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後

許諾受不了宴廳熱鬧的氣氛,獨自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時,拿出手機給許展發了短信,告訴他自己還在會場,有事給她打電話。

做完這些後,許諾從飲品區拿了一杯果汁,環顧了四周,跑去了一個人少且光線不足的角落。

這個角落旁邊就是透明的落地窗,厚重的亞麻色窗簾向兩邊勾起,外面就是H市的夜景。

許諾靠近了窗戶,站在窗簾旁邊微微探着身子,墊了腳往外面看。28樓實在太高,直接站在窗前會讓她有種暈眩的感覺。

“怕高?”身後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來,伴着宴廳悠揚的音樂。

許諾身子一僵,腳跟落回了地面,還沒等她轉身,那個聲音的主人已經來到她身邊,帶着一股溫熱的氣息。

“許諾,好久不見了。”奚含章高腳杯中的威士忌還沒動過,在角落幽昧的燈光下泛着閃閃的光。

許諾原本就沒想過今天能一直躲着他,因此現在被他找到,就比剛才進門時見到他鎮定很多,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收買了我哥。”

奚含章笑了,見她手裏的果汁,主動與她碰了一下杯。許諾像是受到了驚吓,退了兩步,然後嫌棄地看着自己的杯子,又厭惡地看了眼他。

“你再往後就靠到窗戶了。”奚含章“好心”提醒她,許諾果然向後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氣,卻想到他還在這裏,硬是忍住了,小小地往前挪了一步。

奚含章見狀,同樣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搭在了緊貼着落地窗的雕花護欄上,許諾便被他無形地鎖在了身前。

“奚總!”許諾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擰眉擡頭看着他,故作鎮定。但紅得發燙的臉頰和不斷起伏的胸脯卻出賣了她的緊張。

奚含章垂眸正好看見她美妙的曲線,不由笑了一聲,“禮服很漂亮。”

她穿的是範思哲一款嫩黃色的及膝小禮裙,露肩的設計,貼身的剪裁勾勒出完美的線條。

許諾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驟然提高了聲音,“奚總!請自重!”

奚含章不以為然,眼角的笑紋更深,顧自道:“挑選這件禮服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穿上它一定會很漂亮。”說着,他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我的眼光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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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如遭電擊。

“你說什麽……?”她讷讷地開口,“我的衣服是、是你……”

她有種被他扒光了衣服從頭到腳觀賞的羞恥感,裙子與全身的肌膚零距離的摩擦,仿佛是他的手在一寸寸丈量她的身體,讓她恨不得立刻脫掉。

奚含章觀察到她的反應,臉色微變,微微彎下了身子,“穿着我送的衣服就讓你這麽難堪?”

他溫熱的氣息就在耳邊,許諾全身發顫,咬牙切齒,“對!你簡直是個變态,神經病!”

奚含章意味不明地“呵”了一聲,站直了身子,擡手扯了扯領帶,仰頭一氣将杯中的酒倒入口中。

許諾見狀,忙要起步離開,卻不想,剛跨出一步,便被腰上多出來的一只大手攔住。

眼前景物一晃,來不及驚呼,她已經被人攔腰拖進旁邊垂墜着的大窗簾裏,手中的杯子被無聲地打落在地,橙色的果汁很快被吸入織着繁複花紋的厚重地毯。

密實的窗簾裏還留有白天陽光的氣味。

許諾驚慌失措地尖叫掙紮,卻忽然被一雙強勁的臂膀鎖住了身子。随即,滾燙的鼻息便撲面而來,一雙唇霸道地吻住她的,然後,她的雙手被一只大手反扣在身後不能動彈,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了嘴,辛辣的烈酒就在這時反哺進她的嘴裏。

許諾掙紮不過,只有少許順着她的嘴角流下,而大部分卻早已流過她的喉頭,胸腔腹內一片滾燙。

奚含章直到她全部咽下去之後才放開她,許諾得到自由,卻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晃。她感覺酒精已經混入了她全身血液,正順着血管往腦袋流去。她一臉懵懂地張開嘴,伸着舌頭,擡手開始扇風。

奚含章一直看着她,見她如此反應便知道她不會喝酒。原本只是惡意地報複一下她所說的“變态”“神經病”,但現在情況突發,到讓他忽然不知所措起來。

“許諾?”奚含章扶住她的雙臂,許諾呆愣地站定,看了他一會兒,随後還是不忘掙紮,“神經病……”

奚含章嗤笑一聲,到現在還知道罵他神經病。

許諾意識模糊,卻也知道不該與他呆在這裏,掙紮着要走出去,奚含章強硬地攙着她走到窗簾外面,宴廳明亮的燈光照來,奚含章看了渾身泛着粉色的許諾一眼,不覺停下了腳步。

許諾還在往更亮更熱鬧的地方走,奚含章想了想,腦中閃過一個想法,上前拉住她,阻止她往人多的地方過去。正巧侍應生一手托着盤子走過,奚含章從上面拿了一杯龍舌蘭,将許諾牽到一旁的休息區,坐在她身邊輕聲道:

“來,喝口水。”

許諾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別過頭去。奚含章把她轉過來,捏着她的下巴把酒灌了下去。

許諾一下子咳嗽起來,奚含章忙放下酒杯,将她攬在懷裏拍着她的背,過一會兒,将她扶起來,輕聲問道:“許諾,好點了嗎?”

