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奶味少年6 老謝:草你大爺!

他咽了口口水。

下一秒便瞪大眼睛驚恐地看到了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駭人畫面。

謝之權唇角勾着的散漫笑容在聽到相青兩字後便直接消失,她擡手接住紅頭老大氣急之下揮來的另一只手,同時一腳踹翻了沖在最前頭的黃毛。

被一腳踢中腹部的黃毛狠狠摔在牆邊,身體重重砸落在地的聲音聽得直讓人心驚肉跳。

靈魂強大到幾近神的謝之權,添點力量在這具身子上并無難度。

本來想陪他們動動手腳打發打發時間的謝之權,頃刻間周身懶散的氣質變得淩厲壓迫起來。

她的眼眸深處是令人心悸的狠色,從未殺人放火過的小混混看到謝之權這幅生人勿進的模樣,瞬間就給怵了,但是霸淩勒索慣了的他們,又好面子地不願退縮。

“老子就不信我們五個弟兄幹不過她一個女的!草!給我一起上!”

紅頭老大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被捏得發紅的手腕,他看了一眼氣場肅殺的謝之權,明明相當不安,卻硬生生扼殺了自己的退卻之心,因為他根本跑不得。

直面謝之權,頂多就是被揍一頓。

若是落荒而逃,家人怕是都會有危險。

雙腳仿佛黏在地面一般的第六個小弟,面色驚惶地呆站在原地,他看着紅頭老大和昔日一起偷雞摸狗的好兄弟一個個被兇殘地打趴下,有不肯認輸的又撲了上去,面色冷沉的謝之權就直接卸了他一整條胳膊。

第六個小弟抖着腿,看着謝之權跟殺神一樣動作迅猛狠厲地幹翻了一地壯碩的漢子。

被拳拳到肉打得最慘的紅頭老大抱着一條斷腿和一條斷手,躺在地上哀嚎得他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

然而最讓小弟想拔腿就跑的是,謝之權朝他走了過來。

天色分明還亮着,小弟卻覺得謝之權張揚的面龐上布滿了死亡的陰影。

“不..不....”他倉皇後退着,腿軟得根本生不起逃跑的念頭。

謝之權不跟他磨蹭,晚一分相青就多危險一分,因此她大步向前一把攥緊小弟的前衣領,整張臉對着他壓迫過去,冰冷的目光如同最鋒利的刀子一般,刺得小弟顫顫巍巍。

“相青在哪。”

“我,我不知道....”

害怕的小弟抖成篩子,生理淚水都快被逼出來了。

“不說也可以,自己挑,是要少一條手還是少一條腿。”

“如果不做選擇,那我就幫你各斷一條。”

謝之權威脅他的時候唇角勾得高高的,但卻怎麽看都相當殘忍無情。

壓根就頂不住謝之權威壓的小弟,在哀嚎不止的老大灰敗的視線中,斷斷續續地說出了相青所在地點。

謝之權松開小弟的衣領,任由腿軟的他直接跌坐在地,而後一臉心酸悲怆的小弟爬向了躺了滿地的兄弟們,扶起他們後差點就要一起抱頭痛哭。

這他媽不是讀書人,這壓根就是女流氓!

謝之權掏出手機查了地圖,這邊距離相青那裏三公裏左右,靠兩條腿跑過去,依照祈願者這副軀殼的身體素質,三公裏拼盡全力至少得十五分鐘上下。

這并不是劃算的辦法,畢竟她還要留着力氣收拾相青那頭的人。

而公交車更不可能,單單紅綠燈以及途徑站點的等停,就耗不起那麽多時間。

排除當下她能給自己的兩個選擇,謝之權收起手機,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好手好腳的小弟。

感覺背後一陣涼意的小弟縮了下脖子,頭頂忽然籠罩下來一片陰影。

“有車沒有。”

小弟擡頭,上方是謝之權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差點吓哭,手忙腳亂地就從老大身上掏出了一串摩托車鑰匙。

痛苦的烈焰紅頭感覺鑰匙被掏出來的那一刻,心也跟着碎了。

謝之權揪着小弟的後脖頸,讓他帶路找到車的停放位置。

看到停在巷口的摩托車,謝之權丢掉工具人小弟,輕車熟路地上了車,一路絕塵而去。

這邊相青剛下了公交,沒走幾步路,就被人從身後揪住後腦勺的頭發,強硬地把他拖進了少有人煙的暗巷裏面。

被用力甩落的相青背部狠狠磕到凹凸不平的牆上,痛得他一個悶哼。

但回過神來看到的景象,才是真正心髒狂跳的開始。

暗巷裏站着六七個人,每個人手中都持着一把管制刀具。

這群面目兇煞的人同以往找他麻煩的人根本不是一類的,因為他們身上完全沒有那股子青澀和逞強,周身皆是由內而外地散發着真正的陰冷狠厲。

這是一群沾過血的。

得出這樣的答案并沒有讓相青好過幾分,反而更是臉色蒼白地扶着牆面,不敢輕舉妄動。

緊繃畏懼的相青顯然讓那幾人面上的神色更加輕視玩味,同另一邊的小弟打完電話的勇哥把玩着手中的鋒利匕首,那熟練老道的玩刀手法讓相青一顆心更是沉入無盡谷底。

“小子,你可真是倒黴。”勇哥站在一衆小弟的前端,那股子領頭羊的氣勢,讓臉側一道老舊的疤痕顯得更加有壓迫感。

“但你也是自己活該,明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惡心,還死皮賴臉的在學校強待下去。”勇哥停下轉刀的動作,最後将刀尖穩穩地對準了相青的臉,“你說你圖什麽呢,是心裏不甘心想要改變自己的地位呢,還是想要靠自己這張臉和身上騷.浪的味道勾引個倒黴鬼....”

