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A了上去 “我還沒親夠……”……
杜明茶緊張不已:“你怕什麽?我又不能怎麽樣。”
沈淮與抓住關鍵詞, 垂眼,反問:“你想怎麽樣?”
房間中仍舊氤氲着一層薄薄水霧氣,洗發水瓶身上的水沿着滴下來, 落在潔淨的藍色地板上。
滴答,啪啦。
沈淮與的頭發被水徹底打濕, 他肌膚白,被熱氣一熏, 泛着淡淡緋紅。尤其是鎖骨和腰腹上, 或許是用力擦過, 紅痕更深。
浴巾并不小,只是他身材過大,才顯得浴巾有些短, 從他腰腹上開始遮掩,只能遮到大腿一半的位置。
杜明茶視線下移,從分明的腹肌上到可疑到無法忽視的凸起再移到地板上。
她終于知道了重物墜地的聲音從何而來。
原本有一個防止摔倒、供人扶着的立柱,現如今正躺在地上。
杜明茶懵了。
她終于意識到此刻自己處境有多麽尴尬。
——在沈淮與眼中,說不定, 她就是一個突然誤闖浴室的家夥啊!
杜明茶冷靜兩秒:“你聽我解釋。”
——這句話為什麽聽起來好像渣男發言???
沈淮與鎮定自若:“你說。”
他低頭将浴巾裹緊, 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然正在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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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茶眼觀鼻鼻觀心, 兢兢業業, 克己守禮, 不去逾矩看他的身體。
“樂樂和我說他媽媽喝多了在房間裏吐,要我過來看看, ”杜明茶一口氣說完,“我真不是故意來窺探您老人家玉體的,對不起。”
她自覺一番話說的溫和謙卑, 沈淮與沒有動:“能麻煩你将睡衣送進來嗎?”
小事一樁。
杜明茶立刻轉身去拿睡衣,踮着腳過來,給他遞進去。
全程不敢擡頭看,只盯着沈淮與的腳和腿。
果然。
這個男人的腳好大,腿也好長,青筋凸出好明顯,一定是護士站小姐姐們喜歡紮的那種血管……
看上去好好摸。
有種隐而不發的性感,像端坐在神臺上的神明,誘惑着人想要去亵渎他、弄髒他。
這睡衣倒是合身,沈淮與穿上,沒過膝蓋。
從霧氣蒙蒙中的浴室中出來,沈淮與按了按太陽穴,才去看杜明茶。
她穿了條淺米色的毛衣,米白色的褲子,同色的鞋。
看上去的的确确是個學生模樣,年紀還小,懵懵懂懂,沒有半點提防。
如此信任他,信任他不會将她怎麽着。
沈淮與眼睛和往常有些不同,酒精令他自控力下降,勾動着心底潛藏已久的欲|望。
蠢蠢欲動。
“樂樂呢?”沈淮與問,“去哪兒了?”
杜明茶愣了一下,轉身出主卧,只見房間門關着,空無一人。
顧樂樂跑了,連房卡都沒拿。
說到底,顧樂樂還是個孩子,杜明茶心裏一緊張:“我馬上去找。”
“不用,”沈淮與跟出來,他坐在沙發上,伸手示意她坐下,“別擔心,就算是你走丢了,樂樂也丢不了。”
也不知這孩子像誰。
杜明茶卻小步小步挪着步子,想要離開:“那您慢慢休息,我先回去了。”
“回來坐着,”沈淮與面色冷靜,“有些話我還沒說完。”
杜明茶說:“要不咱們等明天——”
“明天就不好說了,”沈淮與說,“別想假裝什麽事都沒有,坐下。”
他表情過于嚴厲,令杜明茶有種不好的預感。
糟了糟了。
淮老師是不是比較傳統保守的那種?
就像《列女傳》中提到的那樣,有個女子在溪邊洗腳,被獵戶看到,回家後,她父親就砍掉了她的腳。
那……
淮老師難道要揮刀自宮不成?
