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等着,清河認出來,他們就是之前那個歐洲軍火商的人,少年是主子,男人是保镖,一個叫羅斯,一個叫蓋爾。
一彥上去和他們抱了個滿懷,也沒有告訴清河為什麽,三人直接上了飛機,離開了這片海域。
直升機上“嗡嗡嗡”響聲不斷,震地清河鼓膜都在響。一彥似乎和這兩人認識,早就算計好了,他們好像不是來參加這個活動的,只是來走個過場。
只是一會兒功夫,他們就離開了這片海域。目标太醒目,他們在就近一個山頭停下來,藏好直升機後,入了下面的一片森林。
“能幫的就幫到這裏,我們還要回去參加活動,免得被人發現。”羅斯拍拍一彥的肩膀。他哪裏還有之前的浮躁之氣,神色自信從容,分明是個偏偏少年。
“去吧去吧,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
幾人就這麽分了別,一彥拉着清河就出了這片叢林,路中劫持了一輛吉普車,轉了方向盤就向趙家坤宅子的方向開。司機吓得瑟瑟發抖,生怕他們撕票。清河忙安慰他,“我們只是借你的車用一下,到時候一定還給你。”
“不用了不用了,車送給你們了,求求你們,放我下車吧。”
一彥直接打開車門,一腳踹他下去,“快滾。”
他用的力正巧,司機在地上滾了幾圈,安然落地,除了灰頭土臉外,幾乎沒什麽損失。他感激涕零地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心道,真是劫後餘生。
清河責怪地看着一彥,“你這就成了真的打劫了。”
“誰說我不是打劫。”一彥神色自若地開着車。
“你——你打劫人家的車幹什麽?”
“我們還有正經事,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之前答應幫我去寨子裏走貨,現在是最難脫身的時候,我怎麽能丢下他們不管呢?”一彥笑了笑。趙家坤早對他起了疑心,他才不得不快刀斬亂麻,借着這次活動偷偷溜出來。要是一直呆在寨子裏,肯定要出事。早早就和四人商量好,借着走貨的名義混入寨子,正好一把火燒了趙家坤所有的貨。
這個時候去找四人,正好接應。
不過,這種事情就是告訴清河,她也不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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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大火焚毀了趙家的罂粟田,回到國內時,清河依然記憶深刻。
三月裏的氣候,乍暖還寒。
這座城市被籠罩在一層空濛的煙雨裏。
“你真要見我姑姑?”臨到家門口了,清河還是遲疑。小橋流水後一片草坪,有棟獨棟別墅坐落在草坪上。這是城東最僻靜的地方,回來前清河聯系過宋麗霞。
“當然要見,難不成你想和我私奔?”一彥回頭靠在棵路邊的楊柳樹上,懶洋洋的樣子,清河看了來氣。
“我怎麽覺得,你有什麽不好的預謀?”
一彥反問她,“你的預感什麽時候準過?”
清河想起當初把他當成個好孩子的事,至今還是臉燥。瞪他一眼,回頭進了屋子。宋麗霞什麽人,她早看清了,惡人自然要有惡人磨。
她忽然有點期待起兩人的相遇了。
進門的時候,宋麗霞的語氣就不太好,擡眼打量她幾下,“怎麽久回來?”
“有點事情。”
“什麽事情比你的終身大事還重要?”宋麗霞把門開大點,好讓她進來,一擡眼就看到她身後的少年。
俊麗的眉眼,笑眯眯的樣子,看着像只慵懶的小毛仔。
“姑姑好。”一彥一點也不認生,笑得親切可愛,一如那些鄰家弟弟一樣。
宋麗霞想了老半天,沒反應過來,記憶裏更沒這號人。宋家沒落後,她現在唯一的財産就是這棟屋子和城西的一棟樓房了,想着可能又是從哪個旮旯裏跑出來的窮親戚,眼皮就開始抽搐。
清河一看她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這是我朋友。”
“男朋友。”他有些不滿地加了句。
宋麗霞愣了好一會兒,臉開始綠了。之後的一番說教和怒火,清河就不願去回想了,結果是兩人被掃地出門。臨走前,宋麗霞在門口叉着腰,“我看你是腦子出問題了,想清楚再回來吧。下個月的五號,你必須給我去相親。”
“她才腦子有問題。”清河難得這麽直白地罵人。
一彥點頭附和,“非常地有問題。”
“你也這麽覺得?”