“啊我忘了,你已經勾引到了兩個。”

“一個是家世不錯的大少爺,可惜了是我這種小混混惹不起的人。”

“一個好像是你同桌吧,叫謝之權?聽說前幾天還為了你大打出手,甚至折斷了我弟弟的兄弟一只手。”

聽到這,相青便知這是一場有目的的報複。

但相青怎麽會去責怪抱怨謝之權拖累了他,畢竟她都是為了幫他。

勇哥見相青垂下眼眸,一副準備把他說的話都當耳旁風的樣子,不由得冷嗤一聲。

“總之我今天就要你記住,都是因為那個謝之權逞英雄出頭,你才會有今天的下場,今後若是再讓老子看到你和那個女的走得很近,下次便不會像今天這樣只是一點小打小鬧了。”

“啊你也別難過,我還是講究一報還一報的,等收拾完你之後,我自然會去好好伺候那個謝之權。”

勇哥話一說完,相青的腦子便是一陣嗡鳴。

“她,她是為了我才那樣的,有什麽都沖我來,別找她!”

相青五指成爪狠狠扣住粗糙的牆面,尖銳的刺痛不斷提醒着他當下的情勢是有多麽糟糕。

細密的冷汗慢慢從額角冒出,強烈的恐懼使他視線都模糊起來。

但相青卻堅持維護謝之權。

在勇哥眼中,相青不過是強弩之末,但卻好面子嘴裏非得呈呈威風。

他走近無路可逃的相青,站定在相青跟前,舉起匕首的刀背貼在相青白皙的側臉上。

冰冷的觸感讓相青一個瑟縮。

“放過她也不是不行,但這樣你就要承受兩倍的懲罰。”寒光閃爍的匕首貼着相青的臉側曲線來回摩挲移動,勇哥笑得意味深長,“原本是想着給你這張小白臉來上幾刀的,但是靠近你聞到你身上的味道,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濃郁誘人的奶香味讓勇哥深深吸了一口氣,猥瑣的姿态讓相青心裏堵得慌。

“疼痛是一種對□□的懲罰,也是最解氣的做法。”勇哥上下打量了一眼相青清瘦的身板,轉而看向了小弟中的一人,“但心理上的傷害,卻是可以讓人留存至死的。”

勇哥對那個壯碩高大的小弟勾了勾手,示意他過來。

“我小弟二狗可最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的青澀學生,再加上你這天生浪蕩的體味,我覺得與其打打殺殺的,倒不如我們兩方和和氣氣地商量一下,你讓他上你,我就算這事解決了,如何?”

如何?哪有什麽如何,這分明不是詢問,而是一種不容反抗的告知。

相青捏緊書包帶子,聽到勇哥的話便擡眸難以置信地看他。

他本已經做好了流血的準備,連回去之後母親的詢問都想好了應對的借口。

可如今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卻讓相青真正的心慌意亂起來。

他看着勇哥邪笑着退開,讓那個叫做二狗的小弟頂替上他方才站定的位置,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因恐懼而佝偻着背部的相青,幾乎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們紛紛收起了刀具,似乎已經認定了接下來事情的必然發生。

“不...不,別碰我!”相青忽然湧上的憤怒讓他猛地打掉二狗伸過來的手,他推開擋在暗巷口的小弟,瘋狂朝着前方的光明奔逃而去。

可是後腦勺傳來的劇痛讓他一瞬間亮起的眼眸永遠沉寂了下去。

相青被拖了回去。

腹上還被重重打了一拳。

痛得蜷縮起來的他被人架起了身子再也動彈不得,只能一臉灰暗絕望地看着一雙手離自己的衣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身邊有人架起了手機,錄起了視頻。

“好好給他留個紀念,省得今天爽了,穿起褲子出了巷子就翻臉不認人。”

冷笑着的勇哥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看着,順便命令小弟去巷子口放風,省得有不長眼的過來。

“那大哥,我開始了?”

二狗搓了搓手,着迷地聞着相青身上的香味,渾濁的眼眸布滿迫不及待。

勇哥揮了揮手,示意他随便。

被屈辱絕望占滿心神的相青漲紅了臉,看着這些人惡心的嘴臉幾乎目眦欲裂。

“別碰我!如果我活着出去一定要殺了你們!”

相青破罐破摔的模樣難免有些懾人,被那雙仿佛泣了血一般的眼眸死死盯着,二狗忍不住一抖。

“嘁,果然是小孩子。”

勇哥點了一支煙,滿眼不屑輕蔑。

被勇哥打了一針定心劑的二狗不再猶豫,開始對被禁锢着的相青上下其手。

再也沒有另一條路可以選擇的相青合上了眼,不再多言。

他感覺那只手伸過來了。

放在了他的衣領上。

一股無人阻攔的粗暴力氣将他的衣領拽住欲将從兩邊撕扯開。

相青聽到自己一直堅持着的東西似乎突然碎掉的聲音。

七零八落的。

碎開的裂縫慢慢溢出黑氣,蔓延上了他渴望光的幹淨靈魂——

“我草你媽!!”

一顆黑色的頭盔以一種迅猛之勢砸了過來,狠狠擊中攔截在巷口的小弟頭上。

身體砸落的悶聲和小弟痛苦的慘叫聲,吸引了暗巷裏其他人的注意。

他們看到一個短發淩亂的高挑女人。

逆着光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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