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看,四弟穿什麽都好看。”

綠修湊近赤狂,在他的耳邊說道,“大哥,其實我什麽都不穿的時候更好看。”

說完這句調戲的話,綠修便換上了依詩姑娘的臉,一點綠修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而赤狂還被剛才的那句話調戲得心神蕩漾。

其實綠修也被自己剛才的大膽吓到了,整張臉都燙得厲害,好在被一張不屬于自己的臉蓋着,他才不至于那麽狼狽。

回過神來,赤狂從懷裏掏出一瓶化屍粉,撒在地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上。眨眼間,除了一小灘水漬外,地面上變得幹幹淨淨的,連一滴血都沒有,好像剛才逝去的那個生命從來都沒有到達過這個世界一樣。

綠修突然問道,“大哥,我們死了之後也會是這樣嗎?”

“不會。”赤狂非常肯定地說道,“主上不會讓我們屍骨無存的。”

“其實屍骨無存也沒什麽,化作塵埃消失在江湖,卻又無時無刻不存在于江湖,怎麽想都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赤狂沒有回應綠修的話,而是說道,“我回去了,你萬事小心。”

“知道了。”

四十四、不虛此行

顧花君的手裏緊緊地攥着酒杯的碎片,手心被碎片劃破,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疼痛讓他清醒了很多,不至于真的完全失去意識。

自己這是被帶到了哪兒?沒有刺眼的光芒,沒有嘈雜的說話聲,甚至沒有一絲的生機。

有那麽一瞬間,顧花君覺得自己正身處地獄,受着萬年孤寂的刑罰。

再次讓碎片劃破皮膚,顧花君的意識便又清醒了一些。什麽産自西域的虛靈香,也不過如此。

有人在靠近。顧花君平息自己的呼吸,裝作完全失去意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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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手輕輕地撫摸上顧花君的臉,氣息突然加重,手的主人像是在隐忍着什麽。

“君兒。”

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顧花君可以斷定自己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

“君兒。”

像是呓語,又像是刻意的呼喚。一聲聲溫柔的“君兒”竟讓顧花君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男人立即點了顧花君的穴道,“君兒果然是有本事,連虛靈香都不怕。”

顧花君睜開眼睛,但入眼的只是一片黑暗,男人的身影模糊極了,看不清他的相貌。

“這是哪兒?”顧花君雖這樣問,但是卻沒有抱期望眼前的男人會回答自己的問題。

果然,男人只是說道,“不管這是哪兒,你都出不去了。你只能待在我的身邊,直至死亡。”

顧花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所以說,我要和你一起生活一輩子了嗎?”

男人似乎很高興聽到顧花君的話,語氣輕快了許多,“是的。”

顧花君忍不住笑了,卻沒有發出聲音。所以黑暗中,男人并沒有看到顧花君的臉上露出的對自己的嘲笑。

男人的手繼續在顧花君的臉上摩挲,“顧淩寒那個混蛋以為把你放在自己的身邊我就沒有辦法了嗎?當真是可笑至極。既然是他先背信棄義,就別怪我不擇手段。”

顧花君暗想機會來了,于是說道,“你要對付顧淩寒嗎?我可以幫你。”

“嗯?”

顧花君說道,“既然你有心把我帶到這裏,那說明你對我已經足夠了解。那麽你肯定知道我有多麽厭惡整個顧家的人,特別是顧淩寒。所以凡是顧淩寒的仇人就是我的朋友。”

“哈哈哈!”男人大笑,“顧淩寒大概做夢都想不到他愛了十幾年的人竟然這麽簡單就背叛了他。真是快哉!快哉!”

顧花君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眼前的男人實在是太惹人讨厭了,“我從來都沒有回應過他的感情,談何背叛!”

“好好好,我不說了。君兒可是生氣了?”男人說道,“君兒的情緒只有在涉及到顧淩寒的時候才會有變化,這一點最讓我嫉妒。”

顧花君真的想殺了這個男人,只因他說出的話都在惹自己不痛快。

“主人。”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顧淩寒帶着大批官兵出現在三裏之外的地方。”

“探明他的目的再來報。”

“是。”

男人把顧花君抱進懷裏,“此地不宜久留,我帶你離開。”說完便點了顧花君的睡穴。

片刻後,男人帶着顧花君從地下來到地面上。

在感覺到光線的一瞬間,顧花君便從男人的懷裏翻身落地,然後鎖着男人的喉嚨。

“怎麽可能?”男人依舊保持着抱着顧花君的姿勢,“我明明點了你的睡穴。”