“一眼就看出來了。”
清河冁然而笑,然後又苦了臉,“那我們今晚住哪兒?”
一彥牽了她的手,走出這條公路。到了市裏的旅店,他熟門熟路,取了門牌就進去。清河一路看得心驚膽戰,進了屋才拉他衣角,“你有錢嗎?”
“沒錢。”
“能賒賬嗎?”
一彥張開雙臂躺到床上,踢了幾下腳丫,甩開了腳上的拖鞋,“好像不能哦。”
清河總是被他不經意間吓到,過了會兒,見他還是眉眼彎彎的,又覺得自己被騙了。她蹙了蹙眉,“你還是說實話吧。”
一彥哈哈一笑,“我用我的名兒登記的住宿,一個小時內就傳回家裏,放寬心,一會兒就有人來‘捉’我了。”
“你要走嗎?”清河心裏些微黯然,低頭坐到床上,不再看他。
一彥側過頭,嘻嘻一笑,“當然也要帶你走了。”
清河把頭轉開,不想聽他油嘴滑舌。一彥卻笑地促狹,把她的手在手心攢了一下又一下,手在她腰後一推,就抱了她滿懷。清河伏在他身上,仰着頭,被他的指尖捏着下巴,黑發間的臉頰隐隐赧紅。
“還是這麽害羞。”他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啵”的一聲脆響。
清河被他舔了下嘴唇,渾身不自在,她想說什麽,已經被他按在床上。就這時候,門鈴響了。不過也只是象征性地響了兩下,有人拿着房卡直接進了來。
清河忙推開一彥,推到床的角落裏。
有個修長的年輕人站在門口的陰影裏,面容看不清,只隐約看到齊耳的利落短發,剪成層次分明的樣式。等她進了來,清河吃驚地訝異了聲。眼前分明是個俊麗的人,和一彥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嘴角的笑容看着真誠爛漫。
“哥。”一涵乖巧地叫了聲。
一彥幾步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進門前不知道要敲門啊?”使勁揉她的頭發。
一涵讪笑着,并不辯解,仿佛無論他做什麽,她都會很聽話。
一彥滿意地摸摸她的頭,放柔了動作,給她介紹了清河,然後道,“有沒有帶禮物?”
“我剛剛才知道你到這兒。”
一彥拉起她的手,撸起袖子,果然看到有串暗紅色的瑪瑙手串。記得果然沒錯,這是幾年前有個香港大亨的兒子送給她的——一彥很滿意,一下子奪了過來,抓了清河的手就套上去,“這是你弟妹送給你的見面禮。”
一涵,“……”
清河憋得臉色通紅,就要把手串拿下來,“一彥,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怎麽了?這是她自願的。”
一涵,“……”
“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追在你屁股後面的敗家子一打一大片,我這是幫你。免得你将來不好拒絕人,反正這東西你也多得很。”一彥一瞪眼,“你再這麽看着我,別人會誤會我的。”
半晌,一涵嘆了口氣,“哥,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她忽然有些後悔特地來這一趟幫他們繳費了,讓他們兩個露宿街頭那該多好?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匆匆而過,就掐滅在她心裏。以一彥的性格,就是入室搶房,想必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好了好了,不就一手串嗎?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天天送你。”一彥把她拉過來,又懷柔安慰了一番。妹妹的小手軟軟的,和他的手不太一樣。雖然也一樣修長漂亮,但是,他的手總是多一點老繭。
“媽還好嗎?”一彥問。
一涵道,“你怎麽不問爸?”
