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淡的月光下看起來竟是如此的恐怖。

顧花君累了,于是點了老夫人的穴道,自己躺在草堆上想要睡一覺,反正一會兒會有人來收拾殘局的。

但是顯然,這個收拾殘局的人比顧花君想象中要來得早一些。

剛躺下,顧花君便聽到了許多人的腳步聲。

三十五、誰是贏家

顧淩寒帶着人慌慌張張地來到牢房裏,十幾支火把照亮了顧花君所在牢房裏的每一個角落。

“君兒,你沒事吧?”顧淩寒來到顧花君的身旁,臉上帶着無法假裝的焦急神色。

顧花君推開顧淩寒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犀利的眼神掃過牢房裏的每一個人,然後才對顧淩寒說道,“你還是關心一下老夫人比較好,她可是為了你才來害我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顧淩寒再裝作不知道此事的前因後果,那未免也太過了。

顧淩寒解開老夫人的穴道,“祖母,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就算君兒和您沒有任何的親緣關系,可他卻是我的弟弟,我不會讓您傷害他的!”

“孽子!”老夫人捂着心口,大口地喘着氣,“這天下的男子哪個如你一般對自己的親兄弟抱着那種龌龊的想法?!如果你不是我妹妹的孫子,我一定先殺了你!”

透過牢房裏小小的窗,顧花君淡然地看着外面天空中的月亮,好像牢房裏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老夫人看着顧花君,愈加生氣。她不懂,除了那張妖孽似的臉,顧花君究竟還有哪裏能夠吸引自己的寶貝孫子?

答案是沒有。所以老夫人決定,無論如何她都要毀了顧花君的相貌,如此一來,看哪個男人還會喜歡他!

顧淩寒曲腿跪在地上,“祖母勿要生氣,氣壞了身體母親也是會擔心的。”

咚地一聲,顧花君突然一拳捶在牆上。雖然沒有用內力,牢房的牆還是被他捶出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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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顧花君大發雷霆。

顧淩寒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話,讓顧花君想起了傷心事,于是吩咐其他人趕緊護送老夫人離開。

待牢房裏只剩下自己與顧花君時,顧淩寒說道,“君兒,我知道你恨祖母殺了你的母親,如果你想報仇的話就報在我的身上吧。祖母年紀太大,經不起折騰了。”

顧花君擺了擺手,“不要在我的面前裝好人,我不吃這一套。滾,我不想看到你。”顧花君答應過已逝的母親永遠不要報仇,他會做到的。

仇恨是一片沼澤,就算只是站在最外沿,也有可能掉下去,萬劫不複。

顧花君總是在沼澤的周圍徘徊,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陷進去。可是剛才的那一拳他真的很想打在老夫人的身上!

母親說永遠不要報仇!

可是顧花君知道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憑什麽顧淩寒的母親還活得好好的,而自己的母親卻早已與冰冷的黃土為伴?

每一次見到老夫人或者是顧淩寒,顧花君想要報仇的心思就越來越重。

該怎麽辦?

顧花君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嘴裏不停地喊着:母親……

“君兒,你怎麽了?”顧淩寒忍了忍,終于還是把顧花君抱進了自己的懷裏,“我保證,我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了。”不管是父親還是祖母,他們都不能傷害你。

顧淩寒抱起顧花君,把他抱出牢房。

很快,顧繼學和席空就分別收到了各自眼線傳來的消息。

顧繼學握斷了手裏的玉如意,下定了殺掉顧花君的決心。

席空則松了一口氣,這次的計中計,終究還是顧花君贏了。

月筝跟了顧繼學很多年,卻始終沒有一個名分。表面上她是宰相府的丫鬟總管,風光依舊,可是背地裏不知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所以月筝想要做一些能夠讨好顧繼學的事情,有了功勞,才好開口讨名分。

老夫人一直是由月筝親自照顧的,寒來暑往,老夫人便把顧繼學想要殺掉顧花君這個意識灌輸進月筝的腦袋裏。再加上月筝曾在床上問過顧繼學多次,可以肯定他的确不喜歡這個兒子。所以月筝就開始與老夫人密謀該怎麽除掉顧花君。

兩個女人商議了很久,卻找不到顧花君的死穴在哪裏。比武功,她們連顧花君的千分之一都不及,所以想要打敗他是不可能的;下毒,更是不可能,顧花君的食物都是由龍奉親自準備的,她們根本就沒有下毒的機會。

