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看病
“你對我不是還有興趣麽?”許諾淡淡一笑,雙臂從被子中探出,摟住他的脖子。她的雙臂一片光裸,可以想象被子底下的光景。
奚含章呼吸急促,他攥住她的手腕,壓制在她身體兩側,“許諾,你就這麽侮辱我們之間的關系?”
許諾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卻仰起頭吻他,奚含章側臉一躲,只被她吻到下巴。他眼底像結了冰塊,狠狠地吐了一口氣,俯視着她說:“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第一,明天你哥就會被調查;第二,林一楠永遠拿不到學位證和畢業證。”
又是這個威脅,但很有用。許諾全身像散了力一樣躺在床上,偏過頭,眼淚從眼角落下,滲入枕頭。
奚含章扳過她的臉,迫使她看着他,“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們的婚禮,一定會邀請你的老師,同學都來參加。”
許諾喉間一哽,說不出話來。
奚含章道:“你不是不想讓大家知道麽?我偏偏不讓你如願!”
許諾不斷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的情緒。奚含章看着她,被子在剛才的争執中,已經滑了下來,只堪堪遮住那一對白兔。
他看着她眼中的波動,忽然擡手掀了被子,瑩白的身體便暴露在空氣中。他忽然俯身,發洩似的,一口咬住她左邊的紅蕊,許諾悶哼一聲,扭頭咬住枕頭,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整個過程猶如一場無聲的電影,房間內只有肉體接觸的聲音。奚含章今天的動作極為粗暴,許諾感覺渾身都疼,卻只是咬着手指不肯出聲,如同角力一般。
最後昏過去之前,她似乎聽見奚含章在她耳邊低吟,“許諾,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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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諾約好要去幫岳珊珊收拾行李回家過寒假,兩人走在樓道裏,岳珊珊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牽住她的手,“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許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身邊幾個女生走過,正是昨晚在群上跟她們吵架的。岳珊珊沖着她們的背影哼了一聲,拉着許諾的手問道:“是不是因為她們?”
許諾搖了搖頭,岳珊珊想了想道:“那就是你家裏那位?昨天還沒跟他道歉?”
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忍不住敲敲她的腦袋,“他對你挺好的啊,你在別扭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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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唇色也有些發白,今天早上起來,下面還有些隐隐作疼。奚含章是打定了主意今天不見她,在她醒來之前就已經出門了。
兩人之間的嫌隙讓許諾心裏無法踏實,然而昨晚奚含章盛怒時所說的話也一直回蕩在她耳邊。
她是戰利品。
她知道他這是氣話,但終歸落到了她的心上。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意味着他潛意識裏有這樣的想法。許諾開始疑惑,他對自己是不是抱着逗弄寵物的心态。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開始心慌,照理說,她對奚含章除了丈夫這個身份外,并沒有其他情愫,可事實并非如此。
許諾又鑽進了之前那個怪圈,她還愛着林一楠,但對奚含章又産生了某種特殊的感情。
岳珊珊看着她表情變了又變,不由握住她的手道:“不就是一句話的事麽,你死撐着幹什麽?你……”
她還想說下去,卻被許諾打斷,“珊珊,你待會兒陪我去一趟醫院吧。”
“……”
許諾幫岳珊珊把行李搬回家後,便在她的陪同下來到了醫院婦科,她的臉色由剛才的蒼白變為尴尬。她跟岳珊珊雖然無話不談,但這種事還是不好跟她明說,兩人心知肚明就好。
倒是岳珊珊擔心她,毫無顧忌地問她到底什麽事,許諾無奈說了不适之處後,只見岳珊珊大吃一驚,在她耳邊問道:“他在那方面有特殊癖好?”
“……”
看診的是個長相嚴肅的中年女醫生,一邊給許諾開藥一邊問她需不需要尋求法律幫助。許諾臉皮漲得通紅,連連搖頭,拿起藥單垂頭出去了。
原本等在外面的岳珊珊此時不知去了哪裏,許諾一邊去取藥,一邊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接連打了好幾個,才終于打通。
岳珊珊的聲音比剛才低了不少,電話裏她吸了吸鼻子問她,“看好了是麽?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許諾已經領到了藥,于是對她道:“不用,我們在醫院門口見吧。”
今天是個好天氣,走出醫院,陽光便撲面而來。許諾站在臺階上張望了幾眼,只見岳珊珊雙手插着口袋站在最下面的臺階邊上,身邊的盆栽鐵樹在她腳背上打下一道陰影。
許諾走到她旁邊,見她還沒反應,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你怎麽了啊?來看病的是我好吧?”
她開玩笑道。岳珊珊這才回過神來,擡起頭,她的眼圈有些發紅。許諾擰眉,握住她的手,“你怎麽了……?”
岳珊珊搖了搖頭,“沒事。”
許諾沉默了一會兒,過後小心翼翼地說道:“還是趙川?”
岳珊珊臉色變了變,扭頭往地鐵站走,“別提那個賤人。”過了一會兒,快到地鐵站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問許諾,“你是跟我一起回學校還是回家休息?”她說完,看了看許諾的臉色,直接替她做了決定,“算了,你還是直接回家吧。要我送你嗎?”
許諾到底擔心她,被她推進地鐵站的安檢之後又回過頭來看她,“你真的不要緊嗎?要不……要不你今天來我家裏住?”
岳珊珊連連擺手,“別,你還是先解決了家庭矛盾再來邀請我吧!”
聽她這麽說,許諾又想起與奚含章的不快,家中風雨滿樓也的确不好請她過去,于是她朝她揮了揮手,“記得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岳珊珊再三點頭,“行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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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回到家中剛過了下午兩點,馮姐今早就已經從老家回來,大概也看出了她與奚含章之間的氣氛,聰明地沒有多話,只是問她要不要吃點心。
許諾搖了搖頭,想到包裏的藥,匆忙上樓,按照醫囑用了之後,在房間逛了一圈,便去書房找了本書看。
傍晚家裏來了幾個人,是奚含章找的婚紗造型團隊。
許諾木然下樓,由幾個小助理給她量好了尺寸,最後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告訴她,樣衣會在一個星期之後送過來。
許諾懵懵懂懂地與馮姐一起送走了他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還是有種不真實感。這種不真實感遠遠超過了與奚含章領證的那個時候。婚禮意味着他們的關系将會公之于衆,而她與林一楠的那一段,從此之後便會掩埋在記憶的塵埃中。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