“他好得很,不然哪有時間找人來捉我?”伊莎貝爾的事情,顯然,他還懷恨在心。他這個人特別記仇,就是自己的親爹老子也一樣。對于這一點,顯然一涵也清楚。這麽多年過來,一彥背地裏都喊白潛“老頭子”或者“死老頭子”,心情好時就冠上個“我家的”,變成“我家的那個死老頭子”。
白潛對她寵愛,卻從小看一彥不順眼,管教嚴厲。偏偏一彥性情乖戾,不服管教,從小到大大大小小的禍闖地不勝枚舉。兩人不對盤,那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事情了。
“你眼珠子一轉一轉的,在想什麽?是不是暗地裏罵我?”一彥按着她的頭提到自己面前,惡狠狠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欺負她的壞樣。他欺負過很多人,同一個圈子的,那些長老的兒子,就沒一個不被他教訓過的。
他從小就喜歡搶她的東西,尤其是吃的,各種甜食,等他吃剩了,再施舍給她一點,美其名曰“兄友弟恭”。因為兩人長得像,她又穿得比較中性,很多人把他們當成兄弟。然後,他在外面闖了的禍,幹了的壞事,都是她幫着擦屁股的。
“沒有,我怎麽敢?”一涵有氣無力地說。
“真的沒有?”
清河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你不要再欺負她了。”
一彥看她一眼,像發現了新大陸,“怎麽就是我欺負她了?我倆長得一模一樣,就是壞,那也是同一個缸子裏的墨水,誰也不比誰白。怎麽就是我欺負她了?沒天理。”
清河很想說,你們兩個一看就是知道誰是惡勢力。想着沒準說了他又要不依,變着法子折騰她,欺負別人,仔細想一想,就什麽也不說了。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不對了嘛。”
清河,“……那就我不對好了。”
一涵在後面丢了個鄙夷的眼神給他,一彥像是知道一樣,迅速回頭看了她一眼。一涵吐吐舌頭,很乖巧的樣子。
一涵在城北的山腳下有棟私人別墅。晚上,她幫他們退了房,三人開車去了城北,買了一大堆的食材。
清河在廚房煮東西,一彥和一涵圍在客廳打游戲、吃東西。清河出來的時候,地上散了一地的零食碎屑和包裝袋。一彥果然是最喜歡吃甜食的,尤其是甜筒,一臉四五個下去臉色也不變一下,看得她心裏發毛。
“跳啊,你倒是跳啊,僵屍要殺過來了!”一彥狂按按鈕。
一涵明顯疏于練習,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神色緊繃,“怎麽跳?跳不起來啊?啊——我好像沒血了!怎麽辦?怎麽辦?”
“你白癡啊,複活水啊!快點!”
“複活水?在哪兒?找不到……啊,要死了,殺過來了!”眼見游戲人物到了城堡通道的盡頭,死活跳不上去,活力又不夠,後面的僵屍沖上來,玩家發出幾聲慘叫,倒在了血泊裏。
“朽木不可雕啊!我怎麽有你這麽蠢的妹妹!”一彥氣死了,提起她的後頸按在地上,“啪啪啪”幾個巴掌拍在腦袋上。
一涵可憐兮兮地看着清河,清河忙過去推開他,“不就是個游戲嗎?有你這樣欺負自家妹妹的?”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一彥也不計較了,從小型的冰櫃裏撈了個酸奶甜筒,幾口咬下去,看得清河發毛。
“這麽冷的天,你還吃這個?你都吃幾個了呀?”