顧花君但笑不語,他的睡穴比一般人的偏左,除了曾經點過他睡穴的洛天外,這是誰都不知道的秘密。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是誰嗎?”顧花君笑嘻嘻地說道,“好歹在你死之前也讓我記住你的名字啊。”

男人的嘴角浮上一層戲谑的笑,“我怕我說了之後,你就不敢殺我了。”

“是嗎?”顧花君想了想,江湖之中除了席空之外,好像還沒有他不敢殺的,倒是有很多他不會殺的。

遠處傳來數十匹快馬馳騁的聲音,男人說道,“這次先放了你,也請你轉告顧淩寒一句話,你和那三十萬兩官銀都是我勢在必得的,所以請他千萬要藏好了別被我找到。”

說罷,男人突然跳入地下,然後消失不見了。

窮寇莫追,所以顧花君站在原地沒有動,任憑那個男人逃之夭夭。

“龍奉,”顧花君擡起自己受傷的手,“包紮。”

龍奉一直跟着顧花君,等着他發出讓自己出手的暗號,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等到。

此時龍奉一邊為顧花君的手上藥,一邊問道,“少爺可查到了什麽?”

顧花君笑了,“不虛此行。”

四十五、不自量力

顧淩寒帶着一大批官兵快馬加鞭地趕到顧花君所在之地,但還是晚了一步,主謀已經逃走了。

“君兒,你受傷了?”顧淩寒看到顧花君的手被包紮了起來,于是心疼極了,伸出腳踹龍奉,“你是怎麽保護君兒的?!”

龍奉站在原地沒有躲避,顧花君卻點起腳尖,掀起腳下的一塊小石頭,擲中了顧淩寒的腿,“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訓斥。”

顧淩寒捂着自己的腿,可憐兮兮地說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沒有你的消息,我真的快要瘋了!”

看到顧淩寒眼中的擔憂,顧花君突然心軟了一下,于是安慰他道,“下次不會了。”

顧淩寒看着他,溫暖和煦的眼神,含着嬌寵,透着親昵,直直地撞進顧花君的心裏,讓他躲閃不及。

小心翼翼地托起顧花君受傷的手,顧淩寒說道,“我們回家吧。”

家?誰的家?是那個每個人都想殺了我的地方嗎?顧花君的心裏剛剛攢聚起來的溫暖瞬間随着這一個字消失不見了。

“我還有一件事要辦,辦完之後我自會回去的。”顧花君轉身便走,龍奉則緊緊地跟着他。

顧淩寒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手心,不明白剛才這是怎麽了。明明感覺到彼此間的距離近了些,為何突然又疏遠了不少?

顧淩寒沒有阻止顧花君的離去,只是吩咐身後的官兵回府,自己則不遠不近地跟着顧花君。

顧花君自然知道身後有人在跟着自己,于是心情很是煩躁,“龍奉,把他趕走。”

“是。”

須臾間,龍奉便來到了顧淩寒的面前,不熱不冷地說道,“少爺吩咐我請大少爺離開。”

顧淩寒此時此刻最讨厭的人便是龍奉,憑什麽他可以每時每刻地跟着君兒,而自己卻不可以?

顧淩寒看着顧花君的腳尖輕輕一點,飛身于樹枝之上,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于是慌張地說道,“我會馬上離開,你快跟着君兒,不要讓他再遇到危險了!”

龍奉大概是沒有想到顧淩寒是真的擔心顧花君,所以明顯的一怔。但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轉身,飛身上前,然後跟随着顧花君離開了。

顧淩寒的拳頭緊握着,很長時間後才放松了一些。他終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對不對?

四周的樹葉突然嘩嘩作響起來,顧淩寒的身體瞬間緊繃,“出來!”

一陣寒光閃過,夾著勁氣,直沖顧淩寒射來。

顧淩寒處驚不變,微微側身躲過,然後順手一夾,兩指硬生生地截住來勢淩厲的寒光,寒光在他的手裏強烈地震動着,強大的勁氣經久不散。

過了片刻,勁氣終于散去,顧淩寒扔掉手指間的短刀,妨道,“半月不見,你的功力倒是增加了不少。”

“那也比不過你做戲的功力!”話音落,一個身着風袍,輪廓棱角分明、眉目間英氣勃勃的男人便出現在了顧淩寒的眼前。仔細看來,這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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