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倒打一把

此時的鐘石頭,身上都散發着冷冽的氣息,一雙漆黑的眼眸,冰冷的望着仍舊是坐在地上的老麽麽。

鐘粟壓根就沒有想到這個鐘石頭如此嚣張,就算鐘景輝将是他的夫郎,但他滿還是他們家的兒夫郎,“石小子,不要以為你去服兵役回來了,就可以在我這個老麽麽面前吓唬我?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何況鐘景輝還沒有進你們的家門,所以他還一樣是我的兒夫郎,我想要怎麽對他就怎麽對她,和你沒有一點關系。”

縱然他很奇怪,為什麽村裏面其他服兵役的人沒有回來,反而是這個漢子回來了,想來是因為他瘸腿的緣故,導致他壓根就上不了戰場,所以上面的大人才會好心的把人給放回來。

“嬸子說的是,至于是不是吓唬你,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鐘石頭一步步的走上來,他的腳步非常的沉穩,就算是跛腳,但一點都不影響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

鐘雲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人,他急忙的說道,“石小子,我家婆麽腰部已經扭傷了,你怎麽……”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看到他家婆麽已經被漢子給拎起來。

“你……你……你要做什麽?”鐘粟還是第一次被這樣子對待,一張臉吓得慘白,而且腰也疼着疼,讓他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做什麽,嬸子,我也實話告訴你,景哥兒以後都是我的夫郎,而你……”鐘石頭嘲諷的說道,“假如不是看在景哥兒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給你二十兩銀子?既然拿了銀子,那麽就應該做到屬于你自己的本分,免得大家撕破臉不好看。”

他自然知道老麽麽的胡攪難纏,假如不是一次性讓他害怕的話,那麽以後還不知道會打什麽主意呢,而且景哥兒在他們家給他們幹了那麽長時間的活計,什麽都抵消了。

“當初我們家娶他也是用二十兩銀子,這一年多的時間,難道他吃住不需要銀子嗎?你以為就用二十兩銀子就可以打發我呢?當是打發叫花子呢?”鐘粟還是不折不撓的說道,只不過假如忽視他一張煞白的臉,恐怕更加有說服力。

鐘石頭直接把人丟到門外面,“以後不許來我們家,滾……”

鐘粟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而腰部的疼痛讓他出不了聲,更加不要說咒罵的事情,至于鐘雲,早就被鐘石頭給吓到了,于是急忙的扶着他家婆麽離開了這個地方。

鐘石頭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他家夫郎,不,應該是未來的夫郎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高,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吓得不輕。”

鐘石頭眼睛裏閃過一道詫異,“你不害怕?”一般夫郎看到自己那種渾身都充滿匪氣的感覺,都會感覺到驚恐吧。

他的話讓鐘景輝覺得詫異,“我為什麽要害怕?對付他這種人,就必須用拳頭來解決。”之前他都已經給這個老麽麽震懾作用了,奈何不知道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還來招惹自己,但是他也學聰明了,就是帶着人來,也是顧忌他不敢出手吧。

鐘石頭覺得這未來的夫郎越來越适合他的胃口,以前他就不喜歡那種扭扭捏捏的人,而眼前的景哥兒的性格更像是他們漢子一樣的豪爽很多。

鐘粟回到家,整個腰都直不起來,只能坐在一邊,并且說道,“還不快點讓村裏面的郎中給我瞧瞧?要是我落下什麽毛病的話,絕對不會放過鐘景輝夫夫兩人!”後面這句話也覺得非常的不妥,明明他們都還沒有成親,就已經承認兩人的關系了。

鐘雲什麽話都沒有說,快速的到村裏面請郎中了。

李朗中的歲數也和老麽麽一樣大,他給看了一眼之後,“你這必須按時服藥,還有就是不要移動腰部,不然恐怕會造成損傷。”

“李朗中,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能幹活了?”鐘粟語氣有些不好的反問道,這家裏面那麽多活計,假如少了自己的話可怎麽辦。

李朗中對鐘粟這個老夫郎沒有任何好感,村裏面都傳遍了他如何虐待景哥兒的事情,真以為這兒夫郎就不是人了?“不錯,最好休養着,不然你就等着整個人都動彈不了吧,到時候你想要做什麽恐怕都是有心無力。”

他倒不是吓唬這人,畢竟歲數來了,粗重的活計還是不要做比較好,萬一造成什麽治不好的損傷,還得連累子孫。

“我的命怎麽那麽苦呢。”鐘粟真傷心了,他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心裏面對鐘景輝更是充滿了恨意。