“你們管得着嗎?”一彥背過身去。他忽然覺得,自從一涵出現,清河對他的态度就更差了。
他狠狠地咬下一口甜筒,三兩下把剩下的甜筒都吃光了。吃完後,還砸吧砸吧嘴。他忽然覺得,酸奶的甜筒比黃油的純奶油甜筒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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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畏寒,甜筒吃多了,舌頭多少有些麻木。一彥覺得自己接下來吃什麽都沒感覺,連一涵和清河坐在沙發上談話也沒有多餘的興趣去看。
從小到大,一涵總是什麽都讓着他的,換句話說,一涵什麽都搶不過他。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抗争了。其實他除了偶爾欺負她一下,對她還是不錯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你一個坐在這兒,不覺得無聊嗎?”清河看他一個人呆地久了,還是過來和他說會兒話。
一彥心裏不免還是有那點小別扭,把頭一別,“我樂得高興。”
“樂得高興?”清河看他臉色,就知道他在說謊。她記得剛開始見他時,他還是酷酷的、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兒。
“你笑什麽?”一彥本能地覺得她的笑容裏有些不太好的意思。
“我沒有笑。”
“難道我的眼睛是長在腳底的?”他嗤之以鼻。
清河被他氣着了,他的脾氣從來不收斂一二。一彥看她沉下臉色,似乎也覺得有些過了,轉了話口,“你什麽時候搞定你那個姑姑?”
他的語氣聽着怪怪的,嘴角還帶着點壞笑,清河就那麽莫名地紅了臉。這話裏透出的弦外之音非常明顯,明顯地她都不能忽視。妹妹都帶來了,接下來要見的是誰,似乎很清楚了。
慶幸之餘,又徒生恐懼。總覺得這場感情像暴風雨一樣,來的太過迅疾,正如一彥其人,給她的感覺。
“我哥哥看着脾氣壞,其實是個挺好的人。”閑暇的時候,一涵居然幫一彥說好話。清河那時,怔怔地看着她。小姑娘笑起來很好看,有點腼腆的味道。明明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偏偏就有種不一樣的味道。
這天晚上,清河坐在陽臺上看夜景。
僻靜的山腳下,只有別墅外孤獨的一條小路,蜿蜒在林蔭道裏,沿途的路燈都偷工減料成七八米一盞。遠遠望去,格外黯淡。
清河想起那時候和一彥認識的點點滴滴,會心一笑。
夜風吹來,把她的頭發撩到一邊。下意識地回頭,一彥坐在她身邊沖她笑。他盤着腿,兩只手在膝蓋上敲打,似笑非笑的樣子,還有點壞壞的。清河被吓了一跳,印象裏,他似乎總是這樣,不吓到你不開心,吓到你就格外開心。
清河驚魂未定的表情實在取悅了他,他就抓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你聽聽,我心跳地好快。現在你知道了,我有多麽喜歡你了吧?”過了會兒,等聲音都有些被風吹散了,他有些別扭的聲音又響起來,“別對一涵那麽好。”
“……為什麽?”
“你都沒對我這麽好。”他的聲音有些吶吶的。
短暫的沉默。
清河摸了摸她的頭發,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想到了,就做了。這一刻,她覺得一彥有些缺愛。她慢慢地揉着他的頭發,捏捏他的耳垂。晚風拂過耳畔,空氣裏的溫度卻莫名地升高了。那個時候,清河有些看不清一彥在陰影裏的表情,也許是她的錯覺,手指上的溫度有點高,讓她不知所措。
但是,她就像着魔一樣摸着他細柔的耳垂。一彥是高挑健美的,他們肌膚相親的時候她感受過,只是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身上也有這麽柔軟的地方。她摸上了瘾,覺得那比他別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可愛。
然後,她聽到自己笑着的聲音,“你是不是害羞了?”
再然後,她的手就被暴力地打掉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他狠狠把她按在地上,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一彥的眼睛像黑夜裏天上的星星一樣發亮,吸引着她,清河忽然有種初戀的感覺。那個被她遺忘的男人又在腦海裏清晰起來,想起那段因為世事變遷所以無疾而終的感情。
一彥就像一把火,讓她措不及防,闖進她平靜的生活。她逃避,她恐懼,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幹嘛這麽看着我?怪怪的。”一彥俯□子,離她近了點,挺翹的鼻尖就要湊到她臉上,他用研究的目光仔細研究了她臉上的表情。
清河抱住他的腰,把顫抖的嘴唇送上去。等四片嘴唇碰到一處,她才知道自己的溫度有多麽滾燙,就像她內心的某種渴望,像雨後春筍一般冒出頭。一彥似乎總是在誘惑她堕落,又讓她做了很多以前從來不敢做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年輕,忐忑、又快樂。
姑姑的催促,不至于讓她過分困擾,在過去的十幾年裏,卻總是讓她感覺有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壓在心頭。所以,她學會了逃避,學會了出走,然後,這一次直接當着她的面離開。她覺得心裏快意,從來沒有過的放松。
她想,就算她這輩子都不到她的認可,她也不要去那該死的相親!
