的怒火。

村長鐘鐵生剛從外面辦事回來,這不一回到村裏,就被告知這鐘三輝不安分守己,竟然偷到村裏面人來了?這讓他格外的生氣。

“把他的布拿開,把他的繩子解開,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鐘鐵生中氣十足的說道。

其實鐘三輝是他家侄子,平時也屬于好吃懶做的類型,這不都是弟麽寵着的緣故,看吧,現在都出事了。

鐘粟多少都有些不樂意,“村長,把布解開就行了,用得着解開繩子嗎?”

他們村的人會相信村長公正的處理這件事情,還是因為即使是他家的親戚,也毫無臉面可言,曾經發生的事情就是如此。

“行。”鐘鐵生也知道這個侄子遭罪了,看他的臉都呈現不正常的蒼白,恐怕已經受涼了,這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鐘三輝被解開布帛的時候,“哈嗅……”“哈嗅……”的聲音不停的響起來,很明顯這人已經生病了。

蔡琳心疼的望着他家老麽,随後說道,“大哥,天大的事,都先把三小子的病治好再說,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此時他的一雙眼睛充滿怨恨的望着鐘漢良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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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的時候,惹得鐘鐵生臉色有些難看,“給我閉嘴!”這個弟麽真是不懂事,他家阿弟也真是的,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竟然躲在家裏不樂意出來。

蔡琳被這樣子一呵斥,臉上悻悻然,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就算當家的和村長是親兄弟,可現在那麽多村人在,怎麽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靠着這一層關系不是。

鐘三輝望着圍觀的所有人,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沒偷雞,我用得着偷他們的雞嗎?”此時他的眼睛裏閃現着濃重的嘲諷。

即使昨天晚上他們說話不大聲,但是鐘景輝和他家婆麽的争執,自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他可是知道,他們想要用“偷雞賊”這個名譽掩蓋“偷情”的事實。

鐘景輝是“寡夫”,守孝還沒有三年,一旦被發現“偷情”的話,恐怕不僅名譽受損的問題,還會影響到整個村裏面哥兒的風氣,那麽為了平息衆人的憤怒,浸豬籠也是有可能的,只不過他自己恐怕也不會好受。

“不是偷雞,難道是來偷情?”其中有一位和鐘粟不對付的老夫郎嗤笑了一聲,聲音有些尖細的反問道。

他的話讓鐘鐵生臉色發青,無論是“偷雞”還是“偷情”,他都不能輕饒了這個侄子,不然他在鐘家村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到時候也不會有人聽他這個村長的話,他必須做到大公無私鐘漢良臉色沉得可以滴出水來,那麽明顯的事情,只要不是瞎子,就可以瞧出問題來,他們就不應該把這件事情鬧大,昨天晚上就應該私了。

“我撕了你這張爛嘴!”鐘粟張牙舞爪的說道,一雙眼睛充滿了憤怒。

“我看是被我說中了吧,這‘寡夫’就是不守夫道,竟然才守寡一年,就鬧出這樣子的事情,我看還是浸豬籠得了。”老麽麽充滿笑意的說道。

“浸豬籠?看來麽麽對這個很熟悉呢,看來曾經有人因為麽麽的底話被浸豬籠不是?”還沒有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充滿寒氣的聲音響起來,“就是不知道麽麽半夜的時候有沒有做噩夢,吓得不敢去茅房呢?”

老麽麽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真的曾經有位“棄夫”承受不了他的嘴巴,所以被逼得自殺了,這不晚上還不敢出來,所以無心插柳柳成蔭,怡好被鐘景輝給拿捏住了。

其他人都有些詫異的望着鐘景輝,只是看到瘦小的夫郎,提着兩桶東西進來,當有人眼尖看到什麽的時候,頓時吓得面無人色。

鐘景輝把兩個桶放到一邊,這才看着虎視眈眈的衆人,“村長,這人偷摸到我們家,就是想要做圖謀不軌的事情,你覺得應該怎麽處置呢?”少年大大的眼睛格外的雪亮,給人一種清澈透明的感覺。

鐘鐵生被說的多少都有些尴尬,同時心裏面松了一口氣,畢竟鐘景輝并沒有過分的把事情說出來,給彼此都是一條很好的退路。

“處置我?要處置我也得先處置你,你這個不守夫道的夫郎!”鐘三輝被“處置”兩個字吓得臉色更加的蒼白,于是口不擇言的說道。

鐘鐵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人真是蠢得一只豬,那麽就不要怪他這個做大伯的不客氣了。

“我不守夫道?請問我如何不守夫道了?”鐘景輝一臉笑意的說道,只是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如果這次的事情不圓滿解決的話,恐怕他會給人一種好欺負的印象,至于名譽什麽對他不重要,以後好日子才是重點。

鐘三輝被這樣子的一雙大眼睛望着,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感覺有一股寒氣冒上來,難道真的是因為他着涼的緣故,“我是來找你的,景哥兒,你可不要翻臉不認人。”

青年男子這句話一出的時候,在場的夫郎都發出了抽氣聲,怎麽也不會想到,看上去柔弱的鐘景輝,竟然會有如此大膽的行為,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鐘漢良雙手緊緊地握着拳頭,而鐘粟則是被他家大小子拉着,不然早就沖過去狠狠的教訓鐘景輝了,怎麽還能允許他站在這裏丟人現眼。

鐘景輝坦然面對衆人的目光,之前他先把螞蝗給提了回來,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解決,甚至耽誤的時間也會很長,這不,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這個時代哥兒并沒有任何優勢,相反的,漢子就算是勾搭了哥兒,還是一樣可以娶親,但是哥兒卻不一樣,特別是“寡夫”,沒有一個漢子會娶這樣子一個水性楊花的夫郎,到時候給自己戴綠帽子。

他鐘景輝穿越到這個世界,倒也沒有想過嫁人,何況他都已經是“寡夫”了,但是同樣的,他卻不喜歡被人“欺負”,前世從裏都是只有他欺負人的份,怎麽允許欺壓人欺負他。

“哦?也就是說,我早就和你有了私情?”鐘景輝輕描淡寫的詢問道,好像對于自己的名譽一點都不在乎似的。

“是,你早就把身體給我了,所以……”鐘三輝結巴的說道,臉色也有些青紫,顯然病的不輕。

這句話說完的時候,頓時議論紛紛,每個人看鐘景輝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既然我把身體都給了你,應該對你很好,為什麽會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呢?”鐘景輝繼續幽幽的詢問道。

“那是你想要和我斷絕關系,勾搭上其他人!”鐘三輝可以感覺到衆人刺人的目光,可話都說出去了,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哈哈哈……”鐘景輝見到他如此拙劣的謊言覺得異常的好笑,“不是我瞧不起自己,但是以我這樣的外貌,真的會有人看上我嗎?還有大家看看這是什麽?”說完後,少年把自己手臂上的衣服撩起來,一顆鮮紅色的東西引入大家的眼簾。

“這就是把身體給他了?很明顯他說謊,至于他的目的,就得問他了。”少年似笑非笑的繼續說道,頓時讓院子裏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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