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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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魔教教主的藥奴兼玩物,飽受非人虐待,卑微到死。

再醒來穿成武林世家池家最不受寵的四公子池歆,被親爹輸給死對頭為奴十年。奴性堅強的他根本不用裝,各種折磨試探泰然處之,适應良好。別人眼中的艱苦生活,他過的有滋有味,只盼十年後銷了奴籍,從此成自由身,也算報答原身父親的生養之恩。

誰料魔教重現江湖,掀起血雨腥風,池歆被魔教少主衛斷情擄走。

他以為最差不過是做回藥奴,卻發現那個暴戾兇狠的少主不知為何轉了性子,對他百般溫柔,真真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這一定是有什麽陰謀!可他甘願沉迷其中。

親哥池斐跪在親爹面前:我不要家主之位,無論千難萬險,定要将四弟從魔窟救回。

死對頭家的獨子風思雨指天發誓:池歆救命之恩,湧泉相報,率衆加入讨伐魔教的大軍。

衛斷情邪魅一笑:來的好,你們當初誰欺負過我的心肝寶貝,我要加倍奉還。

池歆一臉懵: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少主人不錯,對我可好了,你們閑的沒事一身本領,怎不去清剿真的武林敗類?

【排雷】

1 受是穿越,攻是重生,此生攻受雙潔。

2 受前期奴性堅強,卑微自虐,有一定程度心理問題。

3 一點虐都受不了的讀者請不要點開正文,棄文無須留言。

4 全架空,過程團寵,結局1v1,HE。

秘密刑房之中的打手都是天生聾啞,久經訓練的刑訊高手,能讀唇語也很熟悉謝浩然的風格。他們都是認識謝無藥的。看着他跟随謝浩然進來,不用吩咐,便有人開始調整刑架拖拽着鐵鏈鐐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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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藥心虛的說:“稍等。”

謝浩然冷哼:“怎麽了?”

謝無藥麻溜的脫掉了上衣,将那件天絲寶甲遞出來,乖巧的解釋:“主人,這是您要的東西。以防萬一,我沒敢單獨放在行囊裏,都是穿在身上晝夜不離。”

謝浩然看了一眼那件不起眼的寶甲,淡淡說道:“算你有心了。不過你比規定的兩個月期限晚了十天,老規矩晚一天罰十鞭。”

不待謝無藥說話,打手已經上前,将他的手腕扣在了鐵鐐铐中,一拉鎖鏈,把他整個人吊在了刑架上。

鐵鏈的長短控制着他的身體在刑架上的高度,設計很精準,讓他只能墊着腳尖站立,若是失去意識雙腿無力支撐的時候,就只有兩個手腕承受身體全部的重量。那手铐的內韌很粗糙,每次都會磨破肉皮。

謝無藥緊張的思考着,是先用內力抗刑,還是咬牙挨幾下,再裝柔弱演一下慘烈的毒發。

謝浩然卻走到他面前,用鞭子托起了他的下颌,問道:“看起來你還有話說?”

如果是原書主角受,肯定什麽都不會說。常年被洗腦奴性深重惟命是從,進了刑房直接挨一頓打例行公事。大多數情況是挨打後人就昏迷了,也沒法再解釋什麽。久而久之惡性循環,越是不說話申辯,謝浩然越是多疑瞎想,以為主角受不服,便會罰的越重。

今天謝浩然似乎心情不錯,居然先問了。謝無藥抓緊機會,把提前想好的說辭抛了出來:“主人,這次行刺雖然得手,不過屬下中了千霜之毒,途中傷勢過重昏迷了一段時間,幸而遇到了柳少俠救護。此後月圓之夜,在銅陵城的左家,屬下毒發更為嚴重一些。如果不是柳少俠幫忙敷了一些藥,怕是不會這麽快恢複,趕回京中。”

無藥的語氣平鋪直敘,謝浩然似乎在聽又似乎神游天外,盯着他身上那些血漬斑駁的布條怔怔出神。在布條遮蓋不到的地方,那些露出來的肌膚之上依然有許多猙獰的舊傷痕,層層疊疊觸目驚心。而布條之下,或許是深可見骨尚未愈合的新傷。