如果不是去找鐘景輝的話,那麽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應該說,他會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鐘景輝的緣故,這個“喪門星”,果然留不得,就算要嫁人了,也會禍害他們家。當初把人娶進來,這老麽就去了,後來也諸事不順,甚至還家無寧日,一看就是一個掃把星,不可能把人娶進來的。

“李朗中,麻煩你了。”鐘雲臉上露出笑容,這婆麽什麽事情都不能做的話,以後還不得回到他們家住,這對他來說,壓根就不是好事。

兩老為了小弟的事情,可是和他們家幾乎要撕破臉了,畢竟他家漢子是老大,這兩老就應該帶着老大,可是他們的行為卻讓身為兒夫郎的自己寒心,沒有想到結果還是要他們負責,說樂意是不可能的。

送走李朗中之後,鐘雲還看到他家婆麽在哭哭啼啼,眼珠子一轉,瞬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婆麽,這事我們可不能這樣子算了,都是因為鐘景輝的緣故才會導致你摔倒,這腰也傷了,甚至後來石小子還要挾你,怎麽都說不過去不是嗎?”

“石小子曾經上過戰場,恐怕不會懼怕我們這些夫郎,所以只能漢子出手。”其實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拿一些銀子賠償,至于自家婆麽的傷,連李朗中都那麽說了,也沒有必要讓鎮上的大夫再看,免得浪費銀子。

李朗中縱然不會看很多病症,但也算是村裏人的福星,所以他說出來的話,還是比較有威信的。

鐘粟想到鐘石頭那種氣勢,心裏面多少都有些發憷,“你覺得老大他們有用嗎?”畢竟老大他們都是農家漢,和石小子對上的話,恐怕沒有任何好處。

“婆麽,我們是和他們講道理,又不是拳頭說事,何況真的動手起來的話,難道當家的他們還比不上一個跛腳的漢子嗎?”鐘雲眼睛裏閃過一道輕蔑。

鐘粟想想也是,何況他也不需要面對鐘石頭,所有這事就那麽定下來了。

鐘漢良回來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後,臉色異常的難看,“你……我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麽好!

既然鐘景輝都已經和我們分家了,而且守寡的期限也到了,以後他要嫁給誰就嫁給誰,你做什麽如此貪心?”

“人家鐘石頭也把二十兩銀子給回你了?你還想如何?”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石小子壓根就不是好招惹的人。

鐘粟被當家的這樣子一呵斥,臉色有些難看,不過還是辯解道,“就算是如此,也不能把我傷成這個樣子是吧?”

鐘漢良也知道是這個道理,“這事我會看着辦,你自己好好修養吧,我想過了,既然老麽都已經去了那麽長時間了,那我們就應該搬回老大那邊去住,至于老二的十兩銀子,也應該給回他。”

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何必拿着銀子呢?

鐘粟聽到後沒有出聲,這個家還是自家漢子說了算,倒也沒有反對什麽,何況他目前的身體這個樣子了,以後還得靠老大呢。

于是事情就這樣子決定下來了,而鐘漢良一家,包括鐘宏控也一起去找鐘石頭評理評理,他一個漢子把一個夫郎打成這個樣子,怎麽也得有個說法不是?

等他們抵達的時候,才發現連村長鐘鐵生也在,兩人正在商量事情呢,“村長,你在這裏正好,石小子要成親我們很高興,但也不能因為給景哥兒出氣,就把我家夫郎打成這個樣子吧?”鐘漢良語氣有些低沉的控訴道。

村長鐘鐵生蹙眉說道,“老大哥,這事我也已經聽說了,他一個婆麽,得了好處還不知足,還想要對景哥兒出手,你覺得這是一個婆麽應該做的事情嗎?”

“雖說你們對景哥兒沒有多大的感情,可人家給你們家幹活時間短嗎?這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吧?為什麽你們卻可以倒打一把呢?目前景哥兒可以嫁給我家侄小子,我都替他高興,本來好好的一件喜事,你們偏偏要鬧出一點事才甘心?”

“至于老夫郎的腰,明明是他想要毆打景哥兒,結果自己不小心給摔倒了,卻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景哥兒的身上?”

“或者你們過來是想要告訴石小子,這老夫郎的治療費需要多少吧?”

一連串的話讓鐘漢良父子三人臉色像是調色盤一樣的精彩,似乎沒有想到村長竟然說的如此直白,讓他們的臉沒地方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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