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都不是。

“那好吧。”洛天說道,“我不回宰相府了。”

三十三、無聊至極

既然答應了席空不會回宰相府,洛天便和自己的大哥以及季經臣住在了一起。

兩日之後,洛天便把這裏的基本情況摸清楚了。

洛天所在的院子叫做紫竹院,顧名思義,院子裏種了一大片令人心曠神怡的紫竹。就算只是微風吹過,洛天也能夠在屋子裏聽到葉子摩擦發出的沙沙聲,別有一番風味。

紫竹院只是同塵園最中間的一小部分,同塵園的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全部設有精密的機關,只要一個物體超過老鼠的大小,他就絕對不可能安穩地踏入園中一步。就算是輕功不錯的一個人,想要飛進園子裏,如果你飛的位置不對,下場也只能是瞬間被亂箭射成刺猬。

所以,紫竹院很安全。安全的對立面就是,如果洛天想要在沒有別人領路的情況下出去的話,也是不可能的。

之前在宰相府,洛天借着采購藥材的機會還能出去打探關于洛家莊的消息,可是如今是真的什麽都做不成了。因此,洛天閑得發慌,只能偶爾練武解悶。

自從洛天住進紫竹院之後,席空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洛天猜想他大概是為了顧花君的事情在奔波吧。

季經臣和洛心也總是一個眨眼就不見了,常常等到夜裏很晚或者是第二天早上才會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來,然後倒頭就睡,養足了精神就又離開了。

洛天知道他們都在忙,但是自己卻什麽都不會做,還真的依舊像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

洛天從來都沒問過洛心和季經臣,自己可以做什麽。反正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只要你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

也許是日子過得太無聊了,洛天就和被席空派來保護自己的藍果混在了一起。

藍果覺得洛天很有意思,懂得很多他從來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早就把珍愛生命、遠離洛天的生存法則抛到了腦後。

至于洛天,現在哪怕只給他一條狗,無聊之極的洛天也會覺得有意思極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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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藍果知道在洛天的心裏自己就是用來解悶的玩具,肯定會被氣得半死。

某一日,洛天問藍果,“同塵園的機關那麽密集,那麽多銀環蛇到底是怎麽進來的?”

藍果很是驕傲地回答,“只要是我出現的地方,那塊土地下面肯定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蛇洞。”

洛天連連打了幾個冷顫,再也不敢踩在沒有鋪磚只有土的地方了。好歹有幾塊堅硬的磚隔着,洛天便覺得安全了幾分。

閑着無聊,洛天便開始配藥,各種各樣的藥。當然,首先要配置的自然是銀環蛇毒的解藥。洛天吃過一次虧,就不想再在這方面栽跟頭。

銀環蛇毒的解藥配置在洛天看來是很簡單的,所以寥寥數日,洛天手裏的蛇毒解藥就足夠他當飯吃,吃上大半個月也吃不完了。

配置蛇毒解藥的期間,席空回來過一次。洛天趁席空再次離開之前要來了百花百草毒的解藥藥方,然後着手配置。

席空特意抽出半日時間回到紫竹院,是想用來陪洛天。但是無奈洛天的心思全在各種藥材的身上,所以席空只待了半個時辰便又離開了。

除了陪着洛天的藍果,沒有人知道在席空待在紫竹院的半個時辰裏,洛天心神不寧地配錯了很多藥。

席空最近幾日一直在忙顧花君的事情。

顧繼學本就不喜歡顧花君這個兒子,這次出事之後,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一口咬定顧花君就是殺害月筝的兇手。雖然這的确是事實,但是月筝為何會出現在冷院那種地方,這次的事情是否有人故意陷害,顧繼學卻根本就沒有派人進行調查。

一把裝飾華麗的短刀上刻着米粒般大小的字,竟然也會被有心人發現當做陷害一個人的證據,這只能證明背後推手知道顧繼學對顧花君的态度,也很明白就算是最拙劣的陷害手法,也會把顧花君置于死地。

那麽這個背後推手究竟是誰?