胡思亂想中,杜明茶聽到沈淮與沉聲說:“你是第一個看到我身體的人。”
杜明茶好心糾正:“确切來說,第一個看到你身體的人應該是替你接生的醫生。”
沈淮與雙手合攏,放在膝上:“我是指成年後。”
“那也不一定,”杜明茶說,“你成年後肯定也體檢過——”
沈淮與淡淡:“再杠就弄哭你。”
杜明茶:“……”
她伸手在嘴巴上比了個小小叉號,表示暫時封印,聽他繼續說。
“我這個人很傳統、保守,”沈淮與正襟危坐,緩慢地說,“今天這件事,讓我遭受了極大的打擊。”
杜明茶能夠深刻地理解到他地不容易,此刻看他一副嚴肅的模樣,忍不住替他悄悄心疼幾秒。
視線中,沈淮與正在給自己倒水。
不清楚是不是還沉浸在被她看了個精光的“悲痛”中,他完全沒有看杜明茶。
杜明茶能理解。
換個角度,假如洗澡時被人看光光的人是她,現在已經開始暴怒了。
杜明茶心中恻隐,絞盡腦汁地安慰他:“淮老師,您看開一點,至少您身材好。還記得先前美隊事件嗎?您這次和他差不多,就算是社會性死亡,也是喜喪……”
水從杯子裏溢出來,沈淮與猛然擡頭看她:“你還看過不少?”
杜明茶提醒:“水,您倒多了,水從杯子裏流出來了!”
沈淮與一言不發,将小巧的瓷壺放在桌子上,抽紙巾,去擦拭桌子上溢出來的水。
杜明茶看着他修長的手指将紙巾丢掉,頓時悟了。
難道十分傳統保守的淮老師喜歡那種單純無知的女性?
喜歡那種就算是到了坦誠相見也會驚訝地指着他說“咦哥哥您怎麽多了一塊肉”“咦咦咦哥哥您的肉怎麽變大了”的這種小白兔類型的妹子?
那可真是……
完全是她的對立面。
杜明茶雖然實戰經驗為零,但在舍友、網絡的熏陶下,理論知識儲備堪稱學富五車。
她猶豫着,悄悄調整坐姿。
“沒看過什麽,”杜明茶矜持優雅地開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只是稍微看了些寫真圖而已,你們男人也會看女孩子的寫真吧?”
沈淮與唔一聲:“我沒看過。”
杜明茶:“再杠我就弄哭您。”
沈淮與沒有碰那杯漫溢出來的杯子,微微後仰,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好,那我們繼續聊聊賠償的事情。”
杜明茶猶如聽到一聲驚雷:“賠償?”
“平白無故被你看了身體,”沈淮與冷靜說,“你考慮過對我造成的精神損失麽?”
杜明茶:“……”
那倒沒有。
她惦記着自己銀行卡裏的小錢錢,有些肉疼:“淮老師,您應該明白,我囊中極其羞澀。”
“我知道,”沈淮與嘆氣,“幸好你今天遇到的是我。”
杜明茶眼前一亮:“我就知道您超——”
“要換其他人,”沈淮與慢悠悠地說,“指不定就放過你了。”
杜明茶:“……”
淦。
“不到一個月就該過年了,”沈淮與安靜看她,“我一個人在家,要不要來我家吃年夜飯?”
杜明茶:“……”
“不願意就算了,”沈淮與垂眸,苦笑一聲,低嘆,“我就知道,你不過是玩——”
“去去去,”杜明茶見不得他流露出這幅神情,斬釘截鐵,“我一定去!”
她可長教訓了。
今後要是再遇到這種事,一定三思而後行,再也不會這麽沖動了。
默念着沖動是魔鬼的杜明茶捂着小心髒離開套房,沈淮與在窗邊站了一陣,才給宋乘軒打電話,讓他把顧樂樂帶上來。
顧樂樂很快被拎上來,一瞧見沈淮與,立刻心虛地笑:“淮與,我也是為了你着想呀。”
“為我着想也不能将她往我房間帶,”沈淮與坐在沙發上,胳膊肘觸着膝蓋,放低身體看他,平靜地問,“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顧樂樂挺直胸膛,言之鑿鑿:“三年抱倆五年抱仨!”
沈淮與說:“明茶還在讀書,她還小。”
顧樂樂說:“得了吧,你要是覺着她還小幹嘛還看上人家。一天恨不得看人家八百遍現在和我說嫌人小?”
沈淮與坐正:“再說作業就加倍。”
顧樂樂哼了一聲,委委屈屈捂嘴巴。
“下次別做這種事,”沈淮與不輕不重敲了下他的小腦袋殼,“去洗澡,小狗崽子。”
為慶祝鄧老先生祛病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