庸俗、低級!
她顫抖着手指去解他身上的扣住子,卻停留在第二顆上怎麽也解不開。她花了好大的力氣,直到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就覺得手指不聽話。
一彥哈哈大笑,“你傻透了。”
原本尴尬萬分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她張口要罵,一彥捧住她的臉頰狠狠吮住她的兩片嘴唇。彼此的氣息都在火熱地升溫,她的呼吸都被他吸了進去,都快喘不過氣了。襯衫被他撩起了下擺,從下到上,一顆一顆扣子地解開。他從來都沒有這麽耐心過,像虔誠禮佛的前奏,而不是一場肉和欲的盛宴。
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樣,從她慢慢掀開的襯衫間探進去,往上游移,似乎漫不經心,但是下一秒就準确地捏住了那兩團高聳的乳---房。柔軟的觸感像滑不留手的雞蛋,上面嫣紅的一點依然漲硬,他嗤聲一笑讓她有些難堪。
清河別開頭,他就低頭,含住了一顆。
靈巧的舌頭,像吃冰淇淋一樣舔着,那處已經硬起來的東西在她的腿間磨蹭着,隔着松松的牛仔褲,頂地她嘤咛一聲,熱乎乎像要撐開,飽脹而出。
他說,清河,你喜不喜歡我?
這還是他第一次直接稱呼她的名字,而不是變着法兒叫她老師,看她臉紅,看她難堪,以此為樂。這麽鄭重其事,倒讓她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重重地撞了她一下,牛仔褲前端的門襟濕了一片,陷進她柔軟的腿根裏,把她壓得喘氣。她的臉紅地像熟透的櫻桃:
“喜歡你。”
“再說一遍。”
“喜歡你。”
“你總算說了回實話。”他伸了兩根手指,剝開裙擺下的蕾絲內---褲,把那一角絆開到另一邊。含苞欲放的花瓣在水澤中盛開,被他的指尖挑開,試探着、頂進一根,然後是第二根,深深淺淺地進去、抽出。
她夾緊了腿根,甬道晦澀地夾緊她,身體最深處的地方酸酸漲漲像要暈過去。
“一彥……”
“我現在什麽也不想說。”他終于進入,在她的深處抽動,低頭咬住另一邊還沒有親吻過的乳---頭,有些發狠地咬住,舔地發紅。
兩具雪白的肉---體像扭麻花一樣纏繞在一起,身體仿佛回到初生的時候,汲取彼此所需要的養分。
一彥抱住她,在無數次激烈的貫透後拔出,乳白的液體一直噴到她的小腹上。
她像着了魔一樣,把那些黏糊糊的液體塗到雪白的胸脯上,熱熱的,有一種奇怪的氣味。
紅撲撲的面頰,真像個熟透的蘋果了。
“現在比剛才還要可愛。”他捏捏她的臉,笑得促狹。
“哪裏可愛了?”