劍癡邢子卉論武功,單打獨鬥正常比武,便是武林盟主柳開山都毫無勝算。謝浩然自己都沒有把握能毫發無傷的殺了邢子卉。

邢子卉自從做了虧心事,回到南朝隐居之後,疑心也很重,深居簡出不與人結交。他早亡的妻子精通醫術,給他留下不少毒藥和解藥。若用毒殺,邢子卉中招的幾率很低,但如果是派一群人圍殺,動靜太大,怕被邢子卉提前知曉躲了起來,也不太容易成功。

只有無藥,百毒不侵,武功高絕,耐力極佳,精于行刺之道。謝浩然才讓他去試一試。倘若不能成功,人殺不死,能盜來天絲寶甲也算可以勉強交差。

兩個月的時間,扣除來去的路程,無藥這孩子肯定是潛伏了許久,耐心等待最佳的時機出手。即使這樣他依然受了很嚴重的傷才能殺死邢子卉。恐怕傷不只是表面上的,內傷、毒傷都不輕,才會在回程途中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無藥半句沒有提交手之時的慘烈,只說了毒發用藥……由柳觀晴照料,以前在府裏,不管多重的傷,無藥都沒人照顧一樣活過來了。千霜,謝浩然聽過,中毒後痛覺會被無限放大,便是身上沒有傷都會隐隐作痛,何況一身傷的無藥。

真是個倔強的孩子,謝浩然輕輕嘆了一口氣,語氣卻不肯流露半分關照,依然冷硬的問道:“柳觀晴……都知道什麽?”

“主人放心,柳少俠并不認識天絲寶甲,只是知道屬下會武功、血能解毒,從未懷疑過邢子卉的事與屬下有關。”謝無藥将路遇黑衣蒙面人以及長鯨幫下毒的事情簡單講明,總體而言算是順應上意沒讓睿王的人得逞。雖然這不算什麽大功勞,最起碼是做了力所能及,對聖上有利的事。

見謝浩然一臉沉思狀,謝無藥又硬着頭皮懇求道:“主人責罰之時還望手下留情,千霜未解,屬下怕是撐不了幾鞭……”

謝浩然的印象裏,只記得無藥幼小時有一次挨罰,痛的厲害哭着求饒,他不僅沒答允,還故意加重了刑罰,自那之後,無藥每次挨罰無論傷多重也再沒有讨過饒。今天,無藥居然又求了,是千霜毒性太猛烈,連無藥都扛不住了嗎?

謝浩然冷哼一聲,轉到了謝無藥身後,用全力狠狠揮出一鞭。

謝無藥根本沒料到謝浩然這麽狠,二話不說就開打,明明看他神色已經有心軟的跡象了。他索性把心一橫,将護體內力全都卸了,生生挨下這一鞭。

後背頓時皮開肉綻,鮮血飛濺,不只是包紮傷口的細布被打碎了一大片,謝浩然的陰寒內勁透過皮肉直達骨髓,仿佛電擊,讓謝無藥痛的幾乎昏迷,萌生退意。要不要先掙脫了鎖鏈跑路?

緊接着又是三鞭,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直接打破他的幻想。謝浩然的內力比他強太多,他這一身武功包括招式,都是謝浩然親自教導,他逃不掉。還是繼續賣慘吧,他沒有壓抑痛楚的口申口今,虛弱道:“主人……還有一事,屬下忘了回禀,請容屬下還清醒的時候說完。”

謝浩然暫時停手。他能感覺到無藥是卸了所有內力毫不抵抗的挨罰,甚至不似往常那樣護住心脈,是也厭倦了這樣的痛苦生活,存了死念麽?

謝無藥剛才真是疼的要死要活,默默運內力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彭李氏的死,不是開端,睿王圖謀的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布局。坊間流傳貍貓換太子的話本,如今又有泾縣縣主與太子殿下同時出生的疑點。這都是早就設計好的陰謀,一旦那舊妝盒落在睿王手裏,可以做的文章就更多了。除了這件事,睿王一定還做了別的設計。不知聖上會否被蒙蔽?”

謝浩然眼中精芒一閃,凝神看着臉色蒼白的無藥,質問道:“這些事你怎麽知道的?”