難道就是顧繼學?不,不大可能。他既然已經忍受這個兒子這麽多年,沒有道理現在突然就忍不下去了,更不會用自己最喜歡的丫鬟的命來做這件事。

也許是顧淩寒?愛一個人愛到深處,難免不會變成恨。顧淩寒已經對顧花君死纏爛打很多年了,但是礙于顧花君的武功高強,又礙于他身邊的護衛龍奉也是高手一個,所以顧淩寒從不敢對顧花君用強。

想來想去,席空認為顧淩寒的嫌疑最大。用計把顧花君置于危險之中,然後再來一個英雄救美,也許就能美人在懷了。

不管這個背後推手是誰,席空都不會放過他的。

因為顧花君不僅是席空的人,更是席空的朋友。所以敢打顧花君的主意,那個人就要做好随時被席空手刃的準備。

三十四、幕後推手

牢房大抵都是這麽昏暗的,讓人昏昏欲睡。但是顧花君不能睡,也不敢睡,因為他無法預測下一刻會不會有人來暗殺自己。

對于顧花君來說,想要逃出去很簡單。但是逃出去之後呢?難道就要從此過着漂泊江湖的日子嗎?

顧花君并不貪戀錦衣玉食的生活,只是他不能離開宰相府,或者說他不能離開顧繼學。

父子親情只是幻影,顧花君沒有奢望從顧繼學的身上得到什麽所謂的“父愛”,只不過母親的臨終遺言讓他守着顧繼學而已。

對,只是守着,而不是保護。顧花君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到顧繼學死了之後把他與自己的母親合葬在一起。至于顧繼學的死法,則不在顧花君關心的範疇之內。

顧花君閉着眼睛,卻保持着絕對的清醒。他在等,等那個幕後黑手現身。

顧淩寒……

顧花君的舌尖反複地品味着這三個字,好像這個人随時都會以一幅惡人的姿态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也好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在入獄一個時辰之後,顧花君就見到了席空。席空只說了“安心”兩個字,然後就離開了。被這麽一個人保護着,顧花君當然很安心。

從見到席空的第一眼起,顧花君就知道自己想要活得長久一點,最好與他做朋友。也許顧繼學和顧淩寒終究會死在席空的手上,但是這與顧花君沒有半文錢的關系。

自私也好,薄情也罷,顧花君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活着,過一日是一日。

但是在遇到洛天之後,顧花君感覺到自己的薄情與自私受到了挑戰。明知月筝引洛天去冷院是為了陷害自己,可顧花君卻還是毫不猶豫地出手保護洛天。

在顧花君看來,洛天是一塊璞玉,正是因尚未經過細心的雕琢或者是塵世的渲染,才顯得他本性的天真與爛漫。

顧花君不止一次地在想,如果這一塊璞玉能夠屬于自己就好了。他一定會傾盡全力讓洛天遠離江湖,但是他所謂的“全力”與席空比起來卻連九牛一毛都不如。

一場關于洛天的争奪戰,尚未開始,顧花君就輸了。

胡思亂想之間,輕如秋葉落地的腳步聲突然傳進了顧花君的耳朵裏。

來人并不是一個高手,只是會些功夫而已。但是來人為什麽會是女人?女人的身材一般都很嬌小,所以步伐的間隔時間就會比男人要短。

顧花君在裝睡,而且還是那種吃了蒙汗藥之後的昏睡。大量的蒙汗藥被拌進飯菜裏,顧花君怎麽可能察覺不到?只能說來人太小看自己了。

牢門上的鎖鏈被鑰匙輕輕地打開,來人慢慢地走近顧花君。

短刀出鞘,縱使閉着眼睛,顧花君也能感覺到一道銀光閃過自己的眼前。于是顧花君快速翻身躲過刀鋒,然後伸出腳把來人踹出幾步遠。

從來人握刀的手勢與刺入的方向來看,顧花君判斷出她根本不想殺自己,她只是想讓自己破相而已。否則她應該在飯菜裏下砒霜,那樣更直接。

顧花君暗想自己并沒有欠下什麽情債,怎麽會招人如此記恨?

突然被踹倒在地,來人也只是停頓了片刻,很快又向顧花君沖了過來。但是奈何她的武功不濟,很快就被顧花君擒住了。

然後面罩被揭開,接着微弱的月光顧花君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面容,“果然是你,老夫人。想來江湖上如此恨我的女人,也只有你一個了。”

老夫人陰狠地說道,“不毀了你,奴家百年以後該如何面對顧家的列祖列宗!”

“呵,列祖列宗?”顧花君嗤笑道,“不知我究竟做了什麽對不起列祖列宗的事情,竟讓老夫人費盡心力三番兩次地前來殺我?”

“呸!不知羞恥!”老夫人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在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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