“我就不說了。”他微微一眨眼。
清河真覺得這個夜晚非常特別,頭頂的星星正對她一閃一閃的眨眼。
44末尾
清河第一次見到一彥的父母是在三月中旬,白潛看着不茍言笑,顯得有些冷淡,禾藍笑盈盈的,卻比較随和。
一彥在她背後說,“別看他臉色,看多了眼瞎,你呀,當他是大觀園裏的大狗熊,觀賞用的。”
清河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禾藍挺喜歡她的,拉着她在一旁話家常。起初有些拘謹,談着談着,也熟稔起來。談起和一彥認識的過程,她多少有點難以啓齒。禾藍看她的臉色,也就不多問了。
“我不求你娶什麽名媛淑女,結婚以後收收性子,別到處闖禍。”沒人的時候,白潛這樣對一彥說。
一彥照例是不聽他話的,嘴上答應的好好的,私底下還是陽奉陰違,把白潛氣得夠嗆。不過這到底還是件好事,至少以後他不會再粘着禾藍了。就像小時候那些破事,應該不會再發生了。
清河把這件事告訴宋麗霞,她在電話裏把她大罵一頓。清河自動把電話拿遠了,最後等她罵夠了,只留給她個日期和地點,算是把這事兒給敲定了。
婚期定在五月,正好是春光明媚、日近初夏的時節,沿途繁花相送。只是,清河想起一彥的年紀,問一涵,“他這樣能結婚嗎?”
一涵笑道,“沒問題的。”
她總覺得有種是和未成年少年的感覺,但是看他的行事作風,又打消了這種疑慮。婚禮辦得很簡單,只宴請了平時幾個相熟的好友。這是清河的意思,并不想大張旗鼓的。他們在山腳下劃下塊地皮,在水邊建了個池塘。
藍天、白雲、清溪,水邊蕩着的小船兒。
清河覺得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小時候,姐姐也這樣陪我玩。”有一天,她對一彥說道。
“你還有姐姐?”
“嗯。”清河笑了笑,伸開手臂躺在床上,“她叫善寧,善良的善,安寧的寧,不過,我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她了。”
“善寧?”一彥絕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麽地方聽到過。
“怎麽了?”清河覺得他目光有異。
一彥搖搖頭,“沒什麽。”他一時半會兒竟想不起來這人在什麽地方聽過,心裏有些不太高興。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記憶力非常驚人,無人能比的。
“如果有一天能找到姐姐,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清河轉過身來,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帶着某種暗示。
一彥明白過來了,“你這是在使壞。”
說完,撲到她身上,整只小船差點都翻了。清河大叫,踢打他。一彥捂住她的嘴巴,“再動,真翻了。”
她果然不動了。
“香一個。”
“不要!”
“為什麽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
……
作者有話要說:累死了,番外過段時間再補,開新文去……(づ ̄ 3 ̄)づ
小番外一
從小到大,一涵總是被一彥欺負。在她心裏,一彥真的算不上一個好哥哥。小時候,他犯了錯就讓她頂着,還做得滴水不漏。她從有點怄氣漸漸地也就接受了,一彥雖然壞,但還不算壞地沒譜。
有段日子,爸爸把他趕了出去。這樣的戲碼每年都要在家裏上演幾次,她也就見怪不怪了。每次出去,他都會把外面弄地烏煙瘴氣,不搞出一點大動作絕不回來。一涵在家裏的時候,就可以預見他做的是什麽好事情了。
但是這一次卻出乎她的意料,哥哥帶回了一個女人,一個比他大很多歲的女人。
她叫清河,還是善寧姑姑的妹妹。這麽說來,都要比一彥大一個備份了。真的不知道他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當時,一涵是這麽想的。哥哥和爸爸一樣,喜歡比自己年紀大的女人。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傳統。
當然,這種話她明面上是不能說的。
第一眼看見清河,一涵是有點驚豔的。不管怎麽說,清河都是很美麗的一個女人,更難得的是,她有和禾藍一樣的氣質。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一涵都懷疑一彥有戀母傾向。也許就是這一點,才讓白潛那麽不待見他。這對父子的關系非常微妙,他們既像父子,又想對手,而且互相看不順眼。一涵想,也許這就是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吧。
作者有話要說:大河蟹嚴打,無限改文中,已成死狗,這段日子,不要留郵箱,不要要肉,因為沒肉~~~
再留我就要被拉近局子裏喝茶了~~
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