“柳觀晴是江湖人,他并不清楚朝堂的事。不過像左家那種官場和江湖都有人脈的,自然消息靈通,不難打聽。屬下只是根據得來的各方線索分析推測,隐有擔憂,才提醒主人。”

“聖上不用你操心,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謝浩然的語氣裏存了告誡的意味。

謝無藥卻說道:“一路入京,屬下與柳少俠之間相處還算融洽,江湖中的力量或有機會能善加利用。睿王敢暗中資助長鯨幫,蓄養高手樹立江湖口碑,我們若無提前應對,等他們勢大再想管的時候,只憑武力硬來就難多了。而且他日接太子殿下回國,靠明面上的軍隊并不保險,北國的高手蠢蠢欲動,如何讓南朝這些自诩俠義的人自覺主動去幫忙,也要有人振臂高呼适時引導。”

謝浩然被這套新穎的說法打動了。之前與武林中人的交往并不被朝廷重視,左家利用先天優勢成了其中代理,卻總有私心雜念,對江湖人的管束也很松散,并沒有充分利用調動他們的積極性。如今經歷了包括邢子卉在內的好幾件事,朝廷也總結了經驗教訓,不能小瞧江湖人,又該如何利用好他們的力量呢?也許從武林盟入手是一條捷徑。

謝浩然忍不住在心中思考充分利用江湖人的可行性,嘴上卻譏諷了一句:“你想怎麽做?就憑你,與柳觀晴的幾日交情,就能讓武林盟的人乖乖聽你的話行事麽?”

“屬下會盡力而為,也有一定把握。屬下的武功不只是能殺人,還可以救人。”

聽着謝無藥倔強的說完,謝浩然并不理會,又壓抑不住某種不可描述的糾結,狠狠揮出了幾鞭。

其實謝浩然潛意識裏已經頗受觸動。原以為自小嚴苛訓練這個孩子,用他試毒試藥,只教他如何殺人,讓他去做那些肮髒見不得光的事,不給他半點關愛,就能夠禁锢他的心神,磨平他所有棱角壓抑他的光芒,讓他自覺是一件随時可以被丢棄的工具。可是這塊璞玉,越磨越亮,如今隐現光華,或許終有一日将大放光彩讓人無法側目。

真的要将他廢掉,榨幹所有血肉棄如敝履,還是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發揮更大的作用呢?

生生挨了十鞭,謝無藥幾乎絕望的時候,謝浩然終于停手了。劇烈的痛楚,失血過多帶來的恍惚,以至于鐐铐松開的時候謝無藥短暫的失控,跪跌在地,趴伏在血泊中無力起身。不過他還是松了一口氣,如果按照原來的規矩,最少是要挨滿一百鞭的刑責,現在才十鞭就結束了。這說明謝浩然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一些改變,在重新思考對他的定位。

在謝浩然這裏培養武功高強的死士并不難。但是一個了解時局、智慧超群、運氣不錯、武功又高的下屬,肯定比單純的刺客更有用,也更不容易替代。謝浩然不傻,正值用人之際,應該不會放棄人盡其用的機會。

謝無藥賭的就是這個機會,如今看來應該是他賭對了。

“剩下九十鞭先欠着,下次一并責罰。你收拾一下,先去招待柳少俠吧,順便摸一摸武林盟的底。與彭強那邊也不要疏遠,聖上對彭家并不放心。”謝浩然吩咐完,便将染血的皮鞭丢到一旁,拿起天絲寶甲轉身離去。

打手們按照以往的流程直接拎來了幾桶冷水,劈頭蓋臉澆在了謝無藥身上。水雖然冷,不過濕透了傷口,暫時緩解了皮開肉綻的灼痛。

謝無藥不是原書主角受,賴在地上緩了快半個時辰,才勉強适應新的傷痛,站起身将外衫穿好往外走。剛才挨鞭子的時候,發髻被打散,如今從頭到腳濕着,他索性散着長發,先不急着束發,也能幹的快一些。

謝浩然離開刑房之後并沒有走遠,是先去隔壁密室收好了天絲寶甲,再到藏書樓內喝茶看書。直到等的不耐煩了,才見謝無藥走出地下刑房。

那略顯清瘦的身體腳步虛浮踉跄,濕漉漉的衣衫長發披散遮沒俊秀容顏,一陣風吹過露出蒼白的下颌,行止虛弱如不會武功的人,是故意掩藏身手還是真的被痛楚消耗了所有精力,虛弱至此?

謝浩然不免暗中懊惱剛才不該下手太狠。那孩子被訓練的最擅長忍痛,之前挨百十鞭照樣受得住,出了刑房如沒事人一樣,如今這才十鞭,就要緩那麽久才能走動,千霜之毒怕是相當霸道,必須盡快找到解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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