晦澀燈光下,她全身的皮膚開始發燙發紅,手背上的血管鼓脹起來。許諾沒有回答他,此時她的反應比剛才不知慢了幾倍,揉了揉腦袋跌跌撞撞地又要站起來。

奚含章拍拍她的臉,又喊了她幾聲,許諾這才把迷離的視線轉到他臉上。

“許諾……?”

“……神、經、病!”

奚含章哭笑不得,掃了一眼會場,拿出手機給随行人員打了個電話,“我有事先離開,這裏你主持着。”

随後,便将幾乎不省人事的許諾攔腰抱起,從一旁的側門離開。

許諾不知身在何處,只覺得眼前景物漂移,她推了推眼前的胸膛,大着舌頭道:“你、你帶我去哪兒……”

**

奚含章抱着許諾來到了30樓的套房。

将她放在床上,奚含章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低聲道:“許諾,我是誰?”

許諾眯着眼,連呼吸都帶着酒香。她的視線毫無焦點地在他臉上掃過,沒有回答。

奚含章吻了吻她的額頭,下床拿着浴巾去了浴室。

浴室裏熱氣蒸騰,奚含章看着腳下的流水,心頭竟有些亢奮。

他潔身自好并不意味着他是黃毛小子,但對于許諾,他卻還是難以抑制地興奮緊張。

他有過一夜情,但那更多的是“欲”,是兩人在心領神會的前提下,你情我願的一種交易。

但這次不同,他想要的并不是一夜情,而是一輩子的情。

許諾是他第一個難以征服卻又讓他抓心撓肺想着的女人,他是個商人,在愛情上也講究得失。在前期長久的鋪墊後還沒有進展,這不得不讓他采取一些特殊行動。

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女,會更容易産生感情,尤其對于女人。

他深信這一點。

今天的一切有點偏離他的計劃,但只要最後的結果相同,他不介意把計劃提前。

**

奚含章圍着浴巾出來時,許諾已經熟睡過去,過量的酒精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她睡得全身通紅,額頭上出了一層汗。

奚含章覆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許諾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沒睜開眼睛,無力地推了推。

奚含章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個一個指尖吻過去。許諾想抽回手,卻被他更用力地抓住。

“放開我……”

她低低地呢喃。

“許諾,”奚含章吻上她的眼睛,“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麽……”

他一點一點地吻下來,眼睛、鼻子,最後在她的唇上細細研磨。

她的唇瓣還留着酒香,奚含章覺得整個人都快醉了。

他濕熱的雙唇滑過她的下巴,在她頸側徘徊良久,最後滑過她的鎖骨,來到她的胸前。

胸前的布料上有一塊暗色的印漬,是剛才喝酒時留下來的。奚含章微微撐起身子,一手到她身側,摸到她裙上的拉鏈。

許諾這時候睜了睜眼,天花板上亮晃晃的燈光讓她不由擡起手臂擋住雙眼,過了一會兒,她又無力地展開手臂,迷蒙地看着奚含章。

“一楠……”她如低吟一般。

奚含章手上動作一頓,随即幹脆利落地拉下了她的拉鏈。

許諾感覺身上一涼,瑟縮了一下,眼睛有一瞬的聚焦,“奚含章……”

說完,又模模糊糊地合上雙眼。

奚含章脫去她的裙子,她的身體便坦承在他眼前。

許諾不自覺地抱着胸,将自己蜷縮起來。奚含章再次俯身下去的時候,她仿佛終于認清了身上的人,低低道:“奚含章,你幹什麽……”

奚含章沒有回答她,拉開她的手,一個熾熱的吻便落在她的胸口。

許諾喉間低低地“嗯”了一聲,似乎知道了正在發生什麽,虛軟無力地想要從床上起來,卻被奚含章按住。

“你放開我。”許諾說道,一瞬清明的意識告訴她要反抗,然而男女力量上的懸殊再加上她喝了酒,讓這些反抗都成為徒勞。

奚含章的吻和動作還在繼續,他的手已經摸到她底褲的邊緣。許諾伸手去擋,卻根本擋不住。情急之下,眼淚從眼角落下。

“求求你,放開我……”感覺一只手強硬地分開了她的雙腿,許諾絕望地哭起來,“我還小,你不能這樣……”

奚含章吻去她的淚珠,在她耳邊輕輕安撫,“別哭……”

許諾的眼淚還是不住地流,混沌的大腦,無力的身體讓她只能無助地啜泣。

奚含章進去的那一刻,他聽她的低泣轉為模糊不清的痛呼,“一楠,好疼……快來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更新12月6日晚22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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