直到兩個女人的眼線無意之中發現洛天去拜訪顧花君之後,她們才有了主意。洛天剛被顧繼學封為醫官,正是當紅的時候,如果他出了事,想必顧繼學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洛天隐藏得很深,所以老夫人與月筝根本就不知道他居然會武功。她們提前準備好一把短刀,并在刀柄處刻上顧花君的名號,想要殺了洛天,順便栽贓嫁禍給顧花君。

做好了基本的準備,月筝甚至色/誘歐陽凡,讓他做那個發現刻字的人。

萬事俱備,只剩下殺了洛天完成栽贓。

女人的思維永遠都這麽簡單,她們從來不知道有一個詞語叫做變故,而歐陽凡就是她們計劃當中最大的變故。

歐陽凡與任何人的關系都不好,那是因為他的心裏藏着一個秘密不想被人發現——他喜歡男人,并且喜歡是顧家的二少爺顧花君。

當兩個女人的計謀從一開始就被顧花君悉知時,後者幹脆直接來一個計中計。

既殺掉了顧繼學的心腹月筝,又挑撥了老夫人與顧淩寒之間的關系,還光明正大地待在了顧淩寒的身邊,雖然這一步棋走得很險,但是顧花君走得很漂亮。

冷院,月筝,命危。

顧花君用左手寫的字也很是漂亮呢。

三十六、意亂情迷

在得知顧花君已經平安無事之後,洛天很開心。因為在他看來,整個宰相府裏恐怕只剩下顧花君一個好人了,好人就應該一生平安。

席空沒有告訴洛天,顧花君為了查出那三十萬兩官銀的下落故意選擇待在了顧淩寒的身邊。在蒼黎峰也查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時,這是席空和顧花君唯一能夠想出來的快速且有效的辦法。

畢竟顧淩寒的弱點就是他對顧花君的感情,雖然利用一個人的感情很卑鄙,但是他們別無選擇。

這件事過去了兩日之後,像是提前約好了一般,季經臣、洛心和席空同時回到了同塵園。但是他們并沒有來到紫竹院裏看望洛天,而是神秘兮兮地待在與紫竹院相隔不遠的寒梅院裏,商議事情。

洛天嘴上說着,“你們不想讓我知道,我還不樂意知道呢!”但是實際上卻急得在屋子裏來回轉圈。

凡事都被埋在鼓裏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所以洛天悄悄地靠近寒梅院,想要偷聽他們在談論什麽。

三大高手齊聚一堂,屋子裏還有幾個席空的心腹手下也都是一頂一的高手,所以洛天在距離寒梅院仍有數十步時就被發現了。

赤狂詢問道,“主上,是否要将洛天少爺帶回紫竹院?”

“不用。”席空說道,“重要的事情就按我們剛才商量的進行,其他的改日再議。你們各忙各的去吧。”

洛天豎起耳朵,卻什麽都聽不見,心急之下只好輕輕一躍,趴在屋頂上,然後揭開一個瓦片。

這一看可不打緊,洛天竟然看到席空裸着半個身子坐在床上,而赤狂則在席空的身後為他施針。

片刻之後,赤狂慢慢地把席空身上的針抽出,洛天看到針尖處已經變成了黑色。

席空竟是中毒了嗎?

洛天有些自責,自己好歹也算是博覽醫書了,也為許多人看過病,積攢了很多經驗,卻沒有發現席空中了毒,實在是不可原諒。

赤狂收了針便離開了,席空穿好衣服,擡起頭,“小天,下來。”到我的身邊來。

洛天撇了撇嘴,醫術不精,連武功也不如席空,想來自己可真是一點用都沒有,也難怪他們什麽事都瞞着自己。

一個翻身落了地,洛天推開門走了進去,“席大哥,你中了什麽毒?”

席空說道,“無藥可解的毒,但是數年之間不會要了我的命,你不用擔心。”

“怎麽可能無藥可解?”洛天擡起席空的手臂,開始為他把脈。脈搏若有似無,極其微弱,如果洛天不是看着席空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會以為自己在給一個臨死的人把脈。

把脈過後,洛天又說道,“席大哥,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

席空的眼睛變得深邃,心裏有一股欲/火随着洛天的這句話快速地噴發了起來。

洛天被席空突然充滿着情/欲的眼神吓到了,連連後退了幾步。那種眼神,洛天曾經在顧淩寒望着顧花君的時候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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